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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分類] 【夢墨鬼小說徵文活動】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農曆七月!
大家來寫應景的鬼月主題短文吧!
這是一個賺噗幣(巴幣)的好機會唷~
(活動由噗浪、巴哈姆特兩平台結合,可根據參賽者需求選擇)

時間:
投稿時間8/5~8/23截止
投票時間8/25~9/8截止
得獎公佈時間9/13

獎項:
人氣獎(以谷歌問卷匿名方式計票)
金獎/8噗幣 1人(或兌換成7000巴幣+自選一個造型1人)
銀獎/5噗幣 1人(或兌換成5600巴幣+自選一個造型1人)
銅獎/3噗幣 1人(或兌換成3500巴幣+自選一個造型1人)

夢墨特別獎(主辦自己特愛的文章,本本可以選擇不要,本本會讓給別的得獎者)
驚獎/5噗幣+官方簡短心得+主辦本本 1人(或兌換成5600巴幣+官方簡短心得+主辦本本)
嘆獎/3噗幣+官方簡短心得 1人(或兌換成3500巴幣+官方簡短心得)
(關於主辦本本)


投稿資格:
1.能在期限內撰寫500字以上短文者
2.擁有噗浪帳號或巴哈姆特帳號者

字數限制:
500字左右或以上
寫太多獎勵不會變多,請斟酌
字數計算工具:https://yunproject.000webhostapp.com/TextCount.html
(製作者-芸光@Yun)

題材:
1.文中必須要有「鬼」,以靈異事件、怪談為主
2.其餘獵奇、溫馨、愛情、推理、妖怪、搞笑等元素可以自行加入
3.禁止過度H色情或離題
4.原創為主,嚴禁二創同人

投稿格式:
1.投稿文章請使用記事本txt檔,請以純文字為主不要做太多效果
2.以繁體中文創作,請使用全形標點符號
3.檔案標題:作品名稱/筆名
4.請勿在文末留下後記等與劇情無關之文字
5.投稿截止後將無法修改文章內容、錯字、排版喔!

投稿方式:
將檔案傳送至  f1030141@gmail.com
主旨-【鬼小說】作品名稱/筆名

信件須附以下資料
投稿者聯絡平台:(巴哈或噗浪)
投稿者者帳號:(填選噗浪帳號或巴哈帳號,以方便聯絡及得獎後兌換獎品)

注意事項:

1、所有得獎作品,以獎項鼓勵,不另支稿費,活動結束後版權回歸創作者所有。

2、所有投稿作品將會全數收錄在敲鬼門論壇,活動結束後若不願意者存留者請私訊主辦。

3、如遇參賽作品抄襲、參賽資格冒借或欺瞞等嫌疑,或有侵犯他人著作權或其他任何權利情事者,除由參賽者負一切法律責任,並將立刻取消參賽資格,且若為得獎作品,主辦單位有權取消獲獎資格並追回全數獎品。

4、參賽作品若違反或不符活動相關規定,經舉發確認有其事實,主辦單位有權立刻取消參賽資格,且若為得獎作品,主辦單位有權取消獲獎資格並追回全數獎金。

5、投稿、投票期間,嚴禁公開自身作品,或在文章中提及、暗示創作者是誰。

6、每位參賽者僅限投一篇作品。

7、參賽作品應為:從未在國內外任何報紙、雜誌、期刊、書籍、同人誌等實體媒介,或以各種電子形式出版公開(包括網站、部落格、BBS等)之創作為限。

8、所有參賽作品無論是否得獎,概不退件,投稿者請自行將作品存檔。

9、主辦預計於得獎名單公佈後一個月內分配獎項,請得獎者留意私訊提醒。

10、請留意截止時間投稿時間為8/5 00:00起~8/23 00:00截止,逾時不候,且無法修改文章內容。

11、本活動各項辦法若有未盡事宜,主辦單位有權隨時修正並公佈於資訊頁面,將不個別通知參賽者。

12、若投稿數不足10件,將會取消競賽活動。

*主辦方夢墨輓歌,因為只有一個人辦理,回覆會比較面請見諒(鞠躬)

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08 編輯

活動稿件數已達,進入投票階段!
投票時間8/25~9/8截止
得獎公佈時間9/13

投票區在此
*請注意,投票期間請勿透漏、暗示作者是誰
*一人一票,投稿者也能參與投票(由於使用Google匿名問卷投票,不好意思必須要有Google帳號)
*若有寫評文,請務必傳內文或網址給夢墨^Q^//評文必須讓大家都能看見
*投票期間請勿轉載投稿文章內容,或將文章投稿至別處平台
(活動結束版權回歸作者,若有他用請聯繫原作)
*投票期間,文章內將不會標註或暗示作者是誰

Q:為什麼投票期間不放作者名?
A:由於每個作品都是投稿者的心血,夢墨希望來投票的各位都能閱讀這些故事再做投票
同時避免親友團出現,造成「只投作者,不看作品」的現象爆走發生,所以還請各位多加注意囉~
投票結束後,所有文章都會標上作者名,並且將投票
結果與各項名次公告出來

以下為投稿作品:(順序已打亂)
《3+1》
《該相信嗎?》《是我》
《夜半》
《冥咖》
《回家》
《人言鬼話》
《一些日常》
《失竊的女兒》
《某個人的自言自語》
《加班》
《榕樹下》
《黑衣大哥哥》
《爸爸回來了》

共計13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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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28 編輯

《3+1》/pear678

今晚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衰鬼。
衰到老家了。
夜間校園冒險被抽到和膽小鬼一組。

「等等,萼萼、妳走太快了⋯⋯」
「是妳太慢了。」她毫不留情地告知攙扶著自己右臂的少女實情。
「我們這樣好像回到了以前小時候一起上學的時⋯⋯」
突然頭上的天花板嘎吱嘎吱作響。
「呀啊啊啊啊啊——」
我的耳朵。這絕對是高音聲波攻擊了吧。
「妳冷靜點⋯⋯」她試圖阻止少女驚慌失措,可惜成效不彰,無奈只好在黑暗中摸索著牽起對方的手。
「我好好在這裡呢。」
「萼萼、我,我好害怕啊⋯⋯」少女雖然沒有繼續尖叫,卻也平復不了自己急促又顫抖的聲音,「而且妳手好冰⋯⋯」
「囉嗦,給妳牽手就不錯了。」雖然嘴巴上依舊口不饒人,不過她也沒有甩開對方的手,兩人換了姿勢,卻也依舊牽連。

「好像、是說要去理化教室拿出青蛙標本吧,在四樓盡頭的13號教室。」少女小心翼翼地走著,邊用沒有牽著的右手在牆壁上摸索前進。
「嗯,記得那間很經典啊,每屆校園冒險一定會出事的地點。」想著雖然真的發生點什麼也好,甚至幻想到搭擋遇到怪事而驚叫連連她,忍不住露出笑容,搞得身旁的少女在聽了她的抽氣聲後一臉疑惑地說「怎麼了!不要嚇我。」
在上到四樓時她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有人。」
「⋯⋯!」
還沉浸在恐懼的少女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天是慣例的校園冒險,按照往年都是通宵一整晚,以求每對搭擋在充足的時間完成任務,負責總召說過在每一對搭擋從側門進入到校園後,就不會再有任何相關單位在場⋯⋯直至完成任務到側門口交替。
所以在四樓的人是⋯⋯
黑漆漆的校園,四樓的視野空曠,不像剛剛經過的二樓還有柳樹隨著夜風稀稀疏疏地招手。
由於她們沒有攜帶任何光照設備,在陰暗一片的校園中特別明顯,在她們放置任務道具的理化教室裡,隱隱約約透著微微燈光。
「那絕對是人吧⋯⋯」少女聲音小的連聽力好的她都快聽不到了。
可能是相對教室內的光亮,融入夜晚的走廊實在太過黑暗,她們並沒有注意到,走廊的玻璃鏡子中,沒有照映著任何人。
「不要怕,我們進去看看。」雖然態度強硬,但少女明確感覺到搭擋握著的手更緊了。
「嗯!」為了完成任務。
背對走廊、面向教室門口時,在她們身後的鏡子中出現了一抹嘴唇,正朝她們露出詭異的微笑。
月光零落地從烏雲後灑露出了一絲絲微光。
只見她一把握住了教室門把,緩緩地推開了理化教室的大門。

沒有人。

不對,應該是「曾經有人」。
一支被丟棄在地板上,還在堅強地釋放黃色燈光的手電筒滾動著。
「好像⋯⋯離開了?」
「先把燈關掉吧,有夠刺眼,大會不是說好不能帶光照設備嗎!」
跟已經逃跑的人說道理也沒用吧。
雖然少女想這麼吐槽搭擋,最後卻也沒有說出口。
拿起了手電筒的她一把關掉了電源開關。

抽氣聲。

理化教室的空間彷彿被撕裂成兩半。
雖然沒有和對方確認,但少女和她都知道這個教室中⋯⋯不只有她們在。
至少,還有一個人。
這件事讓她們有些緊張,但對方似乎是利用黑暗躲藏起來,並且不打算出現。

她們互相對看了一眼,以熟識的程度也不需要言語溝通,果斷的放開了握住的手,開始摸索教室中的青蛙標本。
由於怕驚擾到藏著的人,她們都沒有繼續開口交談,而是依靠著門窗透進來的月色摸索任務目標。大約過了五分鐘後,教室的另一端,沒記錯的話少女依稀記得那邊是擺放著等高擬人標本的位置,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摩擦聲。
感覺到對方是在確認她們是否還在不在的警示聲,性情比較耐不住的她在搭檔嚇得驚叫之前先推倒了擺放在手邊,裝著蜥蜴標本的玻璃罐。

叩嚨叩嚨⋯⋯

玻璃罐掉落在地板的聲響迴盪在理化教室中,隱約聽到原本還傳來悉簌聲的地方停止發出了聲音。
看來是意識到她們還在所以又躲起來了吧。
這時在講台探索的搭檔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她轉過頭去便藉著月光模糊地看到少女舉著青蛙標本,也就是她們任務的目標。
太好了,可以快點回去交差。
她對少女擺擺頭示意對方走到教室門口,在接過玻璃罐時兩人回頭看了教室一點。

還是沒有人。
或者說,還是沒有人出現。

她釋懷的一笑,隨手關上了理化教室的大門。

黑暗的教室中,角落擬人標本底下的木櫃隔板,被悄悄挪開。
少女顫顫巍巍扶著桌角緩慢地站起身,黑框眼鏡被她急著躲藏時歪到右臉的一旁,連忙把眼鏡推回鼻樑上,邊看著周遭的環境。
等到確定只剩下她一人時,忍不住放鬆的呼出了一大口氣。

「終於離開了⋯⋯」
待她平復好心情,重新收拾情緒後,打算離開教室的她一推開門,便見到走廊上的鏡子。
裡面正照映著她。
只不過鏡子中的她,笑得連嘴巴都裂開來了。
「⋯⋯⋯⋯!!」

從原先上來時的階梯離開四樓前,少女們有說有笑地在討論剛剛的遭遇。
「蘊萼,妳剛剛是不是知道那個人在哪裡?」少女問著搭檔。
「當然,諾芙妳還真的只怕碰不到的東西耶⋯⋯」蘊萼忍不住嘲諷友人。
諾芙突然臉色一變,滿臉青紫的碎碎念著,「因為我們都已經碰不到了啊⋯⋯碰不到的東西當然可怕!」
「是說搗蛋鬼是不是跟在我們後面?」
「完全沒有發現!真的嗎?」
談話間,遠遠地似乎聽到了走廊那端、理化教室前傳來尖叫。
在聽清楚那個聲音是在尖叫著「有鬼呀」的時候,她們笑得更大聲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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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1 編輯

《該相信嗎?》/冷冽

  這是個落座於海岸邊的小鎮,這裡位置偏遠,人口也不多,卻擁有絕美的海景和親切的居民。

  那天氣候異常,極少降雨的小鎮不知為何迎來了暴風雨之夜,三名燈塔看守者意外的發現了遠方有陣海嘯即將來襲,其中兩人立即前往城鎮警告居民,而隊長則隻身留守在燈塔,並開啟了燈塔上的警報設備,希望能藉此引起居民們的注意,途中還看見了正巧經過燈塔的一名女性,提醒對方趕緊回家後,便繼續操作著設備警示居民。

  眼看海嘯越逼越近,隊長雖然對此感到恐懼,卻並未退縮半分,這是他的職責、他的使命,倘若這個城鎮將在此刻迎來末日,他也應當守護著他們直到最後,而正當海嘯即將吞噬這片土地時——隊長倏地驚醒,照射在自己臉上的光線使他反射性地看向了窗口,窗外晴空萬里,彷彿昨夜的暴風雨和海嘯都只是他一人的錯覺。

  一旁正聊得歡快的隊員們被他的大動作吸引了注意,正想開口調侃些什麼,便被那認真的表情給震住了,他疑惑地向他們詢問關於昨夜海嘯的後續,他是怎麼昏睡過去的?他們又是何時返回燈塔的?海嘯造成的災情如何了?

  兩名隊員相互看了看,似乎是理解了他並非是在說玩笑話,便和他說明了昨夜他們只是去超商買點宵夜,怎料回來就看見他昏睡在桌上,他們還以為自家隊長是趁他們不在時喝多了呢,至於海嘯⋯⋯他們並不知道有什麼海嘯,昨夜除了風雨大了些,其餘並無異常。

  詭譎的氣氛頓時充斥著整間看守室,就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隊員們,都感到異常的不自在,他心中瞬間冒出了一個令人難以信服的可能性——那個流傳在小鎮中的古老傳說,突然冒出的想法令他感到震驚,這不可能,那只是個傳說,沒人親眼見證過的。

  他們說的沒錯,或許他昨夜是喝多了,或許那只是暴風雨為他帶來的一場惡夢罷了。其餘兩人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而他也在與同事們的談笑間,漸漸地忘卻了稍早對於這件事的些許不安。

  只是那本屬於他的工作日誌,卻掉落在了角落的地面上,攤開的頁面清楚的紀錄了昨夜暴風雨的情形,以及頁尾上那用凌亂字跡寫下的——海嘯來襲。


《是我》

  今天是他們結婚二十五週年的日子,即便結婚了數年,他們也依舊甜蜜得像是還處在熱戀期的小情侶似的,身邊的親朋好友們都認為這樣的愛情實在難能可貴。

  他們並不是什麼富有的家庭,丈夫白手起家,靠捕魚維生,偶爾和她去鎮上的市集賣點自家種的蔬果,就這樣將孩子拉拔長大,如今孩子也遠赴他鄉近一年了,雖說偶爾還是會思念著去大城市生活的兒子,兩人卻從未感到孤單寂寞,在這樣平淡的日子裡,和愛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顯得更加珍貴。

  這一天,他一早就出海去捕魚了,而她從市集返家後,便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色,在家等著他的歸來,只還未等到丈夫的到來,不料一股睡意反而襲上,她就這麼的睡在了沙發上。

  隔日清晨,她被門鈴聲吵了起來,應門後,她便知道大事不妙,鎮上的派出所所長並不是會隨意串門子的人,想必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她得趕緊將屋內的丈夫喊出來才——咦?她的……丈夫呢?

  見她正準備回首望向屋內,卻突然僵硬了身子,所長暗自嘆了口氣,便向她道出昨夜在海岸邊發生的意外。

  昨夜,燈塔的看守者不經意地睡下了,指引船隻方向的燈也正巧在那之後因故障而熄滅,當時一艘正準備歸來的船隻因天色昏暗且霧雨濛濛,在船主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便撞向了岸邊的礁石,船主也因重傷而失血死亡。

  不用聽到最後,她也明白了所長今日前來的原因,無非是請她至現場認屍,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在警方全數撤離了現場後,她也並未離開,就這麼站在崖邊向下看,這裡似乎還能看見那塊自己丈夫意外撞上的礁石。

  她痛徹心扉,卻無從表達自己的情緒,淚水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似的,遲遲無法溢出,浪花聲也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她似乎無法再感知到身旁的一切,只是她的雙腳卻不由自主的向前邁進,一步、一步,直到她——。

  有人說,這裡的海岸曾經發生過兩起命案,似乎是一對相愛的夫妻先後在這個海岸送了命,流傳下來的故事雖然並不是那麼的完整,但只要相信著,說不定哪天就會受到祝福。

  而傳說的內容大致上是這樣的。

  這是個落座於海岸邊的小鎮,這裡位置偏遠,人口也不多,卻擁有絕美的海景和親切的居民,海岸線上的那個燈塔居住著一名女性幽靈,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只是每當天災來襲時,她便會默默的守護著這裡的居民,不讓這裡的任何人感受到失去,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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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1 編輯

《夜半》/霜玲

  「咕嚕嚕嚕~~」

  我仰躺在床上,撫著不時發出聲音的肚子看著天花板發楞,我沒有開燈睡覺的習慣,現在是半夜,外面天是黑的,房間裡理所當然是暗的,幾乎不見五指。

  ——肚子餓了,餓到極限了。

  如果是其他時間,我就會選擇爽快地起床去給自己找些吃食墊墊肚子,但就不是。

  農曆七月,我不敢獨自離開房間,前幾天剛轉進這間學校入住宿舍,也沒法找朋友陪伴。

  只能閉上眼,嘗試入睡。

  但饑餓感似乎越來越強烈,精神越來越清醒,即使閉上眼也可以感覺到腦海有畫面在跑。畫面轉來轉去,還有恐怖化的趨勢,漆黑的環境壓迫著我的精神。

  ……

  ——既然睜眼閉眼都一樣恐怖,那我還是起來找吃的吧!

  想著,我睜開眼,動作俐落地跳下床溜出房間。

  #

  放了一鍋水在瓦斯爐上煮,我翻出了麵線和些許食材做準備。

  這間學校的宿舍有公用廚房,讓同學們可以在不方便外出的時候自己煮食,不過食材要自行準備。

  我慶幸自己剛要搬來時塞了不少東西在包裡,才不至於連課都還沒上到就先體驗在學校宿舍餓昏的感受。

  手起刀落,一顆貢丸被切成四瓣,我撈起那四瓣貢丸丟進水裡。

  ——接下來再丟點乾燥蔬菜……

  「哎呀?這時間居然有人在呀?」女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我差點把整包蔬菜弄撒。「小心一點啊,還是這麼膽小……」

  我回過頭,根據校服判斷這女孩是我未來的同學。

  「沒見過妳……妳是轉學生嗎?前幾天轉來的。」我點點頭回應了女孩的提問,女孩見了立刻漾起笑容。「那正好,我們好好認識一下吧!」

  女孩很是自然地站到我身邊幫助我處理食材,並和我交換了姓名,她的名字很好聽,感覺一聽就是她的名字,同時,她也為我取了個暱稱,我們就像只是交換了姓名就成了至交好友一樣無所不談。

  半夜離開房間的恐懼也在交談中不知不覺的消融了。

  #

  成功拯救了差點掉到瓦斯爐上的乾燥蔬菜後,女孩無奈了,順帶一提那蔬菜都焦了一半大概也不能放進湯裡了。

  「真是笨手笨腳的……」女孩手插著腰,帶著無可奈何地笑,「這樣如果我不在旁邊可怎麼辦呢?」

  我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回應。

  「噗……好吧,如果你需要我就叫我的名字吧,我會立刻趕來的!」

  不知道腦子在想些甚麼,我鬼使神差的回應道,也不用我叫,妳想出現就出現呀。

  聽見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女孩不自禁的笑了出聲。

  #

  麵煮好了,不知道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有些糊了。

  女孩讓我把鍋子斜著擺好固定住,再把麵弄進碗裡,我自己煮食總是把握不好自己的食量,一不小心就煮多了,這次也不例外,大碗公被裝得滿滿的,感覺吃飽很撐。

  我小心翼翼地端起碗,隨著女孩的指示往隔壁的小餐廳前進,一路上還在在意那滿的不能再滿的麵。

  ——不知道吃不吃得完……

  忽然間,我靈光一閃,想到還有個新交的好朋友可以一起吃,便頭也不回地詢問女孩要不要一起吃。

  女孩沒有回。

  我又問了聲,但還是沒聽到回應,我困惑著往後看。

  女孩的身影不見了,就像一開始就不在一樣。

  #

  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是轉學生,不過是『曾經』是轉學生。

  在當時,我第一個朋友就是那女孩,她幫助我熟悉學校,並帶我認識班上的其他同學。

  她的人緣很好,在當時。而現在,她已經不在了,正確來說是過世。


  即使沒了指引,我還是憑著記憶來到小餐廳,吃著那有些糊了麵線。

  真的放得太多了,我吃得很撐,差點還吃不下。

  看著還剩下一點熱湯的碗,我的視線模糊了。

  #

  「真是的……這還讓人怎麼放心呢……?」

  女孩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想將滑落臉頰的淚擦掉,卻在穿透時才想起自己無法觸碰任何事物。

  她愣了一下,收回手,無奈地笑了笑。

  農曆七月,是鬼門開的日子,也是死去的鬼魂們能夠去看看至親好友的日子。

  但也只能一時的探望,永久的陪伴事不可能的。

  「我可沒法一直陪在旁邊,所以……」女孩踏著無聲的步伐來到椅子後面,雙手環住還在落淚的人的身體,說著只有她能聽見安撫。「即使我離開了,也要堅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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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1 編輯

《冥咖》/霜藍

  傳說在農曆七月,有些人在許多無法理解的巧合下,驚醒在一間名叫悠陽的咖啡店中,但醒來的客人總是聲稱自己是走進一間名叫幽冥的咖啡店,問他事情發生的經過,他們也回想不出半點細節,彷彿這事從沒發生過。

今天天氣依舊很好,艷陽高掛於天上,以柏油路為烤盤,燒烤著大地上的萬物,而此刻竟然還有人敢走在街上。


  「唉……好熱喔,真不想出門,都是教案害的啦,等等一定要好好點杯咖啡休息一下!」


  一位女孩快速通過馬路,她背著一個白色後背包,身穿飄逸黑色連身紗裙,外頭還搭了件黑色牛仔外套,熱風吹起黑色薄紗,擺動的樣子像是用黑墨潑上白紙那般美麗。

  這位女孩趕著前往一間叫悠陽的咖啡店,網路上評價說這間的老闆是因為沖賽風的好手,為了自己不懂得領域,也為了想要以更充分的知識來教下學期的新社員,女孩決定來這間店想老闆討教。

  在遙遠山坡上是一整片的山莊,而悠陽就藏匿於其中,少女緩緩的往山莊中走去,炎熱的太陽一點一滴的帶走他身上的水分,像是要烤乾她一般,外加上她昨夜熬夜沒睡,導致現在她腦袋昏昏沉沉。

最終她到達了咖啡店門口,霧面黑的油漆以及泛黃的鎢絲燈泡,整體氣氛帶著濃濃的高雅感,女孩迫不及待的推開了大門。

  叮鈴!門上的鈴鐺清脆的響起,提醒著遠方吧台的老闆娘有客人上門了。


  「哎呀,是個可愛的小孩呢!今天想喝點什麼?」

  「啊……沒有菜單嗎?」


  女孩感到很意外的是這裡沒有菜單,畢竟每一間咖啡廳多多少少都會有張簡單的菜單,來提供客人參考,既然沒有菜單,女孩索性挑了落地窗旁的位子坐下。


  「沒有喔,只要妳說的出口,我就能為妳製作。」


  拿著點菜用的白紙,老闆娘兩眼笑咪咪的看著女孩,等待著她點餐,那微笑很溫暖,也很令人放心。


  「那個……我點希望莊園的淺焙咖啡,希望能用賽風沖煮。」

  「沒問題的,看來妳是一位懂咖啡的人呢?怎麼想點用賽風煮的呢?」

  「因為我聽說這間店的老闆娘很擅長煮賽風,而我對這部分不熟悉,所以等你有空我能向您請教一些細節嗎?」

  「當然可以,那我先去為你準備。」


  過沒一陣子,老闆娘端著透明的玻璃杯前來,一旁還附上塊小餅乾。


  「來,請用,還有小心燙,我收拾下後台再過來。」

  「好的,麻煩了。」


  老闆娘輕輕的放下玻璃杯後便轉身離去,而女孩則把目光轉向面前的這杯咖啡。

  這杯咖啡帶著淡淡的果酸香,顏色如紅茶般的晶瑩剔透,但表面上浮著淡淡的油脂,這便是賽風煮法特別的特點。


  「跟學姐說的一樣……」


  女孩邊驚奇邊喝下了第一口,這杯咖啡口感恰似一杯水果紅茶,雖然不帶著茶香,但微微的果酸充滿整個口腔,不失平衡也不失其風采。

  正當女孩還閉眼享受咖啡的餘韻時,處理完後台事物的老闆娘兩手拿著器具,滿滿的走向女孩,他很自然的坐在女孩對面。


  「小孩,想問我什麼呢?」

  「我想問你是怎麼煮的?」

  「來吧,我先跟你介紹,這個玻璃球是下壺,像漏斗的是上壺……知道濾布怎麼放嗎?……時間很重要,溫度也是……」

  「嗯嗯……原來是這樣……那粉水比呢?……我明白了,粉要粗一點是嗎……」


  女孩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做紀錄,她專心做紀錄的態度讓老闆娘微微一笑,心想努力的孩子還真是可愛,如果能來當服務員一定很不錯。


  「那個孩子,以後如果有空要來我這打工嗎?」

  「怎麼突然會想要找我?」

  「我喜歡努力認真的孩子,看你對咖啡的喜愛程度,我想之後能教你更多,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可以可以,我看看之後寒假能不能過來。」

  「太好了,那我們先約定好了喔。」

  「那我能先問您之後的聯絡方式嗎?」


  老闆娘遞給女孩一張黑色霧面的名片,上面突然顯現一連串燙銀的字句。幽冥咖啡店老闆、孟梓莘、聯絡方式:你以後會知道。


  「孟老闆,這聯絡方式……」


  女孩一臉震驚的看向老闆娘希望得到解答,但孟老闆只是微微一笑的對她說:「也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可能幾十年以後吧,妳就會來找我了,再見囉可愛的小孩,期待再看到你。」


  孟老闆的聲音漸漸遠去,女孩的四周變的一片漆黑,而突然一道白光拉著她回到了現實。


  「嗚啊啊!」


  女孩從桌子上嚇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明亮的空間,整間店都是如白色的家具,她面前依舊擺著那如茶似的咖啡。


  「剛剛發生了什麼?悠陽?我怎麼不記得有進這間店?這張黑卡?幽冥?前幾天去的嗎?」


  女孩納悶的想著那段空白記憶,她實在想不透,明明有聊天過的記憶,筆記也好端端的放在面前,可是那位女士的臉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急急忙忙的跑去櫃檯,想確認老闆娘的臉,老闆娘卻以為她要結帳。


  「這位客人,想結帳了嗎?我看看喔,您的消費為150元喔。」

  「喔喔……好的。」


  慌張的掏錢包付了錢後,女孩推開了白色的木門,踏上返家的路途,清脆的門鈴再次響起,伴隨著弱弱不清的一句話,那句話彷彿是夾帶在空氣中一般輕飄飄。


  「叮鈴!我們約定好了喔……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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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1 編輯

《回家》/橘みかん

  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進公司好不容易挨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今天第一次正式和主任出夜間任務。

  在上一個街口明明還像個正常的炙熱夏天,一進入標的區域,氣溫明顯下降了好幾度,難怪主任要穿上皮外套,原來那不是單純的耍帥而已。

  要出發時也只問我:「妳要穿這樣?」我還想說又不是裙子,現在我連冬天的保暖褲都想換上了。

  巷口路燈忽明忽暗,再遠一點的路燈下停著一台轎車,車主熄了火立在車旁講電話,剛剛經過時似乎說的是英文,很可能對方是在國外?無論如何拜託快點結束啊!再一會兒我們就要跟另一組人會合,正式展開行動。

  讓一般人捲入的話可是要寫報告的。

  我站在對街,身後的悶熱感和手指前端的溫差令人感到詭異,我手握特製靈槍提高警覺,盯著主任的身影,待他一有動作,便要立刻跟上。

  主任站在近巷口的路燈下,吸著菸抬頭向上,透過墨鏡盯著閃爍的路燈,時間的前進令人錯亂,到底過了多久?我正想瞄向手錶,不遠處突然響起關車門的聲音!

  原以為是那男人終於要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向主任走去!偏偏這時一陣寒氣襲來……

  來了!

  也無法再理會那個男人,我趕緊上前,喊道:「主任!」

  「主任?嘿……同學,你現在在哪裡高就啊?接不接受高薪挖角?」

  男人傻乎乎地笑著伸出手,才要碰到主任的肩膀,下個瞬間便被主任用力揮開,主任也立刻從外套中掏出靈槍。

  地下的男人發出喀喀喀地笑聲,單手掩目,用超乎人體工學的姿勢站立起來。

  我嚇得止不住顫抖,只能用眼神詢問主任該如何是好?

  但主任並未看向我,而是緊握靈槍,對著男人的腦門。

  「什麼啊……你知道啊……那就……不要妨礙我啊──」

  男人的雙眼充滿血絲,身體是活人,但卻被惡靈佔據,如同我們收集到的資訊一樣,每到這個時間,經過這裡的人大多會被祂附身,卻因為無法離開半徑五十公尺,最後被附身者便會在早晨被人發現自殘到混身是傷地倒在路上。

  像詛咒一樣,永遠在同一個位置,永遠無法離開。

  但主任無情地按下板機,裡面的棉花開玩笑似地正中男人眉心,只留墨汁的一點紅,包裹在其中的靈氣卻穿過靈體,男人也倒了下來。

  我嚇得腳軟跪地,這時從巷內的另一組同事也趕到,看到現場情形趕緊道歉:「對不起!主任,讓祂逃走了……」

  主任放下槍,卻沒理會他們,更沒拉我一把,只是走向男人,說道:「你已經死了。」

  「……我知道。」男人苦笑道:「可是我……好後悔……我好……想回家……」

  「嗯,回去吧!監禁已經破除了。」主任這麼回答,自殺的罪孽深重讓他逃不出這個禁制,就算化作厲鬼奪人軀體也一樣。靜默一會兒,主任再接著說:「有什麼遺言嗎?」

  「……爸……媽……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流下清淚,眼白中的血絲已慢慢褪去,隨著他閉上眼,周圍的氣溫也恢復了正常。


  靈槍的擊出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只是事後的解釋比較麻煩。

  意外的是男人真的是主任的同學,這次也因為將他這位一般人扯了進來,我們還是得寫檢討報告,不過主任說他多少也有點責任,所以幫我們寫了開頭。

  一打開檔案,上頭只寫了一句:

  「我的熟人」。

  ……

  主任你的責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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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2 編輯

《人言鬼話》/Trista

好久不見的大學友人A約我喝酒,似乎有事情想找我商量。
幾年不見的他樣貌沒多大改變,倒是青黑的眼袋曝露出深深的疲憊。

彼此簡單寒暄幾句並點完菜後,A轉入正題問我。
「以前你不是說過你看得見鬼嗎?」

「所以你想要我幫你介紹人清理清理?」
我暗笑這位以前超鐵齒的傻大個,終於也不得不信邪。

「不,倒不是這樣,總覺得心理不舒坦,想找個人說說這事,就想到你提過能看見鬼魂。」
A頓了一下,一口乾掉手上沏滿的酒杯,舔了舔嘴唇後開始說明他遇到的鬼故事。


A前陣子換了新工作,為了方便通勤新公司就換了個租屋地點,
新套房除了日照差了點,地點和環境都不錯,房租價格也挺實惠。

豈料,住進去第一天當晚整個房間墻上蓋滿血色手印,A無視。

隔天,浴室洗澡出水都變成一片血紅,A無視照樣洗澡。

再隔天,整個晚上房間燈光開開關關,A選擇睡大頭覺。

接下來不是睡覺時壓床、就是工作文件被亂放置、冒出不明尖叫聲。

雙方一來一往幾個星期,A決定去向房東反映此事。


「我倒不是害怕他甚麼的,只是他老是讓我睡不好覺,讓人好好當個室友也不行。」

「租屋可是不必告知為凶宅呢。」

「對,我就胡謅說聽朋友提起這裡發生過命案,要房東退錢讓我搬走,不然就要把消息放出去,那房東嚇得要死要我別亂張揚。」

「我沒印象聽過這起命案,看來消息確實藏著不錯。」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房間以前出過事,幾年前這裡住著一對小情侶,整天鬧個不停,有次吵過頭就鬧出了人命。現場血跡斑斑極為駭人,不少房客寧可賠錢解約也要搬走。」

「細節你打聽的可真清楚。」

「主要是有幾個房客私下偷偷告訴我的,我問沒問他們就神秘兮兮地跑來和我講了一長串。不過他們說的故事都兜不攏,有的說男的逼迫女方一起死、有的說男的以死要脅結果誤殺女方,還有的說女方不堪長期騷擾殺了自認男友的跟蹤狂,連事情時間點都不一樣。」

「問問那鬼不就知道那個故事版本才對?」

「當然有啊,我還問他有沒有甚麼想要我幫他做的。」

「那他怎麼說?」
我忍住沒吐槽他怎麼那麼快就能和鬼談心。

「他說女友一定很氣他不小心殺掉她,等她氣消願意現身前他要守住愛的小窩。」

「呵,你就是住進人家愛的小窩才被趕的。」

「他們情侶之間要不要原諒,這些我就沒轍了。不過——」

「又怎麼了?」

「後來房東告訴我一件事,那個女方根本沒死,最後被人救了回來,聽說留下很明顯的傷痕,換了個名字逃去其他縣市。」

「這鬼的心願看來不能達成了,你還是快點找到下一個租處搬走吧。」

「是啊,我這週約了幾間房間要看。就覺得這事情有點遺憾。」

點的菜陸續送上來,我們放下話題開始動筷,一陣酒足飯飽後A搶著付帳單。

兩人道別前A又對我說了幾句。

「你知道這整件事情最令人不舒服的部分是甚麼嗎?」

「是甚麼啊?你連鬼壓床都不怕了。」


「談到這案件,每個人都是笑著向我分享他們的故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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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3 編輯

《一些日常》/ginger8229
七月鬼月,鬼門關開。
「節日是要所有人都能慶祝,這樣才稱作一個好的節日吧。」苑之山瞇起左眼,透過姆指和食指之間圈成的孔洞視物,「好煩惱喔,到底要怎樣才能見鬼呢?」
在一旁做家事的路小刀沒好氣地說:「少認真了,節日什麼都是商人製造的東西,目的是為了為了讓人消費購物,買紙扎和元寶⋯⋯」
「就是這個了!」苑之山拍一下大腿,「鬼怪們為了讓生人多燒東西,所以才創造了這個節日。」
「不⋯⋯不是!」路小刀有點惱羞成怒,「舉個例子,你相信有聖誕老人嗎?你相信有牙仙子嗎?鬼節也是同樣的道理。都是虛構的故事。」
「那只是你沒見過而已,怎麼這樣子信誓旦旦的保證鬼神不存在。」
「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沒有辦法了。」路小刀嘆一口氣,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就展示給你看啦,鬼怪的存在。」
路小刀從書櫃的翻出了發黃的文件夾,上面印有「北城中學」的字和校章,裏面夾有幾張改好的中文作業紙,然後路小刀從裏面抽出了其中一張。
「這是什麼⋯⋯中文閱讀理解作業,10題裏面錯了8題,那個時候你真的有認真讀書嗎?」苑之山問。
「先不說這個。」路小刀把工作紙翻到背面,上面用藍色原子筆畫滿了不明文字。
「這是⋯⋯」
「符咒,召喚筆仙的,當年就是用這個符咒召喚出鬼怪。」路小刀嘆了一口氣,「當年我的確沒有努力讀書,反而去研究符咒。像你這種名校的優等生應該很難理解吧,墮胎、打架、流血、跳樓、自殺退學這些事情,在我的學校裏司空見慣,不幸的人總有不幸的事發生。也因此學校裏陰氣累積,非常容易見鬼。當時我就是在學校的廁所裏,練習這個。啊跟我一起握著這支筆,手指交錯的像這樣。」
渡邊也緊張起來,按照路小刀指示的方法做。
「當時我喜歡了一個男生。」路小刀說。
「嗯。」
「他啊,在鄰校讀書,成績又好體育也優秀。是我這種人永遠配不上的。」
「好可憐。」
「但在一個暑假,他沒有再回來了。是⋯⋯遇上了空難。我很後悔,如果當時能夠將心意傳達給他知道就好了。」
「嗯?他叫作什麼名字。」
「姓苑。」
「欸?」
「怎麼了?」
「欸欸你說的是我嗎?但是我沒有死啊,我還活得好好的,看,能摸到的喔。」
路小刀說:「對,是騙你的。」將符咒捲成圓筒形敲了渡邊的頭,「所以叫你不要玩這樣的東西,迷信。」收拾好東西,轉個頭就走了繼續打掃。
苑之山在路小刀走後收起笑容。
「好危險啊,差點就讓他發現了。當死者發現自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靈魂都會出現強烈波動幅度,一個搞不好就會煙消雲散了。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摸不到我?」
「明明已經遇到空難死掉了,還喜歡上人,靈魂留在我的身邊,真過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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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9-9-10 21:33 編輯

《失竊的女兒》/月殼表面

  那是在兒少法禁止小孩獨自顧家之前發生的事。

  二十年前,我從職訓所結業,以金屬熱處理專業在小巷(化名)工業區找到一份薪水還不錯的技師職位。加上老婆收入,我們不到兩年就存到頭期款,以低於市價六成的價錢在市郊買到一棟四樓中古透天厝。

  房仲說房子死過人。但當時想著未來把我父母也接來一起住,這樣的房子大小剛好又很便宜,只要不是兇殺我們就不在意。

  我們是雙薪小家庭,夫妻兩人加一個女兒。平日女兒從幼稚園放學坐校車回家,等我們夫妻下班才一起吃晚餐。

  搬家後幾天,女兒開始提到她的新朋友文玲。我們很高興女兒轉學之後融入了班級,但我發現女兒獨自一人待在房間時也會和「文玲」說話。

  「是『想像朋友』吧?」老婆表示這年紀的孩子就是這樣。

  又過了幾天,女兒開始用第三人稱稱呼自己:「愛琳想要喝水。」、「愛琳肚子餓了。」這樣地說著話,並把食物帶回房間。我們開始認真地考慮要帶女兒去看兒童精神科醫生。

  有天老婆加班,女兒吃完飯在客廳看電視。我為了洗澡經過她的房間。房間門縫傳來一股臭味。我開門進去,味道越接近床鋪越濃。想著是不是女兒帶食物進房間臭掉了,我趴到地上看向床底。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我大叫一聲。床底爬出一個蓬頭垢面的野孩子。這傢伙不知道偷偷住在我家多久了?我在極度驚嚇之中將她趕出家門。

  我內心餘悸猶存,話語脫口而出:「那到底是什麼?」

  「她是『愛琳』啊。」女兒冷靜地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擺弄芭比娃娃,嘴角似笑非笑。

  在那之後,女兒不再和想像朋友說話,也不再以「愛琳」稱呼自己。而我在很久之後才得知當年房仲說的那個被父親關在家裡、活活餓死的小女孩,就叫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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