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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神棺】肆‧過往宛若華鳥風月

本帖最後由 赫連翡 於 2014-8-24 12:37 編輯

楔子.


  在靜謐的空間中,隔著一張散發出木頭獨有香氣的長桌,一名男子和一位女孩面對面坐著,二人面前各擺了一杯仍散發著熱氣的御茶及一只陶壺與些許糕點。

  「您今日前來有何貴事?」男子微瞇起藍眸,望著眼前這位正端著御茶品茗的女孩,雖說對方外貌上看來年歲未高,但他知道對方要比自己大上好幾歲,畢竟氏族中的資料要造假非常困難。

  「僕今日前來為求爾等歲星氏能暗中協助僕的主上‧書白豫。」啜飲一口茶,女孩將陶杯放下,杯與桌之間發出細微但厚實的聲響。

  「怎麼說?」男子微微勾起唇角,看來對於對方的話題相當感興趣。

  「自神滅之時,僕等七大氏族便得到了異能但同時也被詛咒了血脈,瘴與化鬼追尋著擁有神魄之力的僕等,造成七大氏族雖說強大平均年歲卻縮短。」

  女孩語氣不急不緩,說到了個段落,她再度啜飲御茶,「七大氏族討伐化鬼、淨化瘴氣並守護封印了造物神三魂的御殿、衡殿與君殿,造成不必要的牲亡。」

  「為何說是不必要的牲亡?」男子輕扶鼻樑上的無框眼鏡,「願詳其聞。」

  「神醒,僕等就不必如此犧牲。」女孩說話的語調鏗鏘有力。

  「那世界將會毀滅。」沉聲,男子臉色凝重。

  「沒有試過,怎能得知?」女孩勾起一抹淺笑,眼中充滿複雜的情緒。

  聞言,男子呆愣的停下捧著陶杯的手。

  從老一輩的教育至此,所有人都流傳著只要神醒世界就會滅亡。

  但事實又是如何呢?

  神醒真會滅世嗎?

  他從未想過此事。

  「若真是如此,那每五十年的換箱儀式與僕等為了守護封印而死亡的同族,豈不都是白白送命了嗎?」歛下銀眸,女孩輕輕淺淺的說著,平靜無波。

  「換箱儀式是嗎...?您要我協助的就是一週後換箱儀式的相關事宜?」抬手放到唇前,男子沉聲思考。

  「是的,希望您能暗中在儀式上製造混亂。」淺嚐幾口糕點,女孩如是說。

  「可以請問您的目的為何?」男子抬眼望向女孩。

  「僕要停止這一切的錯誤,僕等一輩對世事的觀感早已固化、無法改變,爾等不同。爾仍年輕,能夠矯正世人的錯誤。」女孩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歲星氏當家主呦!選擇吧。要賭這麼一把嗎?」

  「這對我等歲星氏有什麼好處?」放下陶杯,男子眼神銳利。

  「當然。」女孩輕扇睫羽,唇邊的弧度未減,「神醒之後七大氏族勢必會失去異能,其餘氏族將會沒落,而身為革命梟雄的爾等氏族將會被人民推崇,屹立不搖。」

  「您要將功勞讓給我們?」男子一挑俊眉。

  「僕等所要的是結果,而不是功勞。」輕笑出聲,女孩幽幽地道:

  「不相信僕這番話也無所謂,僕等要的是平等的交易與互利互惠,並不是互相信任,您盡量猜忌也無妨。」

  「我相信。」男子緩緩呼出一口氣,放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僵硬著的肩膀,「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女孩淺笑。

  「對了,關於神棺......您的主上,是當代的神棺對吧?」歛下藍眸,男子再度沉思。

  「是的。透過夢境,僕與主上能夠聯繫。」女孩如此回答。

  「被冰結界封印竟然能保持清醒嗎...?」男子的語氣充滿佩服。

  「是的。從以前開始,主上就是個生命力頑強的傢伙。」女孩的眼神中充滿懷念。

  「下一任的神棺似乎是夜半氏的么子?」望向一旁的擺滿資料的木櫃,男子如是說。

  「是的。夜半洵,夜半氏么子,盲眼,現年十九,被夜半氏家主囚禁於宅第深處,僕會和彼嘗試接觸並請求其協助計畫。」歛下銀眸,女孩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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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著寫出來了噢噢 (##

補充說明:

*御茶:龍井茶的別稱,中國十大名茶之一,屬於綠茶。

*僕:在此同「我」之義。

*爾等:同「你們」。

*主上:同「主人」。

*僕等:在此同「我們」之義。

*么子:家中最小的孩子。

*彼:同「他」。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代悲白頭翁》

肆.

  約五十年前。


  枝葉間傳來了沙沙的聲響,年紀尚幼的冰鏡琉面無表情地盯著那裡看,銀色的雙眼眨呀眨的,紫色及肩的短髮隨著她微微側頭的動作搖擺著。

  又過了幾秒,晃動的聲響愈來愈大,從樹上摔下了一個看來年約二十的男人。

  他白色長髮結成髮辮束在腦後,似乎因為是從樹上摔下來而卡了一些樹葉,臉朝地面與大地之母親密擁抱,看上去是頗為狼狽。

  琉無言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的朝古色古香的大宅子裡喊,「哥哥,有怪叔叔從樹上摔下來滾到我們家院子!」

  「你說誰是叔叔?我也才二十而已啊!」聽見琉對自己的稱呼,原本倒在地上的男子立馬跳起來反駁。

  「這裡有其他的叔叔嗎?怎麼看都只有你一個。」義正嚴詞。

  「冰鏡家的小鬼講話都是這個樣嗎?讓人氣到快咳血啊!」白髮的男人一臉眼神死,「我叫書白豫,不要叫我叔叔。」

  聞此,琉又朝宅子裡大喊,「哥哥,有個自稱不是叔叔的怪叔叔從樹上摔下來滾到我們家院子!」

  「就說我不是叔叔了!」白豫真的快咳血了,這小孩怎麼講也講不聽。

  倏地感到一股殺氣,白豫輕巧的往後一蹬,閃過了插在原本他立足點的薙刀,轉頭往刀射過來的地方看,他看見了一個和面前這個女孩差不多大的男孩。

  「怪叔叔,離我妹妹遠一點!」男孩對白豫大吼,看起來還頗像被踩到地盤的貓。

  「就說我不是叔叔!」白豫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怎麼每個小鬼都叫自己叔叔!他看起來是有這麼老嗎?

  男孩看來一臉警戒,眼神閃爍著,貌似在懊悔剛才不應該一時衝動就將作為武器的薙刀給扔出去。

  「你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的?你可知道這裡是七大氏族之一冰鏡氏的土地!如此擅闖應當判以死罪!」以眼神示意自家妹妹到自己身邊,男孩在琉遠離白豫之後對後者厲聲道。

  「我穿過林子是想要走捷徑從龍祥城到平福鎮,誰知道我會在裡面迷路啊!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此話一出,男孩和女孩都眼神死了。

  「叔叔,如果你這話是真的,那你已經走偏很遠了喔。」琉語氣平淡的指向剛才白豫掉下來的那個方向,「平福鎮正好在你來的相反方向。」

  沉默,一道風拂過三人之間,帶起了幾片綠葉。

  「原來是個路痴叔叔啊!害我浪費時間精力...」男孩嘖了嘖聲,走近薙刀插著的地方,抓著柄用力地搖了幾下便將刀拔出。

  「路痴叔叔要喝茶嗎?哥哥泡的茶很好喝。」判斷白豫沒有危險,琉走近對方後扯扯他的衣袖,「我叫琉,今年十歲,哥哥叫蒼,大我兩歲。」

  「就說我不是叔叔了啊...」用沒有被抓住的那一手無奈扶額,白豫在琉的拉扯下被帶進宅子,而蒼雖然不太認同令陌生人隨便進入家中,但妹妹高興就好,於是他也隨著進入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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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跳轉年代也跳了超多,但如果現在不用以後可能就無法交代了啊(/w\)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代悲白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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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代真的好帥啊~~
想個都想要(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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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放手,不然我要大叫了-這個不是少女被調戲時的言論嗎ww
哦哦哦哦哦哦我喜歡這個上代神棺好棒的個性嗷嗷嗷~(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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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就算外觀華貴,仍只是個精美的籠。

  御殿側宮中,洵穿著華貴的衣裳,正坐著,上身挺直,雙手擺於膝上,天藍並繡有金色蘭花圖騰的袖口微微垂地,黑色的髮上繫著金色的髮穗。

  面容微微低垂,唇中傳出規律的吐息,雙眼輕閉,意識清醒。

  華貴厚重的絲綢衣裳,配合著他柔潤溫和的氣息顯得莊重無比,就連正在為他解說儀式進行步驟的祭司也在心裡為他莊重的氣息讚嘆。

  祭司在解說完畢後便先行離開了,洵仍然端坐著,若有所思。

  「剩下三天啊......」微微嘆息,他輕輕搖頭,將右手指尖擺往自己的心口,輕觸著。

  儀式進行當天,自己將會被移魂之劍貫穿心口,主魂將會藉著那把劍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將與主魂一體,並被封印在層層冰封結界之下。

  他先前並不知道這些事,不只因為自己盲眼,也是因為這是只有家主與舉行儀式的祭司們才能知道的機密。

  「父親真的對我恨之入骨啊。」勾起淺淺的苦笑,洵幽幽地唸道。

  轉移的過程必須極為小心,因此劍身沒入心口的速度極為緩慢,雖然並不會造成傷口,卻仍會有被貫穿的劇痛。

  而所有的人們,都說能被選上作為容器、作為神棺,是一種榮耀。

  也許真是一種榮耀吧?

  只要一個人犧牲所有人都能夠獲救的話,那為甚麼不犧牲呢?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一道聲音輕輕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他卻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

  受到驚嚇,洵從座位上驚懼的站起,因為動作過於匆忙而險些摔跤,卻被一個人扶起,從對方的手掌大小及聲音判別應該是個男人,他卻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溫度,連覺得涼也沒有。

  『哎、別這副表情嘛!好像見鬼似的。』

  他無法看見男人的表情,卻能從對方無奈輕笑的語氣中揣測一些。

  「你是...誰?」輕輕抬頭,洵睜開沒有聚焦的眼眸,望向聲音的發源處。

  『書白豫。』男人勾起唇角,『因為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所以不顧琉的反對直接過來了,看來果真沒讓我失望。』

  「請你不要發出這種看似要誘拐純良青少年的言論,還有請放手,不然我要大叫了。」

  洵一臉正經地說著,換來白豫的大笑。

  『有趣!太有趣了!』笑得合不攏嘴,白豫放開扶在洵臂上的手,『睡了四十餘年,醒來就遇到這樣有趣的孩子!』

  聽得一愣一愣的,洵微微偏頭,雙唇微微開合,想問也不知道該問些甚麼。

  『我來,是有事要請你幫忙,夜半洵。』停下笑聲並順了幾口氣,白豫的語氣轉為正經。

  「什麼?」洵微微一愣,腦袋還沒向對方的態度一樣快速轉換過來。

  『破壞儀式吧!夜半洵。』

  白豫勾起張狂自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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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真是個狂妄囂張自信瀟灑的好角色ODO
終於出場了的上代神棺甚麼的果然www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代悲白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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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中嗎...?
想說原來無從屬是這樣子設定所以我又丟了兩隻孩子進去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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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嗚啊!!!(大哭(?


孩子我會陪你了(被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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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裝飾華貴且精美的馬車中,洵緊握著雙手,指尖泛白。

  瀏海兩側較其餘髮絲長且以髮穗輕繫的柔順黑髮,因他的動作而髮尾輕散,掩住他不安的面孔。

  會怕嗎?

  何嘗不會害怕呢?

  自己將獻出身體成為神的容器,然後被層層封印,意識與神的主魂一同沉入一道道結界的最深處。

  但是如果自己如此微小的犧牲,能夠換來姊姊未來美好的生活,那他甘之如飴。

  就算無法再親眼所見,就算無法再傾聽其聲。

  沉重的呼出一口氣,感受著車輪轉動所帶來的震動聲與周遭令他好奇不已的聲響。

  他就注定要一輩子在那看似華美雄偉的大宅院中度過、無法步出,然後獻出自己的一切給世間眾人們,化為史冊上的幾筆水墨,終其一生。

  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睜開蔚藍卻無聚焦的眼眸,無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掙扎,也無法伸手搆到自由。

  因此他放棄了。

  只希望下輩子能夠再和姊姊成為親人,只希望下輩子不要再具有那被咒詛的血脈。

  這一世若無法獲得自由,那下一次,請讓我成為能夠翱翔天際的飛鳥吧......

  輕輕的靠上一旁柔軟的抱枕,無聲落淚。

  從夜半氏宅院到封印了主魂與神棺的御殿是個相當遙遠的路途。

  搖啊、晃啊、搖啊晃。

  洵輕闔無聚焦的雙眼,口中輕吟幼時母親經常哼著的調子。

  好想再見一次,母親溫和的臉龐。

  好想再見一次,姊姊無垢的笑顏。

  但是啊、但是,見不到、也搆不著了。

  是自己親手毀去的啊!這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逐漸地不成調子,他闔上唇,袖口被淚水沾濕。

  搖啊、晃啊、搖啊晃。

  馬車仍然不斷的行進。

  車外孩童的嘻鬧聲離他是如此接近又如此遙遠。

  就算沒有宅第的圍牆相隔,他們仍然不同。

  十歲的他們,七大氏族的孩子們為了不被化鬼奪去性命,而被親長們鎖在大宅子裡,無論練字、習武、學琴都無法步出宅院,直到十三歲那年。

  十歲的他們,外頭平凡的孩子們在草原上嬉鬧奔馳,有時在花叢中摘花做花冠,有時在樹林間玩著捉迷藏。

  總歸是要還的啊!

  先祖們無謀的弒神,換得後人的痛苦萬分。

  真是罪有應得。

  輕輕搖頭,無聲嘆息。

  距離換箱儀式,只剩下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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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我好痛QDQ (自作孽##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代悲白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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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QQQQQQQ
好感動
弟弟不要死翹翹啦QA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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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手足情深阿QAQQQQQ  
這樣真的超心酸的  被感動到了  弟弟一定要死嗎QA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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