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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殺手。

  我是一個殺手,在組織裡已經有三年的歷練了,出任務從沒失手,平常還會多照顧新人,這讓我在組織裡備受尊敬。

  特工通緝單中,我被稱呼為「白羽殺手」,因為被我殺死的目標身邊都會留下一根白色羽毛。

  某天,因為組織裡出現叛徒,導致組織裡的殺手四方逃竄,在朋友的幫助下我成功逃到第十一區,並且找到一個能暫時躲避的地方。

  那個地方非常險惡,我不過就是想躲進一間屋子就被踹傷了,在巷子裡哀號半天都沒人來救我,當我想去山裡隱居時,忽然有個人接納了我。

  雖然有地方可以躲是好事,但那個人規矩很多。

  例如:不能踩出紅線框、沒在規定的時間不能吃飯、晚上九點就要就寢等等。

  『啊!你虐待動物!』

  忘了說,我其實是來自第六區的鵝,第六區的動物多數與一般不同,我們都是有證明晶片,代表我們擁有特殊的權利。

  如果人類把我們當作動物看待,就會無法與我們溝通,但偶爾也會出現特別的人類。

  對了!我是一隻殺手鵝唷!而我現在躲在叫做優夙的男人家。

  「我這是在保護你,真正虐待動物的人是不會關心動物的,讓你待在這裡既不會被人踹也不會被警察抓,吃的健康生活作息正常,這不是很好嗎?」

  優夙嘴裡說著聽起來合理但又奇怪的話,根據我對人類長年的了解,優夙是個控制慾很強的完美主義者。

  他把「囚禁、控制、束縛」說的合情合理,在掌握我的同時又給我有點甜的糖吃,乍看之下他是幫助我的恩人,事實上他只是想利用我補足生活所需。

  --需要,有一個東西放在櫃子上的紅線框內,不論死活。

  我如果死了就會被做成標本放在櫃子上,但活著也是被限制在房間裡,真痛苦啊……晚上就把他殺了吧!

  殺人只需要一把刀,但優夙不是普通人,他家還住了一個女鬼,那個女鬼一直妨礙我幹掉優夙,還逼我不要反抗優夙。

  呀啊啊!難道優夙是個操鬼師嗎?連睡覺都召喚式神保護自己。

  總之,我鬥不過女鬼,無法無聲無息的殺了優夙,只好假裝妥協等待時機。

  沒辦法長時間坐在櫃子上,我趁優夙睡著的時候悄悄跑去外面偷了一雙紅色襪子,隔天早上便大辣辣的穿著襪子在屋子裡到處跑。

  『你說不能踩出紅線,但我現在是『踩』在紅線上喔!』跺著鵝腳,我仰著頭說。

  「別把我家弄髒就好。」優夙冷淡的回了一句,然後提著公事包出門了。

  不能出門溜搭,我只能與女鬼聊天,聊一聊就因為無聊的事情開始丟東西打架。

  然後……我的記憶只到女鬼爆出怨氣,衝過來掐我的畫面。

  「阿白、阿白?」

  聽見優夙平淡毫無起伏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晃著腦袋,發現我正窩在優夙身上,四周的布景看起來是某台車子內部。

  『嗯?阿白是誰,現在我又在哪裡?』

  「你不是說你叫白羽嗎?感覺太可愛不適合你,所以暫時叫阿白。」

  『啊?』取的真隨便呀!白羽這個名字超帥,阿白是哪家狗的名字呀!

  「我們現在要去房仲業者家。」優夙在我開口前搶先說了一句,「我家會變成那樣是瓦斯外洩對吧?」

  我雙眼轉了一圈,看見女鬼表情驚恐,躲在優夙身後猛點頭。

  如果被優夙知道我跟鬼砸了他家,他肯定會先怪我,畢竟那隻鬼好像是他的守護靈,而我只是一隻來路不明的鵝。

  『對、沒錯!突然爆炸我都來不及逃呢。』裝作虛弱地趴在優夙腿上,順便發出痛苦的呻吟。

  優夙點點頭,隨後嚴肅的望著前坐司機,「房仲業者,你要負責。」

  「唉呀,優夙先生別這麼嚴肅,您家的鵝和那幅畫都沒事呀,我現在就替您安排暫時居住的地方。」

  「我要住你家。」

  「您、要住我家呀……我家太簡陋了,不能--」

  「生活機能便利,有公車也有超市,圖書館走十分鐘就到了,附近也有銀行和郵局,可以說是市郊最棒的地點,頂樓還有花園,假日會有行動咖啡店在樓上擺攤,而且這間公寓視野很好,幾乎能看見整個第十一區。」

  優夙板著一張臉快速說完,還緩慢的拍手幾下,諷刺意味十足。

  「可是……」

  「我還是打客訴電話吧。」

  「知道了,這是我的疏失,請您在鄙人寒舍暫住幾天。」

  優夙露出滿意的表情點著頭,我能從前方後照鏡看見房仲業者欲哭無淚的臉。

  業務員真辛苦啊。

  沒過幾分鐘我們就到了房仲業者家,他家比優夙家明亮很多,也有電視、大冰箱和漂亮的床。

  『呀!』

  進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跳到大床上滾來滾去,女鬼也很興奮的在室內到處晃。

  房仲業者交代一些東西後失落的離開了,優夙則坐在沙發上整理公事包裡的文件。

  「喔啊啊。」女鬼陶醉的趴在桌子邊盯著優夙,著迷到捧著臉傻笑。

  『人鬼戀是不可能的,放棄吧!』我打開冰箱翻找能吃的東西。

  女鬼揪起臉怒瞪我,優夙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我知道是你跟黛莉絲在我家打架,動到瓦斯管所以爆炸了吧。」

  『噗--』我把嘴裡的果汁噴出來,女鬼也嚇得躥進電視機裡。

  痛苦的咳了幾聲,我默默把果汁放回冰箱,然後想走回房間。

  「你知道嗎?床上的枕頭、棉被是用鵝毛做的,你如果不想坐在櫃子上,我可以讓你躺在床上。」

  優夙悠哉的簽寫公文,語氣仍舊是毫無起伏,無法看透他的想法,但我知道優夙生氣了。

  非常生氣。

  『我只是一隻鵝,怎麼會跟鬼打架嘛。』我裝傻的嘎嘎幾聲,但優夙的表情依然冰冷。

  「黛莉絲,我一直都知道你在那裡,告訴我實話。」優夙忽略我,對著電視機說話。

  電視機影像開始出現雜訊,然後斷斷續續亂跳的影像和聲音形成一段話。

  「你……知道……我?」

  「畫框上有寫你的名字,我一直都看得見你,只是不想管而已。」

  電視機掃過各種驚嚇的臉孔,裡面還夾雜著偶像劇少女心花怒放的畫面。

  「鵝……打翻……花盆……偷吃……我很生氣。」

  「原來如此。」優夙闔起文件夾,將東西收拾好起身進廚房。

  等等!難道優夙要把我煮來吃嗎?就因為我偷吃東西?把他家炸了只是個意外,都是女鬼的錯!如果她不攻擊我的話就沒事啦!

  我不能坐以待斃,要趕快殺死優夙或逃離這個地方,看著大門都是先進的防盜鎖,優夙為了安全連內側的鎖都關上了。

  走去陽台才想起這裡是十五樓,就算我的翅膀勉強能用,這個高度跳下去我還是會變成一團肉泥。

  女鬼發出陰森的竊笑,緩緩爬出電視機朝廚房邁去。

  可惡啊!這附近也沒有看起來能當武器的東西,而且我也不能同時殺人又要應付女鬼。

  優夙的腳步聲規律的朝客廳走來,我警戒的縮在陽台外,想先看看他想用什麼來烹飪我。

  「阿白,吃飯時間到了。」

  優夙端著大托盤,上頭放了青蔥炒蛋、炒三菇、燙空青菜、蛤蠣湯和大碗公五穀飯。

  『……』看著那些食物我不禁吞了吞口水,已經好幾天沒吃到正常的東西,之前住在優夙家也只吃了白麵包而已。

  「黛莉絲你坐在右邊,阿白你在幹嘛?趕快過來。」優夙穿著圍裙看起來就像個新好男人。

  跳上座位的女鬼開心到要融化了,原本陰鬱的形象瞬間轉為開朗的粉紅色少女。

  飢餓加上溫馨的氣氛,我忘卻剛才的警戒,跳上座位讓優夙打飯、夾菜給我。

  優夙坐下之後十指交扣將下顎放在手背,「比起懲罰,將事情的根本解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因為你們我能免費得到新的家。」

  『嘎?』我咀嚼的米飯,歪著頭思考優夙說的話。

  「沒事,吃飯吧。」

  外頭響起警車呼嘯而過的聲響,我完全不必擔心受怕,只需要享受好吃的食物和溫暖的室內就好。

  啊……優夙真是可怕的人,明明知道我被他利用了,可是心中湧出強烈的想法--

  被他囚禁真棒!

  --
  廢叭:

  囚禁教學(偽)1>你要先成為操鬼師,擁有一個守護靈保護自身安全

  囚禁教學(偽)2>軟硬兼施,讓被囚禁的人願意被囚禁

  囚禁教學(偽)3>囚禁對象最好是--處理掉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傢伙

  以上囚禁教學(偽)基礎入門,大家學到囚禁的技巧了嗎?(夢墨被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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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多出來的東西。

  我跟研纓的親密度增加了不少,每天早起多慰問一下她,偶爾晚上跟蹤她再用自然的方式跟她打招呼,然後一起回家。

  捻角山羊好像也察覺到我的殷勤,又開始用角戳鐵捲窗騷擾我,無奈我只好跟捻角山羊談論研纓的一些瑣事。

  例如她超喜歡優夙送的標本,她還說那個叫失憶的男同學,最近做了很神奇的夢,好像是標本在黑暗中發光形成結界,保護著研纓。

  聽起有荒謬可笑,但我可是很認真的紀錄著,如果失憶同學是什麼靈能力者或超能力者,我可以把這個訊息買給雜報社呀﹗

  把相機裡的照片輸入電腦,那都是在晚上偷拍研纓的照片,有時候還會拍到煩人的房仲業者,有他入鏡的照片我都刪掉。

  看了就覺得討厭!

  我把研纓的一些生活作息簡化告知捻角山羊,捻角山羊很興奮的說著要跟研纓約會。

  「呿、研纓身邊怎麼都是一些怪男。」我扶著臉不屑的抱怨著。

  捻角山羊搖頭晃腦,呵呵呵的笑著說,「華狄特也是怪男唷!你有資格說其他人嗎?」

  「啊?我這樣才是正常人好嗎?才不像你戴詭異的頭套,房仲業者的個性也很詭異,失憶可能還有能力嘞!不過優夙應該是最奇怪的。」

  「居然說優夙最奇怪,你才奇怪吧。」捻角山羊歪著頭語氣中充滿疑惑和質疑。

  「拜託!他家衣櫥裡可是有女鬼耶!昨天多了一隻會敲門的肥鵝,他還把白鵝限制在一個紅框裡不讓牠出去,這很奇怪吧!」

  「華狄特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捻角山羊仰頭做了深呼吸的動作。

  「我、我那個,因為被那隻鵝騷擾過,昨天聽見鵝叫聲繞到狹道內想驅走鵝,結果不小心看到優夙把鵝帶回家!就這樣!」

  「嗯?那衣櫥裡的女鬼呢?」捻角山羊把臉越靠越近。

  「好奇優夙會怎麼對待鵝,所以就躲在窗子邊看了一下,剛好看見有個女鬼把頭探出來,真是嚇死我了。」

  「這樣啊,你說謊但又不是全部說謊,味道濃郁不起來呢。」捻角山羊失望的嘆口氣,隨後坐回椅子上,「那麼研纓的事情你怎麼了解這麼多?」

  「就說最近跟她感情變好啦!如果你跟她去吃頓飯,會發現她其實是很喜歡聊天的女性,雖然話題都很怪。」

  捻角山羊盯著我瞧了幾秒,好像知道我說謊可又不知道是哪一段是謊話。

  「好吧,看在你對我友好的份上,我不會對優夙說的。」

  「啊?對優夙說什麼?」難道優夙是捻角山羊的監護人嗎?跟我講話還要回報給他喔?

  「優夙的腦袋很聰明,我想他聽見我們的對話後,一定可以用神邏輯揭穿你哪段說謊,很厲害呢。」

  揭穿我?哼!我可是能二十四小時觀察他的人,總有一天會抓住優夙的狐狸尾巴,然後用那條尾巴封住他的嘴。

  不過在這之前,我不能打草驚蛇,既然知道優夙是個精明的人,那還是少跟他接觸比較好。

  看一下手機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多,跟捻角山羊道別後拉下鐵窗,我又到了廁所偷窺優夙的房間。

  之前對研纓的房間比較有興趣,但後來發現優夙的房間超特別,所以制定了星期一到五觀察優夙房間,六日觀察研纓的房間,這樣的觀察日誌應該能寫得很精采。

  果然,我才剛貼上貓孔,馬上看見女鬼又坐在木桌邊,今天多了一隻白鵝,牠腳上套著紅色襪子。

  一鬼一鵝像是在聊天似的,女鬼喔喔啊啊的比手畫腳,白鵝嘎嘎嘎的亂叫。

  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啊!

  接著我看見女鬼打開衣櫥,隨手抓起一件西裝外套,抱著西裝外套羞澀的聞了聞。

  等等!難道說這個女鬼在暗戀優夙嗎?

  白鵝嘎嘎嘎叫了幾聲,在地上滾來滾去像是在嘲笑女鬼的行為。

  這隻鵝也太人性化了吧,牠真的是鵝嗎?

  女鬼愁著臉,抱著西裝外套窩進衣櫥關上門,獨留白鵝在桌子邊打滾邊笑。

  白鵝坐起身一團縮在桌腳,看四周無人噠噠的跑去冰箱,神乎其技的打開冰箱卻看見一張紙條寫著:現在不是吃飯時間,優夙敬上。

  「嘎嘎!嘎嘎嘎嘎--」白鵝氣的大力拍翅膀,伸長脖子大吼大叫,還怒甩冰箱門。

  白鵝好像真的很餓,看起來很失落的低著頭,看見書櫃上有種植小盆栽,用力撞櫃子把盆栽撞下來,然後吃掉沾滿泥土的草。

  女鬼大概是聽見了撞擊聲,好奇的把頭探出來,看見地上都是土露出驚恐的表情,穿上西裝外套版著一張臉,像是在模仿優夙的樣子。

  她指著白鵝喔喔啊啊的說了幾句,白鵝不屑的甩過頭還踢了踢泥土。

  如果要幫他們加上對話可能是--

  「你這隻骯髒的鵝,我有說現在可以吃飯嗎?」

  『哼!區區人類別想命令我。』

  「呵,那你也不過是區區肥鵝,看我把你吃了!」

  『嘎哇哇哇!』

  一鬼一鵝,在優夙家裡蹦蹦跳跳,原本優雅古典的房間就這樣淪為垃圾場。

  在暗處偷窺的我,看到這種場面都不經默默為優夙家哀悼,鬧鬼還養了不乖的鵝,現在優夙家正面臨被拆的危機。

  花瓶碎了,書跟掛軸散落一地,白鵝採到泥巴沾的到處都是,女鬼還控制毛筆、硯臺、墨汁攻擊白鵝。

  白鵝一個大鵬展翅閃躲,看起來很威卻完全無作用的被潑的全身黑,牠好像也生氣了,用翅膀掃土攻擊女鬼,不過物理攻擊也只打得到西裝外套。

  女鬼難得露出笑臉,雖然有點陰森,但她確實是用輕蔑的笑聲嘲諷著白鵝。

  白鵝噴了一口氣,跳到廚房流理臺上用嘴咬了一把刀,女鬼瞇起眼像是接受到了挑釁,雙手一握讓地上的花瓶碎片漂浮起來。

  「嘎嘎嘎!」

  「喔啊啊--」

  女鬼操縱碎片由四面八方圍剿白鵝,其速度驚為天人,碎片細小衝刺時宛如銳利的尖刺雨。

  白鵝毫無畏懼,嘴咬利刃一招天鵝迴旋打掉一波碎片,招式尚未止步,鵝腳用力一瞪衝進碎片中,再一招大鷹龍捲風掃飛所有碎片。

  「嘖!啊啊!喔呀呀!」女鬼一個彈指點燃瓦斯爐,發動一條火龍想把對方烤成焦鵝。

  「嘎嘎!」白鵝冷靜的跳到櫃子上,看見熊熊烈火撲來,黑色銳眼看準時機,使用點點紅鵝腳輕盈的跳上衣櫃又跳到茶几上,最後衝刺回流理台,將刀放下喘了幾口氣。

  女鬼看見白鵝躲開只是冷笑著,把火龍收到身邊集氣,四周空氣變得炙熱,吸進鼻腔裡都有焦炭灼燒的感覺,女鬼氣勢磅礡的「喝!」了一聲,發射寶玉大火球,大火直撲手無寸鐵的白鵝。

  白鵝力氣神之大的用翅膀手刀打壞水龍頭,大量冰水噴出熄滅了火球,水也順便澆熄火爐上的火,為了避免瓦斯中毒,還很聰明的關掉瓦斯。

  女鬼氣的抱頭左右搖晃,像是很苦惱為什麼殺不死白鵝,然而白鵝只是嘎嘎嘎的笑著。

  「咿呀--!」

  女鬼氣得長髮向上豎起,寒風陣陣邪氣爆發,所有電器用品炸裂,連瓦斯氣管都被從牆裡拔出來。

  滋嘶嘶嘶,瓦斯從老舊的鐵管縫隙噴出,刺鼻濃臭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這對需要用肺呼吸的生物來說是個困境。

  白鵝沒有退縮,緊咬著刀屏息以待。

  看到這裡……

  我不禁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嘟--嘟--

  「唉呀!華狄特先生是你呀,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那個……我覺得一號房快要爆炸了。」

  「哎?」

  --

  廢叭:

  結論--還好優夙是有錢人(炸
  因為把好運標本送給別人了,所以家裡才會變成這樣的吧(笑

  於是家裡被炸掉的優夙,回家之後要住哪裡呢?w
  原本說好只是觀察鄰居日常的文章,結果在優夙家鬧鬼+收養流浪動物之後
  變成某種對戰日常了(這也算日常?

  華狄特這篇又相當廢呀
  他沒什麼故事也沒有動力去找事做(例如:去找殺人犯之類的

  假日原本想耍廢到底XD但還是忍不住來寫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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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行業。

 職場一直都是很險惡的地方,特別是那種分很多部門又細分好幾個職位的大公司。

  我在的那間公司是礦物研發產品的大企業,從採礦、加工、產品分類到市場行銷,客群橫跨日常用品、美術展覽、特殊行業等等。

  據說那間公司還跟類似陰陽師的家族合作呢!特殊行業就是指這種操弄神鬼的人吧。

  之前我只是分公司旗下小商店的職員,四處奔波推銷產品三個月,業務量突破紀錄後馬上升職為分公司行政人員,又過了一年受上司推薦來到總公司工作。

  現在的工作就是整理各分公司傳來的業績資料、客戶問卷和產品狀況,每星期還要製作開會簡報跟分發會後訊息給各部門。

  家人都覺得這種工作吃力不討好,希望我回家像之前那樣跟姊姊一起經營家庭事業。

  確實家業安逸又能減少職場險惡的衝突,不過大學畢業後在家兩年覺得很沒挑戰性,畢竟家裡主要是文書類型的產業。

  不過神奇的職業也不是沒有,像姑姑跑去當占卜師,爺爺還去經營農場、表妹開了一間跆拳道道館、堂哥則是開了一間夜店,舅媽更是神奇的斷絕紅塵步入佛門、叔父某天開竅去國外自稱當驅魔人。

  書家的職業也不遑多讓,書家婆婆跑去外面賣丸子賣出知名度,大伯去當警政、三阿姨英勇的開船去討海,雅溫的大哥打電動打到世界賽、雅溫的二哥是重金搖滾樂的主唱,她表姊還是新出道的歌手兼演員。

  看雅溫未來的志向是當考古研究家,這種未知的職業都能被接受了,我出去闖盪一下也沒什麼吧?

  頂多做到四十歲沒體力了再回家靜待養老,家族都掛著「三千六百行,行行出狀元」的布條,沒人當過上班族,我去增加一項職業成就也不錯呀!

  歷經五分鐘的家庭革命,在姊姊動用繼承人的身分權威後,我總算擺脫爸媽的挽留出去工作了。

  「新來的!這些資料讓你磨練一下!」

  厭惡的語調打斷我的思考,說話的是部門主任,他當主任有五年了,我一來就聽其他同事說他有多臭屁。

  整天不務正業只想著巴結主管和經理,每次有新人就會有狗眼看人低的心態,認為新人就是要被欺負幾天,沒經歷過職場險惡的人是不會成長的。

  停止敲鍵盤,我站起身俯視著主任,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矮我一節。

  主任查覺到身高的差異性,覺得羞恥正要破口大罵時,我微微抬起手做出停止的手勢,意思就是要他先別說話。

  意外的舉動讓主任愣住了一下,就趁著他閉嘴時我趕緊開口:

  「容我拒絕這些文件,依據主管分配的工作來看,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之前是可以完成一定進度,如果因為主任的怠惰拖延到其他文件進度,這樣主管就會很難辦事,主管難辦事就會不開心,不開心就會殃及其他同事,殃及其他同事就會引起向心力不足,向心力不足公司基層就不會穩固。」

  「你在說什麼廢話呀!我可是好心讓你磨練!」主任五官糾結成一塊,冷汗直接緊握著雙拳大吼。

  「若主任是要讓我磨練,那就應該從各方面,例如將這些文件分散讓整個部門的人共同承擔,這可以磨練我的團體工作能力,或是把我的工作包含這些文件分散出去,讓我去分配工作跟監督執行進度,這能磨練我的領導力,再不然主任自己完成自己的工作,我完成我自己的工作,這就是責任、義務和基層基本能力的培養。」

  「你!你這傢伙……」主任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

  「主任,這些文件請自己解決。」我將文件放回主任的位子,隨後回到座位繼續工作。

  「我會讓你升不了官!不過就是區區小職員,放屁還放那麼大聲!」主任指著我怒目橫眉,說完話還不斷用鼻孔噴氣。

  看看四周的同事,四五個人目光都朝我看來,沒有一個敢偷笑或竊竊私語,兩三個更是直接逃進休息室,就怕被主任的炸彈波及。

  唉,這世界通常講話大聲就贏了呀,說我區區小職員,他其實也是區區部門主任,彼此、彼此。

  看主任緊緊瞪著久久沒有離開,我也只能回應主任幾句現實話。

  「請問,你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當到主任的位置呢?」

  「哼!我可是辛苦了三年才從分公司上來的,你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主任揚起臉用鼻孔看我。

  「三年當上主任,五年內都沒升官,這樣看來十年後才有8.7%的機率成為主管呢。」

  「啊?」主任挑起眉歪著嘴,像是故意忽略我說的話。

  對於這種已經被憤怒拉低智商的人,我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三個月。」

  「嗯?」

  「三個月我就能當上主任。」

  「……」

  主任啞口無言的望著我,其他同事也目瞪口呆。

  「欸--?」

  眾人不約而同驚呼,我則是繼續工作,對於這種驚呼習以為常。

  其實要把這個怠惰的主任拉下來不是難事,這間公司三個月就會有一次評鑑,我有自信在評鑑上抓住升官的機會。

  在下班鐘聲響起的瞬間打卡,把所有東西收好後完全不留戀的離開辦公室。

  「優夙厲害喔!居然能讓主任閉上嘴。」

  「優夙等等有空嗎?不介意的話,請跟我吃個飯吧。」

  「優夙有女朋友……啊、我只是想告訴你公司單身女性很多。」

  「優夙當主任的話我一定會請你喝一杯!」

  「優夙的電話號碼幾號呀?人家的名片收下嘛!」

  一群人繞在我身邊七嘴八舌,為了優良形象依依回應他們,在升官前保持良好的同事關係是很重要的。

  走出電梯時,那些人歡樂的散去,似乎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看來那個主任待人不善呢,每個人都希望他趕快下台,比起嚴格的職場規則,更多人討厭自私的職場環境。

  「啊……優、優夙……我也可以……拿名片嗎?」

  轉身才發現有個瘦小的女性站在我身後,她的頭髮蓬亂的像是被貓抓過的毛線球,帶著古老的圓形眼鏡,臉上都是痘痘和油漬,彎腰駝背的縮在我的影子中。

  穿著脫線、袖子過長的毛衣,保守的長裙時不時拖在地上,腳上套著黑色毛襪,鞋子是破舊的帆布鞋。

  不完美,不和諧。

  瞇起眼退後了幾步,讓她脫離我的影子。

  「你是?」辦公室裡有這個人嗎?回憶了剛才跟我拿過名片的人。

  魁武的男人是阿野、高瘦瞇瞇眼的男生是小臣,燙捲髮的女生是黛絲,另一個豪邁的女性是艾莉,年紀稍長的老職員是芳姊。

  辦公室裡好像有暱稱會比較有親和力,想起以前雅溫都阿夙、阿夙的叫我,家族裡的人這樣叫還能接受,但外人叫還是怪怪的,果然保持本名稱呼比較好。

  「芹茵……常常幫忙跑腿的……」

  雖然不太記得這個人,不過還是把名片給他了,「往後還請多多照顧。」

  再怎麼邋遢的人好歹也算是我的前輩,而且以惡魔主任的欺負方式,讓一個員工好幾天不回家睡覺也是有可能的。

  也許芹茵就是上一個被欺負的人吧,看她個性這麼退縮,被欺負了肯定會悶不吭聲。

  跟芹茵道別後搭上回去的公車,公車上沒什麼人,只有一位女性坐在最後面中間的位置,穿著紅色旗袍黑色繡花鞋,雙腳交疊一副煩躁的臉。

  這幾天都有看見這位女性,也許她也是在這附近上班的居民吧。

  下車之後徒步走在街上,習慣繞點路到旁邊的關東煮店買點玉米和蘿蔔,老闆娘泡的茶挺好喝的。

  走到紅石磚牆時,看見研纓在我家門口焦急的張望著,過去一問才發現她是來跟我借白鵝標本,順便把昨天在圖書館的事情告訴我。

  雖然覺得她想做的事情一直都很危險,不過別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太多,進到家裡把白鵝放到研纓手中。

  「送你吧。」

  「欸?」

  「這個標本是我奶奶做的,聽說可以帶來好運。」

  「那、那樣的話還是--」

  「沒關係,感覺你比我更需要。」

  讓研纓把白鵝帶回去後,我望著櫃子上的紅線框,空蕩蕩的必需要找什麼遞補才行。

  「嘎……嘎嘎……」

  聽見窗外傳來虛弱的叫聲,朝窗外看出去,看見一隻大白鵝窩在狹道中。

  「還活著嗎?」盯著大白鵝,我想起紅線框的位置。

  『嗚喔!拜託快救我!』大白鵝激動地拍著翅膀大叫,『讓我進屋!』

  「嘖,居然還活著,這樣就不能做標本了。」

  『啊啊!這裡的人類怎麼都這麼無情呀!』

  「沒禮貌,有求於人的時候是用這種態度嗎?」我瞪著大白鵝,打量牠身上的羽毛和體型,果然很適合那個空缺呢。

  大白鵝忽然愣住了,收起翅膀發出呆版的嘎嘎聲,還碎唸著:『怎麼可能會有人類,聽得懂鵝說的話嘛。』

  「我還是等你死掉之後再來收屍好了。」正要關上窗子大白鵝再度激動大叫。

  『嘎嘎--拜託救我!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啦!』

  「什麼都可以?」

  『對!』

  斜過眼望著櫃子,我微微揚起嘴角。

  --

  廢叭:

  優夙先生的禁錮PLAY要開始啦 O口O!!
  遇到一隻能溝通的鵝,優夙意外的冷靜,對他來說鵝會不會說話都無所謂
  重點是能不能放在家裡XD

  對於職場危害嘛、幸運SS的優夙應該是感覺不太到

  假日應該不會更文,所以今天趕快更了一篇~
  究竟換了隻鵝,優夙會加倍幸運還是落魄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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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大姊姊。

  大姊姊的本名是砌九沐,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大姊姊,是大哥哥!

  現實的衝擊打碎了我的幻想,原來我一直在景仰一位大哥哥嗎?有女裝癖的大哥哥。

  「研纓小姐真糊塗呢,這種事情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了唷!」房仲業者拿了一堆報紙放在桌上。

  「嗚……我、我……對不起我太沉溺於幻想了。」羞恥的低下頭,真想挖洞活埋自己。

  現在想想和大姊姊生活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其他日子僅透過書信聯繫,大姊姊也沒讓我在他家過夜過,甚至會在太陽下山之前要我回家。

  不過房仲業者也真過分,當初我也使用了『大姊姊』這個詞,他居然沒有糾正我,還是他也誤認九沐是女的呢?

  等等!房仲業者也說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不就代表九沐的性別是大家都知道的嗎?所以房仲業者其實是在暗地裡偷笑我吧!

  「他打扮成那樣,不管是誰都會誤認吧。」失憶看著簡報,都是關於九沐個人工作室的報導。

  染砌是九沐工作用的名字,他都替博物館、動物園、生物研究室工作,有時候政府舉辦相關活動也會請他幫忙。

  更重要的是--砌九沐是奉祀羽縫的家族之一,是砌家的人。

  但他熱衷於製作標本和研究礦物,所以直接放棄爭奪廟主的權利,到山腰開了個人工作室。

  今年六月底,也就是我大考完的第二天,九沐早上被人發現倒在客房裡,衣服凌亂但沒有被性侵的痕跡,兇手好像在找什麼似的在屋裡翻箱倒櫃,但根據警方調查染砌並沒有東西遺失,不管是財物還是作品,九沐也沒有和人結怨,到現在都無法判定犯人的殺人動機。

  九沐被割喉失血過多死亡,雙眼、內臟皆被挖去,檢察官不排除是人口販子。

  「人口販子會去找成年人嗎?」我收起可怕的簡報,腦子裡徘徊著九沐悽慘的死狀。

  「唉呀,他們就像臭溝鼠,只要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會撲上去唷!」房仲業者遞了一杯水給我。

  「既然是巫術家的人,會不會是跟獻祭有關係?」失憶睡眼惺忪的說著邪門的話。

  失憶好像對奉祀羽縫的家族很有偏見,每次提到那個家族的人都會說巫術之類的,好像歐洲古代對女巫有歧視的人一樣。

  「把奉祀家族拿去獻祭?真有趣呢。」房仲業者瞇起眼掛著燦爛的笑容,「為什麼會這樣想?」

  「夢見的。」失憶伸個懶腰,語氣隨性的回答。

  房仲業者沒有生氣也沒有嘲諷,而是對這個話題更加有興趣。

  追問著失憶夢裡的內容,失憶的回答有點模糊,看來他快把夢忘的差不多了。

  他只記得自己走在漆黑的山路上,深山裡有間漂亮的房子,迷迷糊糊地走進屋內,看見裡頭凌亂不堪。

  有個全身黑漆漆的人形站在房間裡,旁邊也站著一個像是小孩的黑人形,他們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不斷的往地板砸。

  地板上有面鏡子被砸得粉碎,每砸一下便會噴出駭人的紅色液體。

  屋子裡充斥著各種人的碎唸聲響,像是在唸詭異的經文,接著一曙光乍現在眼前,夢境就到這邊平靜的結束。

  「喔?真是有趣的夢啊!所以你覺得這個夢跟現實的案件有關係嗎?」房仲業者把桌上的簡報整理好,堆放到一邊似乎不打算繼續研究簡報。

  失憶眼神向右飄移,夢境被人說有趣好像得到了誇讚一樣,有些不自在。

  「只是突然聯想到而已,沒有什麼根據。」失憶指著旁邊的鐵架,那裡放著一日早報,「有時候會做這種夢,像是報紙上的報導之類的。」

  今天早上的報紙頭條是關於通緝犯的事情,警方表示別區的通緝犯在追捕的過程有疏漏,導致犯人成功逃進第十一區,至於犯人的長相、詳細資料都沒有公布出來。

  失憶說今天早上的夢,就是夢見自己看了這張報紙,然後夜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跟通緝犯擦肩而過,沒看到對方的長相,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子。

  「所以通緝犯大概長什麼樣子呀?」就連報紙上都沒有照片,失憶怎麼會覺得夢裡的人就是通緝犯?

  「鵝,又肥又大的鵝。」失憶肯定的說著,「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那隻鵝就是通緝犯,而且絕對殺過人。」

  雖然很想相信失憶說的話,不過用第六感這種說法太抽象了,但那是他的夢,在夢裡本來就會有現實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看著房仲業者一臉開心,他對這種話題也有興趣嗎?

  之前有問過房仲業者,為什麼會說殺人犯可能住在我家附近那種令人誤會的話,房仲業者的答覆只給我一面小圓鏡。

  想起失憶說過的話--如果對於自己負面的想法付諸行動,那鏡子照出來景象就會變得醜陋扭曲。

  拿出鏡子放在腿上,房仲業者給我的小圓鏡有點花俏,背面有紅色的複雜花紋,看起來不是男性會喜歡帶在身上的樣式。

  低頭望著鏡面,那是漆黑如墨的色澤,今天也照不出自己的臉嗎?

  如果說我有負面情緒,那應該是執著在想要抓殺人犯吧,當初來到這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覺得染砌的那個人已經出事了,不管是大事還小事,如果有什麼人傷害到他,我一定會……

  「研纓小姐。」

  房仲業者忽然喊了我一聲,我趕緊把鏡子收起來,露出苦澀的微笑望著他。

  「怎麼了嗎?」

  「在想什麼呢?」

  「啊……那個、說到鵝,優夙家裡放著白鵝標本喔!之前不小心看見的。」

  慌張的隨便回應幾句,我想他們剛才在說夢到鵝的事情,那我就繼續延續那個話題吧!

  房仲業者和失憶同時露出複雜的表情,前者像是小孩找到好玩的玩具那樣的笑臉,後者是驚嘆的像是聽見哪裡有寶藏。

  「也就是說,優夙家裡可能窩藏通緝犯吧!」房仲業者雙手合十拍了一下。

  「呃、應該沒有……」

  「說不定夢境是有寓意的,和我擦肩而過的鵝,就是那個叫做優夙的人。」失憶自顧自的點著頭。

  「優夙才不是那種人呢!」

  真是的,這些人怎麼都各說各話,尤其是房仲業者,他應該知道優夙的為人。

  就算優夙家裡窩藏通緝犯,那應該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例如被威脅恐嚇等等的。

  「不然研纓小姐帶我們去看看那個標本吧。」房仲業者食指交扣,將下顎靠在手背上。

  「我也挺好奇呢。」失憶環起手認真的說著。

  「嗚……我知道了。」

  面對兩人的視線壓迫,我還是答應去跟優夙借標本,有時間再帶來給他們看。

  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一起收拾完東西後,我搭公車回到熟悉的街道。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多,街道冷清陰森的模樣讓我有點不安,想到有通緝犯的報導,又讓我打了個冷顫。

  路燈閃爍幾下,我感覺背後有不明的視線不斷盯著,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蹤我。

  如果是房仲業者想護送我回來的話,他應該會直接跟我說,而不是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

  頻頻回頭張望,幽暗不明的角落彷彿會伸出黑暗的爪子,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我知道在某處有個人蠢蠢欲動。

  這裡是管制區呀!什麼都有可能出現,變態、通緝犯、殺人犯……

  回過頭再次往前看時,赫然冒出一個人影嚇得我還沒大叫就先跌在地上。

  那是一個穿西裝戴惡鬼面具的男人。

  「哇啊!」想爬起身逃跑,卻因為嚇到腿軟變成狗爬式。

  沒爬幾步就累的靠在電線杆旁邊,腦袋混亂的想著那個人會不會把我剖了拿走內臟,加上帶著那種面具,感覺就很像要去做祭典的人啊!

  窩在電線杆旁一段時間,只聽見腳步聲走遠,那個人似乎對我沒興趣,感覺只是夜遊路過而已。

  「……」啊、是我太敏感了。

  「研纓!你還好嗎?」二號房的華狄特匆忙從遠處跑來,「聽見有人大叫嚇了一跳,原來是你呀!」

  「欸?華狄特?」疑惑的望著他,晚上戴著鴨舌帽又穿的大球衣,頸子上還掛了一台單眼相機。

  「我、我只是出來取材啦!寫作需要用到深夜場景。」華狄特將我拉起來,有點害羞的搔搔後腦。

  「這樣啊,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捻角山羊告訴我的呀!畢竟我跟他窗口對窗口,感情很好喔!」

  「是喔。」

  還以為華狄特是個孤僻的人,沒想到他也有熱情的一面。

  在華狄特的陪伴下我回到二號房,一路上也沒有不舒服的視線緊盯,不過對剛才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回家後趕緊大門深鎖,身為一個女孩子,我認為門板加厚加第二扇、防盜鎖三道、內建警鈴系統都是有必要的。

  光是要開門就需要兩把鑰匙、輸入密碼最後壓指紋,門鎖內部也有一個,是有點舊式的閂防盜鍊和橫向手動鐵拉鎖。

  房仲業者很貼心的幫我挑選有品味的樣式,這樣就算裝了好幾個東西也不會違和,反而讓我家的門看起來很高級。

  至於鐵窗的鐵欄杆我拆掉了,變成防彈玻璃和鐵百葉窗,鐵窗不美觀又有束縛感,百葉窗是樸素的白,可以自由收合又有鄉村美好的風格。

  也讓房仲業者把窗口改大一點,這樣要逃命我可以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唉,才剛搬來就搞得我好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樣,總覺得九沐死後殺人犯也會找上我,不知不覺就警戒起來。

  望著牆上的時鐘,那個時鐘是一搬來就有,時鐘中央有個像眼球的圖案特別凸出,因為設計特別加上我不想再買時鐘,就沒把它拆掉了。

  「嘎嘎嘎……」

  窗外傳來微弱的叫聲,感覺很像鴨子或是鵝,不過斷斷續續的,沒過幾秒聲音很快就消失。

  聽錯了吧!今天太累才會出現幻聽。

  趴在桌上打個呵欠,在洗澡前先小睡一下好了。

  --

  廢叭:

  一個女高中在街道上用狗爬式前進,這個畫面還真崩壞啊(被研纓打
  如果我是惡鬼先生,突然有個女高中生大叫又做出那樣的動作
  會嚇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XD

  人口販子會去找成年人嗎?這是個好問題
  我只知道成年女性比較容易遭受攻擊,小朋友不管男女都有危險吧
  至於男性……

  覺得騙器官買賣的人說,我會吸菸、喝酒又愛爆肝熬夜,每天都在吃泡麵跟麥當當
  器官買賣的人會放棄剖我嗎?

  器官買賣業者:先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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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日記2。

  請房仲業者把窗戶改成鐵捲窗,自從改裝後捻角山羊就沒騷擾我了。

  專心的更新觀察日誌,知道他們名字後我能更輕鬆的查到他們的資料,因為那些名字數量不多,上網搜尋還是有些東西的。

  研纓雛一直是學校優秀的學生,每年都會拿到獎學金,出去比賽十次也會有七、八次得獎。

  她沒有辦交友網站帳號,基本上找不到太私密的事情。

  另一個墨優夙,在網路上也只有他以前比賽得獎的事蹟,還有他出生於某個大企業,不過繼承人似乎是他姊。

  明明很有錢卻跑來住這種地方,是喜歡低調生活的人嗎?

  這幾天已經計算出那兩個人的規律了,研纓之所以會那麼晚回家,是因為去圖書館的夜讀室讀書,偶爾還會看報紙找舊資料。

  只要到假日就會跑去找房仲業者,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同學,說不定是她男朋友呢。

  研纓的生活規律就是--星期一到五上學,晚上會去夜讀室到深夜,假日跟房仲業者還有男同學到處跑。

  感覺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正值青春的少女應該會有幾個說三道四的女性朋友才對,但她身邊卻圍繞著一堆男性。

  難道,她是屬於太漂亮、太聰明所以交不到同性朋友的類型嗎?這其實很常見,太亮眼的女生會有機率被標註「外表亮麗內心臭婊」、「自以為是的公主病」、「做作表裡不一」的標籤。

  不過她也才開學幾天而已,這麼快就被校園霸凌了嗎?

  查了一下研纓就讀的高中--石羽高中,那是一所嚴格到很少校園霸凌的學校。

  看看校園評論和網友的留言,聽說只要有霸凌或自殺案件,這些消息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封殺,連校內師生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人被欺負或死亡。

  而且A、B班的人都埋頭苦讀,也沒時間去交朋友或找別人的碴,最差勁的就是G班。

  G班共有兩班,每班人數多達五十左右,通常都是家裡有錢但成績很差的人,那班的品性不是很好,仗著自己爸媽有錢有勢常常會去欺負人。

  他們基本上都選擇欺負校外生,因為石羽高中校內的階級制度關係,如果不小心欺負到哪個家世背景很硬的學生,會惹出很多事端自己也無法全身而退。

  石羽高中的評論都很極端,一方面是大眾認同讚賞這間學校人才輩出,另一方面指責G班養出來的角頭怪物。

  在第十一區各大國高中論壇都有提到--G班的怪物,鬼目道畫。

  據說他有預知能力,所以在打架的時候可以先知道敵人的攻擊方向,而且在做任何事之前會進行「畫占卜」,用占卜來決定今天要收保護費還是揍人。

  鬼目道畫的長相一直是個謎,他總是穿著帽T和窄褲,出門都會戴全罩式安全帽,身高差不多在一百七左右。

  看到這裡我不禁環手抱胸,對於窺之理這本書的下一集,似乎有點著落了,來寫個女高中生與校園神秘人物的故事好了。

  在另外一個筆記本上做了一些重點紀錄,接下來是去偷窺一號房的房間。

  臉貼上廁所裡的貓孔,我看見優夙充滿中式古典風格的房間裡,有個從未見過的面容。

  一名女性,茶色的長髮柔順的散落在背後,表情憂鬱疲倦,泛紅微腫的雙眼無神,整個房間裡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憂傷。

  嗯?這個女的是誰?優夙的女朋友還是親人?

  「唉……」她沉重的嘆氣,站起身四處走走。

  看見書櫃上的書、櫃子上的白鵝標本、優夙的家庭照,她邊看邊摸著隨後嘆氣。

  最後盯著衣櫃久久沒有離開視線,接著我看見詭異的畫面。

  女性在沒打開衣櫃的情況下,直接走進衣櫃,消失的無聲無息。

  「……」

  看優夙的房間沒了動靜,我默默蓋上貓孔坐回電腦前沉思。

  現在是下午一點多,這麼早就發生靈異事件了啊。

  叩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我跌在地上,緊張地盯著門板,想起那個唉聲嘆氣的女性。

  該不會……啊啊!不對,如果那個女性跑來找我,她應該會直接穿過門,敲門是多餘的吧!

  輕輕的把門挪開一點縫隙,我看見有隻肥嘟嘟的大白鵝站在我的門前,牠似乎沒注意到我開門,繼續用扁圓的嘴啄我的門。

  搞什麼呀!窗後有隻山羊,門前有隻白鵝,這邊是要變成動物園了嗎?

  「嘎嘎嘎--」白鵝圓亮的黑眼看見了窩在門縫的我,興奮的嘎嘎嘎叫著還不斷拍打翅膀。

  聽了那聲音就覺得煩躁,抓起門邊的雨傘驅離大白鵝。

  大白鵝見我揮舞雨傘,閃躲的同時試圖跑進我家,我趕緊一腳把大白鵝踹飛出去。

  踹的有點用力,不小心讓大白鵝撞上路邊的紅石磚牆,大白鵝無力的嘎嘎幾聲,隨後一拐一拐地跑開了。

  「呼!」

  收回雨傘把門鎖好,望著手機想叫房仲業者去連絡清潔隊的,他們也許能處理掉大白鵝。

  居然讓我住在有噁心流浪動物的環境,真是太糟糕了。

  盯著手機幾秒後,還是決定不打電話比較好,反正那隻大白鵝已經跑掉了,就算會拉屎拉尿也是別人家的事。

  繼續記錄著今天所看見的事情,看見網路上彈出外賣的廣告,感覺有些餓了。

  打開皮夾空空如也,想到今天是月初本來就沒有什麼錢,果然還是要去提款啦!

  滑開手機解鎖,點開常用聯絡人名單,撥出一個號碼。

  嘟嘟--嘟嘟--

  「喂?」

  「喔!媽,是我啦!現在把錢匯到我戶頭裡,都快餓死了。」

  --
  廢叭:
  流浪動物如果出現白鵝,那也真神奇呢w
  其實我在想白鵝跟白鴨哪個比較好,但論體型和攻擊力、食用部位來說
  白鵝功能多於烤鴨呢(欸?

  本篇的鵝是白鵝,不是天鵝唷!
  其實鵝不是那麼容易被踹飛的XD特別是很肥的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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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

  假日和捻角山羊去市區逛逛,意外的發現捻角山羊很喜歡聞東聞西,不管是漂亮的女性還是標形狀漢,捻角山羊都會說出他聞到的評語。

  「這個味道差不多就是蘋果的香吧!」捻角山羊看著彪形大漢說出這樣的結論。

  「那麼那位女性呢?」指著坐在路邊吃午餐的家庭主婦,以我標準看來她並沒有特別漂亮,只是個普通人。

  瞧瞧那個家庭主婦,臉上多了歲月的紋路,還有痘疤、毛細繷粗大、膚色曬不均勻的問題。

  更別說衣服的搭配和身材一點都不合,上衣太大件、裙子太短太窄,好像是在特價商場隨便買件衣服亂穿出來的,鞋子更是令人無法理解,白色短襪配上粉色高跟鞋,這樣穿腳會比較舒服嗎?

  這樣隨興的女性,是哪裡合捻角山羊的味口呢?

  「啊!沒味道。」捻角山羊聳了聳肩,「不過她稍微打扮一下就是個淑女了。」

  「嗯……確實呢,頭髮梳一下、衣服挑一下,打扮的得體應該會比較好看。」

  「欸!那個小妹妹!味道好香!」捻角山羊突然跳起來,正要朝某個方向奔去時,正好撞倒街上的路人。

  無視於捻角山羊愚蠢的行為,我看了一眼捻角山羊注意的小女孩。

  綁著雙馬尾,暗綠色的大眼閃閃發亮,她笑得很開心還邊哼著歌邊跳著走,看起來心情很好。

  背著像是馬戲團雜耍猴的書包,身上小學生制服,今天明明是假日卻還是穿著制服?

  「這附近有學校嗎?」望著狼狽爬起身的捻角山羊,乍看之下沒什麼受傷應該不需要多問。

  「有啊,石羽高中和石羽小學,聽說那兩間學校都非常嚴格呢。」捻角山羊拿出導覽手冊一副自以為很了解的說。

  「所以假日也要上課嗎?還是補習?」

  想起小時候的回憶,不管是周休二日還是寒暑假,我都在書房學習,練習寫字、唸外文、算數學還有培養其他專長。

  例如學習煮菜或是樂器之類的,晚上都會安排一小時做游泳、慢跑等等的運動。

  我跟我姊都有這樣的習慣,縝密的計畫、規律的生活,我們都認為這樣會讓日子過的安逸,因為不管什麼事情都在計畫之內。

  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說不定是因為壓力太大才會有香味的。」捻角山羊惋惜的說著,覺得沒追上小女孩真可惜。

  「壓力有香味?」從剛剛開始捻角山羊就一直提到香味二字,味道跟情緒有關係嗎?

  「嗯啊啊、優夙明明也住在哪裡,但為什麼沒味道呢?」捻角山羊抱頭左右搖晃,看起來很困擾的模樣。

  「因為我沒有負面情緒。」思考過後我得出這個結論。

  捻角山羊突然抬起頭,雖然戴著頭套但我可以猜想,他現在應該很訝異我說的話。

  這不難猜,畢竟捻角山羊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著「香味」,那麼這兩個字應該是某種東西的代名詞。

  捻角山羊很有自信的認為沒人知道香味的意思,現在卻被我說中了,會有驚訝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

  「優夙好厲害,猜對了但又不完全是對的,不過比某個懶鬼還要強多了。」捻角山羊合掌敬佩說道,「那麼優夙為什麼會住在那邊呢?」

  「因為鏡子是黑的,房仲業者這麼說。」這區的人似乎都非常在意鏡子的顏色,黑色大概是指危險的人物吧。

  「真不可思議,優夙在照鏡子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在想……」

  時間回溯到下公車那天,當時並沒有打算租屋,想說公司有員工宿舍就直接去那邊住了。

  可是我看見一個男人,他走進房產店可能是要租屋,不自覺得跟了上去,並不是想租屋而是想看清楚那人。

  修長的身形穿著黑色西裝,黑色短髮整齊的梳理過,那個身高與我有些相似。

  扎穩的領帶、乾淨的袖口、光亮的皮鞋,如此拘謹端正的儀容實在少見,跟我的相似度大約有八十左右。

  唯一讓我覺得突兀的是,他臉上帶著惡鬼面具。

  在他走出房產店時,我過去詢問他能不能摘下面具讓我看臉,沒想到那個人沒拒絕很快就取下了面具。

  看見他的長相的那一刻,腦中湧出了強烈的想法--想要把他擺在房間裡。

  收藏、觀賞、飼養……不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知道如果把這個人擺在房間裡,我會覺得快樂。

  所以我決定租屋,在不大的房子裡規劃出屬於他的位置,希望在某天能夠遇到他,請他坐在那個位置上。

  真希望他會願意坐在那個位子上,不然我可能會……

  「優夙、優夙!」

  捻角山羊的叫聲把我拉回現實,我剛剛好像想太久想到發呆了。

  「抱歉,要回去了嗎?」揉揉額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疲倦。

  「優夙。」捻角山羊把臉貼到我面前,語氣沉重的喊著我的名字。

  「怎麼了?」



  「你變得很香喔!呵呵呵。」


  --

  廢叭:

  惡鬼先生又要來串場了w
  一二三房的人都有黑暗的地方XD
  優夙是最難黑化的吧(低地雷

  不過帶著「要關住那個人」的想法去照鏡子,果然還是會變黑呢
  話說彼鄰居者說的步調慢得不行,都已經第幾篇啦XD殺人犯到底要不要出來!

  最近一直想玩【Don't Starve 別挨餓】
  今天是假日的最後一天,繼續耍廢吧w(謎:你的圖文交換活動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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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

  我讀的高中是一所很嚴格而且殘忍的學校,如果真的不擅長讀書,來這間學校肯定是日日如煉獄。

  剛開學便沒有所謂的自我介紹、認識彼此的團康遊戲,只有考試、測驗和發教科書。

  班級被分為A班、B班和G班。

  A班每個人的成績都在平均九十以上,B班則是六十以上,而G班……就是低於六十的--垃圾、蟲子、不要吃的內臟。

  Garbage.


  「開學考本班第一名的是研纓雛同學唷!國英數都考滿分真了不起。」

  老師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頂著看起來就用了很多髮膠的油頭,暗綠色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對於老師的熱情我嗤之以鼻,基本上這間學校只要成績好都會被以禮相待。

  我成績好可不是為了這種虛榮,是為了更接近染砌的大姊姊。

  聰明、美麗、能幹,溫柔。

  染砌的大姊姊如此的完美,手藝好興趣又廣泛,家裡的藏書也是各方面的領域,真是博學多聞。

  走上台接過老師手上的獎狀,面對班上一群死魚臉我還是要說些場面話。

  「只有三科滿分是不夠的。」沒錯!染砌的大姊姊不會只有這樣的分數,「下次考試我會更加努力。」

  台下沒有鼓掌也沒有噓聲,每個人面帶嚴肅眼神中充滿敵意,如此令人窒息的氣氛中,卻能聽見違和的打呼聲。

  「失憶!你居然在打瞌睡!」老師指著趴在桌上的男同學不滿喊到,「這麼怠惰是不會進步的!」

  斜眼盯著老師手中的班級排行,在第二十名也就是最後一名的欄位上看見了那個名字--失憶。

  沒有姓氏也沒有正常的名字,雖然他排行最後但每科都考了九十。

  沒多也沒少,每科都是恰恰好的九十分。

  「嗯?嗚?」失憶搔搔凌亂的黑髮,雙眼渙散的四處張望,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是在說你!」老師再次拉高嗓門,「這種分數隨時都會被B班的人替換掉知道嗎?」

  失憶發出牢騷的呻吟,抓抓頸子慵懶的回應,「下次我都考九十五分總行吧?」

  多麼傲慢的發言啊,像是能自由控制成績似的。

  「這是你說的喔!下次考試沒九十五分就把你換去B班。」

  「是--」失憶回應完老師便趴回桌上繼續睡。

  老師喃喃碎唸幾句,隨後請我回座位後繼續發考卷,我的座位就在失憶的右邊,還是並鄰在一起的。

  太在意大姊姊的事情,沒怎麼關心學校的人際,其實有沒有朋友都沒差,我本來就不是來這裡交朋友而是來找大姊姊。

  打開手機看著連絡人名單,有點猶豫要傳簡訊給房仲業者還是優夙,捻角山羊看起來不可靠直接忽略他了。

  「是要把喜訊告知家人嗎?」失憶維持趴著的姿勢,說著有些含糊的話,「為了成績戰鬥真辛苦呢。」

  快速傳了一封簡訊給房仲業者,內容只有一句:「隔壁桌的同學是怪人。」,隨後轉過臉對失憶說道。

  「請別會錯意,我是自願勤奮讀書的,跟那些家庭糾紛的人不一樣。」

  「可怕的學神發言,學霸都要哭了。」失憶一手撐起臉打了個呵欠,「所以你真的是靠實力考滿分的嗎?」

  「什麼意思?」我瞇起眼厭惡的瞪著他,「難道你懷疑--」

  「我可沒說你作弊喔!是這個班有人作弊,你要小心一點。」失憶用眼神意示我後門的位置。

  隨著他的眼神看去,那裡坐著一個黑色長髮長相清秀的女生,右眼角和左嘴角都有一顆累痣,整體給人端莊典雅的感覺。

  她是A班的第二名--碎雅子。

  「你怎麼知道她做了什麼?」我猶疑的問著,畢竟我們才見面沒幾次,我可不想當個盲從謠言的傻子。

  「她是碎家的人呀,肯定會用巫術。」

  「碎?這個姓好奇怪。」雖然我好像沒資格說別人,研纓這個姓可能只有我家才有。

  「你不是第十一區的人吧,第十一區有專門奉祀羽縫的家族。」失憶從書包裡挖出一本破舊的觀光導覽手冊給我。

  第十一區以前有位著名的煉造師--羽縫,聽說他可以造出封印鬼魂的鏡子,還能造出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鏡子。

  導覽手冊開頭也寫著:「在第十一區,如果不小心打破鏡子代表碎碎平安,但是你必須花點錢請客或是捐錢消災,建議把錢捐去羽縫的寺廟裡。」

  這裡真是充滿神話的區域呀,還可以去寺廟裡拿取帶來好運的鏡子,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些事呢?

  我滿腦子好像都只想著大姊姊的事情,對於當地民俗真的一點研究都沒有。

  翻閱著導覽手冊,裡面還寫著關於俸侍寺廟的鍛造家族,碎家、砌家、研家,那三個家族都會選出最優秀的人,出來競爭廟主的位子。

  那些家族好像都會有神奇的力量,例如淨化邪氣、驅離災厄、祈福、通靈等等。

  所以失憶才說雅子可能會使用巫術作弊嗎?

  「這樣就說別人考試作弊,真差勁。」闔起導覽手冊放回失憶桌上。

  「我沒說她考試作弊,是另一方面的作弊。」

  「例如?」

  「利用家族名譽進到A班囉!她獨招考試缺席,這間學校沒有補考,那照理來說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所以她是用家族名聲進到這間高中的?確實是某種作弊呢。

  「那你要我小心什麼?」

  「不要被她的鏡子照到呀。」失憶看著我的書包,似乎在看我書包上掛的公車卡,「你住在這裡的哪?」

  「你想幹嘛!」抱起書包警戒的瞪著他。

  「外地人來這裡租房子一定是透過房仲業者,租屋前有照過鏡子吧?看到了什麼?」

  「看到……黑色的鏡面。」

  「喔!你是被管制的人,所以最好小心一點喔!」

  什麼叫做被管制呀?說的我身上好像有病毒之類的。

  看見黑色鏡子跟雅子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她會把我除靈掉嗎?

  「來這裡之後鏡子有時候會變成黑的,但有時候又會恢復正常,這區真的很詭異。」

  失憶聽了我的話後點點頭,「你果然需要被管制呢,黑色鏡子代表負面的意思喔!只要你念頭不對並且付諸行動,那鏡子裡的臉就會變得很恐怖呢。」

  黑色鏡子代表可能會犯罪的人,犯罪之後鏡子裡臉就會變得扭曲、醜陋。

  通常需要被管制的人都會被班上排擠,失憶提醒我班上已經有以雅子為中心的小團體了。

  只要我得罪雅子,大概會被校園霸凌吧。

  這麼說,優夙、華狄特也住在那個地方,就像集中營一樣把可能會犯罪的人聚集在一起管理,如果是這樣的話……

  「你放學有時間嗎?」我想失憶知道的事情應該很多,可以從他身上挖到更多資訊。

  「有是有,不過放學要提醒我,不然我會忘記。」失憶困擾的搔搔頭。

  失憶同學好像有什麼疾病,經常失眠和失去片段記憶,偶爾還會跑到不明的地方,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到哪裡。

  人如其名,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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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

  失憶明明會忘記很多事情,但本篇卻出現了大量資訊XD

  這系列特愛玩名字w其實蹬羚同學和惡鬼先生說

  那幾篇名字也有小小的設定了一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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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角山羊。

  「華狄特、華狄特、華狄特、華狄特……」

  窗外有個輕浮的聲音不斷叫著我,時不時還會有螺旋角撩起窗簾,因為鐵窗的關係角無法完全進到我家。

  坐在桌前敲著鍵盤,越敲越煩躁根本沒辦法忽視那個叫聲和羊角。

  「吵死了!」

  拉開窗簾大吼的同時,一張羊臉映入眼簾,那張臉彷彿會發出咯咯咯的嘲諷,圓大的羊眼倒印著我恐懼的表情。

  感覺,這隻羊就像美劇裡會出現的邪教殺人魔一樣,公羊、惡魔、邪神等等的字眼在腦中徘徊。

  「唷!我是捻角山羊。」捻角山羊退回自家窗邊,端坐在窗前宛如一幅畫。

  昨天坍塌的地方以神奇的速度被整修好,可以想像昨晚工人連夜趕工辛苦的模樣。

  拉了一張椅子坐到窗邊,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關在監獄的犯人,透過鐵窗看著自由自在的山羊正在取笑我。

  「你到底想幹嘛?」撇了一眼矮櫃上的手機,又看了一眼手機旁的水果刀,我想必要時我需要作選擇。

  捻角山羊捧著羊臉,像個風流的青少年開心的說,「我想認識三號房的那個女生,說點她的事情讓我知道吧!」

  呿!把我當工具人嗎?這臭小子沒去學校也沒打工,肯定是給爸媽養。

  逃學?逃家?作奸犯科之後躲在這裡?

  腦子裡滿滿山羊犯罪的畫面,他會帶著山羊頭套應該有什麼原因,精神疾病或是在逃避什麼呢?

  「喂,你是學生吧?不去學校上學沒關係嗎?」

  「學生?」捻角山羊歪著頭橫著看我,「呵呵,雖然我只有十八歲,但我已經大學畢業囉!」

  什麼!居然是個資優生,難怪……在我的記憶中,資優生都是個怪咖。

  不過就算畢業也要去找工作吧,整天趴在窗邊騷擾鄰居枉費他天資聰穎。

  「那工作呢?」該不會有交際障礙所以躲在家裡吧。

  「警察偶爾會來找我,他們給我任務的時候我才需要工作。」捻角山羊發出呵呵呵機械般的笑聲。

  難道說,這傢伙是天才偵探之類的?警察線人?不、怎麼可能有這麼夢幻的職業。

  「你是去警察局打雜嗎?」我僵笑著一臉不信。

  「嗯……我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不要吃掉好吃的食物,而是要把好吃的食物交給警察。」

  「美、美食家?」警察局會有這樣的工作嗎?

  捻角山羊打正頸子,隨後往另一邊倒,又是打橫看我的姿勢。

  「那麼你呢?華狄特不上學、不工作嗎?」

  「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被怪人叫筆名真不爽啊,而且我的私生活干你屁事。

  「房仲業者告訴我的,昨天跟優夙、研纓還有房仲業者一起吃飯,大家都說華狄特是個懶鬼、啊!我忘記房仲業者說不能跟你講,呵呵。」

  「……」這傢伙真讓人火大呀!還有那個房仲業者在搞什麼,居然透漏我的筆名還偷說我的壞話。

  「研纓真是個好女孩,我想跟她約會喔!」捻角山羊捧起臉冒出很多粉色泡泡。

  「誰會跟你這種怪人約會啊,哼!」提醒捻角山羊詭異的頭套,我想他應該沒有照過鏡子。

  捻角山羊將雙手放在窗溝上呵呵呵的笑著,「優夙就答應跟我出去玩啊。」

  「咦?」

  「一號房的優夙喔!昨天還跟他要了電話號碼,雖然也有研纓的電話啦!但貿然打電話給女性有失紳士風範。」

  盯著那個羊臉,我認為戴著詭異的頭套跟人約會,已經妨礙觀瞻有失紳士風範了。

  不過多虧這隻羊,讓我知道一號房的人叫做優夙、住三號房的是研纓,這兩個人的名字挺奇怪的。

  「既然你跟研纓吃過飯了,那應該比我更了解她吧!」早知道昨天假好心出去幫忙,這樣才能跟他們出去吃飯。

  「我想跟研纓多聊呀,不過房仲業者一直用手肘打我的肋骨,痛的我說不出話來。」

  捻角山羊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衫釦子,在白皙的胸膛左下方浮現淡淡的瘀青。

  這傢伙身材真好、啊!不對!是被打的真嚴重。

  「好吧,我們來做個交易。」環起手一臉正經的說,「我可以給你研纓的訊息,但你要用錢跟我買。」

  「啊……」捻角山羊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吐氣,「好吃的味道變得更濃了,但還不夠成熟。」

  「你在說什麼呀?」

  「這一區,有很多香味喔!因為太多味道交雜成一塊,很難分辨出超好吃的食物在哪個位置。」

  挑起眉試著理解捻角山羊說的話,這附近有很多餐廳嗎?

  不,他所謂的「吃」,沒有這麼簡單。

  我的行為舉止和說過的話,會讓他口中的「香味」變濃,難道說他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腦袋快速運轉著,思考他想告訴我什麼,所謂的美食,究竟是……

  捻角山羊忽然把臉貼近我,直到撞上鐵欄杆才停下來,盯著那張羊臉,我有種他在輕蔑竊笑的錯覺。


  「華狄特,你選錯囉。」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剎那,我才驚覺手正在按在旁邊的矮桌上,只要輕輕一握就能--



  拿起水果刀。



  「……」

  我由衷的感覺到噁心攪和著恐懼,覺得就算拿起水果刀也打不贏他。

  其實他只要用力一撞,區區水泥牆和鐵窗根本擋不了他,就像是被關在竹籠裡的雞一樣,還以為長著尖牙的狐狸吃不到自己。

  不是吃不到,而是現在不想吃。

  捻角山羊坐回位子,恢復到宛如一幅畫的狀態端坐著。

  「呵呵呵,沒關係的,研纓身上也會有斷斷續續的香味,目前只有優夙身上沒味道喔。」

  「你說的香味到底是指什麼?」

  「呀、當然是--好吃的味道啊!」

  看著捻角山羊,我突然想連絡房仲業者了。

  希望他可以幫我把窗戶封起來。

  --

  廢叭:
  睡前更文w
  捻角山羊的年紀差不多是蹬羚哥哥的等級吧XD
  蹬羚族的人都我行我素的w警察都會覺得困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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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的名字。

  咖噠。

  在指針碰觸到整點時,我正好拿出鑰匙轉開門鎖,現在正好六點整。

  進屋前忽然看見街坊鄰居都圍在路上,似乎是旁邊的住戶出了什麼大事。

  記得這個平屋後面還有一間房子,看起來破舊的水泥屋還被雜草圍繞,神奇的是房子跟房子之間的狹道非常乾淨。

  一度以為那間房子沒人住呢!

  「那個……你是住在一號房的住戶吧?」

  有個女性一臉哀傷的朝我走來,她身材瘦小膚色白皙,遠看以為她是黑色長髮,近看才發現頭髮是偏褐色的。

  灰色的眼眸散發著焦慮、不安、憂鬱等等負面情緒,連步伐都讓人感覺沉重疲倦。

  這位女性,顏色分配的不對、不完美呢,皮膚太過蒼白、髮色與眼睛不搭、明明很年輕卻一副活到六十幾歲感嘆人生無常的模樣。

  「請問你是?」一直打量她都忘記要回應了,真糟糕。

  「我是住在三號房的……」女性指了指三號門,「原來你去上班啊,難怪房仲業者沒請你幫忙。」

  「房仲業者?」想起炫耀自己住在高級住宅的人,他的笑臉一直在我腦中打轉。

  女性大略說了一下,關於二號房的人有多懶,還有後面鄰居非常詭異的事情。

  後面的鄰居叫做捻角山羊,是一個很怪的年輕人,帶著山羊頭套頭頂螺旋長角,因為他用角亂戳天花板導致天花板坍塌。

  總之,房仲業者現在好像被埋在水泥底下。

  「能不能一起來找房仲業者呢?消防員和救護員都不願意過來,只靠警察根本不行啊。」女性焦急的說,手中緊緊握著手機。

  「為什麼不願意過來?」只有警察在幫忙嗎?明明那麼多人都跑出來了,卻只是圍觀?

  「不知道!他們說因為這裡的人鏡子都是黑的!」

  「什麼詭異的理由啊……」這區的人難不成都是瘋子嗎?黑鏡子又是什麼意思?

  「二號房的先生都不願意出來,他明明知道出事情了!卻還一直躲在房子裡,太無情了!」女性忿忿的抱怨著。

  我拍拍她的肩讓她冷靜一點,大概是看見房仲業者被壓的畫面才會這麼崩潰吧。

  「我知道了,會過去幫的。」先把西裝外套和公事包放在玄關,鎖好門後跟著女性去現場。

  看見我願意幫忙,女性臉上恢復了一點色彩,跟在我身邊低著頭。

  「我叫做研纓雛……你呢?」

  「墨優夙。」

  「很特別的名字呢,跟我一樣。」

  「纓雛確實很少聽見。」

  「不是纓雛唷!姓研纓,名雛。」她露出淺笑,似乎很喜歡自己的名字。

  貫父母姓嗎?確實很少見,我的名字是家族排列而來。

  家族分為兩派,墨家和書家,以前是因商聯姻成立的大家族,感情一直都很不錯但家管嚴格就是了。

  墨家第十六代的中字為「優」,加上我家人希望我是個殷勤的人,顧名「優夙」。

  第十六代書家好像是「雅」,是小我五歲的女孩,明明叫做「雅溫」個性卻很糊塗莽撞。

  對了,搬到這裡還沒寫信回報給家族,晚上有時間要去買毛筆和墨汁才行。

  研纓雛看我沒反應,小聲的喊了一句:「優夙……先生?」

  「稱呼我優夙就可以了。」既然是鄰居,就不需要用敬詞了吧。

  「是嗎?那你也能稱呼我研纓,我喜歡這個姓。」

  「二號房的人叫什麼名字?」回頭看了二號房,隱約看見門被推開了點。

  那個人……在偷看我們?

  「華狄特括號窺之理的作家名字好中二。」研纓拿出手機竊笑的說著。

  研纓說房仲業者手機聯絡人名單裡只有四個人,別分就是墨優夙、研纓雛、捻角山羊、華狄特括號窺之理的作家名字好中二。

  房仲業者輸入電話的同時還不忘吐槽客人的名字呀……

  「所以二號房的住戶是個作家嗎?」華狄特應該只是筆名,難道之後遇見他都要這樣稱呼他?

  「不清楚,但他這麼冷漠,我也想不想認識。」研纓側過臉輕輕的哼了一聲。

  當我們走到水泥屋時,人潮已經差不多散去,警察好像也要收隊不打算繼續找人。

  雖然研纓苦苦哀求警察繼續找,但警察都只回應:「鏡子破了,那應該沒事。」

  問了旁邊的大嬸,大概知道鏡子破掉是碎碎平安的意思,所以房仲業者現在只是失蹤沒被壓在水泥塊下。

  碎碎平安?這個民間說法的邏輯應該只是心理安慰吧!警察居然會相信這種說法而放棄找人。

  研纓看警察撤離,附近居民也各自回家,露出失望焦慮的表情,緊握著雙拳微微顫抖。

  正當我想安慰她幾句時,我們身後傳來耳熟的聲音。

  「唉呀、唉呀!是在擔心我嗎?真讓我感動。」

  我與研纓同時轉頭,看見那張和藹的笑臉,研纓臉上浮出一抹感動,而我則是想拿水泥塊丟房仲業者。

  「你是故意的嗎?想看別人擔心你的模樣?」我瞇起眼盯著房仲業者。

  「別這樣說嘛,只是臨時接到客戶電話離開一下。」房仲業者笑咪咪的拿出第二支手機。

  果然是靠業務生活的人啊,工作時都會多幾支備用手機。

  不過房仲業者是獨自從水泥堆裡爬出來的嗎?怎麼可能接到電話就突然消失,捻角山羊、研纓都沒發現房仲業者離開了?

  就在我思考各種問題時,研纓將手機還給房仲業者,露出苦悶的臉喃喃抱怨說著:「至少通知一下啊……」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職業病,讓您擔心真不好意思。」房仲業者頻頻對著研纓鞠躬道歉,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點歉意也沒有。

  「我不接受。」站在研纓身邊我環起手,對於房仲業者不真誠的道歉提出意見,「這就是服務客人的態度嗎?如果是的話我等等就要客訴你,客訴內容大概是造成客戶心靈創傷、無意義的精神耗損以及浪費客戶寶貴的時間,就因為你的疏忽導致我們重大的損失,結果你道歉卻是如此隨意,對於失禮、失責、失德的房仲業者,身為研纓的鄰居我有義務替她討回公道。」

  房仲業者再度露出僵硬的笑臉,不安的搓著雙手欲言又止。

  「那、那個……沒關係的……」研纓有點慌張的輕擺著雙手,像是委屈地接受了房仲業者的道歉。

  「研纓,你還是個學生所以不懂,以後遇到這種得寸進尺的業務員就要多注意一點,委屈自己將來可是會被打壓的。」

  「好、那麼,我可以要求房仲業者賠償嗎?」

  「唉呀,您有什麼需求呢?」房仲業者從口袋拿出手帕將額頭上的汗水抹去,笑容依舊僵硬。

  研纓沉思了一會兒,神情嚴肅的說:

  「請……協助我找到--殺死染砌屋主的犯人。」

  如此不可理喻、不平等的請求,房仲業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像是早就預料到研纓會這麼說。

  「當然,沒問題。」房仲業者溫柔的說。

  聽見房仲業者的回應,研纓眼神中充滿期待與希望,而我退後了一步。

  轉過頭看著水泥屋邊的矮石牆,二號房的窗戶掛著窗簾,就在剛才不自然的擺動了幾下。

  二號房的華狄特,從剛剛開始就在偷看我們。

  我的鄰居都這麼……

  一個不從正道找殺人犯的女性鄰居,和一個意圖不明鬼鬼祟祟的男性鄰居。

  啊啊、感覺到了--



  危險的氣氛。


  --

  廢叭:
  房仲業者每次遇到優夙都會吃土(X
  每次想名字都會想超久,這次是參考朋友家族的取名方式
  現在還有族譜的家庭真的很少見呢

  貫父母姓、族譜姓,都剛好是我的同學w
  不過重新選字也考慮了很久(趴

  至於二號房的嘛、真的遇到自我介紹的時候只說暱稱的人
  到底是多不想曝露真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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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天花板上的羊男。

  望著桌上的圓形鏡,這鏡子是大姊姊送給我的,她說:「心中有苦悶、感傷就照照鏡子吧!」

  鏡子中的自己總是面無表情,偶爾會露出嚴肅、失望的臉,自從大姊姊沒寄信給我後就一直這樣了。

  有時候我會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希望鏡子後面有什麼人能聽見,或是我的想法能傳達給姊姊知道。

  這不可能的,對吧。

  「唉……」

  無力的垂下肩低頭嘆氣,搬來這裡才沒幾天就這麼沮喪。

  我真的能抓到殺人犯嗎?這幾天不斷想著同樣的問題。

  扣咚!

  一個聲音吸引我的注意,我抬頭望著鐵窗,心想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貼在鐵窗的欄杆之間,我隱約能看見對面屋子的鐵窗,但那個鐵窗對應的是二號房,住在三號房的我只能看見一口井。

  那口井很老舊,是用石頭堆砌而成,四周爬滿青苔野草,井口被木板覆蓋住上頭壓了石頭。

  石頭下好像還壓了什麼,因為鐵窗的關係我沒辦法把頭探出去看清楚。

  側著臉看著房子之間的狹道,可能是平常有在保養,之間沒有太多雜草和爛泥,是很乾淨的一條通道。

  中央雖然隔了石磚,但石磚蓋的很矮,除了裝飾之外沒有任何功能。

  剛才的聲音是什麼呢?查看四周,一邊是巷子的灰石牆,另一邊是狹道,好像沒有能發出聲響的東西。

  可能只是風聲吧。

  離開鐵窗到衣櫃拿出一個娃娃,順便從行李箱翻出娃娃專用道具。

  這隻淡紫色長髮、銀眼的女性人偶,是我親手製作的瑪特賴娜。

  在第十區長大的孩子都必須製作瑪特賴娜,只要誠心供奉用心照顧自己製作的娃娃,就能帶來好運和幸福。

  這是習俗,瑪特賴娜是第十區敬畏的神明。

  雖然我還沒有十八歲,但我已經開始練習製作瑪特賴娜了,才不像其他愚蠢的親戚,想說年紀到了才開始做,結果十八歲那天熬夜趕工也做不出瑪特賴娜。

  如果沒在成年禮做出人偶,瑪特賴娜會生氣呢!那可是會受到懲罰的呀!

  梳理著人偶的長髮,心裡想著要怎麼把人偶修的更精細,衣服也必須找更好的材質製作。

  拿起各種工具專心為人偶裝扮,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忘卻憂慮,什麼都不必想、不必煩惱,只要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人偶身上就好。


  叩、叩。

  當我打理完人偶時,突然聽見敲門聲。

  把人偶小心收進專用盒裡,披起一件薄外套走到門邊,從貓孔看出去,站在門外的是房仲業者。

  「你怎麼來了?」開點門縫,只露出半張臉。

  房仲業者露出親切的笑臉,雙手放在身後稍微將身子傾向我。

  「唉呀,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可以請您幫個忙嗎?」

  「嗚……要做什麼?」

  「是這樣的,二號房的先生說對面鄰居出事了,我想找個人跟我去後面那間房子看看。」

  二號房的先生?斜眼看著隔壁,原來二號房住的是男的嗎?這麼說來我都沒去跟別房的人打招呼呢。

  差點忘了房仲業者說過殺人犯可能住在這附近,說不定殺人犯就是我鄰居。

  「對了,二號房的先生不一起去嗎?」想起二號房的窗戶跟對面住戶面對面,他應該看到對面鄰居遇到什麼問題了吧!不去幫忙嗎?

  房仲業者笑了笑,瞇起眼看著二號房的門對我說,「他大概就是那麼懶的人。」

  「欸?」是因為懶才不去關心鄰居的嗎?

  「噓,請您別跟二號房的先生說唷!」房仲業者伸起食指放在嘴邊。

  「嗯、好。」看見房仲業者有趣的行為,我不禁竊笑。

  跟著房仲業者走去後面住宅,那是一間像水泥塊的房子,比我住的地方還糟糕,沒裝潢也沒整理過,看起來像是荒廢的鬼屋。

  冷風吹過雜草搖曳,不安的抓住房仲業者的衣襬,心想這個地方真的有人住嗎?

  「唉呀、唉呀,住在這裡的人也很懶呢。」房仲業者呵呵幾聲,扇扇手拍走幾隻小飛蛾,「真不愧是二號房先生的鄰居。」

  「噗。」我摀著嘴遮掩笑聲,挺喜歡會諷刺人的房仲業者,這樣的人反而能讓我安心。

  「您笑起來很好看呢。」房仲業者慢下腳步看著我,「總是板著臉會忘記怎麼笑喔!」

  「啊……是。」低著頭用長髮稍微遮住臉,我平常果然表現得太嚴肅了嗎?

  當我低頭思考時,房仲業者已經用鑰匙打開大門,完全沒有打招呼的直接走進去。

  「直接進來沒問題嗎?」慌張的跟上房仲業者。

  「據我所知,這位住戶無法親自開門,因為--」

  房仲業著停下腳步,笑著抬頭看向天花板,我皺著眉不理解房仲業者的意思,直到我也抬頭望了一眼。

  
  有一個羊男插在天花板上。


  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戴著有螺旋角的山羊頭套,螺旋角卡死在天花板裡。

  「居然有美女來搭救,真開心。」天花板上的羊男輕挑的說著,「為什麼我的窗戶不是對著這位美女呢?」

  他是變態嗎?感覺到危險的氛圍,我縮到房仲業者身後。

  房仲業者對著天花板上的男子搖搖頭,「請問您為什麼要用犄角貫穿天花板呢?」

  「因為有蚊子停在電燈上,我跳起來打蚊子就變成這樣了,所以我說要住天花板高一點的房子嘛!。」

  「……」我覺得,問題出在你為什麼要帶犄角這麼高的頭套。

  房仲業者無奈的嘆口氣,「知道了,我會請人把天花板調高。」

  「太好了,那現在快把我拔下來。」

  「欸?直接脫掉頭套就好啦。」我突然想到自己是來幫忙的,難道我要幫忙把羊男從天花板上拔下來?

  「脫掉頭套也沒用唷。」房仲業者拍拍我的肩,「請您在旁邊等待,若我意外被塌下來的天花板壓住,請幫忙叫救護車。」

  「啊……感覺有點危險。」

  望著螺旋角,插進天花板已經讓水泥變得脆弱,拔出來等於二次傷害,天花板一定會塌下來。

  不過就是個房仲業者而已,有需要這麼拚命嗎?直接叫消防員處理比較好吧。

  房仲業者把手機放在我手中,敲了敲手機螢幕解開密碼鎖。

  「為了您的安全,請待在玄關。」

  拿著手機默默走到玄關口,這房子其實也沒多大,一條走廊和一間客廳,走廊邊還有廁所與浴室。

  如果天花板真的塌下來,這裡應該會全毀吧,房仲業者真的沒問題嗎?

  喀啦!

  只見房仲業者抱住男子的腰用力一扯,男子就這樣安全的被拔下來了。

  啊啊、原來只是我想太多,水泥不可能這麼脆弱垮下來,畢竟裡面還有鋼筋嘛。

  「呀!太好了!終於下來啦!」

  男子大聲歡呼同時向上一蹬--

  吱咿!

  螺旋角再次撞進天花板裡,而且這次好像還撞斷了什麼。

  「請您冷靜一點,不要亂動。」房仲業者苦笑著。

  但男子完全沒聽進去,掙扎了一下就把自己弄下來。

  「現在洞這麼大沒問題啦!看我現在自己就能掙脫了。」

  幾粒砂石掉落,男子仰起頭看了看頂端的洞。

  這時房仲業者突然轉頭,正想對我說什麼--


  轟隆!



  「……」



  啊……

  天花板塌下來了。

  --

  廢叭:

  這年頭的房仲業者真的不好做(搖頭)(喂

  本篇的捻角山羊的羊角有90公分左右唷!

  蹬羚同學的角是110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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