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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接踵而來。

  感覺到有些昏沉,研纓全身痠痛的爬起身,意識矇矓的環顧四周。

  這裡是哪裡?

  「研纓你醒啦?」華狄特打個呵欠,黑眼圈很重的端著兩杯熱牛奶。

  「咦?我怎麼會在這裡?」發覺自己在男性家,研纓瞬間嚇醒慌張的摸著身子,發現自己的制服被扯壞了。

  看研纓這麼緊張,華狄特反而不慌不忙慵懶的趴在桌面上,「昨天看見你好像車禍了,因為沒辦法打電話叫救護車,只好先在我家過夜。」

  「車禍?啊!房仲業者呢?」研纓沒懷疑華狄特,她現在只關心房仲業者有沒有受傷。

  「我不清楚耶,因為附近有很多怪人,擔心你有危險所以趕快背你來我家。」拿起湯匙攪拌著熱牛奶,華狄特熟練的說著謊話。

  研纓回想起昨天混亂的記憶,又發現上學時間快到了,手忙腳亂地跑出華狄特家,匆忙丟下一句「之後會好好答謝你」後趕快回家。

  從信箱裡翻出備用鑰匙,進家門後隨意的盥洗並換上新衣服,也不管書包消失只想著趕快去學校。

  衝出家門時正好撞上也要去上學的失憶。

  「失憶?你住在這附近嗎?」研纓充滿疑惑,想著昨天失憶明明被鎖在圖書館裡。

  失憶揉著眼看起來沒睡飽的模樣,指著一號房房門,「不知道為什麼會睡在別人家裡呢。」

  「咦?睡在優夙先生家嗎?」

  「啊……原來那是優夙家呀!真奇怪,我為什麼會睡在他家?」失憶眉頭深鎖,但不管怎麼回想,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

  研纓看上學快遲到了,決定先拉著失憶趕快上學,有什麼問題在學校聊。

  驚險的趕上早讀,老師看研纓服儀不整有點看不慣的皺起眉,但因為早讀有安排考試科目,就先讓研纓寫完考卷在叫出去談談。

  儘管昨晚經歷可怕的事情,但還是沒影響研纓的作答能力,沒過幾分鐘就把十五題的數學算完,然後不安的到老師辦公室找老師。

  別的老師看研纓狼狽的模樣都嚇了一跳,某個外聘女老師湊到研纓班導耳邊嬌嗲的問:

  「棲玖老師,難道你班上也出現霸凌了嗎?」

  棲玖提了提金絲眼鏡,眼神銳利的瞪著外聘老師,「沒你的事。」

  外聘老師被瞪了一眼便嚇得拿著教材跑出辦公室。

  研纓無力的坐在棲玖旁邊,將臉邊的髮絲勾在耳後,「老師,找我有事嗎?」

  「研纓,你怎麼了?」棲玖原本嚴肅的臉瞬間變得溫柔,「被班上同學欺負了?」

  研纓知道老師變臉的速度是依照成績決定的,學校為了讓成績好的學生過得輕鬆,也許會規定老師必須對高分的學生溫柔,低分的學生則是嚴厲。

  剛剛看見棲玖老師對待其他老師的態度,和現在跟自己說話的方式,感覺棲玖老師都快人格分裂了。

  「我昨天車禍,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去醫院。」研纓其實自己也都還沒搞懂昨晚的事情。

  「什麼?那你現在還不快去醫院!」棲玖老師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連請假單都快速幫研纓填好。

  老師的速度快到研纓反應不過來,等到研纓驚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然後老師在旁邊替她削蘋果。

  這是什麼時間、記憶、空間斷層呀,研纓覺得自己跟失憶越來越像,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做了什麼、去了哪裡,反正醒來後一切都會沒事。

  「老、老師……」研纓還陷於迷茫狀態,真希望有人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棲玖熟練的把蘋果切半,放進鹽水裡浸泡幾分鐘,這時研纓看見老師左手纏了繃帶,好像也受傷了,說不定是老師自己想來醫院順便帶她一起來吧。

  「在這裡說話比較不拘僅。」棲玖閉上眼一臉嚴肅,用毛巾擦擦手坐正身子,「所以你為什麼會全身擦傷還服儀不整的來學校?」

  「我只知道昨天家路上突然車禍,然後醒來就在鄰居家裡,看快遲到就匆匆忙忙的跑來學校。」研纓唉聲嘆氣的說著,超後悔昨天沒待在圖書館裡。

  「昨天你一定很晚回去對吧。」棲玖語氣冷肅,與在學校裡溫柔的模樣有很大的反差,「聽著,身為外地來讀書學生,你應該好好了解每一區的習俗。」

  研纓愧疚的縮著身子,昨天房仲業者也試著阻止她回家,要不是自己這麼堅持,也許就不會發生車禍慘案。

  「對不起……」諾諾回應老師,研纓想著放學應該去找房仲業者好好道歉,「啊、老師你也受傷了嗎?」

  指著棲玖左手繃帶,研纓擔憂的問著,心想昨晚老師該不會也被攻擊了吧?

  棲玖斜過眼舉起左手,繃帶纏住整條手臂看起來傷的很嚴重,「我昨天被兔子咬了。」

  「欸?」研纓瞬間聯想到兔子被砸爛的那個邪教,昨晚可是才剛聽完可怕的野良兔傳說呀!

  棲玖看研纓害怕的神情,覺得研纓可能認為老師在說謊,畢竟被兔子咬傷口不可能會這麼嚴重。

  提了提金絲眼鏡,棲玖輕咳幾聲,「那隻兔子用割草機攻擊我。」

  棲玖說出這句話時,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對普通女高中生來說根本不科學,不過他真的是被割草機割傷的。

  「老師!」研纓忽然激動的握住棲玖的手,「晚上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出門啊!」

  研纓突然的舉動嚇了棲玖一跳,還以為研纓會懷疑或是覺得老師在開玩笑,沒想到研纓不但相信反應這麼激烈。

  棲玖瞇起眼思考著昨天研纓可能被哪方攻擊,如果是被白鏡教攻擊的話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鄰居,剛才研纓說自己醒來在鄰居家,難道她的鄰居很強或是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呢。

  「研纓,你的鄰居是怎麼樣的人?」

  「我有三個鄰居,分別是很帥又可靠的上班族、叫做捻角山羊的怪人,還有很宅愛拍照的小說家呢!」

  看研纓表情變化就能知道,研纓比較喜歡帥又可靠的上班族,看來那個上班族可能就是幫助研纓的鄰居。

  不過捻角山羊也有幫助研纓的可能性,唯獨很宅的小說家機率最小,看研纓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那個宅作家在她心中應該沒什麼地位。

  想到未來麻煩的人物可能會變多,棲玖煩惱的咬著下唇揉著眉心。

  「老師?」研纓露出擔心的臉,雖然一開始覺得老師很嚴肅又討人厭,但現在好像有點親和力了。

  「嗯……你可以請假三天,我會替學校說明你的狀況。」棲玖拿出筆記本,依照學校給學生的福利,只要考試平均夠高都能申請比較長的假期。

  「啊!我還要去異端讀書會不能請假。」研纓想起放學後的活動,又想到自己書包不見,很多事情搞得她昏頭轉向。

  跟老師說車禍時弄丟書包,等等要先去找之類的話,棲玖索性幫研纓找書包順便勘查一下車禍的地方。

  要研纓多休息,棲玖離開醫院前往車禍現場,那裡已經被黃色封鎖線暫時圍起來,晚點好像會有吊車把車子拖走。

  這裡靠近圖書館呢,在附近晃了幾圈,最後在車禍現場對面的巷子找到研纓的書包。

  研纓是被撞飛的嗎?如果是的話也飛太遠了,飛這麼遠居然只有擦傷,肯定不是普通人。

  拿著研纓的書包,攔了一台計程車打算回學校,回去路上偷翻了書包裡的東西,看見裡面有幾張關於染砌兇殺案的簡報。

  「九沐……」喃喃的唸著,棲玖腦子裡忽然晃過房仲業者輕浮的笑臉。

  研纓認識那個男人?啊--感覺更多事情要煩惱了。


  在醫院睡了一整天,研纓補完眠後匆匆到自然化學教室,雅子和混混們已經開始在上課,而自己的書包剛才有別的老師幫忙拿過來。

  「研纓?今天你突然去醫院,還好嗎?」雅子擔憂的看著研纓,順便拿梳子幫她梳理亂翹的頭髮。

  看大家都很擔心的模樣,研纓無奈又要再說一次昨晚的事情,連棲玖老師被兔子用割草機砍傷的事情都說了。

  聽到研纓車禍大家各種關心,但聽見老師被兔子攻擊,一群人捧腹大笑還不斷拍桌。

  「你說那個金絲眼鏡被兔子攻擊?」串舌環的男同學都笑到快岔氣了,「不可能吧!車禍就算了,兔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對呀,還拿割草機嘞!那個老師說的笑話真爛!」脖子刺花的女同學扇著手,「研纓你居然會相信這種蠢話。」

  「而且老師昨天晚上在外面晃什麼啊?難道老師也要夜讀嗎?攻擊他的大概是拿啤酒的兔女郎吧!」戴墨鏡的男同學把腳翹在桌子上仰頭大笑。

  研纓看大家都不相信老師的話,突然覺得棲玖老師很可憐,昨天說不定加班到很晚,回家的路上被奇怪的東西攻擊。

  昨天每家每戶都是關燈大門深鎖,他們完全不了解那晚有多可怕,就算研纓沒親眼看見拿割草機的兔子,但想到車禍前的景象就覺得老師沒說謊。

  「老師說的是真的!」研纓心中莫名燃起怒火,對那些嘲笑老師的人大罵,「你們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

  說完感覺氣氛尷尬凝重,研纓便羞恥的掩面而逃,雅子連忙追了出去。

  最後在雅子的安撫下來到花園散心,戴全罩式安全帽的會長也過來關心狀況。

  異端讀書會會長,鬼目道畫。

  聽說他是雅子的青梅竹馬,有很厲害的能力也是他教雅子武術的,鬼目道畫跟雅子都是羽縫家族的人。

  鬼目道畫平常都在異端淨化混混,所以研纓很少有跟他相處的機會,很多事情都是透過雅子才知道。

  「第一次體驗到無月之夜吧!心情浮躁我們能理解。」身為特殊世家的雅子拍拍研纓的背。

  「基本上遇到的人都會很慘呢,你跟棲玖老師運氣真好。」鬼目道畫語氣平淡的說,「如果需要求安平可以到山上來。」

  「羽縫的寺廟嗎?謝謝你們。」研纓嘆了一口氣,不平凡的遭遇果然只有特殊方面有了解的人能懂。

  「唉呀!你們感情真好。」房仲業者帶著燦笑走進花園。

  雅子和鬼目道畫忽然跳起來,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臉上掛著驚恐。

  「您、不!你在這裡幹嘛?」雅子語氣和動作都變得僵硬,身邊的鬼目道畫身子站的筆直。

  這種氛圍……感覺很像教室裡的混混對雅子大喊大姊時的畫面很像呢,難道房仲業者是老大上面的老大嗎?房仲業者其實是混黑道的?

  所以,昨天會被攻擊其實是有人要暗殺黑道老大對吧!我只是被波及了嗎?研纓腦海中出現房仲業者穿黑色西裝,手裡拿著武士刀帥氣砍敵人的畫面。

  重新評估房仲業者的外表,輕浮風流的模樣好像又不太適合當黑道,還是說他是有個人特色的老大呢?

  研纓看雅子與鬼目道畫如此緊張的模樣,覺得自己也應該恭敬一點。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被人暗殺了!」研纓九十度鞠躬表達歉意。

  「哎?」房仲業者歪著頭,苦笑幾聲扶起研纓,「研纓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呢。」

  「房仲業者的真實身分不是黑道老大嗎?」研纓頭上冒出大量問號,轉頭發現雅子臉色很差。

  雅子皺著眉苦惱的揉著額角,隨後瞄了一眼房仲業者胸前的牌子,「研纓啊,他就是個房仲業者。」

  「是嗎?那你們這麼緊張幹嘛?」研纓覺得事有蹊蹺。

  「呵,因為他們積欠房租呀!看見我以為是要來討房租的。」房仲業著搓著雙手笑了笑。

  「呃……對、我們這個月的房租又忘了繳。」鬼目道畫原本冷酷的模樣瞬間龜縮。

  「明明是名門世家,居然還會忘記繳房租啊?」研纓瞇起眼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三人。

  「太認真經營異端讀書會,一個不小心就忘了,抱歉。」雅子雙手合掌僵硬的笑著。

  還是很可疑!房仲業者果然是混黑道的吧!他們口中的房租會不會是保護費呀。

  看研纓窮追不捨的眼神,房仲業者連忙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老實說我需要羽縫寺的幫忙,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房仲業者搭著雅子和鬼目道畫的肩,「二位以能力優秀出名,麻煩你們了。」

  雅子露出厭惡的眼神,抬肩膀甩開房仲業者的手,「請、請你去山上找住持。」

  「唉呀,別這樣,事關人命和我的工作,要是我去山上找那婆娘、喔!是住持,她會盧很久。」

  「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研纓聽見事關人命就有點緊張,害怕昨天車禍打滑撞死誰,現在需要請寺廟的人去驅除怨靈。

  房仲業者的笑容更加燦爛,「你們看,研纓小姐這麼勤勞,身為專業人士怎麼可以怠惰呢?」

  雅子一臉不甘願,靠到研纓耳邊小聲的說,「別隨便讓那狡猾的傢伙差遣啊!」

  「唉呀、唉呀,我聽得到喔!我不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這件事情對研纓來說也很重要唷!」

  「跟我有關嗎?」研纓愣了一下。

  「是的!昨晚優夙先生不明原因失去意識,看起來不是一般疾病所以才請寺廟來幫忙。」房仲業者嘆口氣攤著雙手,「不過沒想到我的請求被無情的拒絕了,看來優夙先生凶多吉少呀!」

  「欸,怎麼這樣。」研纓緊張地抓著雅子的手,「拜託你們一定要救我的鄰居。」

  「啊?出事的是你鄰居呀。」鬼目道畫顯露不是很願意的語氣,但不願意的原因似乎是因為房仲業者。

  「難道說昨天優夙先生也出門了嗎?在那麼危險的時候……」研纓難過的低著頭。

  「別擔心,優夙先生有同居人、寵物、背後靈保護,但也保護不久就是了,所以才要請你們幫忙啊!」

  「聽起來很麻煩啊……」雅子一臉糾結,看研纓都快哭了只好免強答應。

  雅子與鬼目道畫總算答應房仲業者,今天晚上就會拜訪優夙家,之後再來討論後續。

  研纓不安的抓著雅子,開始想等等要不要去買水果或是補品,雅子只能不斷安撫研纓,然後叫鬼目道畫去讀書會宣達解散。

  雅子帶研纓去附近的水果店,研纓看到蘋果就開始說棲玖老師很厲害,削的蘋果皮都不會斷,切塊的時候也切得很漂亮。

  「你什麼時候跟老師這麼好的啊?之前被他誇讚還很不屑的樣子。」雅子拿起一串葡萄放進籃子。

  「其實老師是很溫柔的人喔!我想是學校制度的關係,他才會被討厭的。」研纓緊抓著書包,知道老師幫他去找書包內心非常感動。

  「研纓你也太單純了吧。」雅子舉起食指認真說道,「有些人對你好其實是在利用你喔!」

  「嗯?那、那老師要利用我什麼呀?」研纓疑惑的皺起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男人都不能輕易相信,例如剛才那個房仲業者。」

  「雅子戒心真重呢。」研纓淡淡的笑了笑,「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都是好人喔!」

  「直覺……鬼目道畫也常常說這種話。」雅子也不想多問,直覺這種東西也能算是一種能力,既然研纓說不是壞人就不是吧。

  雅子說家族裡的人都有一點能力,像是預知或是除靈,鬼目道畫就是屬於占卜類型的,而雅子擁有淨化惡意的力量。

  透過寺廟加持過的鏡子就能增強力量,而有些人則會利用鏡子去做壞事,例如用邪魔歪道加持過的鏡子,被拿去詛咒人或是把人關在鏡子的世界。

  研纓忽然想起房仲業者送的鏡子,從書包裡翻出來時卻碎裂了。

  「碎碎平安喔。」雅子拿出手帕小心包住碎片,「你昨天遇到很危險的事情呢,鏡子居然碎成這樣。」

  「碎裂的樣子可以看出遇到的危險傷害程度嗎?」

  「大概可以推測。」雅子從自己書包翻出另一面小圓鏡,「這個給你吧,加持過的喔。」

  「謝謝。」

  研纓接過鏡子,看見雅子的鏡子跟房仲業者送的鏡子有點像,只是顏色有點不太一樣。

  房仲業者的鏡子也是從寺廟裡求來的嗎?

  拿起鏡子照了照,今天可以看見自己的臉,但奇怪的是,鏡子反射出研纓身後的模糊影像。

  只有一瞬間,研纓看見有個穿黑袍子的女人,塗白的臉上有著扭曲的表情。

  當研纓轉頭時,身後卻沒那個女人的身影,之後不管用什麼角度照鏡子,都沒辦法再看見那個人影了。

  看錯了嗎?

  研纓跟雅子搭上回去的公車,而遠處陰暗的角落,有個女人正在黑暗中詭異的笑著。

  --

  廢叭:

  假日回家當農夫就沒更文了w
  明天開始就會越來越忙了啊!這就是期中
  說不定文會更得很慢~很慢~或是變成更圖
  最近手腕上出現不明瘀青,越來越痛了QQ

  銀叉妹妹寺栖的老爸叫做棲玖
  感覺認識房仲業者呢~

  現在研纓滿腦子黑道劇場
  雖然遇到怪力亂神的事件,但還是會有比較現實的想法
  也許昨晚的暴力事件只是黑道或混混引起的吧
  但不管怎麼樣,已經記住晚上絕對不能出門,特別是在沒有月亮的晚上

  研纓跟優夙的互動不多,但因為她是典型女主角(傻聖母型)
  所以只要是有點好感的人都會去救,那麼,大家打算怎麼拯救優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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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

  房仲業者哼著輕快的小調在街上散步,由於黑衣人在跟紅雨衣人打鬥,讓他能輕鬆自在的遊蕩。

  研纓失蹤他是有點緊張,不過剛才遇到有趣的人--失憶同學。

  明明被反鎖在圖書館裡的失憶,居然有辦法走出自修室,而且還是在夢遊的情況下。

  失憶搖搖晃晃的前進,房仲業者在失憶身邊打轉,試著在他面前拍手或是彈指,就算拍拍他的臉或是搓搓頭,失憶都不會醒來還會有反射防禦的動作。

  嗯,有趣!

  說不定失憶正前往研纓所在的地方,房仲業者決定耐心跟隨在後,沒走多久來到一座公園,失憶毫無猶豫的朝公園倉庫走去。

  刷!

  拉開倉庫門,馬上就看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子被黑衣人用刀架著脖子,肥鵝在優夙身邊緊張的狂拍翅膀。

  「唉呀、真是複雜的畫面。」房仲業者攤了攤雙手笑著說,「那邊那個黑衣的是白鏡教的人吧,那麼戴惡鬼面具的男子是哪一方的人呢?」

  「優夙。」惡鬼先生語氣平穩的回應。

  黑衣人瞇起眼,看失憶站在旁邊發愣認為他暫時沒危險,把視線鎖定在房仲業者身上,黑衣人勾起嘴角。

  「你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先讓我處理掉手上的東西再聊聊好嗎?」

  「這可不行。」房仲業者往前踏了一步,臉上的笑容過度和藹,「你手上的東西是我重要的客戶唷!」

  黑衣人皺起眉感覺到異樣的力量,手中的手術刀下意識用力朝惡鬼先生頸子劃去,但刀刃卻落空了只看見地面上擺著粉碎的小圓鏡。

  「你!」黑衣人怒瞪著房仲業者。

  房仲業者一手環著惡鬼先生的腰,另一手伸出食指對黑衣人晃了晃,「嘖、嘖、嘖,別以為使用鏡子是你們的特權。」

  惡鬼先生摸了摸脖子,拿出手帕把血擦掉,「我先帶優夙回家。」

  「唉呀、唉呀!真是麻煩您了,要不是我剛才車禍就能用車載您一程。」

  「嗯。」

  惡鬼先生點點頭,轉頭看見黛莉絲和阿白把優夙從窗戶拖出來,他們把優夙的安全擺在第一,既然房仲業者來擋敵人了,那也不需要硬去跟黑衣人拚命。

  黑衣人察覺優夙要被帶走,想衝過去攔截卻被失憶伸腳差點絆倒。

  「該死!」

  亮出手術刀朝失憶頭頂刺去,不料只聽見細碎的破裂聲,手術刀刺穿小圓鏡而失憶出現在房仲業者身邊。

  黑衣人咬牙切齒,提了提金絲眼鏡甩開手術刀上的鏡子。

  「哼呵呵,你那個表情真有趣,別生氣嘛!不然我陪你玩玩吧。」房仲業者拍拍失憶的腦袋瓜,把他轉向樹叢輕輕推了一下。

  失憶以夢遊狀態走進樹林裡,只剩房仲業者和黑衣人在公園內。

  黑衣人拿出鏡子照著房仲業者,看見鏡子中的景象輕嘆的說,「又一個出廟和尚。」

  房仲業者用手梳理著頭髮,挑起眉笑著說,「我的頭髮這麼茂密看起來像和尚嗎?你見到的另一個和尚頭髮應該比我更茂密吧……喔,應該說尼姑。」

  「那個女人似乎在找你,比起跟我玩不如趕快回去廟裡,還是說你喜歡參與『群魔亂舞之夜』呢?」黑衣人冷冷地說著,把三支手術刀夾在手指間。

  「我超喜歡的喔!喜歡廟以外的地方,所以下次再遇到尼姑,就跟她說和尚逍遙去了,別浪費力氣追人好嗎?」

  黑衣人翻個白眼有點不爽房仲業者輕浮的個性,舉起手術刀正要丟過去的同時,手機忽然響了。

  --爸爸接電話喔!

  黑衣人的手機鈴聲,是稚嫩可愛的女孩說話的聲音,房仲業者聽見馬上掩嘴竊笑。

  「喔,真是愛女心切。」

  「閉嘴!」黑衣人終究按捺不住火氣,接起電話的同時甩出三把手術刀。

  房仲業者輕盈的左閃右閃,也想拿出鏡子反擊,鏡子卻被第二波手術刀刺穿,被房仲業者閃過的手術刀並沒落在地上,而是停滯在半空中圍繞在房仲業者身邊。

  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數把手術刀同時朝房仲業者衝去,手無寸鐵的房仲業者只能邊閃躲邊拉遠與黑衣人的距離。

  黑衣人悠哉的接起電話,另一手就像是樂團指揮,操縱著手術刀攻擊房仲業者。

  「臉!兔子太強啦!拜託快來支援!」電話另一端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還夾雜著爆炸及刀械碰撞的聲響。

  「教主呢?」黑衣人一臉煩躁,感覺今日事事不順。

  「教、教主昇華了……」男人恐懼的說著,「詳情之後再說,拜託你趕快來,不然、啊--!」

  男人發出慘叫,伴隨著機械攪動的聲音,還有某個少女的狂笑後便失去了聯繫。

  黑衣人放棄控制手術刀,揉著眉心煩躁到咬下唇。

  「唉呀!是女兒叫爸爸回家了嗎?」房仲業者伸著懶腰,剛才面臨手術刀群攻仍毫髮無傷。

  判斷房仲業者是棘手的存在,黑衣人決定先去解決兔子的事情。

  離開前黑衣人又用鏡子照著房仲業者,「我會把這面鏡子裡的影像送給她。」

  「用她威脅我沒用喔!」房仲業者雙手放在身後,燦爛的笑著問,「對了,九沐是你殺的嗎?」

  黑衣人面容嚴肅,沉默幾秒後說了兩個字:「不是。」

  隨後黑衣人把鏡子扔在地上一腳踩碎,一陣涼風吹過帶起鏡子粉末,黑衣人也逐漸失去身影消失在公園中。

  房仲業者環手抱胸,失望的嘆口氣,「唉,完全沒收穫嘛!」

  沙沙--

  失憶似乎在樹林裡轉了幾圈,現在又回到公園站在房仲業者身邊,他舉起手指著公園出口,正好有個黑衣人揹著另一個黑衣人在狂奔。

  「嗯?」房仲業者好奇的歪著頭,看失憶又開始走動便繼續跟在他身後。

  黑衣人跑步速度很快,一溜煙就消失在街上,但失憶好像知道他們朝哪個方向跑,房仲業者也不趕時間,就當作是跟失憶一起散步慢慢的前進。

  最後失憶停在平屋前指著二號房的房門,房仲業者有點驚嘆的「喔」了一聲,正想去敲門時,一隻肥鵝跳出來咬房仲業長的褲管。

  「嘎嘎!」肥鵝用力的扯著褲管,像是在叫房仲業者去某個地方。

  這是優夙先生家的寵物嗎?想到研纓有提過優夙家變得熱鬧,可能是因為有養寵物的關係吧。

  跟著鵝來到一號房門前,還沒敲門門就自動打開了,一開門就看見惡鬼先生端坐在木桌邊,指著躺在旁邊的優夙說了句:

  「快死了。」

  「哎?」房仲業者露出稍微驚愕的臉。

  走進屋裡單膝跪在優夙身邊,摸著優夙的手居然異常冰冷,測量頸動脈也是非常微弱,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確實是一副快死的模樣。

  房仲業者苦惱的盤腿坐在惡鬼先生旁邊,旁邊的肥鵝很吵的嘎嘎叫著,而失憶則是直接倒在玄關呼呼大睡。

  「救護車?」惡鬼先生轉頭望著房仲業者。

  「不可能、不可能,今晚這個時段還有優夙先生的狀況,不是普通人可以救的。」

  「鏡子碎了。」惡鬼先生拿出一面裂成兩半的鏡子,房仲業者馬上看出那是他給優夙的小圓鏡。

  「鏡子都碎了應該會沒事的才對……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敵人的能力很強啊。」

  「所以他還是會死?」

  「不、不行,死在這裡這間房子會變成二次凶宅,房價會被砍呀。」

  惡鬼先生盯著房仲業者沉默不語,雖然戴著面具但房仲業者還是能感受到睥睨的視線。

  室內迴盪著女鬼哭泣的聲音,肥鵝在旁窩在優夙身邊看起來非常憂鬱,惡鬼先生依然緊盯,整個空間低迷的氛圍讓房仲業者壓力很大。

  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優夙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施咒過的痕跡,也不是生病或隱性疾病之類的。

  對於環境的施壓,房仲業者決定暫時保持緘默。

  發覺房仲業者毫無反應,惡鬼先生舉起手指著房仲業者,模仿優夙的口氣說:

  「我要客訴你。」

  「哎!別這樣嘛!我只是個房仲業者什麼也做不了呀,呵呵。」房仲業者僵硬的笑著。

  惡鬼先生不接受這個說詞,拿起手機決定傳簡訊客訴房仲業者。

  「等等!」房仲業者連忙搶過惡鬼先生的手機,「我知道了,但現在真的找不到幫手,能不能給我七天的寬限呢?」

  「三天。」

  「這太為難我了,畢竟對方不一定會願意幫我。」

  「超過三天就客訴你。」

  「……好的。」

  房仲業者揪著胸口痛苦的彎著身子,健康的身體都快被逼出心臟病了,旁邊原本哀傷的鵝突然嘎嘎嘎的大笑起來。

  要不是那隻鵝是優夙的寵物,房仲業者真想一把掐死肥鵝。

  房仲業者落魄的離開,失憶暫時被放去二樓床上,而黛莉絲和阿白圍在優夙身邊。

  『雖然優夙很機車,但我還是想報恩。』阿白把脖子放在優夙胸口,無力的嘎嘎叫著。

  「喔?」黛莉絲用質疑的眼神看著阿白,好像認為牠不是會報恩的生物。

  『我可是有格調的鵝!看著吧!如果房仲業者失敗我會殺了他。』

  「唉……」黛莉絲搖頭嘆氣,認為阿白完全不可靠,側著臉看向惡鬼先生發出微弱的聲音,「喔啊啊。」

  「黛莉絲,麻煩你幫我傳個紙條好嗎?」惡鬼先生隨便找張紙撕成兩張,然後從西裝內側口袋拿出鋼筆,在紙上寫了簡短的句子。

  把兩張紙摺好放在戴莉絲手中,隨後惡鬼先生撿起落在玄關的公事包,把裡面的人偶企畫案翻出來。

  『咦?現在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六點起床、九點上班、下午四點整下班、晚上六點回家吃晚餐、七點出門散步、八點準時盥洗就寢、九點上床睡覺。」

  惡鬼先生依序背誦著優夙的日常作息,用鋼筆仿造出優夙的筆跡寫著企劃書。

  『喂、喂,你該不會……』阿白退後了幾步,看著惡鬼先生連坐著的姿勢幾乎都跟優夙一模一樣。

  把企劃書簡略寫完,惡鬼先生看著阿白和黛莉絲,用優夙的語氣說道:

  「該睡覺了。」

  「喔啊--」黛莉絲驚訝的四處飛竄,還在惡鬼先生身邊繞了好幾圈。

  阿白發出呆板的嘎嘎聲,看著惡鬼先生上樓把失憶推到地上,然後端正的躺上床入睡。

  真的沒問題嗎?阿白心中充滿擔憂和焦慮。


  惡鬼先生代替優夙上班,這真的沒問題嗎?

  --

  廢叭:

  關係越來越複雜了XD
  房仲業者、金絲眼鏡還有那個『她』

  惡鬼先生沒職業能玩就直接去當上班族w
  不過文件大部分都被處裡完了,在公司裡也沒什麼事情能做吧
  
  最近有在回追名偵探柯南
  有時候嘈點很多但大部分的案件還是能看的w(我看了好多死人ODO

  也追了幾回內衣教父,黑道的故事果然就是帥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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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浣腸。

  我跟著寺栖到了真實堂,還以為是幽閉的地下室或華麗的道場館,沒想到是在很像玩具屋的情趣用品店。

  坐在尷尬的位置,四周圍繞形形色色的棒狀物,雖然牆上的海報讓人血脈噴張,但眼前一群臉塗白的怪人徹底消滅了我的性致。

  「銀叉,這是誰呀?」手中轉著鐵盤的少年警戒的瞪著我。

  「我朋友呀!他叫做大腿狂魔,最喜歡舔女生的大腿。」

  「欸?等等、我--」

  寺栖說的很順口,其他人也沒質疑,警戒的眼神瞬間轉變成友善。

  「喔!大腿狂魔你好,我是鐵盤。」自稱鐵盤的少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

  「既然是寺栖帶來的人應該能相信吧,我是針筒唷。」成熟的大姊姊爽朗的說,手裡還把玩著小針筒。

  白臉黑衣人依序做自我介,他們的名稱都是用武器來取名,如果有重覆到就改用喜歡的人體部位當代名詞,好像加入這個教的人都有部位癖,像寺栖是眼球癖,她爸爸最喜歡臉,鐵盤喜歡牙齒,針筒則喜歡心臟。

  有點好奇的問寺栖真實堂為什麼是間情趣用品店,寺栖笑著回答:「因為帶領我們的幹部是開情趣用品店的嘛!」

  真實堂有很多個分部,每個分部都會有一兩個教會幹部,這些幹部都是被大神宗賜予神奇力量的人,他們除了轉達大神宗神旨外,還有指揮其他信徒的權力。

  鐵盤偷偷跟我說,寺栖的爸爸身上最近出現了神蹟,可以使用神奇的能力,再過不久可能也會變成幹部。

  神奇的力量呀,不管怎麼看這個宗教只是一群變態的集會場所,說有神蹟難道是大神宗納入後宮嗎?

  大神宗的癖好或許是不分男女老少通吃的變態大魔王呢,神奇的力量應該是騙人的吧!想騙人去雙修然後藉機推銷超貴的藥物或情趣用品。

  「諸君,感謝爾等誠心集結於此。」某個坐在櫃台上的男性說話了。

  雖然他整張臉塗白,但還是能看出他精緻清秀的臉,琥珀色雙眼優柔掃過四周,用纖細的指尖指著我。

  「汝從何而來?」

  被這個疑似古人的傢伙指著,我內心揪緊了一下,想著萬一被揭穿身分會不會被施予SM伺候。

  寺栖跳起來很有活力的說,「大腿狂魔是我朋友喔!他剛剛還說您的大腿聞起來很香甜,現在他飢渴難耐的想舔您的大腿呢。」

  「嗚喂!剛才不是說我只舔女生大腿的嗎?」不要擅自幫我亂加設定呀!

  坐在櫃台上的男人明顯露出為難的表情,有些羞澀的別過臉用袖子遮著半張臉。

  「讓汝舔一下也無妨。」

  誰要舔呀--!害羞個屁呀!

  寺栖愉悅地笑著,拍拍我的肩開心說道,「太好了,幹部認同你的忠誠,你可以稱呼他為注射教主唷!」

  注射你妹呀!明明長得像文青古人,結果居然開情趣用品店還叫什麼注射,這麼怪的稱呼誰叫的出口呀!

  「他叫做注射,那武器也是針筒嗎?」想起剛才叫做針筒的大姊,兩者名稱都有點像呢。

  「不是唷!教主喜歡浣腸,因為道具都是注入式的嘛,所以就叫注射教主。」

  「……」這個宗教到底是在信什麼的呀--!

  注射教主文謅謅的帶領大家朗誦大神宗教義,內容多數是解放自我、昇華心靈,然後透過祭祀讓自己成為世間特別的存在。

  我覺得你們把情趣用品店當聚會場所,這已經特別到不能再特別了,全世界可能只有這個宗教會在這裡聚會吧。

  朗誦完教義後就開始分發鏡子給信徒們,寺栖說鏡子會對『有能力的東西』顯出反應,所以不管抓什麼都要照一下,只要能發出白光的就要抓起來獻給大神宗。

  如果照出黑色鏡面也沒關係,自己喜歡的話也可以帶回家慢慢享用。

  因為我是新人,所以鏡子交給寺栖保管,據說那鏡子有神宗的加持是非常貴重的東西。

  大家都拿到鏡子後便開始分組,寺栖自然是拉著我去找比較熟的鐵盤和針筒,鐵盤好像是寺栖的同班同學,針筒則是某間公司的小職員。

  每組出去後開始各奔東西,注射教主意外的跟在我們身後,還背了奇怪的木箱在身上。

  「銀叉,臉來電說圖書館有動靜。」教主溫柔的摸摸寺栖的頭。

  「喔!爸爸已經開始在鎖定目標了嗎?真勤勞呢!」寺栖轉過臉對著我笑,「怎麼樣?大腿狂魔要去圖書館嗎?」

  「直接闖進去嗎?」想起圖書館有禁止飲食的標誌,我不認為裡面會有什麼能吃的東西。

  「不行喔!找食物的大禁忌是闖入室內,如果對方邀請你進去就另當別論。」

  「故採取守株待兔之方。」教主在旁邊點著頭,「賜予你輔助神器,願你能在首次捕食大展身手。」

  我僵硬的接過教主給的東西,望著手中黑色棒狀物,差點以為又是情趣用品,還好只是閃光彈。

  閃光彈?閃光你妹呀!這是什麼輔助神器?上面還貼了中文標籤『M84閃光彈』呀!

  鐵盤和針筒看見我拿到神器,一臉羨慕的邊讚頌教主邊在我耳邊說些好聽的話,針筒還說她第一次拿到的神器是媚藥粉,撒下去連自己人都中標,從那次之後教主就沒賜予她任何神器了。

  開情趣用品店的教主很危險呢,總覺得不管拿到什麼神器都會害到自己人。

  鐵盤笑著說別分部的教主是開寵物店,所以神器從小動物、驅蟲噴劑到飼料都有,有時候還會拿出沙林毒氣。

  沙林毒氣跟寵物店有什麼關係啊!

  是說我手裡的閃光彈跟情趣用品也無關,這麼危險的東西教主是怎麼拿到?

  「我沒用過這個呢,還是不要亂拿比較好。」想把神器退回去給教主,教主卻一臉嚴肅的回應我。

  「解除神器封印,朝目標投擲便能創造神蹟。」

  說白話點就是,拔掉保險絲對目標投擲就會炸出白光吧。

  雖然很不想用閃光彈,可是教主各種教誨讓我很難推辭第二次,萬一讓教主生氣說不定會施行浣腸懲罰。

  悄悄來到圖書館外面,今天街上除了路燈之外都沒燈光,寺栖說當地人都知道無月之夜的習俗,只有笨笨的外地人才會晚上開著燈,只要開燈或外出的人都會成為目標。

  聽到這裡我才真正確認他們口中的目標便是『人』,之前一直沒有明確的說法只能自己腦補,現在聽寺栖這麼說已經很明顯了。

  我居然能遇到活獻祭的邪教呢!這應該說幸運嗎?回去一定要快點更新窺之理第二季。

  埋伏在圖書館外,聽說裡頭可能有三個人,因為有不能闖入室內的規定,我們只能等到他們自己出來。

  教主在外面繞了一圈,說看見有一部車,推斷裡面的人可能是開車來的,這樣他們離開時一定也會開車,那時便是偷襲的好時機。

  「萬一對方開車撞我們怎麼辦呀?」我雖然有點期待跟他們一起抓人,但萬一自己被車輾過可就不是好玩的事了。

  「他們車速會變得很慢唷!」寺栖用銀叉指著幽暗的街道,「爸爸說,這天大家都不會開燈,連車燈都不會開呢。」

  「為什麼不開燈呀?」這區難道都知道今晚會有邪教出來抓人嗎?

  「爸爸說這是很久以前大家約定好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寺栖坐在石磚花圃上晃著雙腳,「大哥哥你意外的冷靜呢,明明是黑鏡卻不會害怕。」

  寺栖該不會偷拿鏡子照我了吧?不過也沒差,在邪教黑鏡子代表無能力者對吧,看來我運氣很好不會被獻祭了。

  我有點困擾的搔著後腦杓,對於這個邪教是有點害怕,但是能參與不平凡的事物讓我熱血沸騰。

  「因為有你所以才不怕的喔!」說不出什麼正當的原因,我決定裝傻的說些天真的話,「銀叉很可靠的對吧?」

  寺栖聽見我的這麼說,雙眼閃閃發光幾滴淚溜出眼眶,「大哥哥……我們因為奶皇包結緣,現在就算知道我跟別不一樣,你還是願意跟我當朋友嗎?」

  「嗯嗯!銀叉一點都不奇怪,大神宗的教義不是說了嗎?要解放自我、昇華心靈,最後還要讓自己成為特別的人。」

  「大腿狂魔!」旁邊的教主忽然對我大吼,雙手搭上我的肩用認真的眼神盯著我,「汝的虔誠何等強大,肯定是天機轉運而來的才子。」

  「什麼?你已經領悟教義了嗎?真了不起呢!」鐵盤和針筒同時發出驚呼。

  「不、我只是……」難道引用教義說話會讓他們誤認為我很虔誠嗎?我明明只是在胡說八道啊!

  寺栖在一邊竊笑,轉動著叉子悠哉的說,「新來的怎麼可能悟教嘛,想要讓鏡子發光還差得遠呢!」

  「這倒未必,臉便是特別的例子。」教主環起手讚嘆說道,「才三個月就成為幹部了,這很不簡單。」

  「我爸爸確實很厲害,但大腿狂魔跟爸爸可是天差地遠呢!」寺栖閉著眼仰起臉。

  寺栖的爸爸感覺很危險啊,如果真的遇到還是別亂說話的好。

  在教主的吩咐下我們兵分二路,我跟寺栖在左街待命,如果看見有任何車輛經過就投擲閃光彈,另外兩個人在右街,他的武器是手榴彈。

  「用手榴彈不會把人炸死嗎?」我指著寺栖手上的鏡子疑惑的問。

  「確實有要先用鏡子照過才能殺的規定啦!不過爸爸說裡面的東西都在發光,會發光的東西不會因為一顆手榴彈死掉的。」

  「這樣啊……」就算炸不死他們,爆炸也會引起騷動吧?萬一引來警察怎麼辦?真讓人擔心。

  等了幾小時,我想圖書館裡的人應該是用功讀書的好學生,都已經深夜了還不打算回去,又過了沒多久,教主傳來有人開車往左街前進的訊息。

  寺栖興奮的緊握雙拳,用叉子戳著我的腰,「大腿狂魔加油吧!趕快把神器解封印丟出去!」

  「好、好啦!」

  拔起保險絲,我豁命衝到街上看見一台車在眼前,閉起眼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閃光彈砸過去。

  碰隆!

  爆炸的瞬間寺栖衝出來把我撲到旁邊的暗巷,我聽見車子打滑發出刺耳的聲響,最後整台車撞上電線杆冒著白煙。

  「食物!」鐵盤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用盤子砸破車窗把裡面的人拖出來。

  針筒也趕了過來,用怪力拆了車門把後座的乘客也拖到柏油路上。

  一男一女躺在地上,我看著那個男的穿著綠線條西裝,而男人旁邊躺的是--

  研纓?

  我赫然發現剛才自己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我居然對房仲業者跟研纓丟閃光彈!

  鐵盤掐著房仲業者的下顎,觀察著牙齒亢奮的喘氣,「喔喔喔!是健康的牙齒啊!」

  「心臟!心臟呢?我要活跳跳的心臟!」針筒粗暴的扯開研纓的衣襟,幾乎快把制服撕成碎片。

  「啊!等等!」我慌張的跑出去阻止他們,「發白光的人不是要獻給大神宗嗎?」

  兩人聽了不開心的嘖嘖幾聲,雖然很不甘願但還是退到一邊。

  教主緩緩的走來,心動的打量著房仲業者和研纓,「先帶回真實堂吧,剛才有人回報兔子來了。」

  「兔子?」

  「從別區來的搶食者喔!」寺栖貼心的為我解釋兔子的一些小知識。

  簡而言之,就是另一個邪教也在搶人就對了。

  考量到我是新人,教主決定先讓我們這組小隊待在真實堂,為了避免不守規矩的兔子闖入,教主也決定坐鎮堂內。

  揹著研纓再次來到情趣用品店,感覺把女高中生帶來這裡根本是犯罪呀!真希望研纓忽然起來踹我,我可以故意被她踹的很痛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但閃光彈的衝擊太強,加上車禍可能也受了傷,房仲業者和研纓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鐵盤和針筒很煩躁的一直抖腳或轉圈,無法按捺內心渴望牙齒與心臟,恨不能現在就宰了房仲業者和研纓。

  寺栖維持原樣,沒有因為捕獲到食物失去理智。

  「他們是扭曲的信徒呢,第一階段解放後就失去自我了。」寺栖小聲的對我說,「你可以有部位癖,但絕對不可以吃人。」

  「意思是殺人比吃人還嚴重嗎?」我還以為這個教的人都會吃人肉呢。

  「如果鏡子是黑的,又去殺人、吃人就會變得扭曲,扭曲的生物擁有野獸般的力量但容易失去理智,吃越多白光越會上癮,最後走向自我滅亡。」

  「聽起來很嚴重呢……」

  「我爸爸說白光是受到祝福但同時也被詛咒的人,隨便吃的話可能也會被詛咒。」

  「吃人還要這麼講究呀。」這麼說,寺栖在圖書館外說過裡面的人都是發著白光的。

  所以房仲業者和研纓都不是普通人嗎?我觀察研纓這麼久都沒發現異狀,還是說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自身的能力呢?

  寺栖說自己不吃人,但會蒐集人的眼球,那些眼球除了觀賞收藏外,還可以拿來做點小巫術,但是她還不是很熟練所以需要更多眼球來練習。

  教主把躁動的兩人趕到外面去,要他們看門順便吹風冷靜一下,教主拖著房仲業者而我抱著研纓,要把他們轉移到樓下倉庫,晚點會有貨車來載。

  樓下倉庫堆滿了令人害臊的東西,偌大的空間中央還有祭壇桌。

  小心翼翼的把研纓放在泡棉堆裡,房仲業者則被教主丟在祭壇桌上,教主扶著腰有點累的喘氣。

  「教主您沒事吧?」該不會剛剛下樓梯的時候閃到腰了吧?

  「我、我……需要找個人浣腸。」

  三小--!浣你個頭啦!浣腸喘什麼氣呀!

  教主說話變得淺白,不再使用文謅謅的古典用詞,顫抖著全身從箱子裡翻出浣腸藥劑。

  「教主請您冷靜!失去理智的話會變得扭曲呀!」雖然浣腸好像跟吃人沒關係,不過忍不住對別人浣腸是什麼詭異的癖好。

  「你果然很虔誠呢,但是你是新人不會懂的。」教主撩起袍子衣襬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為了獎勵你,我允許你舔我的大腿。」

  神經病才要舔你的腿啦!而且袍子下怎麼沒穿啊?難道大家穿袍子時不會在裡面穿短袖短褲嗎?

  「教主!我只會舔女性的大腿啊!」怕拒絕的太直接會惹教主不開心,我只能活用寺栖替我亂加的設定。

  「那旁邊那個女高中給你舔吧,反正不吃其實都不會被發現的。」

  啊……意思是教主現在要幫房仲業者浣腸嗎?如果是房仲業者對我來說沒差啦!確實不要吃他們就好了呢。

  「請您慢慢浣腸。」我恭敬的鞠躬,趕緊把研纓帶到比較隱密的地方,先她藏好避免教主怪癖發作把她抓去浣腸。

  我才離開一下,回去時赫然發現房住業者居然醒了,嚇得我躲在櫃子後面不敢出聲。

  「唉呀!好危險、好危險,再晚點醒來就糟了呢!」房仲業者把教主反壓在祭壇桌上,教主面朝下露出痛苦的表情。

  教主試著反抗房仲業者連忙抽起腰間的皮帶,用皮帶綁住教主雙手接著一手壓著教主的頭,另一手伸去旁邊的箱子裡四處翻找。

  「可、可惡!我可是被大神宗賜予神力的人呀!等我掙脫絕對會讓你感受到神之液的厲害。」

  「你所謂的神之液是指浣腸劑嗎?」房仲業者噗哧一聲嘲諷的說著,「既然你是虔誠信徒,要不讓神之液充斥在你體內中如何?」

  「嗯?等等?你在幹嘛?」教主臉色慘白,看見房仲業者把浣腸劑的蓋子打開。

  房仲業者拿著浣腸劑伸進教主袍子底下,「不想昇華的話就告訴我研纓在哪?」

  「研纓?那個女高中生嗎?剛才有個信徒把她帶走了。」

  「帶去哪?」

  「我、我不知道。」

  「是嗎?這樣就沒辦法了呢。」房仲業者瞇起眼露出陽光般的笑臉,接著往裡頭一探!

  「等等--別!啊啊啊--不要啊--」

  教主淒厲的叫著,房仲業者一臉愉悅的笑了笑,放浣腸劑還不夠還拿起旁邊的甩棍狠狠捅了進去。

  「啊啊啊--」

  教主幾乎叫到沙啞,整間倉庫裡都是教主的慘叫,而房仲業者笑容越來越燦爛,拍拍教主的頭靠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來喔!」

  「嗚呃……」教主翻著白眼嘴邊掛著來不及吞下的唾液,趴在桌上發出斷斷續續痛苦的呻吟,悽慘的模樣我看了都感到心寒。

  房仲業者原來是這麼鬼畜的人呀!

  雙腿發軟縮在角落裡發抖,教主不是有神力的人嗎?難道他還沒發動神力就被房仲業者秒殺了?

  還好房仲業者沒朝我這邊走來,而是從倉庫後門走出去,他才剛離開樓上寺栖等人就衝下來,看見教主的慘狀不禁倒抽一口氣。

  「教主大人!」針筒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哪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對教主大人做這麼慘忍的事情。」

  「你們終於來啦!」我假裝倉皇的爬出櫃子後面,「穿綠條紋西裝的男人太恐怖了,教主大人為了救我光榮犧牲。」

  我瞎掰的故事鐵盤和針筒居然都信,兩人露出憤怒暴躁的模樣,焦慮的抖腳轉圈。

  「我要替教主大人報仇!」鐵盤緊握雙拳敲著牆面,「讓教主大人這麼痛苦,不可原諒!」

  我望向教主的臉,原本痛苦的表情變成幸福舒爽的模樣,「我覺得教主好像很爽……」

  「鐵盤!不要在這裡廢話了!現在就出去追那傢伙吧!」

  「呃、教主好像……」

  「好!我們走吧針筒!」

  兩人忽略我的話熱血直奔到外頭,留我和寺栖在倉庫裡。

  寺栖嘆氣搖頭,然後看著昇華的教主,「這該怎麼善後啊。」

  「讓教主自己處理比較好。」抹臉不想面對尷尬的畫面,被甩棍爆菊不是一般人能幫忙的。

  寺栖拿了一塊布把教主蓋住,然後皺著眉看我,「另一個女生呢?」

  我眼神左右飄移,感覺騙不過寺栖還是決定對她說實話。

  簡略的說研纓其實是我朋友,所以才偷偷把她藏起來,但真的沒預料到房仲業者鬼畜大發秒殺教主。

  「所以能不能放過研纓?」我煩躁的搔搔頭,正在困擾寺栖萬一說不行該怎麼辦。

  「可以呀,反正她的眼睛不好看,放走也無妨。」寺栖咬著叉子面無表情,「因為你對我說實話,所以我才破例放她走的喔!」

  「呼!」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還好寺栖不是難說話的人。

  寺栖讓我背著研纓到樓上,拿了一件黑袍給她穿,然後囑咐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回去之後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出來,直到早上才能去看醫生或做其他事情。

  看著袍子我才想到教主袍子底下都沒穿,難道寺栖也是嗎?

  「那個,你們袍子底下都不穿短袖短褲嗎?」至少也把內褲穿上去吧。

  「裡面穿衣服很熱耶,不過我跟爸爸還是會穿內褲跟衛生衣。」寺栖扇了扇手看著地下室的門,「雖然大部分的信徒都裸穿就是了。」

  「裸穿超不安全。」我一臉沉重的說。

  「嗯,看到教主那樣,果然多少還是穿一點比較好。」

  雖然我覺得就算教主有穿,遇上鬼畜房仲業者還是會掛彩,但說不定穿了還有掙扎的可能,沒穿不就是把弱點曝露了嗎?

  謹記寺栖的叮嚀,出去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回家,路上雖然有遇到信徒,但他們好像忙著追兔子沒時間理我。

  就這樣我平安的帶著研纓衝回家了,回去馬上緊閉門窗大門深鎖,然後拿出醫藥箱替研纓擦藥。

  因為室內一片黑,我只能咬著手機用螢幕燈光當作照明,簡單的處理擦傷後就把研纓安置到平常睡的床上,而我自己窩進衣櫥釐清思緒。

  今天晚上,真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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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叭:

  上網搜尋浣腸藥劑的時候,發現『幸福人生』的標語

  會怕又愛看的華狄特,這下終於看見不平凡的人生事物了呢
  意外發現房仲業者的真面目,不小心觸發某個開關收集到成就YE~

  最近在追各種動漫
  >文豪野犬
  >漂流武士
  >JOJO!
  >吊帶襪天使
  >內衣教父
  >一拳漫

  太多有趣的動漫讓我有點怠惰呀XD
  不過還是有畫畫跟寫文的時間啦

  下回就輪到優夙那方了,有人會去救惡鬼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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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

  優夙在辦公室內快速地敲擊鍵盤,每一下的力道與速度頻率相同,如同機械般精準。

  『優夙,你也有加班的一天呀!』阿白在旁邊嘎嘎笑著,隨後被黛莉絲拍了一下後腦勺。

  「喔啊啊!」黛莉絲生氣的指著桌上的文件,像在催促阿白快點處理掉那些東西。

  『嗚喂喂、哪有人加班還叫鬼跟鵝幫忙的呀--』阿白氣呼呼的伸長脖子喊著,雖然一直抱怨但還是拿起旁邊的印章往文件上蓋。

  黛莉絲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坐到優夙身邊的座位,用念力開啟電腦跟優夙一起處理電子公文。

  而惡鬼先生坐在阿白旁邊,用鋼筆在文件上簽名,由於優夙的筆跡實在太工整,工整到就像是在格子裡面寫的分毫不差,阿白跟黛莉絲都無法做到,唯獨惡鬼先生神奇的能夠仿造優夙的筆跡,僅僅只花了一小時就練出優夙寫字的習慣風格。

  那傢伙真是可怕,阿白邊蓋印章邊打量著惡鬼先生,有點懷疑惡鬼先生是不是複製人之類的生物。

  優夙瞄了一眼黛莉絲處理文件的速度,不僅快速還能挑出錯字跟改排版,就連關閉的上呈網站也能馬上破解把文件丟進去。

  「嗯,看來這個月的文件可以在今天全部解決呢。」優夙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個月份?別開玩笑了!就算提早交文件上面的人也不見得會馬上受理呀!』阿白忿忿的跺腳。

  「我只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上司想怎麼拖延那是他的事。」優夙仍舊敲著鍵盤,眼神冷冷的瞪著阿白,「比起在那抱怨,你快點做完好嗎?看看惡鬼先生多麼精準有效率,你幾分鐘才蓋完幾份文件?」

  『嗚嘎嘎!虐待動物!』阿白怒摔印章用翅膀指著優夙,『我要去可愛動物保護協會告你!』

  面對阿白的恐嚇,優夙毫無感覺,「喔,那我先把你交去警察局好了,讓你待個幾天等著被送去收容所,到了收容所再過十二天你就會被安樂死,或是你現在小小的辛苦一下,回去吃飽睡好明天又能自由展翅在家裡到處跑。」

  阿白聽見警察局有點緊張,現在牠可是被特工通緝著,就算警察不清楚,但特工萬一在警局埋伏說不定就會被抓到。

  被關在優夙家,或是被特工抓進監牢,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關在優夙家比收容所或監獄好太多了。

  『可惡!可惡呀--』阿白邊喊邊加快蓋印章的速度,想起自己當殺手的風光時期,現在的模樣實在落魄。

  優夙想把這個月能先處理的事情都先做好,這樣就能騰出時間進行月底的評鑑,基層員工都是要靠業績量往上爬的,每個人分配到的業務都不太一樣。

  像是年紀最大的芳姊,她的工作就是把公司新推出的化妝品推銷出去,芳姊的人脈一直都很廣,不管是女學生還是鄰居的婆婆媽媽,只要給點優惠就能說服她們買點產品。

  黛絲負責推銷珠寶鑽石,艾莉則是包包配件,阿野收到建商的合約,小臣是電子晶圓的合作企劃。

  每個人的商品經過包裝推廣,應該都能銷貨到一定的量,而優夙負責的卻是--人偶。

  那是公司銷量最差的產品,單調乏味色調的人偶足足有幾萬隻,好像是主任下單的時候不小心多畫了一個零,然後忘記訂單的存在導致大量人偶滯留在倉庫中。

  現在這個訂單被主管發現了,主任馬上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優夙處理,優夙在會議上沒有拒絕,因為他認為這些人偶還是有創造奇蹟的可能。

  為了有充裕的時間計劃賣人偶銷貨案,優夙才會突然想要加班,加上家裡有很多助手可以幫忙,想必在短短的幾小時內應該能處理掉很多資料。
 
  早上其他同事聽見優夙要加班的事情都露出奇怪的表情,除了訝異優夙會自願加班外,還有前輩加班的奇聞軼事讓他們覺得加班到深夜是很恐怖的事情。

  「我寧願被主任罵到臭頭,也不願意在公司加班到晚上八點呢!」體格高壯的阿野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公司這一層可是有鬧鬼的傳聞喔!」

  在一邊的阿臣也猛點頭,語氣神秘的說,「聽說有前輩加班到心臟病發作死了,因為警衛偷懶沒察覺所以屍體一直躺到天亮呢。」

  說到鬼故事,女性同事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被誇大的傳說,由於優夙家就住著一位女鬼,對於恐怖傳說優夙沒有太在意。

  不管是什麼怪事都是從晚上八點開始,聽說八點一到整間公司就會突然跳電,就算去總電源開電也沒用。

  坐在電腦前的優夙瞄了一眼螢幕下方的時鐘,現在已經八點十五分。

  啪滋、啪滋滋滋--

  辦公室裡的電燈開始忽明忽滅,阿白嚇得四處張望,而優夙和惡鬼先生無動於衷地做自己的事。

  『優夙!好像要跳電了!』阿白緊張的拍著翅膀,以動物的直覺感應到非人類的電波。

  閃爍之間,辦公室門外出現了扭曲的黑影,一雙泛黃的雙眼瞪的圓大,用尖銳的指甲輕刮著門板。

  發現詭異的影子,阿白拋下印章咬起水果刀警戒著,黛莉絲也露出不安的表情,她好像是第一次遇到同樣是怨靈的鬼。

  啪!

  整個辦公室突然陷入黑暗,就在阿白想尖叫的時候,赫然發現優夙的電腦居然還亮著。

  跳過去一瞧,原來是黛莉絲把手插在電腦上,用自己的意念製造電力。

  阿白驚愕的嘎了幾聲,忽然想到既然別的鬼可以控制電源,那麼連火都能操控的黛莉絲自然也行。

  黛莉絲看優夙能繼續用電腦,放心的「呼」了一聲,然後把電源線插在後頸,這樣就算把手移開電腦電力也能繼續維持。

  外頭刮門的怨靈憤怒的踹開門,十根手指快速的蠕動著,堅硬的指甲互相摩擦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優夙皺起眉嘖嘖幾聲,但他仍把視線放在螢幕上,這讓怨靈氣得大吼大叫。

  雜音干擾讓優夙嘆了口氣,只見優夙淡淡的說,「黛莉絲,揍他。」

  「喔啊啊啊--」

  黛莉絲毫無猶豫直奔怨靈面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送他一記直拳。

  「噗咳咳!」怨靈鼻梁被打歪顴骨也裂了,左邊眼球凹陷右眼球則飛了出去。

  沒預料到黛莉絲攻擊力強大,正當怨靈想重整氣勢攻擊黛莉絲時,黛莉絲用力蹬起雙腿夾住怨靈頸子用力往旁邊一掰!

  喀啦!

  折斷怨靈脖子還不夠,繼續以腿夾頸的姿勢施展迴旋風火輪,還因為插了電線升級成雷電迴旋風火輪。

  碰!

  怨靈狠狠的被甩上牆面,想穿過牆逃走卻被黛莉絲抓住手臂扯回辦公室,把怨靈摔在地上對他施展電光壓倒,壓斷怨靈肋骨的同時還用手肘瘋狂敲擊怨靈天靈蓋。

  「咿呀呀呀!」怨靈被打得又哭又叫,想用指甲反擊卻被黛莉絲用膝蓋擊碎手骨。

  最後在黛莉絲使用萬字固定法的逼迫下,怨靈總算讓電源恢復,還直接煙消雲散從門縫中逃走了。

  「黛莉絲做得很好。」優夙望著黛莉絲露出淺笑。

  「喵。」黛莉絲捧著通紅的臉蛋,趴在優夙腿上像貓一樣撒嬌。

  阿白在旁邊啞口無言,心裡想著黛莉絲到底是什麼程度的鬼魂,那種打鬥方式應該不是普通怨靈能辦到的吧。

  一開始還以為黛莉絲是因為對現世有怨念才這麼兇惡的,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對優夙愛慕強烈變成惡靈了。

  在打鬥結束時,惡鬼先生也把文件簽完了,很順手的快速幫阿白蓋完文件,然後坐到優夙旁邊處理電子公文。

  『欸--怎麼可能!剛才你在黑暗中把文件簽完了?』

  阿白跳到辦公桌上反覆檢查,每個簽名整齊如一像是打印上去的,印章也很精準的蓋在框框內,色料分布十分均勻。

  怪物呀……阿白呆坐在桌上發出單調的嘎嘎聲,忽然覺得自己是殺手好像不是很特別。

  「惡鬼先生很熟練的樣子,以前也做過業務嗎?」優夙看著文件量減少心情雀躍起來。

  「當過主管。」惡鬼先生簡單的回應。

  『屁啦!就算當過主管也不可能辦到剛才的事情吧!』阿白拍著翅膀掉了幾根羽毛。

  惡鬼先生沒有回應,靜靜的跟優夙一起處理完文件後又幫忙收拾東西,黛莉絲還陶醉在優夙的讚美當中,在半空中飄來飄去一臉少女春心蕩漾的表情。

  大夥一起搭電梯下樓,保全看見優夙和惡鬼先生還有一隻白鵝,有點擔心的問了優夙的狀況。

  不過優夙只是說了一句「沒事」,接著往公車站的方向前進。

  阿白晃著屁股搖搖擺擺的走在柏油路上,今天晚上不知怎麼搞的,除了路燈之外沒有其他燈光。

  『優夙,現在應該沒有公車了。』阿白看看四周,感覺到不安的詭異氣氛,『優夙?』

  轉頭看像優夙時,優夙已經靠在惡鬼先生身上睡著了。

  「喔啊……」黛莉絲從優夙口袋裡拿出懷錶,指針現在指著九點半。

  『完全超時了呢,現在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會醒來吧。』阿白拍拍翅膀在惡鬼先生腳邊打轉,『只能背優夙回家了。』

  惡鬼先生低頭盯著阿白,「你背。」

  『嘎啊啊!混帳!你也想虐待動物嗎?鵝怎麼可能背的動人呀!』

  「真沒用。」惡鬼先生背起優夙朝某處前進。

  『可惡的傢伙!』阿白跺著腳想多罵幾句,但想起惡鬼先生在辦公室裡做了很多事情就罵不下去了。

  惡鬼先生背著優夙到處亂走,一下走進巷口一下又繞遠路,黛莉絲和阿白開始有點懷疑惡鬼先生是不是路痴。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終於快到優夙家時卻感覺到冰冷的視線。

  黛莉絲握緊雙拳擺出跆拳道姿勢,阿白則從羽翼下叼出一把小刀。

  黑暗中有幾個人影在晃動,目測大約有五六個人埋伏在四周。

  惡鬼先生盯著某條巷子深處許久,有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緩緩走出陰影,他穿著黑色袍子整張臉塗的死白。

  舉起一面鏡子照著惡鬼先生,斜眼看著鏡面,「背上那個人是白色的,而你卻沒有顏色,連倒影都沒有。」

  『嘎!你們是誰呀!』阿白叼著刀含糊的叫著,但對方完全聽不懂,只知道有隻鵝在亂叫。

  男人又用鏡子照了阿白和黛莉絲,「一隻扭曲的鵝,還有……地主神?」

  『咦?黛莉絲你不是怨靈嗎?怎麼變成神了?』

  黛莉絲搖搖頭,聳著肩表示不知道地主神是什麼。

  「居住在房子裡無人奉祀的孤魂,在優夙的關照下成長成地主神了。」惡鬼先生簡單的回應阿白。

  『所以黛莉絲真的變成神了?』

  「正確來說是守護靈,永久供奉的話能力會越來越強。」

  『優夙真的是操鬼師吧……』

  阿白盯著熟睡的優夙嘆口氣,內心還是只有「果然是怪物啊!」的想法。

  黑袍群眾看惡鬼先生在跟白鵝說話,一群人不禁放聲大笑,此起彼落的笑聲中黛莉絲不開心的揪著臉,擺出準備揍人的架式。

  戴金絲眼鏡的男人並沒有嘲笑惡鬼先生,表情嚴肅地打了一通電話給某人,接著拿出一把銀色手術刀。

  「特別的食物要獻給大神宗。」

  「獻給大神宗!」其他人收起嘲諷,轉為嚴肅的附和著男人。

  『看起來不太妙呢。』阿白看見敵人拿出各種武器,其中還有槍枝、弓箭類的遠距離武器。

  黛莉絲有些害怕的縮在惡鬼先生身後,敵人步步逼近阿白眼看狀況不對趕緊伸長脖子往地上嘔出一個罐子。

  子罐東西滾到敵人腳邊,阿白大喊『閉氣!』的同時投擲小刀命中罐子。

  噗嘶嘶嘶嘶--

  嗆辣的氣體噴發而出,這時眾人才發現那是催淚瓦斯,不過要閃已經來不及了,黑衣人混亂之中惡鬼先生翻牆逃到狹窄的巷子中。

  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緊追在後,甩出一把利刃卻被阿白輕鬆用第二把小刀打掉。

  黛莉絲控制旁邊的垃圾、廢棄箱、野貓通通往男人身上砸,但男人也不是普通人,輕盈敏捷避開障礙物,一口氣拉近與惡鬼先生的距離。

  阿白英勇飛踢想踹開男人,男人反應很快用手術刀想砍掉阿白的腳,不料阿白肥大的身軀意外靈敏的翻身,鵝嘴夾住手術刀揮起翅膀手刀打在男人手腕上,逼他放開手術刀。

  黛莉絲抓住空隙俯衝到男人胸前,左手送出上勾拳卻被男人用另一隻手擋住,黛莉絲竊笑用右手使出雙指勾喉嚨,重擊男人喉結讓他痛得跪在地上。

  讓他跪在地上還不夠,黛莉絲抬起腳膝擊男人臉部,但男人機靈舉起手臂掩護減緩了衝擊,就在這時阿白從高處落下發動鵝之制裁,用堅硬的喙痛啄男人頭頂。

  「嗚!」

  男人終於不堪負荷倒在地上,但還沒失去意識痛苦的蜷曲在一邊。

  這時惡鬼先生已經背著優夙來到另一個巷子,阿白和黛莉絲也沒戀戰,看敵人暫時無法行動便馬上去追惡鬼先生。

  惡鬼先生靠在牆邊,看見外面有一群穿著紅色雨衣的人,很明顯這群人和黑衣人是不同黨派的。

  他們的武器多數是農具,有個少女手持割草機,走在隊伍最前端好像是紅衣隊的領導人。

  少女忽然停下腳步,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是……人類和鵝的味道呢。」

  少女轉過頭瞪大眼眸,看著惡鬼先生等人露出詭異的笑臉。

  吱吱吱吱吱吱--

  割草機發出劇烈聲響,彷彿連空氣都能切割似的。

  阿白後退了幾步,隨後發現黑衣人群眾堵在後方巷內。

  惡鬼先生索性直接走出巷子,黑衣人連忙追出去與紅雨衣少女正面碰上。

  「是兔子!該死!不會讓你們搶走獵物的!」某個大叔用西瓜刀指著少女。

  少女露出甜美的笑容,歪著頭扛起割草機,「搶走?呵呵,你們也是獵物唷!」

  碰!

  不知道哪方人扔了閃光彈,惡鬼先生在白光炸裂前抓著阿白和女鬼擠進紅雨衣眾人中,把他們當作擋箭牌順便趁著他們視線被剝奪的同時逃跑。

  沒跑幾步就發現後面兩方人馬打鬥時仍窮追不捨,最後惡鬼先生躲進公園旁邊的小倉庫,阿白和黛莉絲都倒在地上氣喘吁吁。

  暫時把優夙安置在平地,惡鬼先生稍微移開一點門縫觀察外面,外頭只有打鬧聲但沒看見有人追過來。

  就在惡鬼先生鬆了口氣時,一把冰涼的手術刀抵在惡鬼先生頸子上,輕微移動便流出涔涔鮮血。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瞇起眼露出邪媚的笑容。

  「你以為安全了嗎?」

  --
  廢叭:
  每次寫優夙篇都非常熱鬧XD
  黛莉絲的死亡原因到現在都沒有被追究(生前說不定是武術派掌門人?)

  鵝被送去收容所嘛,其實我也不知道如果沒被收養會不會被安樂死
  畢竟鵝只要有水跟飼料就很好養,只要放養在有花草的地方便便也不難處理
  像有湖的學校或動物園,應該都會接受健康又聰明的鵝吧

  這次野良兔團隊派出割草機少女,雖然不是雨傘但割草機看起來就贏過黑衣隊了嘛
  群魔亂舞之夜最活躍的野良兔看起來就是大批課金玩家,同樣課金的摩莉甘(蹬羚同學說)卻不喜歡往外跑
  真實白鏡教信徒,究竟能不能靠大神宗開外掛打贏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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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去的夜晚。

  研纓和失憶在夜讀室裡,房仲業者在旁邊用電腦查詢舊新聞。

  經過幾天的調查,關於九沐的死亡完全沒進展,如果真的要查得更細就必須去警察局,不過警察也不會讓一般人去看機密資料,這讓研纓迷茫無助。

  「你還是放棄比較好。」失憶打個呵欠,揉著眼慵懶的說,「對方是殺人犯呢,很危險的。」

  「我當然知道呀!」研纓不開心地哼了一聲,那句話她聽過幾百次了,「最近有跟雅子學防身術,你不是也聽到雅子誇讚我學習快速嗎?」

  「那幾招也只能拿來對付小混混,真正的殺人犯可沒這麼簡單。」失憶扭了扭頸子,有些煩躁的說,「房仲業者你也說些什麼啊。」

  房仲業者帶著微笑,瞇起眼看著兩人,「唉呀、研纓小姐是雅子的朋友嗎?」

  「嗯!她邀請我加入異端讀書會,最近才開始跟她友好的。」研纓還以為房仲業者也要訓話,沒想到是問學校生活的事情。

  「這樣呀,有朋友真是太好了。」房仲業者笑容變得燦爛,「那麼研纓小姐,最近學校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呢?」

  研纓揪起嘴皺眉思考,「好像沒有。」

  「我們班的風紀失蹤了,她叫做薇妮,研纓你連同學變少都沒發現嗎?」失憶挑起眉有些訝異的問。

  「啊……這麼說這幾天都沒看見她。」研纓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只注意優夙先生家變得有些熱鬧。」

  「嗯?不管是學校還是優夙先生,聽起來都很有趣呢。」房仲業著笑呵呵的說著。

  失憶與研纓對望幾秒,最後決定先聊聊班上有人失蹤的事情。

  「我又夢見黑色的人影了。」失憶一手撐著下顎,有氣無力的說,「薇妮失蹤後我就開始做相似的夢,有很多黑色人影,他們的臉被塗成白色的,分成好幾小隊在街上遊蕩。」

  「有夢見薇妮嗎?」研纓不是很在意的問著,對於不是很熟的同學,她認為沒必要多去關心,現在只是說個場面話而已。

  失憶搖搖頭,困惑的嘆口氣,「雖然沒夢見薇妮,但我看見很多人在打架,黑色人影跟紅色人影打得很兇。」

  「紅色人影?」房仲業者提高語氣好奇的問,「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嗯……他們在搶鏡子,在黑夜中閃閃發亮的白色鏡子。」失憶拿起原子筆在紙上畫了兩人。

  一個是全身漆黑雙馬尾的小女孩,手上拿著叉子,另一個是全身鮮紅提著割草機的少女。

  雖然不知道顏色有什麼差別,但可以推測出他們是對立的團體,白色鏡子可能是普通人或是某樣物品。

  「唉呀、聽起來是個危險的夢呢。」房仲業者摸著紙上提割草機的少女,「失憶同學的夢多半跟現實有關對吧?」

  「我也不確定,總之只要是月亮快消失的晚上,我的夢就會越奇怪。」失憶環手抱胸無奈的說,「以前還夢過在深山裡有日本軍隊駐紮,因為戰爭關係導致糧食缺乏、疾病霍亂頻繁,日本軍官看屍體堆積如山便下令村民把屍體埋了,利用屍體當肥料種出很多詭異的東西,大家吃著那東西存活了很久很久……」

  「啊?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呀?」研纓揉著手臂,聽了失憶的話讓她覺得有點毛。

  「因為之前我國中讀第十四區,雖然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但那邊的傳說還有些印象。」失憶皺起眉很用力地回想著,「那裡好像供奉著野良兔之類的神。」

  「兔子神嗎?」研纓腦中出現一隻白色毛兔坐在神桌上被人膜拜的畫面。

  房仲業者呵呵幾聲,「野良其實是日文直譯,真正的意思應該是原野、農田,所以野良兔可以說是農田裡的野兔,膜拜野兔就能作物豐收,大概是這樣吧!。」

  「農田裡有兔子呀?為什麼要拜兔子呢?如果農田要祈禱豐收,不是應該拜山神或土地公嗎?」研纓仍然幻想著寵物兔被人膜拜的畫面。

  「因為當地文化而把某樣東西神格化,很正常唷。」房仲業者拿出一面小圓鏡,「就像這裡,膜拜的神明是鏡子呢。」

  「啊!這個我知道!」研纓合掌開心的說,「煉造師羽縫造出來的鏡子也被神格化了,所以第十一區才會有很多關於鏡子的神奇故事吧!」

  房仲業者笑著點點頭,「沒錯唷!神格化的東西被膜拜之後就會變得有力量,只是每個人接收到的力量感覺都不太一樣。」

  「所以這裡的鏡子真的有力量呀?」研纓偷偷拿出小圓鏡,鏡面漆黑如墨什麼也看不見。

  現在看不見自己的臉呢。

  「不過呢,並不是所有人都供俸羽縫的鏡子。」房仲業者瞇起眼對著研纓笑著說,「有些人稍微有點能力就自稱為神了,然後用奇怪的教義洗腦人,偶爾創造看起來像是神蹟的現象,以此來創立宗教。」

  「邪、邪教嗎?」研纓腦子裡的兔子瞬間被槌子打成肉泥,對於邪教的印象就是會活獻祭之類的。

  「呵……其實這很難判定呢,因為不管什麼宗教,總是會出現異端分子,不論如何,請研纓小姐懂得保護自己。」

  房仲業者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研纓不安地縮了縮身子,望著房仲業者的雙眼,感覺自己內心的想法好像被看穿了。

  剛才繞了一大圈的談話,研纓其實想知道的只有失憶夢見的黑影身分,失憶夢過的黑影再次出現,這代表殺死九沐的兇手最近可能也會出沒,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但研纓的心裡就是這麼認為--

  今天可能會遇到殺人犯。

  失憶也說過獻祭之類的話,研纓認為殺人犯可能是為了某種儀式殺死九沐,現在聽見第十一區的信仰有分裂,這讓研纓更加確定尋仇目標。

  然而這個想法似乎被房仲業者察覺了。

  「啊!失憶居然在我們聊天的時候睡著了呢。」研纓忽然轉移話題,開始收拾東西看起來是要回家的模樣,「真拿他沒辦法,房仲業者麻煩你開車送他回家吧。」

  房仲業者撇了一眼失憶,隨後拿起失憶的外套蓋在他身上,「研纓小姐不等早上再回去嗎?」

  「在圖書館過夜不太好吧。」研纓皺起眉,一個女生和兩個男生在自修室過夜?雖然知道他們不是壞人,但還是會感到不自在

  「嗯……無論如何今晚都一定要回去嗎?」

  「我、我還是趕快回去比較好吧,雖然沒公車了但我可以走路。」

  「這可不行喔!如果堅持要回家的話,讓我載你回去吧。」

  房仲業者靜靜等待研纓點頭答應,隨後拉著研纓走出自修室接著拿鑰匙反鎖門,說這是為了怕失憶夢遊到處亂跑所以才鎖門的。

  研纓望著自修室裡的失憶,他好像在喃喃碎唸著什麼,從嘴型看來可能是再說「別出去。」或「不能出去。」,這讓研纓有點想叫房仲業者把失憶一起帶走。

  不過房仲業者說圖書館很安全,而且分開載人比較安全,現在房仲業者說的話研纓一句都沒聽懂,總之房仲業者好像在防範什麼。

  有很多問題想問房仲業者,但覺得尷尬還是閉上嘴的研纓,內心糾結掙扎的同時來到停車場坐上房仲業著的車。

  望著窗外,發現外頭一片漆黑,只剩下路燈澄黃的燈光,今天晚上沒有月亮,住宅的燈光也都熄掉了。

  真奇怪,雖然現在是深夜但也不至於所有人把燈關掉,之前回家路上還能看見幾間公寓住戶亮著燈,大學生或是加班的人還有24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原本都會有亮光的,今天怎麼都沒看到呢?

  「今天晚上有點詭異呢,失憶真的沒問題嗎?」研纓望車窗,由於外面實在太黑,黑到連車窗都反射出自己的臉。

  「研纓小姐,來說點有趣的小故事如何?」房仲業者輕鬆的說著。

  「有趣的故事嗎?」研纓不安的十指交扣,拇指繁複交疊,「我忽然想起有點可怕的故事。」

  「喔?可怕的故事呀!是鬼故事嗎?」

  「不、不是,只是在奶奶家遇到的經歷跟現在的氣氛有點像,所以我覺得有點可怕。」

  研纓靠在車窗上,想起小學暑假來奶奶家玩的回憶。

  奶奶每天都在叮嚀同樣的幾件事:滿月時絕對不能出門,也不能在夜晚使用照明設備或開燈,如果真的不小心太晚回家,在路上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與之碰面,最好躲起來或逃跑。

  小時候就覺得奶奶住的地方很奇怪,每到滿月大家都會這麼做,晚上除了關燈外還緊閉門窗像是怕有什麼會跑進來一樣。

  那天奶奶都會強迫研纓趕快睡覺,不論如何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回應外面傳出來的聲音,想要上廁所也不能開燈。

  年紀還小的研纓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趁著深夜奶奶睡著時,研纓偷偷掀開一點窗簾朝外面看去,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隱隱約約看見很多影子在外面移動。

  有老人也有小孩,男女或是動物,有的甚至奇形怪狀到無法猜測那是什麼東西,那群影子大亂成一團,有些影子躲在角落似乎在看戲。

  當研纓看見某個小孩屍首分離後便嚇得躲回被窩,隔天再看向外面,雖然有打鬥過的痕跡卻沒看見屍體或血跡。

  「研纓小姐奶奶家在哪呢?」

  「就是第十一區……不過今天沒月亮,應該不會有事吧。」

  「嗯,其實呢,今天是滿月唷。」房仲業者苦笑的說,「因為天氣不好所以看不見月亮。」

  「咦?」研纓驚愕地抬起頭,往前看去才發現房仲業者連車燈都沒開,「啊、所以,現在倒底是什麼狀況?」

  「我也來說點有趣的故事吧!」房仲業者語氣平穩地笑了笑,「關於有一群人會在無月之夜出沒,而另一群人則是在滿月出沒,今天明明是滿月卻因為天氣關係變成無月之夜了呢!也就是說今晚會非常熱鬧喔!」

  「你果然知道些什麼,能不能說明白一點?」研纓有點焦急害怕,在沒開車燈的情況下感覺很容易車禍。

  房仲業者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輕嘆口氣回應研纓,「說白話一點就是『群魔亂舞』的夜晚。」

  研纓困惑的眨眨眼,「妖怪會跑出來嗎?」

  「唉呀、會出現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但每個族群出沒的習性不是無月就是滿月,我想每一區的族群都是這樣的活動週期。」

  「族群?」研纓越聽越不懂,感覺已經超出日常對話能理解的範圍了。

  「就像第十區的瑪特賴娜一樣,每一區都有一個主宰,除了主宰之外還有一些零散的小團體,為了某些利害關係會定期跨越區域奪取別區的東西。」

  「你的意思瑪特賴娜會跑到別的地區?」

  「可能吧,其他族群可能也會跑去第十區,如果不想被奪走東西,主宰有時候會留下來。」

  研纓揉著眉心,試著用更簡單的理解方式讓自己懂房仲業者說的話,拿學校比喻的話,每個班級都有班長,班級裡也有各自的小團體,到特定的時間小團體就會去攻擊別班的小團體,或是在班長的指揮下防止別班跑進教室裡,也可能是班長領導小團體對別班進行侵略。

  不過每一區都有像是瑪特賴娜的鬼怪嗎?瑪特賴娜是第十區最兇惡的怨靈,當地人從恐懼轉變成敬畏,因為這樣才會有成年禮要製作人偶的習俗。

  「房仲業者,我們可以回去圖書館嗎?」研纓諾諾的說著,心想車速不快應該距離圖書館沒多遠。

  也許回家真的不是一個好選擇,研纓縮在座椅上抱著手臂發抖,四周的氣溫似乎開始驟降,外頭路燈閃爍程度越來越嚴重,電線還小小的炸出火光。

  房仲業者側過臉對研纓露出無奈的笑臉,「恐怕,來不及了。」

  「欸?」

  在研纓瞪大眼傻愣的瞬間,一個黑影衝到車前手裡不知拿了什麼東西,丟過來打中防風玻璃。

  碰隆!

  車子撞上不明物的霎那發出巨響,耀眼的白光緊追在後頓時壟罩整個空間。

  耳朵疼痛灼熱,像是電視壞掉的耳鳴震耳欲聾,白光之中研纓失去了思考能力和所有的感官,強烈的暈眩衝擊逐漸意識模糊。

  --別出去、不能出去。

  模糊混亂的狀態,想起失憶的碎唸。

  不過,現在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也來不及了。

  --

  廢叭:
  待在圖書館果然還比較安全呢w
  至少不會聊天聊到一半被人丟閃光彈
  瑪特賴娜是變造音的「俄羅斯娃娃」(套娃)
  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寫瑪特賴娜的故事呢

  研纓心裡還是想著,走路回家可能可以遇到殺人犯,然後用小貓拳揍人
  如果可以的話,把犯人先斬後奏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笑)

  最近剛看完巴哈姆特之怒~算是不錯的動畫呢w(原本好像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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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白鏡教。

  觀察日記一天比一天豐富。

  研纓加入奇怪的讀書會,讀書會的頭目居然是傳說中的鬼目道畫,看來有必要增加跟研纓約出去吃飯的次數呢!要套出多一點有趣的情報才行。

  她的放學活動增加了不少,先是教一群混混讀書,晚上去圖書館夜讀,早上六點起床趕去學校練防身術。

  會做神奇夢的失憶同學,不知為何也跟在研纓身後跑,他的體力比研纓還差,但即使跑到喘如狗還是堅持要跟研纓一起鍛鍊體能。

  看研纓恢復正常女高中生的生活,我對她稍微沒興趣了,反倒是她身邊那群怪人,我覺得有觀察的價值。

  彙整完研纓的紀錄,我打開優夙的記錄檔。

  自從他家重建之後就變得更詭異了,屋裡多了一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優夙稱呼他為「惡鬼先生」。

  每天早上,優夙起床會做四人份的早餐,吃完早餐開始幫白鵝梳理羽毛和按摩,接著優夙會靠在惡鬼先生的胸口上,然後說一句:

  「你的心跳不能快一點嗎?今天跟我差了兩下。」

  惡鬼先生從不回應優夙問的問題,優夙也不會追問,收拾好公事包準時外出上班。

  優夙一出門,女鬼和白鵝就會圍到桌子邊,讓惡鬼先生替他們倒茶,就像是婦女八卦團一樣,開始七嘴八舌地發出各種聲音。

  唯獨惡鬼先生端坐在位子上,他一句話都沒說,頂多點點頭或是嘆口氣,不知道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裝懂。

  白鵝嘎嘎嘎亂叫,女鬼喔啊啊亂吼,我聽到頭都暈了,原本還期待他們會偷偷溜出去玩,結果好幾天看下來只要沒優夙的允許,他們就會乖乖地待在家裡。

  可惡呀!原本以為優夙是囚禁狂魔,現在看來好像是那些生物自願被關的,還被關的很開心。

  草草紀錄完優夙家的事情,我套上大衣戴著鴨舌帽打算出門走走,就算是散步我也有紀錄的習慣,隨身都帶著針孔攝影機和錄音器,只要在路上看見有趣的東西就能馬上紀錄。

  懶洋洋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聽說我住的地方治安不是很好,大家就算是假日也不會在家附近晃。

  「客人,要不要吃點心呢?」路邊有位紫髮女人向我招手,她臉上帶著神秘的若女面具。

  「等等!你該不會是晚上在這邊賣關東煮的老闆娘吧?」我赫然想起優夙常常去關東煮店喝茶,而那間店的老闆娘也是紫髮、頭頂面具。

  「喔齁齁,被認出來啦!」老闆娘扶著臉開心的笑著說,「不過,我是第一次見到您唷!」

  「啊、我是優夙的鄰居啦!有時候也會路過,優夙有提過,所以我知道。」

  「這樣呀。」老闆娘歪著臉,帶著若女面具讓我無法看見她的表情,她想了一會兒問道:「要不要來吃點心呢?」

  我望著老闆娘簡易的店鋪,只有一張桌子,鋪著白色帶粉點的蕾絲邊桌巾,桌上擺了四個三層竹籠。

  「你到底在賣什麼樣的點心啊?」違和的擺設讓我退卻兩三步,很怕等等打開竹籠會跳出怪物或發生大爆炸。

  「請客人自己打開來看吧。」老闆娘語氣俏皮的說,就像是想要惡作劇的小女孩。

  我吞了吞口水,雖然覺得有點恐怖,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掀開其中一個竹籠,濕熱的蒸汽打在我臉上,煙霧散去後我看見竹籠裡放著奶皇包。

  原來只是普通的蒸包,我果然想太多了。

  「看起來很好吃呢,給我一個。」奶皇包是我的童年,小學營養午餐的點心常常出現,正好嘴饞買一個解饞吧!

  老闆娘迅速包裝好奶皇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手中,並且嚴肅的叮嚀道:「一定要趁熱吃喔!冷了就不好了。」

  我點點頭,奶皇包裡面的內餡就是要趁熱吃,這樣才能感受到香郁奶甜充斥口腔的快感,黏熱的包子吃進肚子裡胃也變熱呼呼的。

  記得再往前有座公園,就坐在鞦韆上邊回憶童年邊享受奶皇包吧!

  捧著奶皇包腦子裡各種懷念,走到公園入口時,發現有個綁雙馬尾的女孩坐在鞦韆上,她嘴裡咬著銀叉一臉沉思。

  「小妹妹,肚子餓嗎?」我露出和藹的笑容走到她面前,遞出奶皇包向女孩表達善意。

  住附近居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孩,讓我好好認識一下,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建立這女孩的觀察日誌呢!

  女孩抬起頭看著我,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笑了笑,把嘴裡的叉子拿出來指著奶皇包。

  「真的可以給我嗎?」

  「可以喔!」

  聽見我的回應,女孩拿叉子插起奶皇包,兩三口就把包子吃光。

  女孩舔著叉子意猶未盡,看她這麼餓我開始擔心她是不是被家暴還是離家出走什麼的。

  「熱呼呼、軟黏黏的東西果然很好吃呢!」女孩晃著雙腳輕輕擺動著鞦韆,「大哥哥,為了回報你!跟你說個有趣的事情吧!」

  「喔?什麼事呢?」我坐在女孩旁邊的鞦韆上,偷偷按下口袋裡的錄音器。

  「爸爸常常帶我去一個地方,那裡有很多熱呼呼、軟黏黏的東西可以吃,有時候大家會不小心把東西吃完,然後大神宗就會叫大家一起去找熱呼呼、軟黏黏的食物,可是我都找不到呢!只能依靠爸爸。」

  「這是奶皇包同好會嗎?」我開玩笑的說,「除了奶皇包之外,半熟蛋的蛋黃、車輪餅、章魚燒,這些也是熱呼呼、軟黏黏喔!」

  女孩呵呵的笑著,搖晃著叉子說道,「只有被白鏡認同的東西才好吃喔!」

  「白鏡?」是指白色的鏡子嗎?這區的鏡子到底有幾種顏色呀。

  「大神宗加持過的鏡子就叫白鏡喔!」女孩瞇起眼用舌尖勾舐著叉子尖端,「看大哥哥這麼友善,今天就偷偷帶你去真實堂吧!」

  「真實堂……是寺廟嗎?」喔喔!我該不會遇到神祕宗教信徒吧!感覺很有被記錄的價值。

  「就是大家一起吃飯的地方啦!最近正好是大神宗授命尋找食物的時段,大哥哥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找食物喔!」

  「真不錯呢,但我真的可以去嗎?」

  「我會騙爸爸說你是我朋友,如果我爸爸要你照鏡子,你就說鏡面是黑的就好,絕對不能讓爸爸發現你真正的顏色。」

  女孩一臉神秘的說著,還用叉子在我面前揮來揮去。

  看來女孩所在的宗教很嚴格呢,如果被她爸知道我心懷不軌可能會被揍吧,大神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當的宗教。

  「知道了,那麼我們要用什麼聯絡呢?」我拿出手機,但想女孩看起來才小學,不一定會有手機。

  「大哥哥現在就來我家吧!」女孩跳下鞦韆,很有朝氣的伸直腰桿,「我爸爸現在在工作,不在家。」

  多麼危險的邀請呀!雖然不知道危險的是我還是小妹妹,我為人正直不對老弱婦孺動粗,但不明宗教的女孩呢?

  說不定我一踏進她家玄關,她就會拿叉子殺了我,或是其實她爸就在家裡,等我進去就把我五花大綁丟進冰水裡,然後通知人口販子把我賣去國外。

  「你家在附近嗎?」明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但我還是決定深入女孩家。

  「不是唷,我家在市區。」女孩搖搖頭,兩邊的馬尾也隨之擺動。

  跟在女孩身後搭上公車前往市區,稍微跟她聊聊才知道她讀石羽國小,然後信奉大神宗的宗教叫做「真實白鏡教」,大神宗擁有神奇的力量,能讓鏡子照映出人真實面貌,虔誠的信徒在膜拜大神宗一段時間後,也能獲得神秘力量。

  女孩名叫「原寺栖」,她說是原子序的47,那剛好是銀。

  爺爺生前是個化學研究員,取名字都有特殊癖好,女孩的爸爸就叫「原棲玖」,原子序79是金。

  因為媽媽也被要求改名,最後被煩得受不了就逃家了,寺栖說如果媽媽願意改就會變成「貳芭」,因為爺爺說媽媽就像原子序28鎳一樣,擁有銀白的同時又帶著金的顏色,這是暗喻媽媽跟爸爸感情很好也很愛我。

  我內心默默吐槽寺栖的爺爺,居然用原子序幫家人取名,還強迫媳婦也要改名,到底多執著原子序呀。

  公車到站後我們徒步幾分鐘就到寺栖家,她家是普通的透天住宅,看起來沒什麼但裡面其實裝潢得很高雅。

  寺栖要我在客廳待一下,她去樓上準備晚上找食物要用的東西。

  「欸?今天晚上就要去嗎?」我什麼都還沒準備呀!

  「今天是無月之日,大神宗賜予大家力量最強的時候,會有很驚人的場面喔!」寺栖興奮的往二樓奔去。

  我坐在客廳裡左顧右盼,寺栖家裡沒什麼神像或是謎樣圖騰,還是說寺栖爸爸很低調,都把東西堆去二樓了。

  望著牆上掛的一堆家庭照,有一張是寺栖小學入學的照片,旁邊的男人可能是她爸。

  寺栖爸爸戴著金絲眼鏡,黑色頭髮梳成油頭,暗綠色的雙眼深沉穩重,感覺上是個很可靠的爸爸呢。

  絕對是知道女兒隨便帶男人回家,就會拿刀砍人的那種愛女爹類型。

  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有點想上二樓但這樣很沒禮貌,萬一寺栖換衣服……

  說到換衣服,我看過研纓纖瘦的身材,雖然穿著內衣,但她真的瘦到胸部都快不見了,連健身房教練的胸肌都比她大呢。

  至於優夙,他都是在浴室裡換好衣服才出來,衣櫃搬去二樓後就更沒機會看見他換衣服,只能看見鵝在屋裡亂跑,還有女鬼用力聞西裝的畫面。

  寺栖從二樓碰碰跳跳的跑到客廳,穿著黑色袍子整張臉塗白,塞了比較大件的黑袍子給我,然後開始往我臉上撲粉。

  「嗚喂!這是要幹嘛呀?」

  我被粉末嗆的不斷咳嗽,寺栖笑嘻嘻的說,「這是一種團體象徵嘛!不想被我爸懷疑就要弄得跟我一樣。」

  無奈我只好把自己的臉也弄得死白,然後穿上袍子聽寺栖說晚上找食物的規矩。

  唉……真實白鏡教到底是什麼詭異宗教呀,不過就是去吃飯還要打扮成這樣。

  寺栖換了一支新銀叉,然後多給我幾支,說遇到危險可以用銀叉保護自己,找食物的時候常常遇到敵人搶美食,要我自己多注意點。

  嗯?我們是要搶特賣食材嗎?

  --

  廢叭:
  
  用銀叉搶食材的話,我會聯想到煎熟的牛排被切成好幾塊
  然後每個人都在比誰更快插起牛肉,沒搶到的話就沒有免費的牛肉能吃了

  關東煮店的老闆娘,好不容易特製奶皇包,結果被拿去開啟主線故事XD
  華狄特你給我再去買一個呀!(喂
  老闆娘一直想賣新商品,不知道換下一個系列她會賣什麼東西

  關於用原子序取名XD我就是喜歡用怪怪的方式找名字呀
  在設定寺栖的時候,原本只想在名字裡放入銀,但不知為何想起以前教的原子序7
  然後就變成47了w然後媽媽應該覺得很不爽
  老公是金,女兒是銀,然後自己就要變成鎳,貳芭這名字確實不太好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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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必要。

  經過四天三夜的趕工,優夙的家很快就裝修完畢,我跟黛莉絲傻眼的望著十五坪的室內,經過改裝後像是來到另一個世界一樣。

  一樓被分成兩塊,靠窗的地方用東方古典雕紋的裝潢隔出小房間,用來泡茶、下棋、文書作業用,小房間兩旁牆上鑲進木製書架,少說能放上五十幾本書吧。

  客廳中央還放著矮方桌,門邊是簡易的小廚房和冰箱,黛莉絲的掛畫仍保持在原本的位置,畫下邊放了矮櫃,優夙說櫃子是給黛莉絲用的,以後她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就買來放在矮櫃上。

  這句話讓黛莉絲開心的到處飛竄,她好像不會因為是早上的關係顯得虛弱,難道說鬼其實不論早晚都是很有活力的嗎?

  靠近廁所的那面牆被建了樓梯,沒錯!優夙要求把室內裝修成樓中樓啊!樓梯中央又卡了一個簍空木櫃,那空間是給我用的,下方還放了懶骨頭似乎是我的床。

  哼!優夙這傢伙……就這麼想留住我嗎?如果是的話也沒辦法了,看在他廚藝很好又給我房間的份上,姑且留下吧!

  樓梯上去能看見雙人床和衣櫃,優夙似乎要求把天花板加高,這樣就算站著也不會撞到頭,還能加裝一扇落地窗讓陽光灑進房間裡。

  這根本是把整間房子重建了吧,可以想像房仲業者收到這樣的要求時,表情大概是快中風死人臉。

  連浴室的設備、磁磚都重新買過,還多了乾溼隔離的配備,考慮到鵝也是有清洗的需求,優夙特地買了小木桶給我,這樣我就能泡澡或是玩泡泡。

  啊!所以說,優夙真的是!我果然很重要吧!不然早就被做成鵝絨枕頭了

  在簽收房子的時候,優夙也沒壞到讓房仲業者付裝修費,除了水泥和工人費之外,其餘費用優夙都自付,這讓原本面容憔悴的房仲業者臉變回神采奕奕的模樣。

  房仲業者走後,我和黛莉絲在新家蹦蹦跳跳,優夙則是在書房裡忙著把舊書放上去,整理舊東西就花了一整天。

  雖然很多東西都是新的,但還是有優夙無法拋棄的事物,我聽黛莉絲說他是個戀舊的人,因為氣爆關係燒掉了很多東西,優夙現在應該會很難過吧。

  跑到優夙身邊,發現他又拿出紅膠帶正在貼紅框,凝望著被框住的家庭照,我發現照片上有個女人長得有點像黛莉絲。

  『那個是……』我舉起翅膀指著茶色長髮陰鬱的女人。

  「我姊。」優夙平淡的回答著,拉出四條紅膠帶在地上圍出放鞋子的框。

  原來呀,並不是「有點像黛莉絲」,而是黛莉絲長得像優夙的姊姊,黛莉絲和我一樣,都是為了頂替某個位置而存在的。

  我跟黛莉絲之所以能留著,是因為我們「有必要」住在優夙家,為了填補優夙內心的不安。

  對他的瞭解還不多,我只能猜測優夙是個表面上冷靜,但其實心裡缺乏安全感的人,而我們的存在增加他的安全感。

  優夙把所有紅框整劃完畢時已經晚上了,他打了一通電話告訴某個人可以過來,說要看看新家什麼的。

  嗯?是優夙的同事要來助他新家落成嗎?

  沒過多久,有人來按門鈴,優夙趕緊開門迎接外面的訪客,那是一位帶著惡鬼面具的男子。

  『嗚喂喂--讓那麼奇怪的人進到家裡沒問題嗎?』我大喊的同時,黛莉絲也趴在樓梯扶手上戒備著。

  「這位是惡鬼先生。」優夙淡淡的笑著,讓惡鬼先生坐在矮方桌邊,「請先稍坐等待,我去泡茶。」

  黛莉絲哀怨的看著我,好像在問我:「這個男的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跟你都待在家裡耶!怎麼會知道優夙在外面認識了誰。』

  「他是我在關東煮店遇到的。」優夙端著茶放在桌上,「以後我們會住在一起。」

  『什麼?』我和黛莉絲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家裡有鬼就算了,養鵝也說得過去,不過直接讓成年男子住進家裡……這個男的又是為了頂替什麼住進來的?

  忽略我們驚訝的反應,優夙坐在惡鬼先生旁邊,接著貼到他胸口上約一分鐘。

  「嗯,心跳沒有同步。」簡單的說了一句,接著優夙開始幫惡鬼先生把脈。

  『喂、喂!你在幹嘛呀!』我開始覺得優夙不對勁,惡鬼先生也很怪,被人摸來摸去還端坐在原地,像是人偶一樣完全沒反抗。

  優夙沒有搭理我,站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餐,還感嘆的說:「就算外表有點像,但還是不一樣呢。」

  嗚哇!惡鬼先生果然是為了頂替什麼東西而存在的。

  黛莉絲還沉浸在錯愕與驚慌之中,她現在好像很錯亂,不能接受優夙帶了一個男人回家,而且還要住在一起。

  用意念控制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你喜歡我還是他?

  優夙端菜過來時,看見黛莉絲拿著紙擋在他面前,優夙沒有太大的反應,把飯菜擺上桌坐在位置上合掌說道。

  「喜歡並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你們有存在的必要,為了讓我在生活中更加的快樂與祥和。」

  『……』這是什麼鬼話!

  看來對優夙來說,不管男女、人或非人都不重要,他不需要戀愛也不需要寵物,需要的是一個雅致。

  每天身邊都有一位像姊姊的鬼,還有兒時最愛的那隻鵝陪伴,現在又多了跟自己相似卻又不同的『朋友』。

  優夙,很自戀。

  他希望有一個跟自己很像的朋友,這樣才能理解他、認同他,並且欣賞朋友的同時也在欣賞自己。

  優夙,享受寵物的忠誠。

  小時候絕對有那麼一隻鵝,像跟班一樣在他身後追的跑,不論優夙對牠好或壞,那隻鵝都會接受,不像人類還會反抗、抱怨、背叛、講求利益。

  優夙,崇拜自己的姊姊。

  他可能是個姊控,但在倫理和嚴格的家管下,對於姊姊迷戀逐漸被扭曲,最後連他自己都遺忘了那種情愛,轉而變成縹緲的依戀。

  看看新家的裝潢擺飾,說不定也布置的跟他老家一樣,這樣才能有安全感。

  我想優夙生在家管很嚴的家庭裡,又是一直站在高處的天才,他對外面的世界肯定有很多不安的想法。

  在老家,有他熟悉和能預料的事物,但在外面的世界,沒有東西能被他掌握,所以至少--

  現在這個家裡,有他熟悉又能掌控的東西,這樣才能安撫外在無法預料的恐懼。

  表面上看起來沉著冷靜的優夙,潛意識裡說不定還是個小孩子。

  吃完飯後優夙把碗盤洗乾淨,惡鬼先生還坐在那兒,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我有點懷疑他倒底是不是活人。

  「那麼,來說一下這個家的規矩。」優夙脫下圍裙將雙手洗乾淨,坐回惡鬼先生身邊嚴肅的說,「首先……」

  話還沒說完,優夙忽然往旁邊一倒,直接靠在惡鬼先生肩上沒任何反應。

  惡鬼先生轉過頭望著優夙,緩緩舉起手用食指戳戳優夙的臉,但優夙還是維持同樣的姿勢毫無動靜。

  於是惡鬼先生又戳兩下,正要戳第三下時我終於忍無可忍大喊:『笨蛋!優夙睡著了啦!』

  黛莉絲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優夙睡覺時間是晚上九點整,隔天早上六點才會醒來。

  『真是的!他居然會有忘記時間的時候,現在怎麼辦呀?床在二樓耶!』

  惡鬼先生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指著黛莉絲說:「搬上去。」

  『你給我去搬呀!混蛋!不管怎麼說,你搬才是最合理的吧!』在對惡鬼先生大吼的同時,我才意識到惡鬼先生可以跟我溝通。

  又一個可以跟動物溝通的人類?優夙也太厲害了吧!不僅外表要有點像,連能力都相似嗎?

  惡鬼先生嘆口氣,毫不費力的扛起優夙爬到二樓,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優夙扔在床上,都已經製造這麼大的騷動,優夙仍睡的不醒人事。

  黛莉絲飛上去從衣櫃拿出睡衣,正在解開優夙襯衫釦子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脫優夙的衣服。

  「咿咿咿呀呀呀!」黛莉絲失控的尖叫,摀著臉撞來撞去。

  「唉。」惡鬼先生搖頭嘆氣,睡衣也懶得換直接幫優夙蓋好棉被,然後下樓準備出門。

  『啊!等等!你該不會要逃走吧?』如果要逃走也很正常啦!畢竟知道優夙是個怪人嘛!

  「散個步,六點前回來。」

  語畢,惡鬼先生就這樣離開了。

  當我發楞望著門板時,忽然感覺到莫名的既視感,轉頭一看是牆上的那幅畫。

  畫著黛莉絲人像的畫有點特別,整幅畫黏死在牆上毫無縫隙,平面的畫作中有條項鍊是微微凸起的。

  那條項鍊有點像是眼球,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有被盯著看的錯覺嗎?

  甩了甩頭,今天已經用腦過度該休息了,關上燈窩在軟骨頭上,很快的就進入夢鄉中。

  在夢裡,我夢見昔日當殺手的風采,想起當年我只需要一根羽毛能殺死目標呢。

  --

  廢叭:

  惡鬼先生無奈,只是去吃個關東煮,還要遇到一堆女高中生亂跑亂叫

  現在被優夙撿回家當食客了,原本看起來正常的人生終於該開始精彩啦~

  重建房子讓我想起日本娛樂節目>全能住宅改造王

  裡面的建築師真是太厲害啦!有時候看見改造完後的房子,我不禁也想落淚

  另一個喜歡的日本節目是>來去鄉下住一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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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之理。

 「聽說那是一本小說,好看嗎?」捻角山羊坐在鞦韆上,晃著雙腳擺動著鞦韆。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默默遞出一個平板,捻角山羊這才發現窺之理並不是市面上的實體書,而是在網路上連載的網路小說。

  連載窺之理的地方是個人架設的私人網站,裡頭的裝飾就像是一間旅館,點進網站裡會看見一扇門,上頭寫著:「光明無法進入,唯有黑暗才能曉知通道。」

  看著這行字,捻角山羊不管怎麼點螢幕,螢幕都只會定格在門口,閒置一段時間後網站就會自動關閉或跳轉到錯誤連線。

  「不就是要看一篇文而已,裝什麼神秘呀!」捻角山羊不開心的哼聲甩頭。

  旁邊的男子再次點開那個網站,在門口的時候將整個頁面反白,會看見有行黑色的字藏在陰影當中,點下去就會有一個臉部模糊的接待員冒出來。

  接待員頭上浮出對話框寫著:「客人,想要觀賞哪間故事呢?」

  捻角山羊看見有趣的設定,莫名有精神的搶過平板,「我要看研纓的故事!」

  接待員並沒有回應,而是彈出目錄要手動點入,捻角山羊身邊的男子溫柔的拿回平板,點開一個名為「空城區」的標題。

  點下去又彈出更多分類更細的文章列表,這次男子選了偏名叫做「3月24日,起霧了。」的文章。

  內容大約是主角在3月24日那天,發現外頭起了大霧,旅宿老闆大門深鎖並且交代千萬不可以出去,也不能打開門窗,不管聽見或看見任何東西都不要回應。

  在空城區,這樣的現象被稱為『霧潮』,旅館裡的年輕服務生說這區有個叫摩莉甘的女巫,有霧的地方就是女巫能移動的範圍,然而霧似乎覆蓋整個空城區,意味著女巫現在移動的範圍是整區。

  文章裡附上一張照片,那是從窗戶拍出去有點模糊的影像,有個看起來像少女的人形輪廓,少女還提著紅傘漫步在霧中。

  --她是女巫嗎?

  主角在文章裡提出了這個疑問,但旅館老闆卻否認了,老闆雖然說不出女巫真正的模樣,但他說那個紅傘少女不是女巫。

  3月25日,大家都聽見此起彼落的歌聲,像是在唱拔蘿蔔歌似的,還有一群人在外面跑跑跳跳的聲音。

  主角跟其他人一樣,依照規定都忽略了那些聲音,大家表情嚴肅面面相覷,氣氛宛如電影殭屍末日避難所的模樣。

  這次附上的照片是一個戴黑羊頭套的人,身上都是血的在街上奔跑。

  --這是神祕宗教儀式?

  主角內心充滿了好奇和猜測,但心裡話從未向任何人提起。

  因為時間過的煎熬漫長,旅館裡的人圍成一圈開始互相自我介紹,每個人輪流說自己在外面遇到的奇妙事件。

  匿名的A小姐,她自稱是第十二區的生物研究員,原本正在進行人體銜接計畫,好不容易讓一個頭爆掉的男人復活,男人卻突然發瘋自殺,這項計畫也被譴責沒道德而中止了。

  另一個匿名的B少年,他是來這裡參加足球交流賽的,聽說他住的地方是種很多蘿蔔的第十四區,那裡最奇怪的事情是,明明特產蘿蔔還會賣給外地人吃,可是當地人都會叮嚀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要吃白蘿蔔!

  頭上晃動著呆毛的青年C,沒說自己從哪來,但是他說他工作的地方有很可怕的前輩,只需要一根白羽毛就能把人打趴。

  旅店老闆簡稱D,說了一個小學生可怕的霸凌案件,大概是說一個小學女生被小情侶欺負,後來去找心儀的男生哭訴卻得不到幫助反而被欺負的更慘,最後她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這個案件因為霸凌者死亡遭到曝光,至於霸凌者怎麼死的?好像是利用空城區的特殊習俗,枉死的人搬去鐵往後就可以出來復仇。

  在這邊附上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紅布條和鹽水,據說把紅布條蓋住死者的雙眼,在撒上鹽水就能防止死者跑出來復仇,不過上布條撒完水一定要蓋上棺材,否則只是會讓死者更生氣醞釀怨念。

  「哇!好有趣的日誌!」捻角山羊再次搶過平板,隨點開一個日誌滑了幾下。

  裡頭還有一些像是採訪的文章,例如有人說遇到會跟你收五塊錢的公園幽靈,或是為了跟鬼交往替他訂製人偶身體之類的神奇故事。

  窺之理似乎是,作者遇上了某個人後改編的故事總集,像是落魄的江湖道士或喜歡做蛋捲的老師,其中交錯採訪改編的故事和修圖過的照片。

  小小的區域裡,卻能收集到很多的故事,窺之理的第一集用主角搭上公車繼續旅行做為結尾,而結尾的照片是在公車上拍的。

  每個乘客的臉都是模糊的,唯獨車窗外一個路人臉部沒有用特效修糊,只有因為畫質加上晃動關係有些不清楚。

  捻角山羊盯著照片許久,隨後轉過臉歪著頭看身邊的男子。


  「惡鬼先生,你也入鏡囉。」


  --

  廢叭:

  捻角山羊和惡鬼先生在公園裡玩鞦韆呀!

  從此之後就會有>公園裡有惡鬼和怪羊的傳說(誤

  窺之理的網站被做的很中二呀!華狄特總是在裝神祕w實際上只是個愛偷聽、偷看的人

  捻角山羊看見曼芙羅綿羊在霧中奔跑的照片,其實很想大笑w但大笑有失紳士禮儀
  (不過他其實已經做出很多有失紳士禮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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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煩惱。

  沙沙--沙沙沙--

  「就說那個新來的很沒禮貌啊!」

  沙沙沙--沙沙沙--

  「給他一點工作就罵上司,這樣的人能用嗎?」

  「其他人都是這樣煎熬過來的,我們公司又不是什麼小雜貨店,是大企業!加班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沙沙--沙沙--沙沙沙--

  「還臭屁的說三個月就要把我拉下來,呿!學歷也才大學而已還敢嘴,我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耶!」

  「我看他那種自負又傲慢的人,大概在公司做不久,三個月後的評鑑想必會慘澹無成。」

  「他可是得罪了上司,就算繼續留著我也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沙沙沙--沙沙沙--

  躺在床上聽著爸爸向某人抱怨的話,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憤怒起來。

  我爸是公司部門的主任,他最近常常喝得爛醉如泥,嘴裡碎唸著:「那傢伙真可惡。」

  問爸爸在公司遇到什麼問題,爸爸也不願意跟我說,我只好在他的手機裡加裝竊聽器,聽他平常和朋友訴苦的對話。

  原來呀,爸爸公司裡有一個叫做優夙的傢伙,總是準時上下班從不接手加班工作,部門裡的職員都跟他很要好,他們聯手起來欺負我爸。

  真是太可惡了!都已經領了三萬多的薪水,居然還沒有提早上班和加班的想法,像他那種只有大學畢業,工作經歷又少了的人,很明顯就是勞工命呀!

  勞工命的蠢貨居然妄想過好日子,還說什麼三個月就能升官的蠢話,基層員工安分的做也能做的久,他才剛進公司而已就不安分的挑戰不可能的事情嗎?

  為了不讓爸爸血壓飆高,我決定幫爸爸除掉那個煩惱根源。

  趁著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進他房間,找到一些績效資料,看著優夙的績效資料我不禁噗哧一笑。

  優夙的績效是水平成長,直的跟尺一樣呢,不像其他人起起伏伏,看起來就是有努力工作,而優夙只是做份內的事情罷了。

  這種人果然不可能升官嘛!

  翻出大量職員的名片,其中一張被揉爛的就是優夙的,名片堆底下還有他的履歷表。

  記下優夙的手機號碼和住家地址,我在行事曆計畫某天要去找那個人,看他照片正直的模樣,如果傳出他跟女高中生援交的醜聞,肯定會被裁員的。

  「媽!我去圖書館看書囉!」收拾完東西,我腦子裡滿滿的殘暴計畫。

  「薇妮,不要太晚回家。」

  「好!」

  坐著公車來到期待已久的地方,才發現優夙家正在施工。

  碰巧遇到隔壁房的人出來倒垃圾,我趕緊抓著問清楚優夙的事情。

  「不好意思!請問優夙住在這裡嗎?」

  那個住戶黑眼圈很重,穿著隨意頭髮也有些凌亂,瞇眼很沒禮貌的上下仔細打量著我。

  他拿起胸前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片,「你是誰?」

  「呀!那個、幹嘛拍我呀!」優夙的鄰居也太噁心了,根本是變態!

  「興趣。」敷衍的回應兩個字,用乾澀沙啞的聲音再次問道:「找優夙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啦,只是好其他家怎麼變成這樣。」

  住戶厭惡的朝優夙家望去,輕哼一聲扭著脖子說,「大概是瓦斯管太老舊壞了,引起小規模氣爆。」

  「他沒事吧?」氣爆如果能把他炸成黑炭就好了。

  「好得很,他那個人真無情,只關心自己家裡的畫和鵝,都不關心自己的鄰居有沒有受傷。」

  優夙果然是自私的人呢,連他的鄰居都給他差評,這種人應該快點被炸死才對,不然會拖垮我爸和那間公司的。

  我要為了爸爸和世界的正義努力除掉優夙,像那種壞蛋死掉了也沒人會傷心吧!

  原本只是想陷害優夙而已,現在我應該可以做的更過分,

  「啊!好香!」一隻螺旋角的山羊突然冒出來,他貼著我用力吸氣。

  「呀啊啊--變態!」我揮拳揍飛山羊,驚慌失措的逃離那裡。

  「牛排別跑呀!雖然只有三分熟,但也是很好吃的!」

  身後的山羊大吼大叫,還好被優夙鄰居及時攔住追不上來,他只能看著我越跑越遠。

  這附近的人好像都怪怪的,忽然想到老師曾經說過有一區是需要被管制的人,難道就是這個地方嗎?

  優夙住在管制區?嘿嘿,這說不定能當作一個陷害優夙的把柄,散播優夙是可能會犯罪的人等等。

  隨著時間推進,我在爸爸公司外徘徊許久,聽說今天有什麼重大會議所有人都必須來開會。

  爸爸真辛苦,就連假日也要在公司裡奮鬥呢,雖然很想接爸爸下班,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捏造出優夙可能援交的畫面。

  差不多四點整,我看見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快步走出公司,爸爸抱怨中有提到他都準時下班,我想那個人一定就是優夙吧!

  我趕緊跟在他身後尋找接觸他的機會,他走路步調精準的像是機械運作,不論前方有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止他前進。

  遇見推銷員,用力撞開。

  看見小屁孩擋路,移動中轉圈完美繞開,還不忘用嚴肅嫌惡的眼神瞪人。

  有野狗拉屎拉滿地,他一個輕功扶搖直上天躍上石磚牆,踩在石磚牆上避開那塊地雷區。

  一台賓士車失控迎面撞來,只見優夙完全無動於衷,在車子將要輾過他的那一刻--

  碰!車子忽然爆胎失去平衡打滑,撞進一旁的大型垃圾回收區,即便身後傳來巨響,優夙仍舊保持固定的速度前進。

  那傢伙……真的是人嗎?

  最後我跟他一起坐上公車,這班公車的乘客只有我、優夙和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子。

  優夙坐在最前面的位置,我和他保持距離坐在中間的座位,公車行駛的同時,紅旗袍的女子忽然站起身,走到我身邊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你認識那個男的嗎?」女子有雙銳利的鳳眼,臉很臭的用下巴指了指優夙。

  「不、不認識。」優夙該不會有混幫派之類的吧,現在是仇家找上門嗎?

  「這樣啊,想說那個男的挺有趣的,想認識他一下。」女子歪著嘴角笑了笑。

  嗯?不是仇家而是太妹想搭訕嗎?優夙雖然長得乾淨正直,但又沒很帥呀!這種人居然會被搭訕。

  「到底哪裡有趣呀……」喃喃碎唸著,腦子裡都是爸爸抱怨的話語。

  優夙是個懶惰又沒責任感的人,下班速度像是在逃命一樣,完全沒為公司著想嘛!害我爸工作量這麼大,還被優夙嗆導致心靈受創。

  女子挑起眉一臉趣味的說著,「普通人大概不會懂,我可是看見他身上詭異的能量唷!」

  「啊?」

  「你有沒有聽說過『言靈』、『預言』類似的故事呢?」女子雙腿優雅交疊著,纖細的手指捲著黑色髮尾,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就是可以用語言操控生物,或能說出未來的人吧。」記得言靈二字出自於日本,那好像是宗教迷信的產物。

  「沒錯,就是『語言』擁有力量的人。」女子點點頭闔上眼莊重的說,「我在那個男的身上感覺到的,是『咒』的能量,非常危險呢。」

  「優夙、啊!那個男的會詛咒人嗎?」我開始感到不安,難道說爸爸最近心情不好是被優夙詛咒了?

  女子半開著眼,漆黑的瞳眸斜過來盯著我,「優夙?你果然認識他。」

  「嗚……」說謊被抓包,我羞愧的往角落縮去,低著頭無顏面對身旁的女子。

  「算了,我對你來說是個陌生人,不想和我說實話也是正常的。」女子聳著肩繼續說,「剛才說到詛咒,如果那個、優夙?他是叫優夙沒錯吧。」

  「對。」

  「只要不跟他交談,應該就沒事了。」

  「就這樣?」

  「嗯亨,他看起來就是沒受過訓練的人,要做到一句話殺死的地步還差的遠呢!」

  看著女子一臉不屑,我有些質疑的看著窗外,那些怪力亂神的話我究竟該不該信呢?看優夙下班神奇的閃避危害,感覺女子的話有幾成是能相信的。

  如果優夙真的有什麼能力的話,那也--太不公平了。

  只要他跑去對老闆說:「讓我升官」,老闆說不定就會被操控然後幫他升官,如此一來爸爸努力辛苦的成果都會被一句話踩在底下。

  女子在某站下車,而優夙和我則是在終點站下車,繼續跟蹤優夙來到某個不顯眼的路邊攤,那裡賣著關東煮和一堆雜貨。

  「客人,今天還是喝茶嗎?」老闆娘很有朝氣的喊著,熟練的泡出一壺茶放在桌上。

  「麻煩外帶香菇、竹輪、玉子和牛肉福袋,三份謝謝。」優夙很自然的坐在中間的位置,好像是那間店得常客,筷子和醬料拿的很順手。

  「喔呀?客人食量變大了呢。」老闆娘笑呵呵的說著,「順便送你三顆魚丸吧!」

  「不是我要吃的,那是慰勞房仲業者的點心,家裡還有黛莉絲和阿白這兩個食客呢。」

  「唉呀呀、該不會……客人交了女朋友,還有孩子了吧!」老闆娘逗趣的說著,還像路邊大嬸那樣扇著手。

  優夙並沒有生氣,只是淺淺的笑著說,「如果那兩樣東西有必要出現在我家裡的話。」

  躲在巷口偷聽這些話,因為關東煮實在太香,忍不住探出半張臉偷瞄店裡的食物,還意外看見老闆娘特殊的造型。

  老闆娘頭上戴著若女面具,紫色長髮用橡皮筋隨意紮在後腦,俏皮的笑臉上帶著復古圓大的眼鏡,身上穿著像是研究室裡的白袍外衣。

  這樣的打扮,讓我有一種老闆娘演完能劇,趕場去演研究室博士後跑來這裡賣關東煮,老闆娘可能是B咖演員吧,要兼職度日真辛苦呢!

  「客人,需要來點什麼嗎?」老闆娘忽然抬起頭對我露出和藹的微笑。

  「啊?」我愣了一下,同時也看見優夙側過臉望著我。

  糟了!在這個時機點不是時候啊!趕快採取策略性的撤退吧!

  我頭也不回的鑽進巷子裡亂跑,明明知道不會有人追上來,但被優夙看見還是腦子一片混亂,只希望他不會記住我的長相。

  就在橫衝直撞的時候,無意間撞上站在巷子中央的人,我正想慌張的道歉時,抬頭一看--

  詭異的惡鬼面具印入眼簾。

  「嗚啊啊啊--」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帶惡鬼面具,但在幽暗不明的巷子裡遇到怪人,我還是嚇得亂跑亂叫。

  結果又跑回有關東煮店的那個地方,無力的跪在地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客人,有必要為了吃關東煮這麼拚命嗎?」老闆娘朝我走來,嘴裡說著我無法理解的話。

  「我……」我才不是因為要吃關東煮才跑回來的呀!

  「唉呀呀、我知道,要先跑到肚子餓再來吃,這樣才會更美味吧!喔齁齁。」

  聽著老闆娘詼諧的笑聲,我複雜的心情完全沒有平復,只是變得更煩躁。

  優夙提著袋子走出關東煮店,撇了我一眼冷冷的說,「學生早點回家比較安全,晚上亂跑小心遇到危險。」

  「……」臭著臉目送優夙離開,我真心覺得那傢伙是個爛人。

  如果是貼心的男人,應該會過來看看我有沒有受傷,或是問我怎麼跑成這樣之類的吧!呿!

  隨便敷衍的打發老闆娘,我今天沒抓到優夙的把柄絕對不會回家,就算現在路燈已經亮起來了也一樣,為了爸爸我不能輕易退縮。

  繼續跟蹤優夙來到一間房產店,他在店裡跟綠線條西裝的店員交談,不知道在聊什麼,店員可能收到點心很感動,就塞了一面圓鏡給優夙。

  「薇妮?」

  「嗚哇哇!」

  看優夙看的太專注,忽然有人從背後喊一聲,嚇得我雙手亂揮。

  鎮定下來後發現是老師,他嚴厲的目光就算隔著眼鏡我也能感受到銳利的像是被針扎。

  看到老師就想到最近才被唸成績退步的事情,原本想用雅子霸凌的事情讓老師分心,但後來發現計畫不可行就放棄了。

  「這個時間你應該在補習班或圖書館。」老師提了提眼鏡,開啟了喋喋不休模式。

  我不開心的揪著嘴,決定向老師吐苦水,說自己成績退步是因為優夙的關係,都是因為優夙讓爸爸困擾,也影響我沒辦法專心在課業上。

  雖然有些幼稚,但我也把自己的計劃跟老師說了,雖然我成績退步但至少還是A班的人,為了我的成績,老師應該會做些什麼吧!

  「所以老師,你可以想辦法讓優夙被裁員或辭職嗎?」我眨眨眼試著擠出眼淚,雙手放在身後搖晃著身子。

  「薇妮……照一下鏡子。」

  老師遞出一面鏡子,我也知道第十一區的規則,如果鏡子變黑就需要被輔導管制,不過我只是想替爸爸分擔憂慮而已,鏡子應該不會變黑。

  毫不猶豫的看向鏡面,果然照出我那可愛的臉蛋,代表我的想法沒有錯,我可是孝順父親的女兒,鏡子怎麼會變黑呢?

  「老師,我可是很純淨的,這樣你可以幫我了嗎?」

  「當然。」老師露出和善的笑臉收起鏡子,「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聽見老師要幫我,我當然是開心的跟了過去,太好了!現在有老師幫忙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到處跑。

  老師帶我到停車場,他的車全黑有圓弧流線感覺好像很高級,上了後座之後我才發現旁邊坐了一個雙馬尾的小女孩。

  「哈囉!」小女孩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手裡還拿著銀色叉子。

  「嗨。」不太會應付小孩,我只能尷尬的抽著嘴角。

  老師居然有女兒呀,第一次聽說呢,不過都買了好車房子說不定也很高檔,這樣家庭圓滿也是正常的吧。

  如果我的對象有房有車,而且又是名校教師,我也會想跟這樣的人結婚囉!

  「大姊姊。」小妹妹用稚嫩可愛的聲音叫著我。

  「嗯?」

  「你的眼球,很漂亮呢!嘻!」

  ……

  沙沙--沙沙--

  「我老婆好吵呀!說女兒這麼晚還沒回家。」

  沙沙沙--沙沙--沙沙--

  「反正女高中生都是這樣的吧!晚上不回家還以為很潮的去夜遊。」

  「先別管我女兒了,今天開會我把最難做的業務丟給優夙,他沒辦法在會議上拒絕我,哈哈!真爽。」

  沙沙--沙沙沙--

  「煩死了!我老婆一直在說女兒的事情,我的事業比較重要吧!小孩子又不能做什麼,只是浪費我的錢而已。」

  「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爛崗位!我都當主任五年了,也差不多該升官了吧!」

  「對了,你說過你會幫我對吧?酬勞到底是什麼呀?」

  沙沙--沙沙--沙沙沙--

  嗶。

  --

  廢叭:

  老師雖然現在很路人,但是我讓他開 Bentley 2016 Mulsanne
  雖然對車一點都不懂啦w但聽說賓利的車很厲害,所以就給他吧(喂
  (謎:文章裡根本沒明顯提到,你在放馬後炮而已)

  於是乎,第十一區出現了叉子妹妹

  有朋友說:夢墨文章裡的小妹妹,都是有問題的!

  啊~沒錯!那麼銀叉妹妹之後的表現究竟會如何呢?
  拿著銀叉會比紅色雨傘還厲害嗎w(當然是比不過蹬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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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讀書會。

  已經習慣學校生活規律了,A班平常就是上課、考試、上課、考試、課後補習,下課時大家都會上廁所或繼續讀書。

  坐在旁邊的失憶幾乎都在睡覺,但是每節隨堂考都能考九十五分以上,老師對於成績好的學生都不會管太多,就任他睡到自然醒。

  「研纓醬!你好厲害唷!週考都是滿分。」綁著雙馬尾的棕髮女孩趴到我面前。

  她、她是……呃,好像是班長,叫做什麼名字?忘記了……話說「醬」是什麼意思呀?我看起來像某種醬料嗎?

  看我毫無反應,女孩嘟起嘴裝可愛的說著,「人家叫做薇妮醬,是風紀唷!」

  薇妮醬?是某隻黃色小熊在吃的蜂蜜嗎?不過……

  原來我們班有風紀呀,選幹部的那堂課沒認真聽,所以都不清楚班上有那些幹部,又分別是什麼人。

  「風紀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啦。」薇妮捲著髮尾,用嬌嗲的聲音小聲說道:「我懷疑班長在霸凌人喔!畢竟她身兼學生會長。」

  「我們學校有學生會?」高中就有學生會的學校真少見,我以為這裡只有普通社團,沒想到連學生會都有。

  「研纓醬也是書呆子呢!顧著讀書都沒好好享受生活。」

  「我認為在學校就是要讀書的,放學之後才是玩樂的時間。」有些不開心的回應她,覺得薇妮說話非常刺耳讓人討厭。

  「真--無聊。」薇妮笑嘻嘻的瞇起眼,雙手捧著臉若無其事的說,「抓到班長校園霸凌,這不是很有趣嗎?」

  我聳肩白個眼,薇妮的想法才是最無聊的吧!還有我連班長是誰都不知道,陌生人的事用不著我來多管。

  「要抓霸凌就去找老師。」拿出數學課本和英文講義,我決定用讀書作為不去的理由。

  薇妮一掌拍住我的書,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歪扭,「雅子可是很有背景勢力的人唷!加上她成績排行第二,老師的功能跟垃圾差不多。」

  雅子?是那個走後門的碎雅子嗎?她是那種會欺壓人的壞蛋?嗯……仗勢欺人似乎挺常見的,所以她說不定也是表裡不符的類型。

  薇妮開始說些雅子可疑的行徑,例如會把B班的人帶去隱密的地方說話,還會跟G班的人討錢,有一次還意外看見雅子在跟G班的混混打架。

  這麼說來,雅子每節下課都會出去,有時候身上會出現繃帶或貼布,確實有打架的嫌疑呢。

  在薇妮各種洗腦下,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她去找雅子,現在正好是午餐時間,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自由行動。

  此時多數的學生都在學餐裡吃飯,少數會在教室或頂樓之類的地方聚餐。

  最後我們在後花園找到雅子,她身上沾了淤泥,腳下倒了四五個男學生,各個痛苦的呻吟著。

  「我贏了,說好的事情別忘了。」雅子語氣沉重冰冷,高傲的俯視著地上的人。

  薇妮小聲驚呼,而我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冒出大量疑問,以前看別人被霸凌都沒有這麼震撼。

  我只看過隨著時間累積霸凌次數,最後被霸凌者會因為無法承受自我了結。

  通常都是一群人欺負一個人,很少看見一個人欺負一群人。

  「雅子!」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喊,身後的薇妮嚇的花容失色,看見雅子轉頭看來,她馬上飛奔離去。

  有這麼可怕嗎?

  在我發愣時,雅子邁開步伐優雅輕柔的朝我走來。

  「研纓同學?」雅子挑起眉,那高傲冷酷的臉龐帶給我極度的壓迫感,「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要打他們?」瞄了雅子白皙細嫩的手背,上面沾染著血漬。

  「這跟你沒關係吧?」雅子環手抱胸,豐滿的部位馬上被擠壓出來。

  看見對方的雄偉,我低頭看自己宛如砧板的胸膛,哀傷的斜過眼唉聲嘆氣。

  「也對,你霸凌別人的事情輪不到我管。」我覺得我的身心已經受到傷害,看看雅子修長纖細的腿,還有漂亮曲線的腰身,唉……

  「霸凌?在胡說什麼呀!」雅子怒視著我,咬牙凶狠的說著,「不清楚的事情不要亂說!」

  看她這麼生氣我也只是苦笑,「你又不告訴我,我當然也只能聽別人說呀,如果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說出來有何不可?」

  雅子瞇起眼沉默不語,勾勾手指要我跟她去某個地方,至於被打趴的男生早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來到偏僻的自然化學教室,雅子才剛打開門,裡頭的人馬上站起聲大喊:「大姊好!」

  「叫我會長呀……」雅子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說。

  「這是什麼秘密集會所嗎?」放眼望去,不管是身上刺龍刺鳳的,還是表情凶神惡煞的,他們看起來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會揮拳的人。

  「異端讀書會。」雅子從旁邊書櫃拿出一份文件給我,「這是學校同意我私辦的課後補習班,只要不搞出人命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拿過文件翻閱了一下,上面都是在外面鬧事的壞學生名單,和他們做過的壞事跟爛成績。

  雅子會去找那些學生進行「異端淨化」,用強硬的手段讓他們不再作惡,甚至回學校讀書把爛成績拉高。

  「你是新來的嗎?哼!告訴你我現在正在寫B班的考卷喔!」一個男生跳過來,把測驗卷貼到我面前。

  我看著考卷想了幾秒,拿起旁邊的筆隨便撇了撇,「寫完了。」

  語畢,男學生驚愕的頓了一下,拿出紅筆去台前對答案,他猛然大呼:「居然一百分!怎麼可能!」

  雅子抹著臉困擾的回應他,「這位是我同班同學,她可是班上第一名。」

  「咦--?」

  所有人瞪大眼退後了好幾步,有些人面帶畏懼好像怕我飛踢踹爆他。

  「雖然我成績還不錯,但打架什麼的完全不會……所以我不會打人的。」想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越說越怪。

  「夠了,你參觀完就趕快回去,等等不是還要抽考嗎?」雅子抽走我手中的文件,一副就是不希望我多留的模樣。

  「不用準備也沒關係的。」

  「什麼?」

  「那些題目都很簡單……」在一群討厭考試的人面前說這種話,他們應該會氣死吧。

  雅子搓了搓下巴,用詭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研纓同學,要不要成為異端讀書會的幹部呢?」

  「啊?可是我不會打架。」看文件上的流程,入讀書會的方式非常特別。

  如果不願意入讀書會就必須跟幹部打架,雅子已經打敗了十三個人,其中五個成功轉入B班,還有八個人也正在努力讀書。

  只要轉進B班或成為G班的第一名,雅子都會給予獎學金,所以才會出現雅子收保護費的謠言,事實上是雅子給他們錢才對。

  「我會教你防身術。」雅子拍拍我的肩,「你也不用真的去打架,只要教導他們讀書就可以了。」

  「如果只是讀書的部分,我應該可以。」

  雅子露出微笑,翻出另一個文件夾,「太好了,又多了一個幫手,你就當文書組的吧。」

  「又?」我以為雅子是唯一的幹部呢。

  「嗯,有會長當然就有副會長囉。」雅子輕鬆的說著,還要我在文件上簽名同意成為幹部。

  在我拿起筆的那一刻,教室門再度被推開,不良少年們緊張的站直身子,大喊:「老大好!」

  我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帽T,黑色窄褲身形高挺的人,他帶著--

  全罩式安全帽。

  --
  廢叭:

  在優夙收集囚禁角色的同時,研纓加入了詭異的讀書會

  研瓔完全沒認真經營校園生活,連班上幹部是誰都不知道W
  身為女高中生,故事主軸就應該在學校裡嘛~

  加入讀書會後又會遇見什麼人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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