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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羊,喪失一半ed
原文出處:巴哈姆特


  噓,先讓我跟你說說我的事吧!這樣你就不會覺得今晚的事太突兀了。

  我住的公寓就在國小隔壁,所以我幾乎沒調過鬧鐘,喧鬧的晨會聲響,每天定時叫我起床。匆忙地整理儀容,出門上班。過著日復一日,大公司社畜的日子。空蕩蕩的公寓,只有我跟影子,沒有意義的庸庸碌碌,幾乎挖開了我的心。

  曾經有同事建議過我,應該買一輛機車代步,這樣我就不用每日那麼匆忙。用縮短交通時間,來解放緊繃的日常生活。可是每個人都有不想回首的過去,雙膝上的舊疤,讓我實在是沒辦法再騎車。那是年少輕狂的錯誤,我的雙膝上永遠留下了兩個叉。

  公寓的另一邊是舊市場,當國小早上吵完,就換舊市場從下午吵到半夜。當然我沒什麼資格好抱怨,因為就是這樣吵雜的環境,才能讓我便宜地租下這間公寓。每當休假的時候,我就會把靠椅搬到陽台,抬起雙腳翹在欄杆上。仰望浮雲白日,偷閒漫漫時光。

  然後在國小放學前,伸伸懶腰,把椅子搬回客廳。那一天,似乎是前一晚下過雨,我在搬椅子的時候踩到了積水,跌了個四腳朝天。都三十多歲了,還跌得這麼狼狽,正當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時候,樓下操場,竟然傳來了嗤嗤笑聲。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並不是好脾氣的人,我當下就想讓嘲笑我的笨蛋小學生,知道成人的雷霆怒火。

  我低頭一看,是個靦腆的女孩,在掃著操場旁的落葉。她天真可愛的模樣,讓我不禁反省是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淑女之腹?她向我淘氣地揮揮手,那一抹如月彎的笑容,竟然比五萬元的機車還要靈效,徹底紓解了我這些日子以來的工作壓力。

  之後每一次假日,我還是會到陽台曬太陽,但是我已經對空無一物的天空沒有興趣了。我開始把下巴靠在欄杆上,從三樓掃視空蕩蕩的操場,希望放學前的清潔時間快到來。如此低劣不堪的行徑,就為了一睹不相識的陌生女童。一想到自己的醜態,便有些害怕了起來!萬一我被人以為是蘿莉控,豈不是會被預防性羈押!但是所有的擔心,在她純真的笑容面前,都顯得多餘。

  有的時候運氣好,可以看到她從頭掃到尾,一節十五分鐘的清潔時間,要她把操場一邊的落葉掃完,有些為難人。我常看見她無辜地被另一名洽北北的小女孩痛罵,這不通情理的衛生股長,也成為我閒暇時射飛鏢、打草人的對象。也有運氣不好的時候,如果鐘聲響沒看到她提著掃把橫越操場,那鐵定連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那是暑假前,六月中的事了吧,那一天加班,我拼命追趕進度,總算是可以在清潔時間準時到家。經過路口的時候,我彷彿又聽到嗤笑聲,轉頭一看地上只有一攤漆黑的髒污。我沒有多想,仍是趕緊回家,想從陽台上,欣賞那能緩解一切痛苦的笑容。可是之後我再也沒有看到那位女孩了,換成一個肥肥胖胖的男生,代替她掃著永遠清不完的落葉。我早就料到會有這天了,我小學的時候不也換過很多次清潔區域,分配到各種工作。

  我的人生本來就無聊平庸,那道笑容也不過是空泛的雜訊,失去它,我還能擁抱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勞碌。上班下班洗澡睡覺規律的反覆,我的世界真有改變,也不過是路口多了一攤污漬。

  一溜煙,暑假轉眼即逝,不過這些假期不屬於我,我只能期待每周的輪休。知道樓下清掃操場落葉的人是個胖子,我也懶得出陽台了。難得拿起電視機遙控器,打開來竟然是被年輕人們嘲笑諷刺的中天新聞。可是這則新聞我笑不出來,看著新聞畫面上被打上馬賽克的受害人照片,我馬上認出這人是誰,這笑容即便化成灰我也會認得!

  隔天下班,我先去花店轉了轉,買了個小花瓶,一些菖蒲、百合。我蹲在路口黑漬前,把小花瓶倒滿便利商店的礦泉水,將花卉一股腦塞進花瓶。合掌祈禱,希望她祝我一切順利。是老天有眼,還是報應不爽,竟然有人在網路上公布了肇事者的面貌、名字、住處。

  說了那麼多,我們也該道別了,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後奉勸你下輩子,喝酒別再開車了。


代轉

兌換獎勵:祝福 祝夢大繆思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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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0976725826

關鍵字>雪、教堂、馬車、禮服


【雪下之約】


「噹」「噹」「噹」


教堂鐘聲響起,人群聚集歡樂歌唱。


在人群後方有個小孩,默默坐在長椅上呆呆的盯著教堂的大鐘。

他是有銀白的短髮,青藍如冰的雙眸,外表看似6、7歲左右的男孩。


所有人開心的聚在銀白的教堂前歌唱跳舞,但他寂寞的坐著不知想著什麼。


此時
「嘿,在想什麼呢?」從長椅後方忽然出現一位淺藍長髮,深藍雙眼同樣看似6、7歲的男孩。

「沒做什麼,你又為什麼在這?」淡淡看了他一眼,銀髮的男孩說道。

「來找你啊~空你又在看教堂了。」藍髮男孩笑著回。


「不行嗎?話說洋你不用跟你父母參加聖會嘛?」空淡淡的說,語氣還有著悲傷。


「才不要,空沒參加我也不要參加,而且我討厭坐馬車。」洋一臉嫌棄的說道,看來非常討厭馬車。

「所以你就又跑來了,你應該跟你父母一起參加。」完全不訝異的說,空已對他的這種行為習慣很久了。


聖會是一年一度的慶祝日,這日傳說為真神創造世界之日,因此會在教堂前歌唱跳舞隨後在教堂內祝禱並享用餐點。


「嘿嘿,我不希望我開心享受聖會時最好的朋友卻坐在外面孤單寂寞,那還不如不參加。」洋笑嘻嘻的看著空。


微微看了他後撇過頭不去理他,但空不明顯的彎起嘴角。


「哎呀呀!空笑了!」洋開心又有些訝異的大喊。


被發現後空的臉瞬間紅了,轉身對他說
「我才沒有!!別亂說。」臉紅通通緊張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哈哈,生氣了。」說完轉身跑走。


「喂!別跑!」又氣又笑的追著他。



兩人追著追著,追到累了,雙雙倒在草皮上休息,雖說是草地,但也因為下雪所以變成一片雪地了。


這裡人煙稀少,卻是個美麗的地方。

「呼...呼...呼...還真有趣,不知到多久沒跟你這樣追逐了呢~」洋懷念的說著。


「大概半年吧…上次見面已經是半年前左右了。」空望著霧濛濛的天空,思想著以前的美好。


曾經,他也是跟家人這樣躺在雪地上望著飄著雪的天空。

但,都是以前了……


「別想著過去,現在,我陪著你不是嘛?所以,不要難過了。」看出他想到他那已逝的父母,洋堅定的對著他說。

「呵…謝謝你,洋,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空難得笑得開朗,不知為何,只要洋一出現,總能帶給他許久不見的快樂。

「不用客氣啦~只要你願意......我能當你一輩子的好朋友。」在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彎起一絲苦笑。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了。」空緩緩站起身準備回去。


「空,我問你一件事。」洋忽然認真的看著空說道。

「什麼事。」雖然對他忽然認真的態度感到震驚與疑惑,但空還是認真的聽他說。


洋深吸了口氣,說道
「你想不想在參加一次聖會?」


「......我說過我...」聽到這問題而有些不高興的空正想開口,尚未說完就被打斷。


「我是問你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不用去想過去,憑自己的內心回答我。」堅決的看著他,洋的眼神中有著一絲不知名的情感。


默默的盯著他,空思考了一會後說
「我……想再次參加,雖然...他們都不在了,但我想再一次站在那美麗的雕像前唱歌。」淡淡的一抹苦笑,說著說著眼睛感到些酸澀。


眼前的人卻默默彎起一抹微小的笑。

「那麼,等我吧。」不明不白的話讓空愣了愣。


「你…」想詢問卻再次被打斷。


「我要你等我,有一天,我一定讓你再次實現這個希望。」堅定不移的態度顯現出他的決心。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空還是點了頭。

對方答應後,洋苦笑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段話。


聽完,空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呵…後會有期囉,我們,約好了~」說完就轉身跑走了。



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空用氣音說道。

「嗯…約好了,我等你......」


落雪的夜晚,兩人訂下的約定,是既特別又帶有些許期待的感覺。








『噠噠噠』
馬車行駛的聲音不斷,但坐在雪地上的少年彷彿沒有聽到般看著遠方。


那個方向,是一個正要進行拆除的教堂。

「已經......10年了呢。」嘆息的語氣,眼中全是失落。


正當他起身想離開時
「呦~好久不見,怎麼一個人在沉思呢?空。」熟悉卻帶點成熟的聲音在身後條然的響起。


「洋?」驚訝的看著這位許久不見的朋友,語氣不自覺的有些開心。

「嘿嘿,我回來了,那麼~走吧!」俏皮的笑了笑後猛然拉著空往教堂的方向跑。

「欸...喂!」猛的被拉著跑讓空嚇了一跳。


路程中,還可以看見穿著各式禮服的女性,畢竟現在那間小教堂要拆除了,大家都改到某間新建的大型教堂。

今日,正是聖會,隨著一年一年過去,許多人會改穿上美麗的禮服跟帥氣的西裝在音樂下跳舞歡唱。


「呼…呼…幹嘛跑這麼快。」終於停下後,空累的不停喘氣。


「來吧~」洋直直走進有點老舊的教堂裡 。


站在原地許久,空還是往前邁步跟著走進去。



裡面並不像外頭的老舊,而是非常亮麗如最初一般。

「為什麼裡面還這麼新啊?」明明至少有5年以上沒使用的教堂內部卻像新的一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我一直都有叫人保養啊~」洋爽朗的笑了笑,忽然間優美的音樂響起。


「這是…」空微微瞪大眼,這首歌是他曾經跟家人以及洋一起唱的歌。

「我答應過你,要帶你來這,讓你再次開心歡唱。」漾起往常的笑,卻因為成熟許多的臉變得帥氣些,令空不自覺看呆了。


發現他看著自己晃了神,洋彎起邪惡的一笑。



唇上忽然傳來柔軟的觸感,空訝異的看著距離自己非常接近的臉,久久無法回神。


見他還未回神,洋決定加深這個吻。

「唔、唔嗯…」被吻到喘不過氣的空手緊緊抓著對方的衣服。


終於捨得放開對方,洋看著被自己吻到滿臉通紅的空不禁笑了笑。


「空,還記得約定嘛?」故意在他的耳邊說著,感受到熱氣的空忍不住顫抖。


「嗯…記得」小聲的說道,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對自己所說的話。


『我喜歡你,不是單純友情而是屬於戀人間的喜歡,等我們下次相見時在告訴我你對我的感覺吧』當時認真的話語至今還不停的在腦中重複回蕩著。


「那麼?你的回答是?」雖說是疑問句,但他肯定的語氣彷彿早已得知答案。

而事實是答案也很顯而易見。


對視著他那深藍色的雙眼,空沒有半絲的猶豫及多餘的思考,這答案在約定之時他就已經確定了。


「我也是,喜歡你。」露出最真誠的笑容,此時的空就如最初與洋見面時那樣天真無邪。


聽見他的回答又看見這天真的樣子,洋無奈的笑了笑,並抱緊的他。


「謝謝你。」即使顫抖卻無法掩蓋此時他開心無比的心情。


空沒說任何話,只是回擁著他。


優美的音樂及雕像,光線照射出兩人相擁的倒影,再次相見的日子,同樣是飄著雪,同樣的銀白教堂,同樣的兩個人,今日卻是充滿甜蜜又快樂。




_______
感覺打出來跟楓月想的有點不同。不過還可以。。
楓月似乎打的文章都是這種風格,文筆不佳,還請夢貘見諒OwO|||
因為寫不太好,就單純祝夢貘生日快樂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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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夕出陽關

關鍵字:紅酒、蠟燭、銀、古典樂


【Belief】


        「主人,莫斯里侯爵大人來了。」管家對坐在火爐前的男人微微欠身,謙恭的語氣能夠取悅任何上位者──除了眼前這位。

        「我說過好幾次了,你完全不需要叫那傢伙什麼大人,我的管家只需要一個『大人』,那就是我。」男人瞇起了血色的雙眸,狹長的眼掃向了仍躬身佇立在那的管家,挑眉道:「你到底是誰的管家?」

        鬼才知道他什麼時候說了這種霸氣外漏的話,只是最近外面的那人惹怒了他,他不爽讓管家稱呼那傢伙為大人而已。

        但身為一個完美的管家,臨危不亂是必須的,面對正經著一張俊臉亂講話的主人,他只是站直了身體,勾了勾嘴角,溫雅的道:「當然是主人的,那麼我去請莫斯里侯爵進來?」

        「哼。」男人對管家的態度仍是不大滿意,冷哼一聲,想要阻止管家把外頭的人放進來,微微動了下唇卻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先不說這個舉動有多麼幼稚,重點是那人的爵位整整高他一階,光是這點他就絕對惹不起。

        更何況那人的爵位並不是和他一樣是世襲得來的,而是用軍功換來的。

        管家很快的將人引進大廳,然後識趣的退了出去。

        莫斯里先是聽見了從來就不是他強項的古典樂,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更準確的說,是吸血鬼。

        吸血鬼平時蒼白的皮膚在火光的照耀下終於是顯現出了一絲血色,莫斯里恍然覺得自己似乎常常看到對方這樣坐在火爐旁,好像他這樣坐著,體溫就會因此變得溫暖一點,變得更像人類一些。

        莫斯里忽然想起了他們之間的一段對話。

        「當吸血鬼真好,從小就擁有力量,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是少年時期的他,還十分幼稚愚昧、失去雙親的他。

        而被羨慕的吸血鬼卻是連個眼神都不願施捨給他,轉過身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我最討厭的,就是我的身體,體溫、血液、力量,通通都討厭,你要就拿去。」說完發出了疑似自嘲的笑聲,然後跨步離去。

        當時的他只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幹嘛討厭自己的身體。

        後來,他才知道,吸血鬼之間是沒有所謂親情的。

        未成年狩獵不到食物來和父母討東西吃?別傻了!

        什麼都自己來的童年……生長在幸福美滿的人類家庭,莫里斯完全無法想像對方是怎麼度過幼年的。

        莫斯里輕輕甩了下腦袋,將那些回憶都甩開,才繼續走向吸血鬼。

        過於寬大的座椅幾乎將他整個罩住,再加上纖細的身形,平白的為他添加了一絲瘦小脆弱的感覺。

        但時常與對方交手的莫斯里自然是不會這樣認為。蒼白的四肢縱然纖細卻佈滿了優美的肌肉線條,用力時,那肌肉繃緊的弧度更是漂亮的讓他捨不得移開視線,從而在下一秒被對方掀翻在地。

        「……維爾。」莫斯里緩步走到了某個吸血鬼身後,情不自禁的輕聲喚道。

        「嗯?」維爾隨意的應聲,慵懶上揚的尾音如同貓爪一般,勾的莫斯里心尖和喉嚨都隱隱發癢。

        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忽然瞥見一旁的桌上有一瓶未開的紅酒和兩盞晶瑩剔透的酒杯,愣了一下,他記得他進來的時候桌上還是空的啊……?

        難道他記錯了?

        維爾一直用眼角餘光偷偷關注著身旁的傢伙,看到對方只盯著桌上的酒瓶發呆,不知道要幹什麼,便轉過椅子,略微疑惑的抬起一邊眉毛望向莫斯里:「你為什麼要一直看著那瓶酒?它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莫斯里很快的放棄思考,信步走過去拿起酒瓶細看:「葡萄酒?」

        語氣似乎有一點嫌棄,維爾不確定他有沒有聽錯,但還是站起身想要搶走酒瓶:「這可是拉婓紅酒,不要拉倒。」

        「咳,怎麼可能不要。」只是他還是比較喜歡威士忌罷了。莫斯里連忙拿高酒瓶,利用身高優勢順利的阻擋維爾的手,然後毫不意外的收到一枚惱怒的眼神。

        維爾發現自己踮起腳尖都拿不到那瓶酒,一邊攀上了對方的肩膀好讓手能伸的高些,一邊怒吼:「拿來!」

        莫斯里感覺維爾整個身體都靠在他身上,吸血鬼獨有的冰涼體溫並沒有讓他感到不適,反而令人眷戀。

        糟糕,原本只是想要逗逗對方的,一會兒就要放下來,可是他現在突然又不想這麼做了。

        然後他便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他從未想過會對眼前的吸血鬼說出的話。

        他說:「求我啊。」

        連他自己都覺得欠抽。

        維爾自然是更加生氣,殷紅的瞳仁因此更加鮮豔,果然是個討人厭的幼稚小鬼。

        但維爾哪裡會這麼容易屈服?他眼看自己的身高是絕對無法碰到那酒瓶了,既然沒辦法讓自己突然長高,那就讓對方變矮──他長腳一勾,直接扣住莫斯里的雙膝,向後踢去,成功的把莫斯里撂倒。

        「哼,想要我求你,早生個八百年吧。」成功從莫斯里手中搶過酒瓶的維爾微仰著頭,斜著紅眼鄙視的看著趴倒在地上的一坨肉餅。

        而就是這副景象令莫里斯看晃了眼。

        眼前的吸血鬼驕傲的如同高貴優雅的黑貓一般,窗外的月光透過一旁的窗戶灑落他的身上,美的近乎透明;而那不屑的斜眼在莫斯里眼中更像是挑逗,艷色的紅襯著雪白的膚,令他忍不住屏息,生怕呼吸的大力一點,就會破壞這樣難得一見的畫面。

        維爾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坐回了那張寬闊的椅子,享受著古典樂悠揚的音調,高興的一邊哼著歌一邊啜飲著手中的上好紅酒。

        這首交響樂可是他的最愛,抒情、流暢,溫柔的令人昏昏欲睡……

        莫斯里看維爾完全沒有要過來拉他一把,只好自己慢慢的爬起來,在這個靜謐的古堡裡,此時此刻只迴盪著柔和嫻靜的樂曲,莫斯里起身的同時也難得的沈浸在他一竅不通的古典樂當中,然後……

        被一聲突然拔高的小提琴再度驚的落地。

        他跌的簡直慘絕人寰,連坐在椅子上的維爾都覺得地板似乎跟著震了一下。

        維爾愣愣的看了在地上挺屍的人類一眼,猛地捂住了臉,因為他覺得他要很沒禮貌的笑出來了。

        但他仍是沒有忍住,看那因為他的顫抖而晃的誇張的椅子就知道了。

        「咳。」莫斯里很是無奈的再次爬起來,這次終於是沒有出現拔尖的樂聲了,他有氣無力的問:「這首是什麼?」他怎麼就沒聽過這種嚇人的古典樂。

        「哈、咳咳,」維爾努力想要停住笑意,直接把自己給嗆著了,迅速的順好氣才強裝鎮定的答:「這是海頓的《驚愕交響曲》。」然後又轉過身去繼續抖肩膀,然後難得好心的把音樂給關了。

        莫斯里現在有點懊惱,嘖,在還沒把人追到手前就這麼丟臉,也不知道維爾還會不會要他。

        為了挽回一點顏面,莫斯里只好道出今天來這裡的重頭戲,轉移一下這個慘不忍睹的形象。

        他從懷裡拿出一只銀色的十字架,不待對方露出戒備的表情便將十字架整個倒立過來。

        「……你?」維爾剛才是被莫斯里嚇了一跳,十字架本就是吸血鬼無法觸碰的東西,更何況這個看起來還是純銀製的。他真以為莫斯里想要殺了他。

        這沒什麼,勛爵之間本就是不斷競爭的,他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在那瞬間莫名有些心痛。

        他從沒想過這個討厭的人類會要殺了他,就像他也從未想過要殺了這個人類一樣。就算他很討厭這個人類。

        他原本都想要忽略那一絲痛楚,立刻起跳反擊了,但人類的舉動卻又令他不解。

        逆十字,這是要背棄耶穌的意思。

        莫斯里的翠綠色眼眸直勾勾的望著維爾的血瞳,他緩緩的、鎮重的道出了一句話。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信仰。」

        維爾被莫斯里眼中沉重的情感壓的喘不過氣,他腦中在一剎那飄過許多疑問:為什麼是我?這是告白的意思嗎?那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好多好多為什麼,卻沒有相應數量的解答。

        最後的最後,維爾才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對「自己是否喜歡對方」這件事情感到疑惑。

        原來他早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名為愛情的種子在兩人一次次的見面以及交鋒中悄悄種下,然後在最近那場戰役中發芽、成長茁壯。

        最近的那場戰役……也是他不爽莫斯里的原因。

        那是一場極其慘烈的戰役。

        幾乎所有的勛爵都率兵出征了,就連位階最低的子爵也是,帶著自己的軍隊抵抗外族。

        而他,維爾伯爵,在國內被譽為「戰神」,自然是被國王派遣到了最難防守的域,所有人都以為他也能像以前一樣凱旋歸來,連他自己也是。

        但事實往往出人意表。

        「伯爵大人,彈藥快不夠了!」一名士兵焦急的報告。

        下一秒又有人上報:「伯爵大人,前線要頂不住了,要求增加彈藥!」

        維爾聽著他們一個個壞消息,心裡也是焦急萬分,但身為主帥的他只能保持鎮定,冷靜下令。

        「給他們彈藥。」他先是跟第一個前來報告的士兵這樣說道。

        那士兵神色有些遲疑,他猶疑的說:「可是要沒有彈藥了。」

        維爾一個凌厲的眼神立刻掃向那名士兵,厲聲道:「身為一名士兵,你只需要服從!下去!」

        那士兵被罵了也不敢有任何不滿,急忙的就要回去繼續供給彈藥。

        待士兵下去後,維爾便轉過頭死死盯著桌上的蠟燭,看著蠟淚一滴滴落下、打在桌上,他的呼吸就越來越急促。

        這是他們族內的求救信號,稱為「雙生蠟」,蠟如其名,它是自然生成的蠟燭,一次產出兩根蠟燭,一根燃燒殆盡,另一根也不會獨自生存。

        所以皇宮就是利用這樣的蠟燭即時增加援兵,當蠟燭燃盡之時,便是援兵到達之際。

        所以維爾一直在等,等待援兵的到來。

        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砰!』敵軍的火砲不期而至,炸翻了整座軍營,連維爾也不能倖免。

        他是不知道這次的攻擊通信兵為什麼沒有通報,現在追查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了,他看了看四周被炸毀的帳篷,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早就把所有士兵都派遣出去了,受到這次炸彈波及的只有他一個。

        真是太好了。

        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肋骨斷了,腿也不能動了,但他並不害怕自己會因此死亡,在沒有弄斷他的脖子、或是放火燒了他的身體前,身為吸血鬼的他沒有這麼容易死去。

        只是他也離昏迷不遠了。

        他努力的要讓自己清醒,士兵們還需要他,他還不能昏過去……但再怎麼努力,他的上下眼皮還是在緩緩的向彼此靠近。

        在昏迷前,他很確定他看到了一道極其熟悉的身影,他知道是援兵來了,但這個援兵卻不是他想像中的。

        莫斯里。

        怎麼會是莫斯里?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資格前來救援!王室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想要爬起來質問對方,但糟糕的身體狀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終究是昏了過去,在恍惚之際他似乎感覺到有一副溫暖的身體牢牢的護著他,但他沒有力氣再去睜眼看看這個笨蛋是誰。

        再後來,就是他們戰勝的消息,他躺在病床上休息,而一旁的病床就是莫斯里。

        對方比他晚清醒,傷得比他還要重,他完全無法想像區區一個人類是怎麼樣在這種傷存活下來的。

        他當然知道是莫斯里保護了他。

        他當然知道他應該要感謝對方。

        但他就是無法壓抑怒火,因為莫斯里不重視自己生命的怒火。

        而在此時此刻,這些瑣碎的情緒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我、你……」維爾發現自己再怎麼努力拉直舌頭還是一直打結後,索性不再說話,就算他平時再怎麼伶牙俐齒,此刻仍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是正確的。

        莫斯里笑了,他知道這個回應對一個高傲的人來說基本上已經不能稱之為拒絕了,於是他就這麼揚著愉悅的笑容,單膝跪了下來,柔聲道:「你只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信仰就好了。」

        維爾只覺得眼眶微微發熱,血色的眸因為複雜濃厚的情感而轉為和他手上紅酒一般艷麗的暗紅,他顫抖的伸出了手,扶起對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嗓音可以如此嘶啞:「我願意。」

        不為什麼,他就是願意。

        他才不會去害怕什麼基督徒的暴動,反正他本來就是吸血鬼,本來就不是依靠宗教力量穩住自己的爵位的。

        他只想要就這樣和莫斯里攜手走向未來的道路、直到對方老去。

        雙手觸及之時,兩人的身體都狠狠的震了一下,而後相擁。



【FIN.】


/
嗯啊啊嗯。
不知道啊總覺得好糟糕可是我又不知道要改什麼〒_〒
太差勁了我也不好意思要求樓主回饋什麼_(:з」∠)_
所以就純粹祝樓主生日快樂啦↖(^ω^)↗
不然求個評論建議之類的(´∀`)

謝謝不惜傷眼看到這裡的你嘍(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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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夜弦

關鍵字:撲克牌,島嶼,地下室,粉紅色

呃,因為有點R15所以就不直接放了,請點連結→★☆

蛇精病殺人犯攻×冷漠殺手受。其實本來角色會多一點、CP會多一點的,但因為我懶所以就ry
如果很閒的話可能會弄成黑暗向18+的文章,然後就這對攻受、騙子大盜攻×正值警察受,還有百合CP抖S女王攻×抖M迷妹受_(:3 」∠ )_

斷在這裡是因為其實還有後續 (望天
但是關鍵字用完了所以來求關鍵字,不然有點懶得打←_← (欸


R18,蛇精病殺人犯攻×冷漠殺手受

因為是18所以不能直接放,就放連結啦!請點→★☆

話說這兩隻的肉意外順手呀XDD

*網址暫時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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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夜弦

關鍵字:青藍色、鈴鐺、河邊、燈籠

  【醉生夢死】

  1

  叮鈴──、叮鈴──

  風迎面吹來,帶起了他的髮絲。不曉得哪裡傳來了鈴鐺聲,但這附近應該沒有鈴鐺。

  他回頭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甚麼也沒有。

  是我聽錯了嗎?他疑惑地提著裝了晚餐的塑膠袋繼續往前走。

  他的身後,一隻黑貓盯著他,那細長的貓眼彷彿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牠就這麼靜靜地盯著他,走遠、走遠。

  --

  2

  水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什麼時候進入到水底的呢?完全不知道。

  手努力地往光源處伸展,卻無論怎麼樣也無法碰觸到水面。腳下像是被誰抓住了一樣,怎麼也無法上浮。心中的恐懼愈來愈深,臉上露出了極為焦急驚恐的表情,往腳踝處望去,果然有一隻黑色的手抓著自己的腳踝。

  他拚命地用另一腳踹那隻手,卻怎麼也無法踹掉。那隻手執著地抓著他。

  絕望的吐出了肺中最後的空氣,氣泡往水面漂浮。就要這麼死了嗎?他抬頭望向水面。水面映出了一道黑影,那是一隻貓的影子。

  救救我吧!絕望中他的手更努力地往上。

  「喵──」

  耳邊響起了貓叫聲。

  「啊!」他睜開了眼睛,滿身是汗的躺在床上,「是夢啊?」

  他喘著粗氣緩緩起身,望向床頭的鬧鐘,現在也才凌晨四點而已。

  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去浴室擦個身體,腳踝卻突然痛了起來,他往下看,手捲起了褲管。

  紅色的指印鮮明的顯現在他的腳踝上。

  所以說,不只是夢嗎?他渾渾噩噩的想著。

  窗外蹲著一隻黑貓,黑貓的頸子上掛著可愛的小鈴鐺。他並不知道在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這隻貓也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注意到了黑貓,他有些訝異,「這裡可是三樓耶……」居然爬那麼高!

  黑貓用前爪搔了搔自己的耳朵,然後離開了他的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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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他總最近覺得自己真的要精神耗弱,他總是覺得被誰注視著,但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自從做了那個關於水的噩夢之後,他就打死不走河邊那條路了。不曉得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場景就是在那條河裡。

  似乎有人這麼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那聲音非常細微,微弱到不仔細去聽就會直接忽略。

  來吧!再過來一點……

  誰正循循善誘著。等到他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河邊。這個認知讓他發毛,他退後了兩步之後快速往市區狂奔。

  黑貓正靜靜的看著他。

  狂奔,狂奔。不曉得到哪裡才能令自己安心,沒有地方能令他安心。

  周遭的人彷彿都變成了黑影──不,真的變成了黑影。

  他們注視著。注視著。

  但他並沒有發現,依舊在狂奔。

  跑啊!繼續跑啊!你逃不出去的。黑影們似乎如此嘲笑著,裂開了嘴角。

  等到真正醒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正在上課。

  在上課時睡著了嗎?他渾身冷汗,剛才的夢境稱不上美好,反而是惡劣到不能再惡劣的惡夢。

  黑貓趴在樹上,尾巴悠悠地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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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水波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這次沒有那隻漆黑的手臂,而是無邊無際的藍,彷彿要將人溺斃在這片藍色之中。

  窒息感襲來,他嘴邊露出些許白色的泡沫,不斷往上游。

  就這麼死去吧。

  平常在耳邊微弱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那聲音這麼說著。

  我還不想死啊!

  他努力伸長手臂,指尖碰觸到水面。下一秒,他終於突破了這青藍的牢籠。

  他喘著粗氣趴在岸邊,已經沒有力氣將自己的下半身從水中拯救出來了。

  「你沒事吧?」帶著貓面具的青年微微彎下身子注視著他。

  青年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伸出一隻手要將他從河裡拉起。他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望著青年,最終還是將手放上了青年的那隻手。

  「謝謝。」他虛弱的說,終於借助青年的力量從河裡爬了出來。

  「全身溼淋淋的可沒辦法參加祭典呢。」青年打量著他,這麼說。

  「祭典?」他不記得最近這附近有舉辦祭典什麼的。

  「是啊。」青年貓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醉生夢死的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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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大紅的燈籠充斥著街道,街道上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氣氛。詭異的是,這裡都是古老的建築,卻還搭配著現代化的裝飾燈,所有人都戴著面具,歡歡喜喜地在街道上走著。

  「喜歡的衣服全部都可以買下來喔。」青年看著他換衣服,聲音聽起來似乎挺愉悅。

  「不,只要一套就夠用了。」他穿了第一套就不想再試,直接讓店員幫忙剪標籤,那是一件青色的唐裝,「我現在沒帶夠錢,之後還你。」

  「這套就當我送你的。」青年愉悅的這麼說著,然後將面具戴在他的臉上。

  青年的面具是黑貓,而他的面具則是花貓。

  拗不過青年,他只好就這麼收下了唐裝。

  老實說他一開始還以為唐裝和貓面具會很不搭,卻沒想到意外的適合。

  「你穿什麼都合適。」青年這麼說。被這麼誇,他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再次走上了熱鬧的街,他好奇的左看右看。

  「給你。」青年遞給他一支糖葫蘆,裏頭包著飽滿的草莓。

  「謝謝!」他其實已經嘴饞這個很久了,因此也沒有過多的推辭。

  他將糖葫蘆接了過來,微微抬起面具,一口將一顆草莓含進了嘴裡。

  「好吃嗎?」青年在面具下微笑著。

  「嗯!」他咀嚼的酸酸甜甜的糖葫蘆,開心的點頭。

  「那我也嚐嚐吧!」語畢,青年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也將他的面具給掀了起來,重重的吻了上去。

  嚐夠了他嘴中的甜,青年舔了舔自己的唇,細長的貓眼中盡是滿足。不是形容,而是真真正正的貓眼。

  「你……」他瞪大了眼睛。

  「嚐了我的東西……就不能回去了喔!」青年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因為是醉生夢死的祭典嘛!」

  他驚訝地望著青年。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主人。」青年微笑著說。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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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黑貓×主人的BL短篇故事(羞

  其實一開始只是想要弄成恐怖懸疑啦!但後來不曉得腦洞怎麼開的就變這樣了←_←


  最開始夢裡那隻手其實也是黑貓,黑暗面的黑貓

  黑貓想要主人一起下來陪牠,卻有點內心掙扎,於是善良面的黑貓救了主人


  然後黑貓一直對主人循循善誘,希望主人能進到和牠一樣的世界

  街道上會有那些黑影是因為主人已經有半隻腳踏進冥界了,但是文中的他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其實主人原本還有活命的機會,卻因為黑貓的自私而失去了性命

  醉生夢死,是生和死的交界

  最後的一段,吃了糖葫蘆就回不去是採用「吃了冥界的東西就不能回到人間」的這個說法



  然後來點文啦wwww

  最近有點想念守,於是就來個守和言舞的番外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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