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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姬(暖暖/暖薔薇)、天天、赫連翡(淺蔥)/工作中


   「這次的比賽就靠妳囉!」一群女同學熱情的圍在暖暖身邊。

  雖然現在是暑假,不過暖暖有時間還是會回學校社團練長棍,一開始是因為平衡感好,然後覺得長棍雜耍很有趣才去練的。

  沒想到現在練一練,居然練到要代表學校出去比賽,社團裡的學長姐、學弟妹都很看好這次的比賽。

  還說要組成後援會去幫暖暖加油,暖暖父母知道後還特地去找師傅去訂製一根鐵棍。

  「我會努力的!謝謝大家。」暖暖握著鐵棍,雖然不是什麼上等材質還有點重,她父母還說如果得獎,就用獎金再去找更好的棍子。

  學校暑期社團大部分都是動態類,所以返校人數也不少,即便現在已經下午五點,操場上都還有人在跑步。

  「學姊加油喔!明天見!」一群可愛的小學妹打打鬧鬧的離開。

  暖暖微笑送走最後一批人,因為社長去家庭旅遊,把鑰匙放在她身上,暖暖也不介意最後一個走。

  確定教室沒人,確實把門鎖好,暖暖也要回家了。

  「啊啊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碰!一聲巨響終止了叫聲。

  一個女學生從學校頂樓摔下去,剛好在暖暖教室附近,正好摔死在暖暖面前。

  叮咚--還沒去確認那個人的生死,暖暖就接到工作,地點就在這間學校。

  學校老師很快的來處裡這件事,警察和醫護人員急忙疏散學生。

  金絲雀站在暖暖旁邊,買了一點小東西給她吃。

  「我不記得這間學校有什麼鬼故事。」暖暖只喝紅茶,根本吃不下什麼。

  「也許是別人帶進來的。」金絲雀注意到暖暖旁邊的鐵棍,「妳有練長棍呀!」

  暖暖點點頭,之前沒帶出去是因為怕長棍受損影響比賽。

  「哈囉!我是淺蔥!」一個女生碰碰跳跳跑過來。

  「我、我是天天......」另一個害羞的女生跟淺蔥的熱情形成對比。

  金絲雀笑著拿出一塊青色玉,「這個是專門保護病患使用的,可以讓普通鬼魂無法接近病房。」把玉輕放在淺蔥手上。

  「喔喔喔!謝謝!」淺蔥碰碰跳兩下,然後小心翼翼收起。

  因為事發突然,為了壓制場面動亂,第五淨也來幫忙,在校門口驅離記者。

  工作內容回傳,自殺的女學生是被一個女鬼附身,之前就有向外求救,不過沒有得到回應,她在死前才寄出委託單,不過寄出的瞬間就被女鬼丟下樓的。

  女鬼身分能力不明,雖然委託人死了,但她的父母承認這項委託,所以可以繼續任務。

  「金絲雀!不一起來嗎?」淺蔥她們正要去頂樓,發現金絲雀站在樓梯邊。

  搖搖頭,「我不能上樓梯,而且我還要去支援第五淨。」笑著,然後離開,三人一臉疑惑。

  為什麼不能上樓梯呀?「我覺得......是因為第十三階樓梯。」

  天天說這是校園怪談的一種,聽說學校的樓梯都只有十二階,如果有人一邊算階數一邊走上去,算出第十三階就會被鬼抓走。

  「真的嗎?可是每間學校的階數都不一樣吧!像我小學的樓梯還有二十二階耶!」

  說到數樓梯,這讓淺蔥回憶起小學常在樓梯間玩遊戲,數階數也是一種遊戲。

  「不管怎麼算都是十三階,這才是可怕的地方呀!」

  暖暖走上樓,轉彎的時候經過一面鏡子,霎那看見鏡子裡有一個奇怪的身影混在三人之中。

  感覺到異樣,暖暖倒回去看看鏡子,還把手機拿出來,訊號滿格是正常的。

  「怎麼了嗎?腳酸可以休息喔!」淺蔥攀在扶手上,小時候還會坐在扶手上往下滑呢!

  「沒事。」暖暖笑著搖頭,「是說校園鬼故事好像都大同小異嘛!」可能是自己神經質,暖暖沒有在意鏡子裡的變化。

  石像有鬼,同學是鬼,第四間廁所有鬼,地下室有鬼......

  淺蔥和天天也知道這些鬼故事,但真的去看發現除了蟑螂、蜘蛛其他都沒有,就算有也只是弱弱的搗蛋鬼。

  這間學校頂樓是五樓,而且為了維護學生安全還圍了很高的鐵網,暖暖喜歡這間學校的原因之一就是,學校中午吃飯可以在校園內亂跑,不一定要在自己班上吃。

  頂樓就是很多人喜歡來的地方,鐵網圍的很高,所以那個女學生根本不可能自己爬上去再跳下來。

  淺蔥看見地上有溼溼的腳印,不過光線不足,只能隱約看見是赤腳走上來的。

  「那個死掉的女學生有脫掉鞋子嗎?還是說她是去游泳完才跳樓的。」覺得腳印踩起來黏黏的,淺蔥還以為人家赤腳踩到口香糖。

  暖暖想了一下,「我看見她摔下來的時候有穿鞋呀!」暖暖也注意到黏黏的腳印。

  三人抵達頂樓,一開門,頂樓全部都是血腳印,而剛剛踩到黏黏的腳印就是血腳印,三個人跳起來不知道要往哪裡踩,總之趕快找個比較乾淨的地方站。

  「這是什麼呀?」天天快哭了,一大片的血腳印不規則的亂踩在地上。

  詭異的是,沒有一個腳印靠近鐵網或是沾在鐵網上。

  「女鬼快點出來!」淺蔥跳到門口,就怕等等門又要被老梗的反鎖。

  天色越來越暗,頂樓完全沒動靜,樓下的警燈還亮著,是不是已經不在這裡了呢?

  暖暖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金絲雀,電話也通了。

  「金絲雀,鬼好像不見了。」

  「呵呵......呵呵呵.....」電話傳來一連串詭異的笑聲。

  「啊--」天天發出尖叫,整個人縮在角落裡發抖。

  一頭散亂的頭髮,鮮血染滿了整件制服,一個沒穿鞋子的女學生用詭異的姿勢在等樓到處亂走。

  「同學!嗑藥嗑太多對身體不好呀!」淺蔥想把鬼引過來,製造讓暖暖攻擊的機會。

  女鬼扭著脖子,雙眼空洞望著淺蔥,乾癟的唇抖動著,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淺蔥。

  淺蔥有點害怕的退了幾步,突然發現們雖然沒關著,但卻沒辦法退到室內。

  找到機會,暖暖甩出長棍,掃過女鬼的腳,女鬼馬上哀號跌在地上,暖暖直接用長棍抵著女鬼的脖子。

  「如果妳有什麼苦衷可以跟我們說!」

  女鬼聽了放聲大笑,握住長棍想反推暖暖,立即鬆開長棍,暖暖避開棍子後用手背抵住棍子中間,然後另一手用力壓下末端推出去。

  女鬼馬上被棍子撞斷鼻樑,氣的用頭髮纏住棍子直接往外摔,暖暖不想讓棍子受傷,抱著棍子摔出去,還好力道不夠大,只撞上鐵網而沒飛出去。

  下一個攻擊的就是在一邊亂喊不要吃太多搖頭丸之類的淺蔥。

  只見女鬼雙手要搭上淺蔥的肩膀時,聽見一個清脆的碎裂聲,女鬼馬上被彈出去好幾呎撞上鐵網差點沒昏過去。

  淺蔥拿出金絲雀給的玉,居然碎成三塊。

  「壞東西!這是要鬼給我哥哥的耶!」淺蔥跑過去把女鬼拉起來,「這麼喜歡就送給妳呀!」

  然後把玉的碎片硬塞進女鬼嘴裡,被玉碰到女鬼激烈的掙扎,暖暖趕快爬起來幫忙壓住女鬼,天天早就把雙眼哭腫,不過還是邊哭邊壓住女鬼的腳。

  當玉變成粉末時,女鬼也化作陣陣白煙隨風而去。

  「呼!」暖暖坐在地上,地上的血印也不見了,「還好鐵棍沒有受損。」

  「要送給哥哥的玉碎掉了啦!」淺蔥揪著嘴含淚望著手上的殘粉。

  不過沒想到這塊玉強到可以把厲鬼灰飛煙滅,那如果醫院裡有好鬼想接近哥哥,是不是也會灰飛煙滅呀?

  確認金額後,下樓已經是天黑的時候了,第五淨過來關心一下她們有沒有受傷。

  聽說上次有人打工打到心臟停止,嚇死一堆內務員,雖然工讀生的死活不在內務員的工作範圍,不過有員工掛掉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雖然沒那個玉厲害,不過這個也可以護身。」第五淨拿出一個可愛的小香包。

  淺蔥開心的接過,「好鬼碰了應該不會灰飛煙滅吧?」

  第五淨呵呵笑了幾聲,「不會啦!金絲雀給的玉是比較特殊的東西,不是路邊都能撿到。」

  唉呀!那這樣碎掉還真可惜,不過至少幫我們除掉一隻壞鬼。

  「辛苦妳們了。」金絲雀笑笑的走來。

  一堆警察上樓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醫護人員確認沒人受傷後就撤退了。

  「其實善後的人好像比較辛苦耶!」暖暖沒想到原來當她們各自回家時,還有一群人在忙著善後。

  「不會,希望你們在工作的時候注意自己安全就好。」

  留給內務員善後,其他三人自行返家。

  淺蔥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護身符帶去給哥哥,在搭公車的路上遇到一個奇怪的小弟弟。

  那個小弟弟被一群亂飛的蟑螂攻擊衝出家門,然後那群蟑螂就四散。

  「小弟弟,你沒事吧?」淺蔥蹲在小弟弟身邊,他好像還被奇怪的東西咬了。

  小弟弟看見淺蔥馬上跳起來,「沒事!我只是覺得我哥房間很髒想要打掃,結果裡面每次都有怪東咬我。」

  淺蔥抬頭看了一下,樓上那個房間窗邊有個女生站著,可以感覺的出來那個不是人。

  「家裡有沒有其他大人?」淺蔥拿出糖果給小弟弟。

  小弟弟很粗暴的搶過糖果,「沒有!他們去廟裡求平安符了,哥哥去醫院了。」

  淺蔥又望了一眼窗邊的女人,感覺不到什麼威脅,應該房間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想被碰到才趕這個弟弟出來的吧!

  「晚上要把門鎖好喔!不然會有壞人跑進去殺殺殺。」

  淺蔥露出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嚇死那個小弟弟了,小弟弟連滾帶爬爬回家裡玄關,然後用力的把門關起來。

  走到醫院,搭電梯的時候發現醫院特別寧靜,好像是護身符發會作用了。

  開心的跑去哥哥病房,卻發現有個女鬼正想從窗戶穿進來。

  一個皺眉,一拳把女鬼打飛到去撞對面大樓,然後把窗戶關好,把護身符掛在哥哥並窗邊開始削蘋果。

  「哥哥,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呀?我告訴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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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姬(暖暖/暖薔薇)、呈蝶(蝶)、百里香、徐漩牙(犬塚牙)/工作中


  唉呀!各位好,我又出現了,今天難得到海邊來曬日光浴,欸?你們說上面標題寫著工作中嗎?

  哈,對呀!因為這次工作地點就在海邊呀!說什麼海裡突然一堆鬼要抓交替。

  然後那些居民就緊張到命,因為潮流關係,這附近常飄來來路不明的屍體,然後聚陰聚、陰就變成一堆鬼了。

  之前聽說只有鬼叫和看見鬼影,現在很誇張的會上岸抓人,所以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會抓人的詭打掉。

  穿著襯衫,我今天難得沒穿女裝,不過把頭髮盤起來帶著墨鏡還是會被人喊小姐。

  「嗚哇!哈哈哈--」

  百里香和暖暖正在海邊撥水玩,白天見不到鬼,所以只要小心曬傷和暗礁就好了,對了!還多了一個叫做羅樂的小女孩。

  是附近居民之一,她就在我旁邊堆沙堡,然後一邊說著海邊的鬼故事。

  「姊姊,那裡有黑黑的東西。」羅樂指著石頭邊露出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

  蝶站起身,那毛毛的東西看起來不像是垃圾,走進一看發現是一個人拿著攝影機,還嘿嘿兩聲對著蝶笑。

  蝶馬上胎起腳猛踩,「暖暖!百里香!這裡有色鬼!快來解決!」

  聽見有鬼,兩人趕緊去翻包包把武器拿出來一起去打鬼。

  「等等!」暖暖突然叫住蝶和百里香,「那個人不是鬼......」

  啊?兩人露出疑惑轉頭望著暖暖。

  「哈囉......暖......」那個人還沒說完就昏死過去了。

  暖暖嘆口氣,「他是我堂哥。」

  蟬聲陣陣,稍微偏僻的小鎮中環繞著帶鹹涼風,在羅樂的介紹下來到一家能吃冰又能住宿的民宿。

  蝶拿著攝影機正在倒轉影片,那個剛剛被誤認為是鬼的人叫做犬塚牙,是暖暖的堂哥。

  「怎麼樣?拍得很好吧!」露出虎牙爽朗的笑著。

  蝶也笑回去,然後把攝影機摔在地上狠狠踩爛,「變態!裡面全部都是比基尼和胸部是怎樣呀!」

  暖暖和百里香聽了有點臉紅,誰知道犬塚牙在那裡偷拍多久。

  「我在紀錄我們工作的點點滴滴,唉呀!真浪費!」犬塚牙露出無辜的臉默默吃冰。

  蝶瞇著眼,湊到暖暖身邊,「妳真的跟這傢伙住在一起嗎?」

  暖暖無奈的點點頭,雖然是企業獨子,不過因為跟家人吵架所以暫居在暖暖家。

  「他穿這樣不熱嗎?」百里香也湊過來。

  這句話被犬塚牙聽見了,「這件外套充滿了我的動力來源,所以一點都不熱。」

  「你知道今天要做什麼吧?」蝶皺起眉,很不想知道外套裡面有什麼。

  只見犬塚牙一腳跨上桌子,「我們一起來斬妖除魔保護這個小鎮吧!今天晚上大家就穿著泳衣投奔大海。」

  「奔你個頭呀!要自殺你自己去!」蝶頭上冒出一個#,而且為什麼要穿泳衣?

  蝶氣呼呼的走到樓上回房間睡覺去,暖暖和百里香嘆口氣,總不能打這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不然整座鎮的人都被偷拍一輪後,可能請來的就是警察了。

  百里香突然發現一個鏡頭靠過來,欸?攝影機不是被砸壞了嗎?

  露出苦笑,「那麼等等要去哪裡玩?」百里香試著閃開鏡頭,但是鏡頭總是能用詭異的位置拍到她。

  「不要鬧了啦!」暖暖把鏡頭蓋住,「要不要去問問關於水鬼的事情?」

  百里香點點頭,犬塚牙只是嘿嘿兩聲,然後就跟在兩人後,但有時候會突然不見不知道去偷拍什麼,閃回來的時候左臉上面多了一個紅掌印。

  又遇見羅樂小妹妹,鏡頭湊到羅樂臉上,「小妹妹!告訴哥哥妳家在哪裡?喜歡吃什麼?要不要跟哥哥出去玩?」

  「你滾一邊啦!」暖暖把犬塚牙拖開。

  百里香蹲下來笑著對羅樂說,「可以把今天在海邊跟蝶說過的鬼故事在跟我們說一次嗎?」

  「嗯!」羅樂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後邀請三人進屋坐坐。

  先說第一次有人看見水鬼是在一月,然後常常出現大家都習以為常,但是到了六月底,水鬼突然爬上岸抓走家畜,到七月初就開始抓人,所以大家晚上都是大門深鎖不敢出門。

  「有沒有什麼怪東西掉在這裡呢?還是有怪人來這過這裡?」

  百里香小時候聽過如果一個東西會及太多靈就會變成招鬼的器皿,如果有心人士在這裡作法也有可能會增強鬼的力量。

  說到怪人,羅樂點點頭,「怪人就是他。」短短的手指指著犬塚牙。

  唉......暖暖按著太陽穴,「除了這位大哥哥呢?」羅樂搖頭,這裡除了一般的觀光客之外就沒了。

  「那怪東西?」暖暖繼續問。

  羅樂想了一下,又指著犬塚牙,「那個怪哥哥帶了很多怪東西來,大家都很少見到。」

  「那......排除掉這個哥哥帶來的東西。」

  嘟起小嘴,羅樂眨眨水汪汪的大眼,「海邊有塊奇怪的紅色石頭,自從那塊石頭出現後飄飄就變多了,大家都想搬走,但怎麼樣都弄不走。」

  終於問道重點了,可能是那顆石頭造成鬼變成變多。

  羅樂還說那顆石頭只有在晚上滿月的時候才看得見,所以今天在海邊玩才會沒看到。

  回到民宿,把蝶叫來一起討論,既然知道那顆石頭可能是造成水鬼暴增的原因,那就要想辦法處裡。

  「我想到一個辦法,大家穿著泳衣......」犬塚牙話還說完就被蝶踹去撞牆。

  百里香吃著涼麵,「就請一個人當誘餌,然後其他人去破壞石頭。」

  「誰要當誘餌呀?」暖暖也點了一個蕎麥麵。

  犬塚牙馬上跳起來,「當然是身為隊長的我呀!」

  「隊長是百里香。」蝶吸著麵條,把碗端遠一點,就怕等等犬塚牙又把腳跨上來。

  大家都沒意見,說定了,今晚就出發。

  晚上六點天色稍暗,居民通通關門關店,而再寧靜一陣子之後就聽見某個女人的哭嚎,還有救護車的聲音。

  「怎麼啦?」蝶走下樓問問老闆。

  老闆重重的嘆氣,「啊就今天陪你們玩的羅樂小妹妹,剛剛被人發現淹死在海灘邊。」

  蝶很驚訝,羅樂不是知道晚上不能出門嗎?居然還在這個時候出門。

  「這個時間大家不是都會待在家裡嗎?」蝶拿支冰棒靠在窗邊看救護車閃過。

  「但是羅樂就說要找什麼紅石頭給大姊姊看呀!攔都攔不住。」

  沉默了一會兒,蝶把錢繳給老闆,然後上樓準備等等要用的東西。

  四個人站在堤岸邊,海風陣陣吹撫,放眼望去海的盡頭是一篇黑暗,月亮灑在海浪上,海邊只有平靜的浪花聲。

  「看來只能等了。」暖暖蹲在堤岸邊,原本還以為鬼會馬上出來。

  「等這個字太消極了!走!我們一起下海吧!」犬塚牙牽著蝶的手走在沙灘上。

  「喂喂喂!誰要跟你一起下海呀!」蝶一個直拳打飛犬塚牙,剛好就掉在淺灘邊,蝶甩甩手,打得太用力手也會痛。

  犬塚牙馬上跳起來,因為身上有很多重要的東西不能弄濕。

  才準備踏出一隻腳要上岸,一隻腐爛的手就抓住他的腿,犬塚牙很快抽出雙節棍把鬼手打掉,但四周泡出很多氣泡,鬼一隻接著一隻撲抱在犬塚牙身上,想把他壓入水中。

  百里香和暖暖著急的跑過來想要幫忙打鬼,結果有接軌已經爬上岸,蝶正努力阻止鬼爬到鎮上。

  「快找紅色石頭。」蝶大喊。

  「可是犬塚牙......」百里香還是想過去幫忙。

  「快點找到就不會有人死了啦!」蝶一邊打鬼一邊走進犬塚牙。

  「汪!」原本想拉犬塚牙,結果蝶拉到一隻狗。

  望著狗傻傻的搖著尾巴,還擠到蝶身上撒嬌,現在是要放這隻狗給軌抓嗎?可是如果不放就沒辦法救犬塚牙。

  看見自家的狗居然在主人陷入危急時還在吃豆腐,犬塚牙更是努力打掉鬼。

  「赤丸!你的主人陷入危險,還不快來幫我!」

  蝶撇過嘴,「我剛剛聽見赤丸跟我說話。」

  「說什麼?」

  「牠說,我的主人又帥又強,我只是一隻弱小的狗狗需要人來保護,相信又帥又強的主人一定可以自救。」蝶呵呵笑了幾聲帶狗撤退。

  結果來支援的人還是暖暖,掃掉一大群鬼後把犬塚牙拖上岸,但是那些鬼打都打不完。

  「我找到了!紅石頭!」百里香大喊,不過她正在被拖入水裡。

  因為有一隻鬼抱著石頭想快閃,但是百里香硬搶石頭,拉拉扯扯就站到水裡了。

  蝶馬上打掉抱石頭的鬼讓百里香抱石頭上岸,暖暖掩護百里香上岸後兩人正苦惱要怎麼打碎石頭。

  犬塚牙還抱著赤丸在一邊不知道在吵什麼。

  蝶退到百里香和暖暖身邊,「有辦法嗎?需要我補一槍就說。」

  百里香和暖暖馬上退得很遠,「好了!開槍吧!」說完,蝶直接送石頭兩顆子彈把他打穿。

  水鬼們噁心的扭動然後嗚嗚幾聲化為一灘水,被浪潮捲走。

  「哈!犬塚牙又在一次拯救小鎮村,感謝犬塚牙的努力!」發現鬼都不見了,收到簡訊犬塚牙開心的跳起來。

  蝶坐在一邊累的不想罵他了,隔天早上老闆很感謝打鬼小組的幫忙,所以就請大家吃麵。

  回去三天後某個晚上,百里香幫忙一些家裡公司的事情,搞的有點晚。

  「我已經處裡完了,現在要搭末班車回家。」百里香站在月台邊。

  晚上十二點,百里香獨自站在月台邊,漆黑的鐵軌末端吹來一陣冷風,一台火車頭緩緩進站,車廂看起來有點舊,但百里香也沒想太多。

  正要踏進車廂時,被一個拉住。

  「欸?」百里香嚇了一跳,發現那個人是見過面的便鬆了一口氣,「弦梟,好久不見。」

  上次在自營員工尾牙見過面,不過他臉色很差,而且整個人搖搖晃晃。

  「那個......我......」弦梟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向前倒。

  「弦梟!」

  百里香趕緊抱住他,然後按下求救鈴,看見弦梟整個臉色慘白冒冷汗,百里香也只能先用面紙幫他擦臉。

  嗶嗶--車廂門關閉,百里香瞪大眼,嚇到說不出話來,並不是沒坐到那台車感到可惜。

  而是那台車車廂裡沾滿了鮮血,一堆鬼臉貼在窗上瞪大眼看著百里香。

  車子緩緩開走,百里香回過神來已經在車站的救護室裡面休息。

  「好一點了嗎?」輕輕地把手按在弦梟額頭上,確認燒已經全退了,現在是凌晨一點。

  弦梟坐在床上,「對不起......」他低著頭。

  百里香笑著,「你剛剛阻止我上那台危險的車,我還要跟你說謝謝。」

  當人在非常疲倦時,總是會放鬆心戒,百里香喝了一口黑咖啡,也幫一弦梟倒一杯。

  接過咖啡但沒有喝,「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弦梟把咖啡放在桌上。

  「我要幫忙我家公司的事情呀!你呢?這麼晚還在外面?」百里香仍然笑著。

  「因為......」弦梟欲言又止,「被家人趕出來了......」

  「那你打算要去哪裡?」

  「不知道。」任何地方,也許會在某座橋下之類的吧!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趕出來。

  百里香拿起旁邊的紙筆寫下一個地址,然後遞給弦梟。

  「借住彥家吧!上次帶貓的那個男生,他人很好不會拒絕的。」

  弦梟默默接過那張紙,「謝謝。」老實說借住別人家還是第一次,而且跟對方也沒很熟,還是不要去好了。

  只百里香隨手打個電話,確認彥還沒睡,攔一台計程車讓弦梟過去了。

  那個時候是凌晨兩點半,到彥家他也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憐憫的神情,只有一個溫暖的房間和一杯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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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漩牙(犬塚牙)、姬月(骸月)、翎敫(凜曜)/工作中


  「知道啦!吵死了!」凜曜掛掉電話把手機關機。

  這次的工作時間居然在半夜十二點,還要搭火車到一個荒廢火車站,因為薪水也很高,加上想擺脫他哥的騷擾才出來的。

  算算時間,搭末班車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另外兩個,一個看起來很像不良少年的骸月,然後一個在cosplay火影忍者犬塚牙。

  犬塚牙一看見凜曜馬上跪下來仰天大喊。

  「今天死無遺憾--!」

  「這傢伙有病嗎?」骸月繞過犬塚牙,走到凜曜身邊。

  兩人站離犬塚牙一段距離,看見他還在跟赤丸說什麼我終於可以拍什麼什麼。

  月台邊只有站長,而且他也準備要關燈了,不說你不知道,台灣大部分車站末班車後就會有工作人員在整修鐵道之類的。

  咖啦--

  破舊的火車頭帶著有點髒的車廂緩緩進站,聽說三人就是要做這輛火車去廢棄的車站,看車廂內電燈閃爍了一下,冷氣超強放送,一股奇異的味道散發出來。

  凜曜很自然的就站在車廂內,骸月也站著,只有犬塚牙大剌剌的坐下還,還拿著攝影機對準凜曜的......

  「啊!我的槍突然想跟你的鏡頭打招呼。」說著,碰一響,打爛攝影機。

  「怎麼這樣!那我也要跟DD打招呼!」犬塚牙一個飛撲卻被凜曜一拳打飛。

  車門關閉,電燈還閃了一下,車廂緩緩移動出月台。

  另外一頭車廂門突然被拉開,是一個穿著學生服的學生,看起來是國中生。

  骸月看一下手機顯示,那個女的只是普通人,不是工讀生,而且也感覺不出來那個女生身上有什麼陰氣。

  「一個人坐末班車嗎?」走近,骸月雖然是關心,不過還是嚇到人家了。

  這時犬塚牙把骸月推開,「不用怕!今天有我!哪怕大風大浪,就算整台車翻過來......」

  凜曜一掌從犬塚牙後腦拍下去,「不要亂說話!小姐,我們是來工作的,現在這的情況很明顯吧!這台車不是給一般民眾搭的。」

  女學生歪著頭,「可是我家瓦斯還沒關,要快點回家。」

  凜曜皺起眉,這女學生是哪句沒聽懂呀?現在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家裡瓦斯沒關,重點是現在是晚上十二點耶!

  經過了解,這位是羅佳薇小妹妹,因為在公車上睡著坐過站,沒錢搭計程車到處亂走,走到火車站用僅存的零錢搭火車到認識的站。

  凜曜和骸月還是站著不想坐,犬塚牙坐在佳薇旁邊一直騷擾人,不過佳薇不在意就是了。

  火車進入某座隧道,然後停在一個只有一盞青燈的車站,站牌寫著--田大。

  沒有人想下車,比冷氣更冷的風從門口吹進來,外頭除了電燈接觸不良發出來的啪滋聲外,整座火車站異常的寧靜。

  沒有站長,沒有其他燈光,沒有關門繼續前進,這個田大站四個人也是第一次聽過。

  「田大?這是日治時期的火車站嗎?」凜曜站在門口往外看去,感覺比日治時期還要更久遠。

  月台上佈上一層灰,整座火車站除了灰色調沒有其他顏色,連那盞青燈也非常微弱,感覺有跟沒有都沒差。

  佳薇抬起頭,「比日治時期更舊嗎?」因為好奇所以也趴在窗口邊看。

  不知道犬塚牙會藉機拿相機偷拍人家的裙底。

  骸月才懶得管他,到時候被防狼噴霧劑攻擊或是被警察抓走都是你家的事,不干我的事。

  「要下去看看嗎?」骸月問,凜曜搖搖頭。

  「下去可能就回不去了。」不過現在車子也沒動,怪異的味道更濃厚了。

  佳薇默默的走道兩人身邊,「那個......我參加的社團是文學社......」

  所以呢?「回去坐好。」骸月拍拍佳薇的肩。

  「不是,田大,這兩個字如果是用甲骨文去解釋,就是鬼的意思。」

  兩人聽了愣了一下,廢棄車站就是鬼站,那就絕對不能下車。

  「我去車頭找控制室。」骸月往前走,拉開車門感覺車門重量變重了。

  先別說為什麼這鬼的文學造詣這麼特別,居然用田大誤導人,讓人以為這是普通的車站。

  「緊張緊張,刺激刺激,現在我們四人淪陷鬼站,後續發展將會如何?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犬塚牙把佳薇摟在自己身邊,說什麼不要亂跑,不然會死喔!之類的。

  車子突然晃動了,好像有什麼在推車廂的另一邊,讓整台車網月台傾,該不會是想把我們倒出去?

  凜曜拉住站位用的拉把,犬塚牙整個人貼在窗戶上,讓佳薇壓在自己身上,雖然很痛,不過很舒服,有美女坐在自己身上耶!

  幽暗的月台上傳來某種生物走路的聲音,聽起來像狗,不過喘息聲聽起來像某種飢餓的野獸。

  拿起槍,凜曜隨時預備,碰!車廂突然被放下來,然後閃爍幾下好像要發動了。

  黑暗中走出受得皮包骨的人,他們用四肢爬行,面部突出像是狗,銳利的牙齒還滴著濃稠的口水。
 
  就在他們要衝進來時,車廂門用力的被關起來,然後車子駛離月台。

  「骸月?骸月是你弄的嗎?」凜曜用犬塚牙的手機打電話給骸月。

  不過通了確沒人說話,只聽見風很強吹來的聲音。

  「那個......我們要去哪裡呀?」佳薇柔柔手臂,剛剛那樣摔還真有點痛。

  凜曜現在面臨要去找骸月還是要留下來看著兩人。

  「我們先一起去找骸月好了。」凜曜最後決定大家一起行動比較好。

  火車移動速度很快,車身晃動很大,三人有點半跌半扶的往前移動,凜曜身後一直傳來犬塚牙呵呵的笑聲。

  不要去幻想佳薇跌在犬塚牙身上的畫面。

  「凜曜!」

  聽見骸月的叫聲,凜曜趕緊去拉前面的車門,奇怪的是居然拉不開,只好拔刀把門砍了。

  骸月身上有一些抓傷,他嘴裡罵了好幾句髒話都是在罵那個人不人狗不狗的怪物。

  「那個東西上車了?」抽出槍提高警覺。

  「沒有,我剛剛把他們踹出去。」

  把褲管捲起來,一條比較長的血痕讓骸月爆出更多髒話,而且被抓傷後還覺得頭昏。

  凜曜趕緊幫忙包紮,骸跟其他人說這鬼可能有毒之類的,如果看見就要閃遠一點。

  佳薇自己走到窗邊,犬塚牙還拿著相機拍凜曜認真包紮的神情。

  嗯?外面有人?佳薇看見窗外有一隻手在拍窗戶,發現是人的手,所以趕快開窗。

  「啊啊啊啊--」一開窗,那隻手馬上變成利爪把佳薇抓出去。

  三個人頭時望過去,只見窗邊什麼都沒有。

  「去關窗戶!」凜曜大喊,不過正常的火車窗戶應該都是開不了的吧!算了!因為這是鬼火車。

  犬塚牙馬上衝過去,但怪物爬得更快,三四隻上半身已經擠進來,張牙五爪的想攻擊犬塚牙。

  「不要以為你們是很兇的狗!我這裡還有比你們厲害幾萬倍的狗!上吧!赤丸!」

  只見犬塚牙從外套裡要丟出什麼,結果赤丸居然先閃一步躲到凜曜懷裡。

  「你白痴嗎?叫一隻狗去戰鬥!」凜曜抱著赤丸大罵。

  骸月也用睥睨的眼神看著犬塚牙,居然要小狗狗去跟怪物戰鬥,這是虐待動物呀!

  犬塚牙還在心裡碎碎唸,大家什麼時候加入動物保護協會時,第一隻怪物就撲向犬塚牙。

  反射性抽出雙節棍打飛一隻怪物,第二、第三隻也跟著撲進來,凜曜抽出槍邊打邊退,骸月也不管腳痛幫忙踹掉幾隻怪物。

  「進站了?」凜曜看見窗外的景色,還是那站大田站。

  只是這次青燈燈火通明,還有一個戴斗笠,臉被白布條遮住穿著古代關朝服的人站在月台邊。

  怪物看見了,哀鳴幾聲想要逃,不過突然站原地燃燒自焚變成煙灰。

  火車進站,門一打開,濃濃的焚香味飄散進來,大田二字消失變成奈何橋。

  『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呀!』那個男子提著青燈走進車廂。

  這次又是什麼?三人愣在那兒,那個穿官服的人是鬼,但是比一般的鬼高級很多,卻不是厲鬼的氣息。

  「現在是什麼狀況?」骸月冒著冷汗,他的腳快痛死了。

  穿官服的鬼望過來,『我是青行燈,專門指引迷失的靈魂走回正路,這裡是陰間附近。』

  「所以......我們要死了嗎?」凜曜又舉起槍,哪怕是要在讓火車來回跑幾次,死都不要放棄掙扎。

  青行燈搖搖頭,『我們委託敲鬼門公司處裡月台這件事,有答應將人平安送回。』

  什麼?委託人的範圍居然人鬼不限嗎?

  原來那台鬼車原本是載送靈魂用的,結果被餓鬼擅自搶去使用,讓許多人和靈魂被吃掉,但如果派鬼關去抓,他們又閃的很快,只好請人間幫忙。

  「我們應該不會收到紙錢吧?」犬塚牙一把抓回還在凜曜懷裡吃香的赤丸。

  青行燈表示不會支付紙錢,然後把那些餓鬼燒乾淨後,讓三人回去人間了,不過三人回去之後發燒兩三天才恢復。

  骸月還被送去醫院觀察傷口,生人跑去陰間真不是普通的危險。

  「煩死了!臭哥哥,我總有一天要把他房間燒掉。」

  外頭有個死屁孩臭著臉,看起來好像被狗咬,他的爸媽追在後面。

  「我們已經請了道士來家裡作法,過幾天應該就來了。」那位媽媽是著樣說的。

  「另外一家什麼敲鬼門,居然拒絕我們,一定是什麼騙錢的三流詐騙集團。」那位爸爸氣得牙癢癢。

  屁孩聽見敲鬼門好像有點興趣,「為什麼會被拒絕?」

  「他們說什麼經過調查裡面的鬼不足以造成威脅,只要去求個平安符就好。」爸爸哼哼兩聲帶著一家人離開。

  骸月挑起眉,原來敲鬼門公司不是什麼案子都接呀!

  翻個身,正想睡覺就看見一個老爺爺坐在床邊,唉,那個死掉的老爺爺一直說自己的故事,骸月就把那個當作床邊故事繼續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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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宇(弦梟)、赫連翡(淺蔥)、爵(彥)、司徒芫(莞月)/工作中

  因為家裡很吵,沒事做,所以就來出個任務,雖然淺蔥碰碰跳跳的在一邊也很吵,但至少不會讓人討厭。

  「哇!這次的任務是找虎姑婆耶!」拿著手機轉圈圈,淺蔥嘴裡還咬著鯛魚燒。

  莞月和彥跟在後頭,彥還給了莞月一個帶子方便裝槍,不然大搖大擺的把槍放在腰上可能會引起騷動,彥的刀則裝在小提琴的盒子裡。

  喀嚓!

  淺蔥拿出一把剪刀,在弦梟面前晃一下。

  「我找到防身武器囉!弦梟要不要也找個什麼東西隨身帶著比較好呀?」

  弦梟搖搖頭,暫時想不到,而且武器也不知道要放哪,放在房間可能又要被哪個屁孩翻出來亂搞。

  關於這次的工作,聽說有小孩子在某座公園玩一玩就被拐走了,生死不明,因為太多小孩失蹤,在經過調查判定是鬼怪作祟,家長們匯集金額後提出委託。

  「有小孩嗎......」莞月抓抓頭,不是不想救小孩,只是很多小孩都不受控制。

  淺蔥倒是一臉輕鬆,「看見壞小孩就打打屁股,好小孩就摸摸頭。」

  不過小孩還活著的機率有點低,應該說幾乎不可能,從工作內容看來,這個女鬼抓小孩是要拿來吃的。

  走到那座公園,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鬼是把人拐走,所以應該不會直接在公園裡吃人,這樣的話要怎麼引鬼出來?

  「在這裡玩嗎?」彥淡淡的坐在溜滑梯上,然後溜下去。

  弦梟和莞月愣在一旁,怎麼可能!都說只抓小孩了,怎麼可能玩一玩鬼就出來了。

  淺蔥也跳上溜滑梯,「一起玩!」溜下去撲在彥背上。

  這樣還不夠,淺蔥拉著彥到沙坑那邊堆沙堡,彥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就一起堆沙。

  「這是什麼呀?」莞月蹲在彥旁邊,望著彥堆了一個詭異的東西。

  「嗯......」彥很認真的思考,「淺蔥吧!」

  聽見自己的名字,淺蔥開心的跑來,結果看見一團奇怪的沙人,揪起嘴。

  「彥你太過分了!我要復仇!」淺蔥抓起一把沙,開始做彥。

  莞月嘖嘖笑了幾聲,抓起一把沙也開始做東西,彥還是不懂,一團沙為什麼會讓淺蔥生氣。

  弦梟坐在一邊的長椅,望著手機,其實他被趕出門的時候也是望著手機,以前手機通訊錄都是空白的,現在居然多到讓他猶豫要打給誰。

  這些號碼都是淺蔥把手機搶過去,在自營尾牙到處請人輸入的,所以有一些還不熟。

  「彥,看清楚了,這才是淺蔥。」莞月做了一把蔥。

  淺蔥臉整個脹紅,還說在等一下她就要做出雙冷型男,而且是復仇版的!

  彥默默的轉過頭,又不知道做了什麼奇怪的圖樣,莞月湊過去看。

  那是小乙在偷拍時的站姿,而且做的微妙微翹,根本超不科學。

  「我是不是還要多做幾個人在鏡頭前面?」彥要繼續做的時侯莞月一掌拍爛小乙沙人。

  「做別的東西!」莞月咬牙切齒,「是說那隻鬼怎麼還不來呀!」

  弦梟感覺到一陣暈眩,應該是快來了,沒想到在公園玩就真的能引出鬼。

  「做好了!這就是雙冷型男。」淺蔥跳起來,只見她做了栩栩如生的霜淇淋,還做了兩個。

  「噗哈--」雖然不知道笑點在哪,不過莞月和彥確實笑了。

  正當玩沙的各位玩的開心的時候,弦梟一個往前倒,離他最近的彥趕快站起來扶助弦梟。

  「來了......」說完整個人癱在彥身上昏過去。

  淺蔥朝公園入口望去,有個女人,深綠色的長髮前後長到拖地,看不見臉,不過聽得見她在碎碎唸,身上白色洋裝沾上了青苔,四肢不停滴血,一拐一拐走來。

  莞月直接拔槍,把淺蔥拉到身後,女鬼深後散發著重重怨念,這樣看來是不能溝通了。

  咚!槍射出了子彈,不過是一顆黃色塑膠球,帥氣的朝女鬼飛過去,結果一陣風把子彈吹開了。

  ......在場包含鬼,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莞月,原來比起真槍,你更喜歡BB槍嗎?知道了,我會取消跟小乙的訂單。」

  彥一臉可惜的說,連肩上的小貓都發出疑似歎息的喵嗚,原本聽見莞月說自己的武器是槍,彥還想幫他升級。

  「彥,你這次台詞太多了,根據設定你應該微笑帶過。」莞月半張臉都黑掉了。
  
  彥點點頭,以微笑帶過。

  可是淺蔥笑的超大聲,狂戳莞月帶錯槍的傷口,最後還笑到差點斷氣才被女鬼的尖叫終止。

  『你們是乖孩子還是壞孩子?』女鬼喘著氣,眼前這幫人不知道是打哪來的?

  「乖孩子!」淺蔥跳到長椅上坐正。

  女鬼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聲音也漸漸能聽的清楚,彥看得見那個女鬼,應該是女鬼某種條件觸發之類的。

  「還有人活著......」弦梟突然起來,但是聲音很微弱,只有彥聽見。

  原來女鬼會把小孩囤積在房子裡,然後虐一虐再慢慢支解吃掉。

  『乖孩子,乖孩子可以吃到糖果,跟媽媽回家,媽媽做了布丁喔!』女鬼露出一排長牙噁心的笑著。

  彥把其他兩人抓過來,告訴他們先假裝跟女鬼回家,把那些小孩救出來再殺了女鬼。

  雖然有點麻煩,不過不能對還活著的人見死不救,大家就默默跟在女鬼身後,到了一棟還沒完工的廢棄屋。

  莞月看一下手機,沒有訊號,這裡已經是女鬼的範圍了,因為在郊區,不用妄想剛好有警察叔叔路過來救人,最糟糕的是小孩逃出來不知道往哪裡走又失蹤。

  四人關進十樓,這裡的鋼筋水泥雖然都鋪好了,但是窗戶都還沒安上玻璃。

  可能將來會蓋成飯店,落地窗大的像是一面牆,不小心可能會摔出去。

  「啊!臭哥哥!」上次被蟑螂追的小屁孩跳起來,還認出淺蔥。

  弦梟按著太陽穴,自家弟弟什麼時候也被拐來了。

  「斐陽......你哥哥來救我的嗎?」後面還有一個小男生,緊緊抓著年紀稍大的姊姊。

  原來朝霞妹妹和翔太弟弟住在那公園附近,原本玩得開心的時候遇到剛補習完路過的斐陽,結果斐陽居然說要來玩什麼扮家家酒。

  硬要兩姊弟配合他,玩一玩那個女鬼就出現了,斐陽還說那不是鬼,只有他哥在的時候鬼才會出現。

  然後三人就被拐到這裡不知道要怎麼出去。

  「唉......」弦梟聽了很頭痛,不過小孩子貪玩也是正常的。

  「這裡就全部的小孩了嗎?」莞月看了一下,就三個,比預期的少一點。

  「其他人被吃掉了!我聽見有小孩尖叫的聲音。」朝霞把他弟牽的緊緊的,但她也在發抖。

  淺蔥蹲下來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沒事!我們一起逃出去吧!」

  「才怪!有臭哥哥絕對逃不出去!不如趁女鬼在吃哥哥的時候趕快閃。」

  斐陽很不客氣,超沒禮貌的指著弦梟。

  「屁孩!要不是你哥,你早就變成桌上的一道菜了。」莞月差點衝過去揍人。

  「哥哥照顧弟弟本來就是正常的!但是看看他現在說不定在發燒,會拖累大家!」

  「我沒事。」弦梟輕推開彥,雖然沒在發燒,但身體的確會不舒服。

  莞月狠狠瞪了斐陽一眼,這才讓他閉嘴,淺蔥還安撫其他兩個小孩說等等就可以回家不要怕。

  彥先出去,探查一下女鬼現在好像在附近房間剁菜,或是剁某人的肉。

  比個手勢叫淺蔥快帶小孩離開,莞月壓後,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走下木製樓梯,因為還沒施工完,樓梯只也蓋一半。

  現在也只能走工人專用的木梯,莞月確認人都走下去然後弦梟不會昏倒後,也朝彥比個手勢。

  「煩死了、煩死了,為什麼你要來?」斐陽小弟弟很不爽的走在前頭,「我要跟爸爸媽媽說你在做奇怪的打工,還要說你房裡有鬼,明天就要有人來打鬼了,哈哈!臭哥哥,幫你把房間弄乾淨你要感謝我。」

  「噓!」淺蔥比個禁聲動作,要斐陽安靜,弦梟根本無視斐陽。

  斐陽看見弦梟不理他,更是不爽,等走到九樓平地的時候,斐陽突然轉過身推了弦梟一下。

  「你為什麼還不昏倒呀!不要拖累大家!趕快昏倒去當女鬼的誘餌!趕快死一死,不然家裡蟑螂超多的!一定是你把髒東西傳染給我,不然我怎麼會被鬼抓走?」

  「閉嘴。」莞月壓低音量,衝下來蓋住斐陽的嘴。

  安靜了一會兒,女鬼好像沒聽見,大家才繼續找木樓梯下去。

  彥把刀抽來,怕女鬼從後面追來,兩姊弟很乖很配合,只有斐陽一直搞怪,好像就是要女鬼來攻擊弦梟就對了。

  『壞--孩--子--』

  女鬼的聲音環繞在大家耳中,彥轉過身想說鬼就要衝下來了。

  「啊!」淺蔥突然大叫。

  給居然直接從地板衝出來把大家望四周推去,四周除了柱子之外沒有任何牆,該死的景觀窗。

  莞月第一個被推出去,彥馬上伸手拉住莞月,淺蔥撞上柱子,沒時間喊痛衝去抓住姊弟倆,弦梟一手攀住水泥地,一手抓住斐陽。

  把莞月拉上來,兩人馬上要去幫淺蔥和弦梟,結果女鬼阻擋,雖然BB槍在遠距離起不了作用。

  不過在近距離打在女鬼身上,發現女鬼哀號個幾聲就知道女鬼也會痛。

  女鬼氣的尖叫,頭髮像是長鞭亂甩,皮膚變得堅硬,這讓彥和莞月陷入苦戰,頭髮砍了還會再生,女鬼又硬的像石頭。

  「拉我上去!我不要死!」斐陽哭著大叫。

  吵死了,弦梟自己也快撐不住,嚴格說起來,用一手還能撐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

  淺蔥把兩個孩子硬拉上來,其實兩姊弟自己也很努力爬上來才沒掉下去。

  「乖乖躲好,如果找到樓梯就先下去。」淺蔥拍拍兩個孩子的頭。

  這時弦梟還在苦撐,淺蔥趕快拉住弦梟另一隻手,但是剛剛光是花力氣去拉兩個小孩就夠累了,現在還要拉一個青年跟一個小孩。

  「讓我上去!讓我上去啦!」斐陽一直亂踢,這讓救援難度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其他人來拉我就不是這樣了!」斐陽一直在說欠揍的話,讓淺蔥很想一腳把屁孩踹下去。

  「你,閉嘴。」弦梟第一次用這麼重的口氣對斐陽說話。

  斐陽馬上愣住了,趁這個時機弦梟一把將斐陽甩上去,一找到東西抓,斐陽馬上爬上去然後連滾帶爬直接跑走。

  「要去救大姊姊!」朝霞擋住斐陽,要他一起去。

  「管他們去死!」斐陽推開朝霞馬上逃走。

  女鬼一邊牽制彥和莞月,一邊朝淺蔥那邊移動,兩姊弟心知拉不動淺蔥和弦梟,便朝女鬼丟石頭,阻止女鬼過去。

  發現大家聯合起來對她,女鬼更加生氣,一個嘶吼頭髮像是針一樣到處亂飛。

  莞月馬上衝過去抱住兩姊弟,還以為髮針會戳過來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濕熱的液體灑在他身上。

  「彥!」莞月過身發現彥擋在他面前。

  雖然彥砍掉一些髮針,不過還是有比較細小的插在他腹部上,彥確認小貓也沒被刺到後,把刀給莞月。

  「帶打。」彥坐在兩姊弟面前,還忍痛把針拔出來。

  莞月接過刀衝過去一腳踹飛女鬼,哪知女鬼居然用頭髮纏住莞月的手,把莞月也拖過去。

  還是得不到救援的淺蔥咬牙忍痛,因為一根髮針插在她的右小腿上,大概是位置比較遠,不然早就變成仙人掌了。

  「放手!」弦梟早就放棄了,只是淺蔥一直死命抓著。

  「不要放棄!快試著爬上來!」淺蔥先抽離一隻手把那個該死的髮針拔掉,把手抹乾淨後繼續抓著弦梟。

  「放手!不然妳也會掉下去!」弦梟覺得有點煩燥,腦子裡在思考很多事情。

  「不要!」淺蔥自己也快滑下去了。

  為什麼不放手?反正他死了之後工作也不會造成別人的困擾,反正他死了也沒有人會在乎。

  死了不是比較好嗎?當鬼還比較自由,死了不是比較好嗎?

  『可是我希望你活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被後傳來,淺蔥也聽見了。

  一陣強風吹來,把弦梟和淺蔥吹到平地上還滾了兩圈。

  淺蔥一起馬上甩弦梟一巴掌,「弦梟是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之後用拳頭捶打弦梟,不過很無力就是了,弦梟坐在地上默默的給淺蔥打,望著剛剛消失的魂魄,他知道她是誰。

  「為什麼不放手?」弦梟淡淡的說。

  「放手弦梟就會死掉呀!我不要弦梟死掉!」淺蔥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快哭了。

  「反正我只會拖累你們......也沒人會在乎我......」摸著剛剛被打的臉頰,有一點紅腫。

  「我會在乎你呀!大家都會在乎你呀!沒看見莞月、彥、朝霞、翔太,大家都在乎你所以很怒力要救你呀!為什麼要放棄?為什麼要拒絕我們?也許你家不需要你,也許這世界不需要你,但我們需要你呀!你有能力可以救人,你用你的能力救了這些孩子,你哪裡會拖累我們?」

  淺蔥又罵了幾句笨蛋然後撲在弦梟胸前大哭,看見人死在自己面實在太恐怖了。

  「對不起。」弦梟不知道原來他不是被人排擠,是他在排擠別人。

  「噢!」莞月突然被甩過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要打斷你們感人時光,只是這隻女鬼不死我們也逃不掉。」

  弦梟望著女鬼越來越近,他知道女鬼的弱點在哪裡,昏倒的時候看見的。

  「淺蔥,剪刀借我。」弦梟知道現在有能力戰鬥的只有他。

  彥受傷了,可能還是傷的最重的,莞月也受傷了,而且跟女鬼戰鬥也會累,淺蔥的腳受傷了,要強迫她站起來是不可能的。

  『壞孩子--』女鬼扭來扭去,脖子上還卡著彥的刀。

  「媽媽,如果妳願意看我一眼,妳會發現我其實是個乖孩子。」弦梟很冷靜的說著,沒錯,他有看得見的能力,在昏厥時候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女鬼停住了,好像回憶起什麼,然後轉過身,把頭髮撥開露出一雙眼睛。

  趴滋--

  弦梟把剪刀刺入女鬼的雙眼,女鬼尖叫,在抓傷弦梟前被莞月一腳踹去撞牆,然後大家默默望著女鬼消失。

  醫院,第五淨把姊弟倆檢查完後送他們回去。

  彥的傷沒有很深,還好不用開刀,住院三天就可以了,淺蔥也是包紮完,休息幾天就會好。

  莞月坐在彥的病床邊,身上也受了不少擦傷,他在一邊摸著小蛇,也一邊跟小貓玩。

  至於弦梟,現在在醫院外面,他的家人正在砲轟金絲雀,比上次還要難纏。

  「你們這公司果然有問題!我要去告你們!」那位爸爸很火的對金絲雀噴口水,斐陽則躲在後面吐舌頭。

  「不好意思,鬼怪之說在法律前是無法成立的。」金絲雀很冷靜,但她肩上的鳥已經躲到後面去了。

  那位媽媽更是惱怒,「我會告死你們!妳這個蕩婦!」

  「既然這麼堅持,那就失禮了,第五淨。」金絲雀說了一句,第五淨突然笑嘻嘻的從後面冒出來。

  一家人嚇了一跳,突然發自己站在一個圈圈裡面。

  「不好的記憶就忘掉吧!」只見第五淨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圈圈裡。

  圈裡的三人突然傻住了,過了幾秒,他們才抓抓頭疑惑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看見一邊的弦梟,還罵說又再搞什麼麻煩,真討厭!然後三人拍拍屁股就離開了。

  站在圓邊弦梟挺有興趣的,「你們會使用法術?」

  「必要時才會用到,內務人員的體質也非常人,但無法對付鬼就是了。」

  金絲雀笑了笑,內務人員其實也是臥虎藏龍,但專業的地方不同。

  剛剛那個是非常手段,算是一種改寫記憶的技巧,這是第五淨的能力。

  至於金絲雀呢?之後也許會看見吧!

  弦梟感謝兩人後,到病房去看看其他三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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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角注意#)  赫連翡(淺蔥)、斐宇(弦梟)、若陽(E)/工作中
(作者:鏡花)
「~好熱阿~」淺蔥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大喊著我好熱什麼的,即使頭上有遮棚

「給」遞給淺蔥一瓶飲料,弦梟自己手上也拿了瓶飲料

「阿、謝謝」接過飲料,打開瓶蓋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是說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嗎?」看著人潮爆多的遊樂園,弦梟有點不太想要走動

「聽說這次還有一個叫E的男生喔,時間都快到了他怎麼還沒到??」拿著喝到一半的飲料,淺蔥不解

現在兩人正位於遊樂園的休息區,正在約會。。。。阿不對是等人,因為夏天非常的炎熱,所以兩人才在這裡等人

「抱歉我遲到了」一個穿著格格不入的制服、圍著一條讓人看了都熱的黑色圍巾的男生走了過來

「你就是E嗎?」瞇著眼,弦梟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恩」簡單的回了句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來選隊長吧~」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淺蔥拿著手機

「年紀最大什麼的當隊長最可靠了」淺蔥嗶嗶按了幾下,然後送出

「這次任務有15萬,平分一個人可以拿5萬喔」對著兩人笑嘻嘻的說著

「既然都說完了,那麼就出發吧」




「鏡屋阿,小時候的確很喜歡這種東西」看著依舊光鮮麗亮的外觀,E有點感慨

「聽說進去這個鏡屋裡,大人移開視線一下子再回來孩子就不見了,這個現象好像是2個月前開始的」弦梟看著手機螢幕

「怎麼會現在才委託,而且還有人進去玩」看著剛走進去的情侶,E皺著眉

「那是因為只要委託公司的人,會死。最後一個委託人在生前將簡訊傳到我們公司之後,就被天上掉下來鋼筋貫穿腦門,聽說死狀非常慘烈」看著公司傳來的消息,淺蔥不禁打了個嗲嗦

「看來裡面的鬼非常兇惡,是該殺殺他的銳氣了」瞇著眼,弦梟當頭陣,第一個走了進去

「我要當第二個」很快的跟上弦梟,淺蔥也走了進去

「我走最後一個」當E踏進鏡屋時,有一股奇怪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看,毛骨悚然

阿哈哈那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平常太累才會有幻覺,你嚇不倒我的




「唉,好可愛喔」看著掉在上面的小熊裝飾,淺蔥的少女心模式ON

「這鏡屋還真是可愛的見鬼」當頭陣的弦梟一臉嫌噁

「小時後覺得挺可愛的,現在怎麼一點都不覺得?」E雖然臉部沒有特別的表情,但是語氣聽來也是跟弦梟一樣的想法

「你們男生真是討厭,不能理解就算了」鼓起臉頰,淺蔥從弦梟後面繞過,往另外一條路走

「喂淺蔥不要。。。。」弦梟話還沒說完,淺蔥走過的路口慢慢變成了鏡子,四周圍也慢慢變成了鏡子,折射出兩人的身影

「。。。。。。」愣住了,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最快反應過來的是E,他敲打著鏡子,試圖打破,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有用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弦梟也回了神,冷靜的看著四周圍

「不曉得,不過既然我們都被困住了,想必淺蔥也不會好到哪裡去」E停下動作,回頭道

就在E回頭的那一瞬間,在弦梟身後的鏡子裡反射出一個小孩,正笑嘻嘻的看著兩人

「碰」在說完話的那一刻,E直接毫不留情的往小孩所在的位置送上一腳

「你幹嘛?」弦梟驚悚的看著E踹的地方,然後轉過來詢問

「看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屁孩搞的」E冷笑,然後指著另一邊的鏡子

轉過身,弦梟果真看見一個短頭髮的小孩反射在鏡子裡

「大哥哥們,你們來這裡要幹嘛?」歪著頭,詢問

「幹掉你」毫不留情的直接送對方三個字

「你們也是來欺負我的嗎?」小臉猛然兇狠的皺了起來

「殺掉你們、殺掉你們」情緒似乎激動了起來

就在此時,弦梟感覺到空間裡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大口的喘著氣

「糟糕了,他好像失去理智了」同樣也喘著氣的E皺著眉頭

「在這樣下去我們會死在這裡的,必須要找突破口」就在小孩施法的同時,E用腳開始踹鏡子

「把鏡子踹破?」弦梟疑惑

「我才不想我的大好人生斷送在這種小屁孩身上,我的青春正要開始欸」E惡狠狠的踹著鏡子

「我來幫你」同樣也用腳開始施暴

「你們是踹不破鏡子喔,我已經把你們跟外界隔絕了」小孩的聲音聽起來邪惡,又帶悚慄

「那麼這個如何」一道不屬於三人的聲音從鏡子後飄來

而鏡子就在兩人準備要下第N次腳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鏡子華華麗麗的破了個大洞,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已經少女心OFF的某人,手上還拿著開洞的兇器

「你是怎麼打破的?」小孩停止施法,完全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要我告訴你嗎?」淺蔥淡淡的說著

「恩」用力的點著頭

「你是不是每次把小孩殺掉的時候,都一個一個殺掉?」冷靜的詢問

「嗯嗯嗯」大力的點著頭

「那麼就能理解我為什麼能打破你建立堅不可破的鏡子空間了」

「首先,你建立的鏡子空間是完全隔絕的,而且力量是固定的,但是,如果你在製造的過程,不小心多製造了一片鏡子呢?」勾起精細的微笑

「再來,因為你多造了片鏡子,你的力量就會分散,換句話說,就是把弦梟他們關起來的鏡子有一片力量會減半,跟那片多出來的鏡子平分力量」

「??!!!」兩人似乎能理解淺蔥說的話

「而我剛剛問你了,你是一個一個把小孩關起來殺掉的,這說明你的能力’’只能’’製造一個鏡子空間,無法製造第二個,只要製造第二個,那麼第二個力量會潰散,然後崩解」指著小孩,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而你剛剛關住我的鏡子空間,正是你第二個製造出來的空間」

「。。。。。。」兩人訝異的看著淺蔥,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她能那麼快就知道

「大姐姐,我再問妳一個問題」小孩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為什麼我的力量只能製造一個鏡子空間呢?」滿頭問號

「那是因為你是鬼,因執念而不肯消失在人間的鬼,鬼的力量依據執念而決定,你殺的是不相干的人,心裡自然會有猶豫,力量自然會不穩定」淡淡的說著

「在來之前,我去調查過了,你是沒有朋友,而且是因為霸凌而死掉的對吧?」打開手機,緩緩的念出資料

「那些人為什麼要欺負我?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錯」小聲的開始啜泣

「被霸凌的原因是因為家庭對吧」

「對,只因為我的爸爸是植物人,媽媽不見了,他們就開始欺負我」哭著繼續說下去

「我也只是想跟他們做朋友阿,他們竟然把我帶到這裡然後關起來,我就在這裡默默的死掉,好孤單,好孤單。。。。」

「那我們來當你第一個朋友吧」在旁邊沉默以久的E突然冒出這句話

「咦?可以嗎?」停止啜泣,眨眨眼望著三人

「可以喔」弦梟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謝謝大哥哥和大姐姐」臉上綻放出最純真的笑容,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三人面前

「呼,總算是解決了」看到公司用見鬼的速度把簡訊傳來,E鬆了口氣

「對了淺蔥,你是怎麼在短短的時間知道的?」沿接剛剛的疑惑,弦梟看著眼前的少女

「這就是天才的腦袋」哼了口氣

「那可不可以請天才幫我解答一個問題?」E舉手

「說吧,還有問題一次趕快問,我現在心情好」淺蔥嘿嘿的笑著(崩惹##)

「請問解決完小孩後,我們要怎麼從這裡出去?」指著鏡子空間

「歐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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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夜(夜)、金絲草(菟絲子)、天璣/工作中

  聽說前輩們都在準備員工旅遊的事情,當然我姊金絲雀居然破例也去了。

  明明見不到鬼,要不是她手腕交際很高,還有『十三階樓梯』的能力,說不定現在去日本的人就是我了!

  我才不是忌妒我姊能去日本才去接關於日本工作的喔!

  我是菟絲子,金絲雀的雙胞胎妹妹,這是我第一份工作,聽說好像有個叫做凜曜的打不死這個女鬼。

  凜曜好像原本要繼續挑戰這個任務,結果一個叫神的傢伙半路殺出說什麼要一起去。

  然後關於小矮人和乳牛之類的什麼話題我不懂,他們就打起來了,打到最後破壞一堆東西還滿身傷,搞得內務人員來幫忙阻止。

  現在被內務人員聯合壓制在醫院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被鬼附身之類的,內務人員們超大陣仗的符咒結界樣樣來。

  花了很多力氣和時間才把他們封在病房裡面,是說,他們兩個的病床就在隔壁,那間醫院可能不保了。

  「菟絲子,加油喔!」金絲雀站在機場等候室對著菟絲子笑著說。

  菟絲子哼哼兩聲,「我跟妳不一樣,我......」

  「我們的能力專業領域不同。」金絲雀拍拍菟絲子的肩,「不要免強自己。」

  一把甩開金絲雀的手,菟絲子臭著臉頭也不回的上飛機。

  面對今天的隊員,大家都沒交集,睡覺的睡覺,看窗外的看窗外。

  一個男的叫做夜,一個女的叫做天璣,菟絲子坐在兩人對面,氣氛僵到最高點,她都快憋死了。

  「我叫做菟絲子。」不期望哪個人會先開口,不如自己主動吧!

  天璣瞪大雪亮的眼睛,「又是兔子又是獅子,哈!剛剛看見那個內務人員是妳姊姊吧!妳們兩個長得超像的!」

  天璣一開口就是講不完,菟絲子額爆青筋,直接拿起說上的麵包塞進天璇的嘴裡,就這樣堵住她的嘴了。

  「......」夜瞄了一眼,面無表情也沒有說什麼,繼續望著窗外。

  「算了!本來就不指望會遇上什麼正常的人。」菟絲子哼一聲,蓋上毯子睡著了。

  過了許久,當菟絲子醒來時,飛機已經在降落了,望著桌上空蕩蕩的餐盤,夜的餐盤也是空蕩蕩的。

  吃掉食物的罪魁禍首正是天璣,她嘴邊還沾著一圈醬油。

  唉......算了,日本街上也會賣吃的,三人下到街道上時已經是深夜了,根據任務難度和地點,他們有三天的時間。

  「明天在這裡集合,你們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住吧!」菟絲子直接招計程車自己天離開了。

  夜和天璣默默的站在階梯邊,互看一眼,表示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會說日文,英文好像也沒強到哪裡。

  「肚子餓死了。」天璣直接倒在地上,不過四周根本沒人,夜也沒去問天璣怎麼了。

  能怎麼了?剛吃掉三人份的晚餐,吃掉三人份的點心,然後現在還可以喊肚子餓,像這種情況絕不可以開口。

  不然口袋裡的錢可能會被這個暴食女吃到燒光。

  夜默默坐在階梯上,望著在地上邊喊餓邊打滾的少女,這樣亂動會消耗掉更多體力會讓肚子更餓吧!

  這樣想著,不過卻沒開口。

  突然,一台計程車衝到兩人面前緊急煞車,打開後車門,那是菟絲子。

  「上車!去旅館!」

  「我就知道兔獅子不會丟下同伴的!嗚嗚嗚嗚--我快餓死了!」

  天璣馬上撲上車,第一件事情就是咬司機的光頭,因為司機正在吃烤丸子,菟絲子馬上打掉天璇,警告她在亂來就把她踹下車。

  「我叫做菟絲子!」坐在前坐,夜不知何時也飄進來了。

  「菟絲子好厲害,怎麼會懂日文呀?」

  「我奶奶敎的,她以前好像是日本人,妳!不準再亂咬人了!」

  看見天璣又要咬司機的頭,菟絲子用一食指把天璇頂回去,司機才能專心開車。

  關於女鬼的事情,也問過司機了,地點在某個神社,聽說會遇見一個女子請人幫忙,不過要幫的忙都很怪,而且也沒說清楚需求。

  很多人當那個女的是神經病匆匆離開,結果惹毛女人被詛咒後就會生不如死,好一點她直接吃掉妳。

  菟絲子依據計程車司機的說法對照工作內容,大致上沒差多少。

  其實應該去聘陰陽師之類的日本專人,不過他們好像也在吵架,想要爭奪功名。

  敲鬼門公司之所以會跨到這麼遠,好像有不人為知的理由,總之,如果沒搶在陰陽家之前滅掉鬼,任務就會失敗。

  到了旅館,菟絲子自己訂了一間房間,天璣自己跑去廚房睡了,夜則是睡在菟絲子房間的沙發上。

  隔天一大早,菟絲子馬上把人通通叫醒,夜一下子就醒了,但是天璣被卡在冰箱裡快要凍死,結果還要去一趟醫院才能去神社。

  還好因為跑得快,在廚師發現廚房食物被吃光之前他們已經先退房閃人了。

  「好了!現在想辦法把鬼叫出來吧!」菟絲子環著手,站在神社前。

  只見夜跑去一邊樹下乘涼,天璣跑去偷吃神社的貢品。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算了啦!死鬼!死女人給我出來!」

  菟絲子氣得跳腳,到處亂吼,夜默默的移動到樹後面探頭,確定菟絲子不會氣到做傻事之後趕快去把天璣拉出來。

  「噗嗚嗚嗚.....趕毛?」嘴裡塞滿食物,天璣抱住柱子不想走,「某看見偶在粗多吸嗎?」

  因為嘴裡塞滿食物,夜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呵呵呵,是來幫助我的嗎?』一個鬼女悠悠地從神社裡面飄出來。

  「噗--!」天璣嚇得整個人向後彈,直接撞飛夜,還把食物吐在女鬼臉上,自己沒站穩還跌個四腳朝天。

  「啊!出現了!」菟絲子抽出一面鏡子往女鬼衝去,結果沒看見地上的夜。

  很粗暴的踹到夜的同時也跌在地上摔破鏡子。

  「好痛......」

  「你幹麻躺在地上呀!害我摔破鏡子!」很粗魯的把夜拉起來,菟絲子又拿出一面鏡子往前衝。

  結果天璣突然跳起身想往後跑,撞上迎面而來的菟絲子,兩人跌成一塊,鏡子又破了。

  『咯咯咯咯,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人,不過是一群愚蠢的小孩。』

  連續的失敗愉悅了女鬼,這讓菟絲子更不爽。

  「你們兩個給我閃邊去啦!」轉身對夜和天璣大吼,然後對著女鬼,「妳這個女鬼!給我安份一點!」

  聽見菟絲子這樣說,女鬼笑的更猖狂,走不到兩步就狂踩到自己隊友跌倒了人有資格這樣說嗎?

  『我看看喔!我就從那邊那個可愛的男生開始吃好了。』

  只見女鬼的眼球爆出眼眶掛在臉邊,整張嘴撕裂開來,口腔內充滿尖銳利牙。

  菟絲子一個弓箭步擋在兩者之間,雙手指尖對指尖擺出一個圓,接著一面鏡子出現在圓中。

  「貳貳雙十,請君入甕!」聽見菟絲子唸出這句後,突然停止動作。

  然後一陣強風匯集在鏡子前形成數條白色黏絲,女鬼警覺時已經被綁住手腳,然後拖入鏡子裡。

  「噢!」夜突然覺得手臂有點痛,明明沒有被咬呀!

  低頭一看,發現是天璣咬在他手臂上......

  菟絲子喘口氣,「暫時先這樣了。」雖然把女鬼封在鏡子裡,不過依女鬼的力量應該明天就突破封印了。

  「哇!可以回台灣了嗎?」天璣跳起來,然後抱著一堆貢品準備搭機。

  「放回去!」菟絲子基本上已經沒力氣罵人了。

  封印這種事情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辦到的好嗎?你們這些人沒幫上忙也不要惹麻煩。

  夜默默的走到菟絲子旁邊,將她抱起。

  「幹麻?把我放下啦!」

  「放下妳,妳就會從樓梯滾下去。」夜踩著階梯,日本神社的樓梯可不是一般的長呀!

  「兔獅子覺得淚嗎?這分你吃吧!」天璣也跑過來,把一個橘子給菟絲子。

  「我叫做菟絲子啦--!」

  回到台灣。

  把鏡子交給金絲雀,任務就達成了。

  「辛苦各位了。」金絲雀淡淡的笑著,用一條寫滿咒文的手絹包住鏡子。

  菟絲子別過頭,哼哼兩聲就走了。

  我才不會因為受到姐姐誇獎就高興呢!這次的任務根本就太簡單了。

  望著兔絲子走遠的身影,金絲雀依然淡淡的笑著。

  「這隻鬼要怎麼辦?」第五淨雙手插腰,瞄了那個鏡子一眼。

  「交給凜曜,這是她該處裡的。」鏡子收好,金絲雀走到外頭跟第五淨搭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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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香、瀾(六月雪)、斐宇(弦梟)、赫連翡(淺蔥)/工作中。別名:未完成的畫作(1/3)
(作者:天夜弦)

  沒能完成嗎?真是可惜。

  看著美術社中其中一個只畫了一半,且仍放在畫架上的作品,我微微嘆息。

  學校為了避免譴責而推託他是跳樓自殺,但我不認為他會傻到這麼做。

  雖然我和那個學姊並不熟稔,也沒聊過幾句,但我就是這麼認為。

  因為他總是認真、仔細的在畫作上添上色彩啊。

  他不可能會放著這幅畫去自殺的。

  既然不是自殺,那是為甚麼呢?學校頂樓──據說是他跳下的那個地方早在很久之前就豎起了高高的鐵網,不可能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我也檢查過了,鐵網沒有任何破損。

  那麼,果然是他殺囉?是為了什麼呢?真讓人好奇。

  雖然有點麻煩,但是好像很有趣,偵探遊戲之類的。

  就當作是憑弔你吧!學姊。

  我會找出那個理由的。

  那個盛夏,我為那幅學姊未完成的畫作蓋上白布,然後離開美術教室、開始我的偵探遊戲──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香呆呆地看著周遭的環境,剛剛明明還跟著六月雪、弦梟還有淺蔥一起跟一個爛到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鬼魂對峙的,怎麼現在場景突然轉換成一間學校?

  「是幻覺嗎?」六月雪站在百里香的右後方喃喃的唸道。

  「...淺蔥呢?」弦梟瞇起眼睛,唸出那個和唯一不在現場的同伴的名字。

  「該不會是剛才那個鬼故意讓我們走散的吧?」皺起眉,六月雪如此推測。

  「那這樣淺蔥不就危險了!」百里香擔心的喊道。

  「嗯,得盡早找到他才行。」附和百里香的話,六月雪微微點頭。

  「這裡是哪裡?」弦梟微微張望著,只能看出這裡是一間學校而不能知道確切的地點。

  「就非法入侵校園的人來說,你們還滿天才的嘛!連自己入侵的地點是哪裡都不知道。」一道不屬於他們的聲音傳來。轉頭一看,便發現走廊的另一端站著一個女孩,「這裡是凌天中學。」

  明明是盛夏卻還穿著黑色的冬季水手服,同色的百折裙下穿著黑色膝上襪與黑色皮鞋。他褐色的長髮披在身後,完全沒有多於的飾品,長長的瀏海和厚重的眼鏡遮住了他清秀紅潤的臉龐。就這身深色調的裝扮與完全沒有多餘整理的頭髮來說,女孩看起來顯得陰沉。

  「凌天中學?」弦梟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朝他們走來的女孩,不知道為甚麼,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你們不是來偷東西的嗎?例如可愛小女生的直笛之類的。」在他們面前站定,女孩勾起嘲諷的笑,並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他們三人。

  「那是小乙才會做的事!」六月雪忍不住提高聲調。

  「我們迷路了所以才會在這裡的。」百里香扯住差點要直接揮拳的六月雪,好聲好氣的說道。

  「迷路迷到學校裡嗎?真是天才。」女孩點點頭,發出這樣的評論。

  六月雪整個人都快氣結的說不出話。

  「赫連同學,你一個人站在那裡做什麼?我記得你應該沒有參加暑期輔導啊!怎麼跑來學校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師的女人走了過來並對女孩問道。

  沉默了幾秒,赫連轉頭望向老師並淡定的回答,「我記得學校沒有規定沒參加暑輔的人不能進來學校。」

  「是沒有,但是最近才發生了那種事情,你還是少惹事的好。」女老師瞇起眼睛,沉默了幾秒,「你該不會又是翻牆進來的吧?」

  「並不是。」回答老師後面的那個問句,赫連仍然淡定且理直氣壯的說道:

  「上次警衛不給我從大門進來、圍牆又那麼矮完全發揮不了功能,那我當然是爬圍牆。」

  老師一臉眼神死地望著他,「你該不會是想要到事發現場看看吧?」

  「對。」赫連毫不掩飾的說。

  「警察都已經以自殺結案了,事到如今你還......」

  「學姊不是自殺。」打斷老師的話,赫連冷靜且一字一字清晰的說。

  「你有什麼證據?」老師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沒有。」義正嚴詞。

  「那你還......」

  「所以我要找出證據。」赫連仍淡定的說道:

  「學姊並不適合以自殺這種方式結束生命,我不能輕易接受自殺這種說法,所以我要找出真相。」

  「......你認識語芯嗎?」老師疑惑的問。

  「不認識。」一秒。

  「那你為甚麼這麼執著於這件事情?」

  「因為那個作品還沒完成。」被鏡片遮住的眼眸微微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幅畫還沒畫完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我想知道。」

  「這跟那個有甚麼關係?」老師一臉糾結,完全搞不懂赫連的想法。

  沒有回答,赫連只是輕輕勾起笑並啟唇道:

  「老師,我記得你這堂課的教室應該是在D棟3樓吧?再不去的話就會遲到囉。」

  被提醒了的老師小聲地罵了聲該死之後便往樓梯間跑去,在下樓之前還不忘回頭大喊,「你別去瞎攪和一些有的沒的啊!那樣就算你是資優生老師也保不了你!」

  「老師,走廊禁止奔跑與大聲喧嘩。還有,你只剩下三分十秒...噢、剩二分四十九秒了。」

  沒等赫連把話說完,老師就已經跑的不見人影。

  「...看來別人看不到你們。」老師跑走之後赫連轉過身繼續與他們三人對話,「你們是阿飄嗎?」

  「不是!」六月雪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著。

  「我是百里香、他是六月雪,旁邊那個男生是弦梟。」百里香自我介紹道,並注意著已經開始炸毛了的六月雪,想著如果真的炸開了該怎麼阻止他暴打人家。

  「叫我赫連就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毫不留情地開口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不要再站在走道中間了,很擋路。」

  「你──!!」六月雪終於忍不下去了,右手的拳頭直往赫連揮去卻揮了個空,直接穿了過去。

  「?!!」三人驚訝地望著穿透過去的那隻手,只有赫連一人像是在預料中一樣淡淡地看著穿過自己身體的手。

  「可以麻煩你把手縮回去了嗎?被別人隨便穿透的感覺很糟糕。」赫連抬眼望向六月雪。

  「怎麼會這樣?!」百里香驚訝的看著六月雪縮回去的那隻手。

  「...難道我們沒辦法觸碰這裡的東西嗎?」弦梟說出了他的推測。

  六月雪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己的手,甚麼話都沒說。

  「現在該怎麼辦?」百里香一臉擔心的問。

  「不知道,現在的狀況我們也不了解,輕舉妄動反而比較危險。」弦梟若有似無的瞥了赫連一眼,顯然很在意這個陰沉的女孩。

  赫連沉默地看著正在討論的三人。

  「只能暫時跟著這個人了嘛...」六月雪看起來似乎有點不情願。

  「你們要跟著我倒是無妨,只要別妨礙我做事就行了。」赫連淡淡地說。

  「你這是甚麼態度啊!」六月雪完全被赫連冷淡且諷刺的話語弄得炸毛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麼容易生氣,你是智力尚未開發的靈長類嗎?」赫連淡淡的瞥了六月雪一眼,丟出這句話。

  「你是在說我像猴子嗎!!」

  「...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夠委婉了。」

  六月雪整個人氣到說不出話,很想要揮拳打人卻偏偏又揮不到。

  百里香拍拍六月雪的肩膀以示安慰,並向赫連點點頭,「那就麻煩妳了。」

  頷首,赫連繞過他們三人往更深處的教室走去,並示意他們跟上。

  三人在赫連對他們示意之後便快步跟上,走廊中迴盪著一人的腳步聲。



*



  「你到底想怎樣?」淺蔥小心的安置中了術法昏迷不醒的三人,憤恨地看著那個爛到不行的鬼魂,「你不是衝著我來的嗎?」

  那個鬼魂,曾經是淺蔥的哥哥──赫連煌的女友。

  「咯咯咯!我要讓他們看看你悲慘的過去啊!」鬼魂愉快地笑著,「我可以製造出夢境、反映出某人的記憶在那個夢境裡!你就等著看他們醒來之後嫌棄你的表情然後去死吧──!」

  淺蔥咬牙,眼前的鬼魂早已喪失理智,也不曉得會不會突然對昏迷的三人攻擊......

  握緊手中的剪刀,淺蔥堅定地想著──至少、要撐到他們醒來!

  緊盯著鬼魂的動作,淺蔥難得的擺出正經嚴肅的表情與戰鬥的架式。

  「好玩嗎?」鬼魂裂開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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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香、瀾(六月雪)、斐宇(弦梟)、赫連翡(淺蔥)/工作中。別名:未完成的畫作(2/3)
(作者:天夜弦)

  炎熱的盛夏中,女孩穿著一身漆黑的冬季水手服腳步輕盈的走在走廊,紅潤的唇抿成一直線。

  「赫連,你要去哪裡?」跟在赫連身後,百里香好奇的偏頭問道。

  「自然準備教室。」沒有回頭,赫連淡淡地回答。

  「不熱嗎?」弦梟看著赫連的冬季水手服,雖然自己是穿著長袖帽T沒什麼資格說人家。

  「熱啊。」一秒。

  三人對於他這麼直接的回答皆是一愣。

  「那你幹嘛穿成這樣?」六月雪因為剛才有被氣到而口氣不是很好。

  「代替喪服。」赫連走上樓梯並如此回答,「夏季制服是白色的所以不能用。」

  「那個、可以請問一下你現在要做什麼嗎?」百里香好奇的問,粉色雙眼一眨一眨的,「是不是跟你剛剛跟老師談論的那個學姊有關?」

  「嗯。」赫連微微點頭。

  「方便說嗎?」弦梟望著她問道。

  「可以。」走上這棟樓的四樓,赫連站在自然準備教室的門前,啟唇:

  「在暑假的前一個月,學姊──陳語芯在這棟樓跳樓身亡。我不認為他是自己跳樓。」

  「.......你這樣說有甚麼證據?」六月雪一臉狐疑。

  「你跟老師問得一樣呢。」赫連勾唇,轉過身,將身體靠在教室門邊,語氣停頓了一下,「因為我看不到。」

  「欸?」百里香愣愣地發出無意義的單音。

  「明明那些不想看見的一直都在,但偏偏想看見的卻看不到啊...」赫連輕嘆了口氣,微微偏頭,又小聲的附了一句,「也許是不想讓我看見吧?畢竟他會死有一部分也是因為我啊...」

  最靠近他的弦梟聽見了後面的那句話,眉頭微微皺起。

  「我看的見、聽的到、觸摸的到一般人無法所見的非人之物,但是在這裡我看不見學姊的鬼魂。

  如果是自殺的人的話執念通常會很重,一直留在原地不肯離去而變成遊魂或怨鬼,所以我初步推斷學姊不是自殺。

  之後又去學姐家看了之後我就更確定了,他在房間的日曆上七、八月的部分已經排了好幾個行程了,如果是要自殺的人那還會特意去安排之後的行程嗎?

  特別是他還在跳樓三天後的那裏圈起來寫著要去參觀美術館,那是他期待很久的展覽,沒有理由在去之前就自殺。」

  「他的家人給你進去?」六月雪一臉奇怪的看著赫連一身陰沉的裝扮。

  「我那個時候不是穿這樣。」眼鏡後的翠眸翻了個白眼,「而且我跟他們說如果可能的話會盡量讓他們再見一面,他的家人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就放我進去了。」

  「你這是詐欺。」六月雪一臉譴責。

  「我可是有說『如果可能』。」赫連義正嚴詞的反駁,並打開教室的門板,「他死亡的地點就在這裡窗戶望出去的正下方。」

  百里香聽到之後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傳來,但其他人都沒有特別反應所以她就認為是自己神經質了。

  「一般來說跳樓不是都會先想到頂樓嗎?」跟著赫連的腳步走進教室,六月雪問道。

  「我去看過頂樓了,沒有誰去跳樓過的痕跡,鐵網也沒有破損所以不可能是因為疏忽而掉下去。」赫連走進窗戶,打開窗往下看,那裏現在已經清的一點血跡也沒有了,「...我沒辦法原諒兇手。」

  「你抓到兇手之後會怎麼做?」弦梟看著赫連,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回答,女孩只是輕輕勾起唇角。

  「這裡最有可能是學姊掉下去的地方,因為這裡有那個。」纖白的手指指向放在一旁的蝴蝶標本,「學姊最近畫的畫就是那個蝴蝶,也許是為了要參考才會來這裡吧?」

  三人順著她的手指望向標本,沉默。

  「現在我要找這裡有沒有甚麼可疑的東西......」赫連從窗邊走向離窗戶最近的鐵櫃並蹲下,「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應該是有的,只是不曉得會不會已經被人拿走了。」

  「我們也來幫忙吧!」百里香熱心地說。

  「我們沒辦法碰東西。」六月雪馬上澆了一桶冷水。

  「謝謝,那你們就先看看吧。看到甚麼覺得比較可疑的地方再讓我去找。」赫連對三人微微點頭表示感謝後便拉開鐵櫃的門開始翻找。

  其他三人也沒閒著,開始進自己的努力尋找哪裡有可疑的地方。

  弦梟有些介意的往赫連看了一眼。

  赫連幾乎將整身體塞進櫃子了,原本裡面的東西一一被他拿出來堆放在一旁,裙子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擺動。

  水藍色的。

  突然,弦梟的腦內滑過了這麼一個簡潔有力、懂者懂的彈幕。

  「噗咳、咳咳、咳咳咳...?!」弦梟突然臉部脹紅、因緊張而被口水嗆得咳了好幾聲。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赫連將身體縮回來,微微偏頭望著弦梟,其他二人也因為那陣咳嗽聲而紛紛表示關心。

  「不,沒什麼、沒事......」弦梟臉上的紅仍然沒有退去。

  「從一開始就見你臉色不太好...還是別免強吧?」赫連關心的提到。

  一開始?

  「不,真的沒事。」鎮定下來之後,弦梟搖搖頭對三人回答道,而心裡則思索著如果真的從一開始臉色就不好了怎麼會連自己都感覺不到。

  繼續尋找可疑的地方,百里香首先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那個白白的粉是什麼啊?」蹲在地上指著角落的一攤白色粉末,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找不到。

  往百里香的方向走去,赫連讓百里香退開,自己蹲下並用手指沾了點白粉,放到鼻子前嗅嗅。

  「這是毒品。」沉默半晌,赫連丟出這麼一句話並掏出衛生紙擦拭手指。

  「為甚麼你會知道?」六月雪一臉驚訝的將視線在赫連與白粉間來回游移。

  「我父親是警察。」赫連挑眉,「看多類似的東西自然就知道了。」

  「不過這裡為甚麼會有毒品呢?」百里香一臉疑惑。

  「這間教室本來就很少人會過來,基本上已經可以稱作是雜物間了,所以才會選擇把毒品放在這裡...又或是在這裡吸毒吧。」赫連轉頭,將視線望向窗外,「這樣就差不多能了解了呢。」

  三人滿臉問號的看著赫連。

  「我晚點會解釋的。」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


  充滿幻覺的空間。

  淺蔥微微瞇起眼睛,雖然已經給大家下了結界保護但也不曉得能撐到何時。

  多個長相相同的鬼魂圍繞在一旁咯咯的笑著,就像是在嘲諷他似的。

  「雖然很想一次全部砍掉圖個清靜,但人家沒有刀啊...要是小乙在的話跟他借個刀就好了說...」提高警戒的同時還不忘揶揄自己,「不對,就算有刀我也不一定能一次看掉全部吶,我又不會用。」

  他明白對方只是要消耗自己的體力,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甚麼都不做。

  「討厭啦...明明漫畫裡都說甚麼閉起眼睛就可以感覺到氣息,但人家甚麼都感覺不到啊!根本詐欺嘛!」呼出氣息降低緊張,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小擦傷和一些不算大卻也不小的傷口。

  「拜託...快醒來啊!」淺蔥小聲地對著同伴們祈求。


*


  「?」弦梟疑惑的回過頭,他總覺得剛剛好像聽到了甚麼聲音。

  「怎麼了嗎?」百里香微微偏頭。

  「不,沒事。」搖搖頭,弦梟跟上赫連等人的步伐走出自然準備教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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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隻鬼也知道他的過去是悲慘喔!

那你又好到哪去?

快去投胎啦!
安安我是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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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鬼夢 於 2014-7-5 20:55 編輯

姬月(骸月)、虞夜(夜)、弦(弦風)/工作中
(作者:月之姬)

這是一個國中。

三個人,骸月、夜和弦風站在陰暗的走廊上。

「阿阿阿!!感謝委託人,讓我能逃離恐怖的姐姐們!!」骸月坐在圍牆上衷心的感謝著委託者。

弦風站在一旁按著手機,突然大叫一聲,差點讓骸月掉下去,幸好夜及時拉住他。

兩人不解的看向弦風,他將手機丟給兩人,兩人一看,骸月開始狂笑。

紅色的字佔據了手機螢幕: ”來陪我玩~”

好經典的一幕,電影都會出現的阿。

骸月大叫:「我們陪你玩!!」

另兩人直接一人一拳送給不知死活的骸月。

突然,走廊的另一邊,出現了兩人,一男一女,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女生的頭髮綁成馬尾,男生的頭髮算是長的了,當然,沒有那三人長。

女生突然抬頭,她已經面目全非,似乎是被神麼東西潑過一樣,她列著嘴。

「來玩吧,捉迷藏!!」老人的聲音和細緻的女聲並在一起,令人惡寒。

骸月往外頭喵了一眼,不由在心裡罵髒話,外面一片漆黑,想逃都沒辦法。

這時候,男生抬起頭,他的臉像是被人拿刀子劃過一樣,正滴滴答答的滴著血:「遊戲開始!」

場景忽然間的轉換,是一間自然教室,身為打架好手,骸月直接動手拆掉一張椅子,握住了木條,接著在身上藏了幾瓶硫酸。

另兩人也掏出自己的武器,離開了自然教室,走過一般的教室,教室內有許多鬼魂叫囂著,拍打窗戶、推拉著門的都有,可是似乎有著一股力量施壓著,不讓他們出來。

一旁的飲水機突然飛了過來,骸月扯著離他最近的夜躲開,順便一腳將反應有點遲鈍的弦風踹開。

砰一聲,飲水機撞到了牆,裡面的水立刻流了出來,而且還是那種強力水柱,嚇的骸月拉著夜就往圍牆上跳,不過他忘記了弦風。

忽然,男生的聲音傳來,「在這裡!」

夜看了一眼扯著他的骸月,另一手拉住弦風的圍巾,往後倒去。

三人當然是安穩落地,一根毛都沒少,不過最倒楣的還是弦風,因為他被拉住的地方是圍巾,差點往生。

玻璃一個接一個的碎掉,似乎是有人刻意打破,碎片朝著三人集中,逼的三人轉身就跑。

「等等!!這是捉迷藏對吧!!」骸月突然大叫。

弦風和夜對是一眼,不解的點頭。

「那為什麼搞的像鬼抓人一樣阿混蛋!!」

「換我們去找他們吧!!」弦風出聲。

取得共識的三人,殺氣騰騰的轉頭,尤其是本來就很像痞子的骸月,讓人疑惑,其實他根本不是神麼少爺,而是黑道老大對不。

走進一樓的警衛室,三人專注的看著監視器。弦風桶了桶兩人,比比眼前的螢幕。

「美術教室?」



走進美術教室,兩人坐在木制的破舊椅子上,低垂著頭,塗著東西。

女生轉頭(是那種頭轉,然後身體沒轉的方式),三人看到了紙上的繪圖。

是他們三個,像是將他們三個應上去般相像,三人流著血,背景是一片腥紅。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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