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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翡罄 / 番外。糾纏的心結-秋月懵霜

        「翡罄~今天的點心是什麼?」言舞像往常一樣朝氣勃勃地帶著小跳躍走進了廚房,好奇的在我身邊探來探去。

        雖然才一起搬進這個公寓沒多久,相處的時間也沒多少,不可否認我挺喜歡言舞的。

        開朗外向的性格一向是我嚮往的,即使自己在表面上如何裝飾,內心也無法完全像自己所想要的那樣。

        只能說這是本性吧,不然就不會出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名言了。

        在言舞好奇和期待的眼神攻擊下,我只好無奈地說出答案:「是布丁蛋糕喔。」

        「萬歲~」除了在場的言舞,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來的琴織也高興地歡呼。

        除去科學理論還無法解釋的存在和莫名其妙的任務之外,我們的生活基本上還算是平凡正常的。

        即便有時候會有些小爭執,但最後大家都會聚在客廳吃著下午茶交流感情,我對現在的生活完全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保持這樣的生活。

        如果可以……

        本來大家和平歡樂在客廳吃下午茶的畫面像是影片一般漸漸淡去,周圍的環境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剛結束不久的任務的地點,那個我再也不願靠近的公寓。

        像是記憶重演,我撞倒了那個男子,那個男子一邊往樓上退一邊露出詭異的笑容,而在不久之後出現了我難以忘卻的、令人顫抖的聲音。

        『找·你·了——』

        即使知道這是夢,潛意識裡一直知道我從一開始就在作夢,但我醒不來,而且內心也在恐懼著。

        因為接下來……

        意料內的被守推下了樓,雖然只是差不多十階的階梯,在沒有防備之下扭到腳是難免的事情。

        在夢裡其實沒有所謂的痛覺,但是我的心臟卻像是要爆發似的狂跳著。

        這次……絕對不能……!

        夢裡沒有痛覺讓我根本不在意扭傷,即使覺得腳踝有些沉重,這次的我毫不猶豫地爬上了樓。

        然而,再次對上那個畫面的時候,我無法制止腦袋傳達出來的想法。

        不可能的、來不及的——

        我沒有那個力量、我的力量不足以和那個男人對抗——

        如、如果能有一個武器的話——

        我——

        『再這樣下去,只會不斷地重演而已。』腦海的深處響起一道聲音,而這句話語直接打斷了我的猶豫。

        我很明白的,因為是在夢裡,而這,絕對是個噩夢。

        「守——」

        即使我比之前在現實中更快速地揍飛男子和拉住了守,但究竟是潛意識認為還是自己不夠快?

        「謝謝你來救我。」隨著守的這句話,我對上了他那墜落前的笑容。

        捂住嘴巴,我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碰到了墻,顫抖的雙腿不禁一軟便跌坐在地,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內流出。

        「為什麼……」口中喃喃的話像是在問守,也像是在問自己。

        為什麼還是這樣?

        明明都比之前還要快了……

        到底是第幾次循環這場夢了?

        為什麼就是救不到守?

        明明、明明就已經抓到了!

        到底是為什麼?!

        周圍的場景漸漸消退,只剩下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環抱著屈膝縮成了一團,我忍不住的顫抖。

        如果自己沒有那一份懦弱!

        如果自己能再快一點!

        明明當初會被扔下樓的是自己!

        『是你差點害死了守……』

        不、不是我!是那個男人!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

        「不是我!」忍不住站起來反駁,周圍都是黑暗一片,聲音也不知道是誰的,但是責備的話語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你……就是你……』

        『因為你不躲其他地方。』

        『明明就聽過類似的故事了不是嗎?』

        我……

        『被找到就逃不掉了,你知道的。』

        不,那時候我根本沒想到會跟小時候聽的故事那麼相似……

        『不要推卸責任。』

        我沒有推卸責任,只是……

        『你不掉下去,但是有人替你掉下去你就沒事了……』

        『是啊,沒事了呢,呵呵~』

        『但是守卻不知道是死是活喔?』

        不……

        不不不不——

        不會是那樣的——

        守、守他一定會活著的!

        不管我怎麼否認,但是責備的聲音就像是不會停止一般,不斷地傳來。

        最後,我再次回到那個噩夢的開始。

--------------------

廢話區域:
其實整篇幾乎都是翡罄的內心戰(?
從一開始就是翡罄的夢境,溫馨的場景在瞬間垮掉
然後變成那讓她討厭的噩夢
就好像看動漫時會出現的惡魔
那些責備的聲音就像惡魔一樣,不過仍然是翡罄自己
結果變成在責備自己的同時也找著藉口和理由讓自己不接受(?

最後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要打我不要揍我也不要扔我東西
要記住物價很貴!(?
原本是要等小夢打了守動手術的番外再打
不過很遺憾的後母屬性壓抑不住開始虐自家小孩了(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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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攸/番外*那名尚未破繭的少年-柴郡貓

批評或稱讚若能化為實物,那麼現在一定你必定早就被壓死了吧。

『閉上眼吧---』
        
眼前一片黑,腦中卻能清晰浮現懷念的笑容。
        
仰頭,在十五坪的空間裡。
        
除地板以外全部都被作品給掩蓋住,但某處的空虛又在睜眼時狠狠地咬了頸脖一口。
        
伸手,盼望能夠留住那些留不住的,柔軟髮絲的觸感浮現。
        
蝴蝶。
        
偶爾也像一隻溫和純潔的白鴿。
這是你對X的感想。
        
揮灑畫筆,讓才華開花結果。
        
哪怕一次也好、就算在夢境中也罷。
要是能將色彩塗抹於那身軀上就好了。

生前的後半段與死後幾乎無異,刮傷的唱片總是在同一刻跳針。
        
『捂起耳朵來---』
        
溫度包覆著被凌亂頭髮蓋住的雙耳。
        
翻閱那些厚重的書本紀錄,能夠幸福度過這一生的人究竟又有多少?
        
於是你在行屍走肉的生活與過去之間溺水。
        
花瓣、玻璃、顏料、塑膠、大理石……
甚至連頭都抬不起,被嗆得咳出聲來。
        
「Lover,Lover,Lover……」留聲機傳來溫柔的嗓音。
        
深愛且珍惜。那人的一切是紅線,從腳開始纏勒。
        
膽怯懦弱的雙手纏上脖子。
        
「隔壁那間房有幽靈喔。」
        
蜷曲著躺在無數作品中央,牽著絲回到繭中。

一切都已經決定了。

笑容、聲音和香味……所有一切都一圈一圈的綑綁你。
        
閉上眼,在無盡黑暗中迴轉。
        
抬手---
        
幽靈今日也替珍愛的畫作抹上色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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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X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任君想像UwU(#

對不起放了這種亂七八糟字又少不明不白看不懂的東西(ry

噎到的話真是對不起(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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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舞 、伊祁守/ 番外.目光中沉澱的星辰(上)-冬翎


  今天公寓不曉得以什麼名目辦了場小派對還是什麼的,聽說好像是左夕月硬拗來的。

  嘛……雖然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只要有翡罄做的點心就好了!

  言舞拿著翡罄做得布丁,跑到陽台上,夜風輕撫過她的臉頰,涼涼的卻不會讓人覺得寒冷。

  纖長的羽睫微微垂下,言舞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布丁,總是笑著的臉卻罕見的沒看到笑容。

  今天同時是大哥言玄的生日,其實她有打電話回家,但也免不了得被母親酸了一番,讓她的心情有點差。

  「怎麼不進去?」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言舞回過頭,勉強得笑了一下。

  「我等一下就進去了啦!他們不曉得在玩什麼遊戲,我才不想被波及呢!」

  「心情不好?」守淡淡的問,朝言舞走了過去。

  「有這麼明顯嗎?」言舞揉揉臉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

  「嗯,嘴角比平時下彎了零點二三公分,說話比平常慢零點一九秒,想裝沒事也先想像自己平常的樣子。」

  「那個數據是哪來的啦!」言舞忍不住吐槽。

  「觀察。」守敷衍似的回答道。

  「感覺好敷衍的答案。」言舞把視線轉開,半趴在陽台上用湯匙戳著布丁。

  「有件事想要問你。」守突然說了一句。

  「咦?什麼事?」言舞疑惑的看了守一眼。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去慰安所處理事件的那次嗎?」守的音量不大,或許是考慮到那次事件對言舞造成不算小的傷害,他盡量避開了幾個關鍵詞。

  「嗯。」言舞點點頭,「怎麼了嗎?」

  「我想問……」守的聲音被夜風帶遠……








  「就、就是這裡了嗎?」雖然正是烈日當頭,但眼前陰森森的建築還是讓言舞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破舊的日式兩層建築,紙拉門上有許多坑坑洞洞,蜘蛛絲掛滿了天花板,種植在院子的樹也都枯萎了,積滿灰塵的地板還有不知名生物的腳印。

  周圍陰氣很重,相信裡頭應該也有許多徘徊不去的冤魂。

  這裡是二戰時,日軍為了安置慰安婦所打造的居所之一。

  因為附近居民說最近裡頭出現了許多女人的尖叫聲和痛苦的嘶吼聲等等,受不了的居民們搬家的搬家、不然也都暫住到親戚家去了,最後好像是附近的地主委託才派他們兩個來的。

  「不然還能去哪裡?」守鄙視的瞟了言舞一眼,率先走進那棟詭異的房子裡。

  「喂!等等我啦!」言舞趕緊跟上去,她才不想待在這麼恐怖的地方呢!

  「我們分頭找鬼,任務可以早點結束。」守指了指兩道通往不同方向的走廊,說。

  「要分頭嗎?」言舞來回看著守和她身後那條陰暗到不行的走廊。

  「這裡居住的鬼大多都是怨恨男性的女性吧?我自己走比較容易吸引祂們過來。」守拋下這句話就往後走,留言舞一個呆愣在原地。

  「欸!?好過分,居然留我一個人在這種地方……」言舞忍不住抱怨道。

  但她隨即就往另一條路邁開腳步。

  只要早點完成任務就好了吧……早點完成任務再去找翡罄要點心好了。

  給自己打足了氣,言舞小心翼翼的拉開了第一道拉門。

  拉門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榻榻米上破了好幾個洞,下面似乎有洞的樣子。

  環視了一圈沒看見鬼,言舞又往下一間房間走去。

  這次房間多了一個化妝鏡,不過鏡面是破碎的,幾塊尖銳的碎片掉落在地,上面還有些許暗紅液體乾掉的痕跡。

  接下來的房間格局都差不多,但每個房間都比前一個多一樣東西,一開始是化妝鏡、再來又多了衣櫃、小茶几、被褥……等等。

  當言舞打開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時,整棟房子的燈突然全都亮了起來。

  最後一間房間的梳妝檯上擺著放滿化妝用品和飾品的鏡盒,胭脂香粉隨意散落傾倒在桌子上,衣櫃半掩著,裡面有許多漂亮的和服,但是下襬都沾滿了暗紅硬塊,小茶几上放著一杯正冒著裊裊白煙的熱茶,燈光昏黃的打落,彷彿房間的主人才剛離開不久似的。

  言舞害怕的向後退了退,一張小臉早就盈滿驚懼之色,此時,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刺耳尖叫從四面八方傳來。

  驀然地,房間裡的東西全都開始碎裂。

  言舞立刻往方才來的方向跑,恐懼讓她的步伐顯得有些不穩,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守、守……你在哪裡……」打顫的牙齒擠不出聲音,微弱的哭喊馬上又被言舞吞了回去。

  不行,如果這時候大叫的話,鬼不就知道她的位置了嗎?

  眼前出現之前沒看到的樓梯,但言舞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想也不想的就往上跑。

  當她跑到二樓時,剛好和某個東西撞了正著。

  「啊!」短促的驚叫被自己硬生生堵了回去,言舞不敢抬眼,跑酸了的雙腿使她軟倒在地。

  「別亂叫!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言舞抬頭。

  是守。

  「守……」言舞像看見救命稻草般,積蓄已久的眼淚泊泊流出。

  「先別說話!剛剛我找到鬼了,先躲在衣櫃裡想對策。」守拉起言舞,跑到其中一個大房間,確定沒有其他鬼後躲到衣櫃裡頭。

  狹窄的衣櫃裡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言舞不舒服得皺了皺眉,暗暗的壓根看不見守在哪,幸好兩人是背靠著背,才讓她稍微感到安心一點。

  『我跟你說喔……』

  一道嗓音在言舞腦海裡直接響起,她顫了一下。

  『那些男人啊……』

  『我們都被男人給欺負著呢……』

  『他們欺辱我們、折磨著我們……』

  『因為我們是女性……』

  『你是不是也遭受著這樣的折磨呢……』

  尖銳得如指甲刮花的聲音刺耳的在言舞腦海中響起,她有些痛苦的抱住頭。

  『啊啊啊……我看到了你的記憶喔……』

  『傳統家庭嗎……』

  『真可憐啊……』

  『被虐待、受欺負的你,應該懂我們的心情吧……』

  『你也是受害者啊……』

  令人討厭的聲音像潮水般的往言舞襲來,讓她想起了許多不好的回憶。

  不要!不要再說了!

  『因為父親早出晚歸、母親重男輕女而讓你倍受痛苦,因為大家都只愛哥哥和弟弟啊……』

  「不要再說了!」言舞終於受不了似的推開衣櫃門大叫的說,一睜開眼卻是看見一名渾身腐爛的女鬼咧著笑容站在眼前,沒了眼球的漆黑眼窩流出膿水,凌亂的黑髮稀稀疏疏,泛黃的牙齒間是更多尖細的倒鉤。

  言舞驚叫一聲,用力的推開女鬼,卻在雙手碰到女鬼時,被女鬼身上的屍水給燒傷了雙手。

  疼痛得餘波刺激著言舞的神經,她害怕的跑出房間,走了幾步卻發現守並沒有跟上來。

  女鬼怨恨男性……糟了!

  言舞雖然感到害怕,但她還是跑回去找守。

  一走進房間,看見的就是守被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腐屍們圍攻的畫面。

  言舞倒抽了一口涼氣,執起一邊散落的鏡子碎片就往女鬼們身上扔去。

  她跑上前用力拉過守的右手,想要把他救出來時,卻覺得手上一陣灼燙感。

  言舞回過頭,看見的是……





  ……逐漸融化的守和躲在守裡面的女鬼。



                         BY冬翎   103/10/11  



作者廢話—
我到底為啥要大半夜的打這麼恐怖的番外啊我……
自己寫得好毛啊!
這片故事是取自我午休時作的惡夢,短短45分鐘的午休可以做這種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邊要解釋一下,言舞在跑上樓梯後遇到了守並不是守喔!
是女鬼假扮的,也就是說言舞一直和女鬼待在一起。
其實裡面可以分辨出為什麼守不是守。
其一是因為說話語氣,守說話比較沒有起伏,驚嘆號也比較少。
再來就是……算了,下篇的時候我再打出來(喂###
喔喔老話一句,
文筆渣渣表示歡迎狠評這樣。
好了,我要去睡覺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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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舞 、伊祁守/ 番外.目光中沉澱的星辰(下)


  其實她早就應該發現了。

  只是因為太過害怕了、太過恐懼了,所以選擇性得忽略這像事實。

  她一直和女鬼待在一起的事實。

  例如說、剛才她跑上樓梯時,守不同往常的語氣。

  明明守說話時語氣的淡淡的,明明守一直都是處變不驚。

  例如說、守要她躲進衣櫃的時候。

  明明當時身旁沒有鬼,但為什麼鬼可以把那些討厭的聲音傳進她腦裡?為什麼明明就在身旁的守卻聽不見那些聲音?為什麼鬼會知道他們的位置?為什麼守都不逃……

  淚珠抖落,其實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在心裡的那座牆倒塌之前,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言舞踉踉蹌蹌的跑出房間,她不知道女鬼有沒有追上來,她也不敢回頭。

  有生以來,言舞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暗淡的藍色眸子滾落臉龐,轉過走廊,言舞卻找不到來時的樓梯在哪。

  「守……你到底在哪裡……啊!」被自己的腳絆倒,言舞狠狠的摔在地上,揚起一陣粉塵。

  『你喊著的是誰的名字呢?』女鬼毛骨悚然的聲音從言舞頭上傳來,她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不知名的物體抓住,灼燒感刺進皮膚。

  『是女生的話,我們就饒你一命。』陰測測的寒氣襲來。

  『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話……』言舞感覺到腳上的力道逐漸緊縮。

  『我就殺了你。』女鬼腐爛的五官猛然在言舞眼前放大。

  「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言舞未被架住的雙手推開女鬼,原本就受傷得手臂多出了觸目驚心的焦痕,然後,她看見眼前出現了許多守。

  ……那些都不是守。

  言舞掙扎的爬起身,在眾多房間裡穿梭,這裡的房間也和樓下的一樣,每走過一間,房間裡的布置就豪華了些。

  言舞看見近在咫尺的樓梯。

  突然,腳下一輕,同時劇痛也透過神經傳導至大腦。

  女鬼扯斷言舞的腳踝,骨骼斷裂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言舞摔下階梯,銳利的邊緣在她身上劃出傷痕。

  好冷……好可怕……

  好痛……就好像是……回到被母親虐待的那個時候……

  當初自己是怎麼渡過那段日子的呢?

  想不起來了……

  一股溫暖的茶香縈繞著言舞的嗅覺,讓她幾乎忘卻了身上的痛覺,也讓她終於看見眼前事物。

  一名戴著斗笠的古服男子接過言舞滾下來的身體。

  嘛……其實也不算是接住,言舞整個人飄了起來。

  『差點就要過奈何橋了,小姑娘。』男子慵懶的說。

  「我……」言舞輕啟唇,才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說不出口。

  『下次別再陰宅完什麼十三階樓梯的遊戲啊,會死的。』男子手上浮出一些紫色的粉末,見到言舞疑惑的眼神,便幽幽開口解釋。『上次不小心從那個叫伊祁守的孩子手上多拿了些,你不是在找他嗎?』

  紫色粉末凝聚成一顆紫晶圓珠,男子將它放在言舞手上,接著,他推了言舞一把。

  『伊祁守在入口處第一間房間下面的地下室裡,你就從樓梯下去就會看到了。』男子朝她揮揮手。
『記住,千萬不能回頭。』

  言舞小小的點了點頭,她覺得身體輕了些,雖然腳還是斷掉的,但不知怎麼著卻還是可以跑步。

  『等到你碰到伊祁守我的法術就會解除了,你可是欠我一次吶……』男子的聲音被帶遠。

  言舞跑下樓梯,一路上女鬼還一直扮成守的樣子試圖讓她分心,她不敢聽、不敢看,眼淚模糊了視線。

  跑回了第一間房,言舞小心的跳下地上破開的洞,地下室暗暗的,散發著霉味和潮溼的味道。

  「……言舞?」熟悉的、淡淡的聲音傳來。

  微弱的燈火從另一端接近,後面是守略帶疑惑的眼神,像是不明白為什麼言舞會出現在這裡似的。

  言舞有些退卻的看著守。

  ……眼前的守真的是守嗎?

  心裡像有什麼在鼓譟著,不安感逐漸擴大,言舞覺得心臟好難受,像是有什麼在鎚打著一樣。

  但是當她的視線觸及到守的雙眸的時候,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斷掉了。

  「守……嗚嗚嗚嗚嗚嗚……」言舞猛然往守身上撲去,眼淚鼻涕全往對方衣服上抹,碰到守的瞬間,言舞身上亂七八糟的痛覺全都回來,讓她一個站不穩,差點軟倒在地。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守一看見言舞狼狽的模樣先是皺了皺眉,哭泣聲讓他又習慣性的按了按助聽器。

  「……」言舞沒有回話,過度的恐懼感讓她幾乎組織不出完整的句子。

  然後她就昏過去了,好像是因為失血過多。

  聽說之後守找到了解決女鬼的方式。

  女鬼們寄宿在地下室內的一本相冊裡,把相冊燒掉後,女鬼也沒再出現過,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但是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總是活力充沛的言舞變得沉默。

  有一段時間,半夜言舞總是會哭哭啼啼的跑去找翡罄陪她睡。

  有一段時間,言舞都會找杳卉陪她一起上學。

  有一段時間,言舞會任由姬雪對她施展一些詭異的法術。

  有一段時間,木鷨每天都給她一瓶辣椒醬。

  有一段時間,入燈總想盡辦法說笑話給她聽。

  有一段時間,天紹都刻意煮言舞最喜歡的菜。

  有一段時間,言舞都避著守。





  「我想問,你當時是怎麼認出我的。」按了按助聽器,守淡淡的問。

  「那時……」言舞想了想,露出微笑。「守自己都沒有發現嗎?守的眼睛裡有星星。」

  「……」聽見這個答案,守一副『我果然不應該問你的』樣子,冷哼了聲。

  「那是不同於死人,散發出很漂亮光芒的星星喔!我很喜歡守的眼睛,琥珀色的看起來很溫柔。」言舞認真得說道。

  他想他知道他為什麼會被眼前這個少女吸引了。

「謝謝。」守輕輕的在言舞額上烙下一吻,言舞驚訝的瞪大了眼,一雙藍眸裡盈滿了驚訝。

  「守、守……?」言舞不知所措的呼喚著對方的名字。

  如果真要說言舞腦海裡在想什麼,其實就是—

  電腦正在關機……

  嘟嘟……

  電腦正準備重新開機……

  歡迎使用……

  「唉……」守忍不住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接吻的時候應該要閉眼睛嗎?」

  「那、那是親嘴巴的時候啦!」言舞抗議道,雖然她不怎麼看言情小說,但在同學的強力灌輸之下,該懂的也是知道一些。

  「喔!」守挑了挑眉,一隻手扶住言舞的後腦勺。「是這樣嗎?」

  綿長而溫柔的暖意貼在她的唇瓣上,守琥珀色的眸子凝視著言舞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漲紅的小臉。

  「……我喜歡你。」

  「……嗯。」

  守好笑的看著言舞有點賭氣而轉身背對他的身影。

  我也喜歡你,尤其是你目光中沉澱的星辰。



  
  「欸欸入燈快拍下來。」左夕月興奮的拍了拍身旁的入燈。

  「別拍我啦很難對焦欸!」

  「喔喔喔我們公寓裡要出現第一對情侶了嗎我高興我我好奇他們辦婚禮的時候不曉得有沒有鬼鬼席!!!」

  「……琴織,你說話太大聲他們發現了。」



         BY冬翎103/10/12


我我我終於打完了(趴
我終於在最後把這兩隻牽在一起了,作者表示這是她最大的恥度了。
由於守守在手術中時,他的親娘把他賣給了我,於是CP就出現了。
小天謝謝你把孩子借我崩啊wwwww
那段恐懼的感覺寫得有點不好,因為我自己本身是那種見鬼絕對無視,所以比較難描述出那種恐懼感。
其實還有很多想說的,但是媽媽大人要來搶電腦了QAQQQQ
所以歡迎來丟石頭,小天你可以丟大顆一點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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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紹/番外.看的見與不存在 (上)-q905175


「啊?試膽大會?」


這是早晨從高中教室傳出來的一句話,平凡而不顯眼。但對於當事人來說,這可就是所有事情的開端。


「嗯啊,全班在下課決定的,那時候你剛好在保健室幫忙,所以沒有聽到。」拋了一顆糖果給天紹,「說是什麼今天要去夜總會玩試膽大會,還分成嚇人與被嚇兩大組這樣。要參加嗎?」


接過糖果,「我是沒問題啦,不過你可以嗎?」


用手指捲著天紹的髮尾,涂余彥咧嘴一笑,「反正不是還有天紹嗎?」


嘆了口氣,「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次我可是會把你丟在現場的喔。」對於自家好友犯賤的行為完全不能理解,明明每次到最後都怕的要死,開始之前卻是興致勃勃。


「是是是~」


「話說今天是情人節啊......」望著黑板上的日期寫著14日,再看看自己的抽屜,「怎麼都沒有巧克力??枉費我很期待今天的說。」


「啊,原來今天是情人節嗎?」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也明白為什麼今天到處都看見巧克力的原因了。


「是說......你的抽屜都是巧克力還真虧你沒發現啊。」一臉鄙視的看著天紹。


拉開咖啡色的抽屜,果不其然,「欸!真的欸。」順手拿起一個包裝華麗的巧克力,上面還寫著『跟我交往吧』云云的話語。


「同學,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那麼多巧克力會吃到流鼻血兼胃穿孔喔。」帶著一絲看好戲的心態詢問天紹,即使每年的做法都一樣。


「什麼怎麼辦?只好還回去了。」看著一抽屜的巧克力,天紹有點頭痛的說著,「上面沒有寫名字還真是令人頭痛啊........」


笑嘻嘻的拿過一個巧克力,「啊啊那麼我幫你吃掉吧!」說完開始著手拆包裝。


「其實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一臉無言的看著吃的很開心的涂余彥。


舔了一下指腹,「嘛,有什麼關係嗎,回不回去就吃掉吧。」順手拆開下一個巧克力。


「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此時,教室門口探出一個老師的頭。


「天紹,來幫忙」


「喔、好」





「哈?吃巧克力吃到肚子痛?」


以上為同學A的發言,而天紹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


「早就說不能吃那麼多了,真是.......」


同學B望了望人數,「沒辦法,我們只好先開始吧,他們都在等了。」


「唷,那就走吧。」好幾個跟天紹同班的男生女生在吵吵嚷嚷下出發了,走在後面的幾個人不是全神貫注就是懶懶散散,形成強烈的對比。


「哈啾!」走在天紹旁邊的淺川雨鳥打了個噴嚏,順便抖了抖。


「怎麼了?」稍微放慢腳步,天紹稍微擔心似的望向對方。


揉揉鼻子,「不曉得,感覺四周挺冷的。」再度打了噴嚏,穿著短袖的手臂早已佈滿雞皮疙瘩。


怪異的看著打噴嚏的淺川雨鳥,「冷?沒有啊,哪會冷。」


「感覺越裡面越冷,我去外面等你們好了。」拍拍天紹的肩膀,淺川雨鳥轉身往反方向走。


揮揮手,「掰掰。」然後跟著眾人的腳步往前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的異狀。


草叢的草開始不規則的蔓生,沒多久,原本應該是可以走的道路被快速成長的草給堵塞住。


陰涼的風開始一陣一陣的吹起,惹的樹林的樹葉沙沙作響、落葉飄散。


待落葉全數落下,原地飄著一個,讓人窒息的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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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這裡是鏡花

我知道很短。由於還在考試中,所以只能打那麼一點點就得去讀書了ˊ_>ˋ

還有這裡的設定是高中2年級這樣// 好啦我知道我這個設定有講跟沒講是一樣的(抹臉)

還有還有超大亮點就是淺川雨鳥,因為很喜歡他的設定所以私心的搬過來了##

之後如果見面可能會嚇一跳(看到以為是偏寒體質的傢伙當上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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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紹/番外.看的見與不存在 (下)-q905175


隨著越走越深,天紹開始感到不對勁了。


不只是一路上都沒有人出來嚇人,明明是仲夏夜晚,但四周的空氣如淺川羽鳥所說,冷的不像話。


在這麼奇怪的環境下,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越來越死寂的周圍,讓天紹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們不要再玩了,這地方怪可怕的。」天紹試圖拉著領頭同學的衣服,讓眾人改變心意。


但是他發現了,原本力氣不是很大的同學竟然拉著他往前走,而且連頭都不轉。


「喂!你們要走去哪裡?」天紹直覺性的放開衣角,倒退到隊伍的後面,看著腳步也跟著停下的隊伍。


領頭的同學終於緩緩開口,「什麼去哪裡?」身體也跟著緩緩轉過來,其餘的同學也開始轉動身體。


當全數轉過來,他們四周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是凝結的。


「我們要去的,是地獄啊。」





臭惡的血水沾滿了整件衣服,臉部已經潰爛到白骨依稀可見。眼窩整個空洞無神,裡面還有白蛆蠕儒而行,整隻手宛如枯朽的花木一般乾皺無肉。光是看見一個就夠噁心了,更何況是一大群。


而且這些還是他的同學。


「啊.....啊......快點一起.....加入我們吧。」領頭同學另一半已經無肉的嘴喀喀的笑著,伸出腐爛的手,邀請著天紹。


幾乎是一瞬間,除了領頭同學以外,其餘的同學.....又或者應該說是殭屍撲了過來。


好家在的是,天紹在前一秒就做出了反應,拔腿往後跑。


「呵.....呵......呵.....別想......逃。」以奇怪的速度奔跑著,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眼珠子掉到了地上,被一腳踩爆,不過他好像毫不在意。


死命的奔跑著,「誰?........誰?..........誰來救救我?」臉上已經分不清楚是淚水或是汗水了。


「呵呵呵呵呵。」領隊同學像是失心瘋的大笑著,所有的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天紹只能死命的往前衝,身後的大笑只是在增加他的恐懼,使他往前跑的動力。


但是路彷彿無止境般,怎麼跑也跑不完,又見身後的傢伙已經快追上來了,天紹開始感到絕望。


就在這時後,「同學,趴下。」一把武士刀飛至那群殭屍的面前,狠很的插進土地去。


「一是水疾、二是雷起、三是火燎、四是風鳴,隨我所咒來、隨我所咒而去,魂起。」


四周爆出金色的火花與青色的雷,也因為這樣,讓那群殭屍開始哀嚎。


銀色馬尾在空中畫出弧度,赤紅的雙眼搭配著凌厲的眼神,黑色的軍裝制服在這裡反而顯的格格不入。


「還好嗎同學?」標準的國文混著一點日語的味道,眼前的女性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好帥氣!!』


這是她給天紹的第一印象。




「大致就是這樣了。」兩個人甩掉追擊,靠著一顆樹坐了下來。


托著下巴,她思考了一下,然後隨即明白了什麼。


「你同學是被附身的,只要打倒操控者就好。」她簡單了下了一個總結。


然後頓了頓,隨即又開口,「我先叫紫瞳把你送出去。然後在護送過程中,無論誰叫你的名字你都不能回頭,不然事情就會變的很大條了。」


天紹點點頭,表示理解,「好,沒問題。」


拍了拍刀柄,「紫瞳。」不過一會兒,紫色的頭髮飄散於空中,獨有的紫眸裡不曉得隱藏了什麼秘密。


紫瞳稍微跟她點了頭,隨即在天紹身邊佈下結界,然後幫他開出了一條路。


「噢對了,請問妳的名字?」在離開前,天紹匆匆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喔,我叫凜曜。」





到最後,天紹也安全的通過了步道,現在人正位於夜總會的門口。


「那些被附身的同學大概會在兩三天之內回到家。我們把有關這件事的所有人記憶都洗了,你千外不能提起這件事。」紫瞳順手甩了一隻鐵鍊出去,旁邊的小鬼立刻被殲滅。


點點頭,「好!」


「那就好。」等待天紹一個眨眼,紫瞳就這麼從他的眼前消失,不留痕跡。


揉揉眼睛,天紹有一種像是在作夢、但是卻又真實的感覺。


「天紹--」淺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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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這裡是鏡花/

半夜打這種文真的自己嚇自己(那就別在半夜打啊)

其實我只是私心的想要讓凜曜初場/w\(你還敢說)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感謝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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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翎點文。

題目:兔子花

類型:甜死人不償命,甜到讓人得糖尿病,甜到螞蟻在上面蓋螞蟻窩。

特殊需求:依舊守守×言舞的文文,想要言舞不小心摔破玻璃瓶割傷手指,守守幫她舔傷口的畫面(少女心爆發


※閱前注意事項

> 總之就是守x言舞的文//

> 時間點在櫻花事件之前,他們入住彼岸公寓之後。

> 崩角可能,筆者也對這篇甜不甜沒什麼自信 (/W\)


以上OK?

請繼續閱讀   ↓






伊祁守x言舞/番外。篝火花




  「現在好像不是這種花的花季來著?」按了下耳邊的助聽器,守冷靜的環視四周。

  一旁的言舞眨眨眼,愣了一下,顯然是對於對方居然知道這種花卉有些驚訝,「守知道這種花呀?」

  他們原本是在放學的路上,因為偶然而碰在一起並特意繞了遠路散步,沒想到一回神就是這樣的景色。

  「仙客來,又稱兔子花、兔耳花、蘿蔔海棠、一品冠、篝火花、翻瓣蓮。」守瞥了一眼抓著自己衣擺的言舞,又將視線轉回他們面前大片火紅的花海,「花期在聖誕節、元旦、春節那段時間──這些書上都有寫,是你平常都不看書。」

  「原來如此.......等等!我、我也有看很多書的啊!」頓了一下才發現對方又在酸自己,言舞脹紅臉蛋、鼓起腮幫子。

  「少女漫畫?言情小說?」就算處在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況下仍維持著平淡的語調,守往前幾步,那些花隨著他的動作搖曳著。

  「我才不是只看這些呢!」言舞氣呼呼地步在對方身後,隨後注意到了這個空間一直保持半落的夕陽,被染成一片橙紅的天空及紅色的花海挽留停下了腳步,看著這片景色,心裡也平靜了不少,「好漂亮呀......」

  火紅的花朵隨著風搖曳著,夕陽散發著令人平靜的光芒,這樣的景象看來那片花海就如同火焰一般,美麗而莊嚴。

  在他們走的那個方向有著順著山坡緩慢爬升的石階,在石階的最上端有個紅色鳥居,守的腳步停在石階最下端測身望著言舞。

  微微發亮的紅燈籠隨著微風晃動,因風吹起的頭髮有些遮擋住視線,言舞微微瞇起眼睛,一朵篝火花被吹至她的耳際。

  「我們被邀請了啊。」守看著終於跟上自己的言舞,伸出手撥弄對方耳際的頭髮,很自然的幫她將花穩穩地戴好,另一隻手也握著一朵花。

  「邀請?」被對方的話弄得糊塗,言舞並沒有特別注意對方的動作。

  「啊啊、我們被這個空間的主人邀請了。」點點頭並將手收回,習慣性的輕按了下助聽器,守望向石階上端的鳥居,「我們一開始算是誤闖吧?但後來被注意到了。」

  「你怎麼講得很有經驗呀?」言舞一臉狐疑地望向守,奇妙的望見對方僵了一下。

  「是挺有經驗的...」守以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喃,沒有聽見這句話的言舞滿頭問號的望著他。

  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起自己小時候遇見一堆怪事的悲慘情況,卻也不得不感嘆,正是因為以前遇過太多奇妙的東西,所以自己現在才能如此泰然。

  「你剛才在說什麼呀?」沒聽見對方的低喃,言舞好奇的湊近了守一點,而守則面無表情地微微避開並踏上石階。

  「一直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總之先找到這裡的主人再說吧。」側頭望向言舞並丟下這句話後,守便自顧自地踏上石階往鳥居走去。

  「等等我呀!」在守走了幾階之後言舞也跟了上去,不滿地大聲嚷嚷。

  守從容地走完石階時言舞還沒有到,本來她是想要用跑的比對方領先一步,但是中途老是被絆到、差點跌倒,而在那個時候守總會停下來回頭看她,卻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打算。

  「你的運動神經真差,這樣也能跌。」一手按了按助聽器,另一手遞出裝了紅茶的杯子給終於抵達的言舞,守這麼說道。

  「我的運動神經就是不好嘛...嗚嗚...」欲哭無淚的接過杯子,言舞一口氣將整杯茶給喝完了之後才想起這杯茶出現的時間點很奇怪,「這茶是從哪裡來的?」

  「你還真後知後覺。」守瞇了瞇眼,指指自己身後。

  「啊...!」言舞睜大眼睛,臉上漸漸露出興奮的神采,然後抓起守就這樣往廟會裡拖,「廟會耶!守,我們去玩我們去玩!」

  人群歡騰喧鬧著,每個人都笑盈盈的用著人類通用的貨幣進行買賣,裝成人類孩子的妖怪拿著棉花糖和同伴從言舞身邊跑過,細長的貓尾巴露了出來。

  「看來是妖怪祭典呢。」稍微握住言舞的手腕,守微微傾身在對方耳邊低聲提醒道:「小心點,別讓邀請函掉了。」

  「邀請函?」耳朵被弄得有些發癢,言舞偏偏腦袋,耳根子有些紅。

  「就是剛才的花。」守站直身子,眼睛微微瞥了瞥這裡正享受著人類廟會氣氛的妖怪們,「要逛嗎?」

  「要,當然要逛!」眼神都亮了起來,言舞指了指一旁的攤販,「那個看起來好好吃!」

  「吃貨。」給了這麼個評價,守卻還是拉著言舞到那個攤販前,買了一串棉花糖。

  「我才不是吃貨!」接過棉花糖,言舞瞪了守一眼,「......你要吃嗎?」

  「不用。」守搖搖頭,拒絕的言舞的好意,很順手的就抓起了對方的手腕繼續逛。

  廟會中很是嘈雜擁擠,這段期間守一直牢牢地抓著言舞,不讓兩人被人潮沖散。

  「這樣...好像在約會一樣呀!」將棉花糖吞了一口下去,言舞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等到她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甚麼之後,整個人都快羞死了。

  「本來就是在約會啊。」守微微側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來抓著言舞手腕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和對方相扣了。

  「呀......」臉色瞬間變得比番茄還紅,眼神飄呀飄的,言舞的眼神飄到了旁邊的射氣球攤位便急忙轉移話題,「啊!你看那個好像很好玩耶!」

  說完之後她便掙開對方的手,跑到攤販邊讓守也跟著過來。

  有些遺憾地看了下剛才還相握著的手掌,守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言舞旁邊,「要玩嗎?」

  「嗯!」言舞點點頭,自掏腰包,拿了裝有BB但的玩具槍,躍躍欲試的用玩具槍指著牆上的氣球,但很可惜的,子彈用完之後還是沒能達到拿獎品的水準,只能拿到安慰獎的一支蘋果糖。

  「換我試試。」言舞玩完了之後守也自掏腰包,拿著和對方剛才用的槍外型不一樣的玩具槍,沉著的指著牆上的氣球,不疾不徐的射擊,子彈用完了之後得到了店內的三等獎,老闆讓他們自己挑選其中一個,守則偏頭問一旁的言舞,「妳想要甚麼?」

  「呃...那、那一個!」猶豫了一下之後,言舞只了那當中一個許願瓶。

  「那就那一個吧。」守望向笑嘻嘻的老闆,老闆將許願瓶小心地拿給他,然後他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瓶子,轉交給言舞,「給妳。」

  「欸?」愣愣地接下許願瓶,言舞有些訝異地望著守。

  「妳想要,所以給妳了。」頓了一下,守再度牽起言舞,繼續逛著廟會。

  言舞還有些愣愣的,沒有回神,一不小心就因為人群擁擠而把瓶子摔到了地上,瓶口出現很大的裂痕。

  「等、等一下!」拉住守之後她急急忙忙地蹲下撿起瓶子和碎片,因為過於匆忙而不小心劃傷了手指,鮮紅的血滴到了地面上。

  這一瞬間,所有扮成人類的妖怪都停下了動作,齊齊望向二人所在的位置。

  「人類耶......」

  「是人類...!」

  「人類怎麼會進來這裡...?」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言舞開始有些害怕了起來,守看起來還是平常的樣子,只是迅速的將言舞扶起,輕輕執起她的手,將她手指上的傷口含進嘴裡。

  「啊...!」被眾人看著又和守做出這種親暱的舉動,言舞現在真心想找一個地方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好了,不流血了。」就算被看著還是一臉淡定,守端詳了一下言舞的傷口之後將對方的手傷的手放開。

  「人類,滾出這裡!」似乎是保安人員的妖怪拿著武器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大聲喝斥著。

  「我們有邀請函。」出示自己手上的花,守一臉平靜地將言舞又更往自己拉近一點。

  「大人怎麼可能放人類進來!」對方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武器仍直指著他們。

  「的確是我放他們進來的,連約。」一道婉約的女聲清晰地響起,眾妖接愣了一下,不敢再吱一聲,恭恭敬敬的退開,讓出一條道路。

  一名風姿綽約的女性笑盈盈地走來,步伐優雅,看來厚重華麗的服飾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著,後頭的九條狐尾也隨著擺動。

  「大人!」恭敬的跪下行禮,被稱為連約的妖怪似乎還有甚麼想說,卻不敢詢問也不敢抬頭值是那位女性。

  「二位能夠進入這個空間也算是和我有緣分,於是我給了你們邀請,現在手下卻出了這點紕漏,使二位受到驚嚇了實在不好意思。」女性微微瞇起上了淡妝的眼,輕輕地對他們說。

  「不會,我們能諒解。」守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那就好,希望二位此行玩得盡興。」女性呵呵地笑著。

  「已經相當盡興了,而且現在也已經很晚了,我們必須回去,感謝大人替我們解圍,也讓我們有這麼愉快的回憶。」對於妖怪間的交流相對熟悉的守如此說道。

  「是嗎?要回去了,真可惜呀!」瞥了一眼已經壞了的許願瓶,女性露出溫和的笑,「這個送給你們吧!當作是讓你們受到驚嚇的賠禮。」

  她拿出了一籃長相奇特的果子,守和言舞都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謝謝。」也不多加推辭,守就這麼收下了那籃果子。

  「不用客氣。」女性這麼說完之後指向了他們來的方向,溫和地說著,「想要回去只要沿著原路回去就行了,希望我們還有緣分。」

  「謝謝妳。」見女性的態度這麼溫和,言舞對女性點點頭,仍有些緊張的道謝,對此女性回以一個微笑。

  就這樣,守提著那籃果子,言舞則抱著那個缺了角的瓶子沿著原路走了回去。

  「剛剛真是有驚無險呢...」回想起剛才還是有些緊張,言舞邊下石階邊說。

  「嗯,要是她沒及時出現我們大概會被吃掉吧。」守應聲道。

  「咦!好恐怖!」言舞聽見對方這麼說,抖了一下。

  「總之我們現在沒事就好了。」

  邊談話邊下階梯,他們很快就到了一望無際的紅色花海。

  「走吧。」側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守習慣性的按上耳邊的助聽器。

  「嗯!」點點頭,言舞和對方同時跨出那一步。


  沙、沙────


  一陣風吹過,紅色的花海間已無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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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終於打完了呀XDD

居然讓我卡了這麼久呀真是←__←

感覺還挺甜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小冬的胃口呀www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唐‧李白‧《擬古》十二首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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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翎點文。

題目:海的傳說

類型:先虐後甜

特殊需求:想讓守和言舞接委託到海邊去,海邊有一個淒美的傳說故事。
    以前有個女生被當作祭祀海神的祭品,推進大海裡。
    但是當時那個女生已經有心上人了,不是專一的感情讓海神大人非常不高興,於是偷偷害死女生的心上人,最後因為觸犯神的法條而被消滅。
    得知此事的女孩子憤而詛咒靠近海邊的情侶們,已有許多對戀人死在海裡,當地居民希望兩人能解決這件事。
    想要守幫言舞人工呼吸的畫面(這才是重點((######






伊祁守、言舞、天紹、澄宇/番外。海螺傾訴之聲〈1/3〉




  三人一鬼默默的在某個小車站前站著,本來是該到海邊去的,不料直達目的地的列車半路發生事故,一時半刻也修不好,於是造就了現在這副景象。

  「我們要不要搭公車去?」言舞問。

  「妳知道要搭哪班車嗎?」守淡然的按著助聽器。

  「我覺得叫計程車或許會更快。」天紹苦笑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這附近有計程車?」澄宇的附身物被掛在天紹的脖子上。

  「............」

  沉默半晌,守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到路上攔車吧。」

  「難道要出賣我的色相嗎?」言舞一臉為難,糾結的想到「傳統」的攔車手法。

  「誰說是妳要去了?」守一臉「妳自信心未免太過良好」的表情看著言舞,然後一手按在旁邊的天紹肩上,「當然是天紹去。」

  「我是男的。」天紹提醒起自己的性別。

  「這和我叫你去攔車有甚麼關係嗎?」守一臉正經地反問,眼神直直盯著天紹。

  「當然有關,男生要怎麼出賣色相?」天紹一臉糾結的想像自己幫忙攔車的畫面,一口氣就梗在喉嚨裡。

  「誰叫你出賣色相?」守一臉稀鬆平常的樣子再度反問。

  「不是就是你嗎?」言舞跳出來插話道。

  「我沒這麼說過。」守輕輕地按了下助聽器。

  「回顧一下剛才的對話,他的確沒說過。」澄宇回答。

  「那要怎麼攔車?」言舞一臉疑惑的看著其他人,腦子裡除了出賣色相的攔車法想不出別的。

  「普通的就行了。」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相聲秀的守忍住想打人的衝動。

  「那為甚麼要我去?」天紹提出了合理的疑問。

  「因為你就是一副賢夫的樣子,一定深得民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守完全沒有自己在胡扯的表情。

  「那我也可以去攔車呀!如果不出賣色相的話。」言舞不等對方吐槽,就自己先跑到路旁了。

  約莫十分鐘,一輛車無視言舞攔車的手勢直接呼嘯而過。

  又過了三分鐘,第二輛車還是無視言舞直接呼嘯而過。

  「他們真沒禮貌!」言舞氣呼呼地回來了,接過剛才守買回來的柳橙汁。

  「換天紹試試看?」澄宇強忍住自己的笑意。

  天紹無奈地站到了剛才言舞站著的那個位置,見車從遠處來了便擺出手勢。

  廂型車從天紹眼前奔過,然後停下、倒車。

  「太打擊人心了!」言舞深深覺得也許一開始真該讓天紹去站。

  「別在意。」拍拍言舞的肩膀,守走向天紹那裏。

  「你們要去哪裡呢?」

  副駕駛坐上的女性笑吟吟的從車窗探出頭,駕駛座上的男性剛毅的臉孔沒有特別的表情,就只是看了他們一下。

  報出了任務地點的那個海邊之後,他們正巧是要到那附近的海生館,於是就讓他們上車了。

  「你們好呀!」淺褐色及肩短髮的女孩轉過身子,趴在椅背上看著坐在最後排的三人,旁邊貌似是他哥哥的人整個靠著窗戶睡死了,「我叫赫連翡,你們也可以叫我淺蔥!」

  「我是言舞,我旁邊那個是守,另一位是天紹!」看淺蔥這麼友善的和他們打招呼,本來因為坐陌生人的便車而緊張的心情瞬間不見了。

  「嗯?」有些疑惑的偏了偏頭,淺蔥瞥了眼澄宇附身的項鍊,但也沒有因此多問些甚麼。

  「你們是去家族旅遊嗎?」天紹看見了淺蔥那個眼神,趕緊轉移話題詢問。

  「是呀!爸爸好不容易排到連休又碰到周末,不出來很可惜的!」淺蔥邊說邊掏幾包零食遞了過去,「那你們為甚麼要去海邊呢?現在去海邊很冷呢!」

  「謝謝!」言舞開心地接過零食,但是完全不曉得該怎麼向普通人解釋他們接受委託的事情。

  「因為那裏有奇妙的傳說,為了做報告所以過去看。」守扯出了一個謊言,臉上仍完全沒有說謊的樣子。

  「是什麼樣的傳說呢?」淺蔥看起來興致勃勃,完全相信了守胡扯出來的話。

  「傳說從前這一帶會舉行祭祀海神的儀式,有個女孩被當作祭祀海神的活祭品沉入海中,女孩不甘心自己和自己所愛的男孩被拆散,所以詛咒去到那個海岸的戀人們都會死於非命。」

  守說出了自己的聽聞,他們這次的目標正是故事中的那個女孩,也許那個女孩變成的惡念還留在那裏。

  「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淺蔥皺起秀眉,偏頭思索。

  「哪裡怪怪的?」言舞一頭霧水的看著淺蔥。

  「唔、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淺蔥搖搖頭,表示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這樣呀!」言舞也放棄思考哪裡奇怪,開始和淺蔥東扯西聊。

  她們聊到了目的地還有很多話還沒說完。

  「掰掰唷!」已經和言舞交換了手機號碼的淺蔥頭手伸出車窗外,和正要步向海岸的三人揮手道別。

  「再見!」言舞也不捨的揮起手來,等到淺蔥鑽回車裡,車子開走才停下來。

  「走吧。」這時候才發出聲音的澄宇催促道。

  「你剛才都沒出聲呢!」言舞看向澄宇,拍拍自己被嚇了一跳的心臟。

  「因為車裡那個駕駛煞氣有點重,要是我隨便出來會很傷。」澄宇稍微有些不滿。

  「煞氣很重的職業會是甚麼?」天紹望了眼靈體飄在自己身旁的澄宇。

  「大概是警察吧?雖然不是所有警察都是那樣,不過剛才要是我沒有附身物好躲,我現在已經被驅逐了。」澄宇稍微伸展了下身體。

  「也就是所謂的大鐵板?」言舞有點崇拜起對方來了。

  「總之,我們趕快去海岸看看吧。」守輕按了下助聽器,吹著有些濕冷的海風出言提醒道。

  「嗯!」

  這三人一鬼的組合終於到達目的地,海潮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在沙上的海螺似乎說了些甚麼。



  『......不......離開......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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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碼出了1/3的我www

委託的內容稍微改了一點,希望小冬不要介意ODO

說好的先虐後甜目前貌似也沒有,我慚愧啊XDD (這不是慚愧的表情好嗎?##

感覺看不太出CP味,畢竟是工作嘛!

工作中放閃不道德喔ODO (何#


因為說了是1/3所以絕對還有2/3和3/3

總之敬請期待後續發展XDD


是說其實不知道這是不是該放番外的我ODO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唐‧李白‧《擬古》十二首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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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祁守、言舞、天紹、澄宇/番外。海螺傾訴之聲〈2/3〉




  「哇!真的好冷...」雖然有多加幾件衣服,但在冬天吹海風真的很要命,言舞整個人邊說話邊發抖。

  「快點弄完快點回去吧。」也覺得有些冷,守率先走下連接沙灘的階梯。

  「先去問問這附近的人吧!說不定會有甚麼收穫。」天紹看著稍微遠一點的某個小漁港,幾艘小船停在那裏。

  感覺到一絲絲陰氣,澄宇轉頭望向海岸線的那一端,那裡有一座肉眼可見的小島嶼,黑氣若隱若現的從那裡飄出。

  「那裡好像有點問題。」他出聲提醒天紹等人看向那座小島。

  「那等等也一起打聽那座島的事情好了!」言舞說完打了聲噴嚏,冷空氣弄得她很不舒服。

  到了漁港詢問那些捕魚的和做觀光的人,奇妙的是他們對傳說是完全不知情,講道那座小島倒是很有心得,一個個說那裡邪門。

  「看來我們得去那裏看看了......」守瞥了一眼那座小島。

  「唉!年輕人要惜命啊!別去搞那些五四三的,好好長大才對得起你父母啊!」一旁的鬍子大叔衷心地給他們勸告。

  「就是啊!那裡實在太邪了,之前去到那裡的人都沒有回來過!」旁邊的大嬸附和鬍子大叔的話,打算勸他們放棄這個念頭。

  「那裡是甚麼時候變成那樣的呢?」天紹詢問道。

  「唉!大叔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從我這代之前就那麼邪了。」鬍子大叔搖搖頭,然後轉移話題,「你們還是別去探究那島了吧!我們這裡很多新鮮海產都很好吃,不吃可惜呀!」

  道過謝之後,他們便到附近的餐廳吃飯,順便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看來是問不出進一步的情報了,不過至少能確定那座島有問題。」室內的溫暖讓身體放鬆了下來,守喝了口剛送上的飲料。

  「但是沒有辦法去的樣子呢。」一手捲著自己點的海鮮義麵,言舞這麼說。

  「最奇怪的是他們居然不知道傳說的事。」澄宇皺起眉。

  「說不定其實是我們搞錯了!」天紹恍然大悟,其他人驚訝地望向他。

  「甚麼意思?」守輕按耳邊的助聽器,仔細地聽著。

  「傳說也是流言的一種,流言經過許多人的口耳相傳,中間免不了被扭曲或加油添醋,而且也不確定其真實性。」天紹這麼解釋,然後抿了一口茶,「也許這裡出人命的事情是真的,但傳說是假的。」

  眾人皆沉默了下來。

  「似乎也有些道理。」守鎮重的點頭。

  「這麼說起來,淺蔥有說過這個傳說聽起來怪怪的!」言舞有些驚奇的說道,然後又開始思考,「但是我聽不出來哪裡奇怪呀!」

  「傳說的內容是:從前這一帶會舉行祭祀海神的儀式,有個女孩被當作祭祀海神的活祭品沉入海中,女孩不甘心自己和自己所愛的男孩被拆散,所以詛咒去到那個海岸的戀人們都會死於非命。」

  守又將傳說的內容復述了一次。

  「這不合理!女孩的報仇對象錯了!」澄宇大叫,慶幸除了旁邊的這三人之外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否則他們絕對會受人矚目,「女孩真的不甘心的要詛咒的話,也應該是要詛咒把他當祭品的人,怎麼會是詛咒那些他素不相識的男女?」

  「這大概是為了要符合現實裡,在這個海邊發生的事情才編成這樣。」天紹點頭同意澄宇的說法。

  「只能說編故事的人編的實在太糟了。」守淡淡的搖頭。

  言舞雖然直覺好像還是有那裡不對,但也想不出甚麼好反駁的,所以就沒有提出意見。

  一行人吃完飯之後再度回到海岸邊,一點也好,希望能找到一些解決事情的線索。

  三人一鬼全都在一起的話實在有些浪費時間,因此他們分成兩組,一組是天紹和澄宇,另一組則是守和言舞,其中一組往南走另一組往北。

  找著找著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吹著海風,守回頭打算叫言舞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言舞?」守皺起眉頭,在這種時候還搞失蹤實在很傷腦筋。




  『來吧...來吧...快過來......』

  一股聲音叫喚著,言舞失了魂似的,緩緩地走向聲音的來源處,連自己的手機掉了都不曉得。

  『不!.....你不能......離開...快走!......回去...』

  另一股聲音催促著言舞回神,但無奈一開始的那道聲音力量較強,它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看著言舞越往無人的海岸走去,催促她回去的那道聲音靜默了。

  而此時守也追到了言舞掉手機的地方,看著掉落的手機,他直覺是言舞出事了。

  沉默了一下,他便直接拿起言舞的手機撥號給天紹,沒想幾聲就接起來了。

  「喂?」天紹那裡的海風似乎也有些大,守有些聽不見他的聲音,不過那不是重點。

  「言舞不見了,我要去找她,要是半小時後我還沒打電話給你,你就連絡左夕月。」

  「等等!你在哪裡?我也和你一起找......」

  「不用,總有一個人要留下來以免發生事情還沒人知道。」守很快就拒絕了。

  沉默半晌,天紹終於應了聲,「小心點。」

  「嗯。」回答完之後守掛了電話,將手機塞進外套口袋裡。

  『那裡。』

  依稀在海風間聽見了一道陌生的女聲,守驚訝地望向聲音來源的地方,只見一名穿著古裝的女孩站在那裡,仔細看能發現她有些透明,而她腳邊的海螺大概就是她的附身物。

  女孩指著剛才言舞被勾引去的方向,其餘甚麼也沒說。

  「謝謝。」判斷女孩沒有惡意,守對她道謝之後便快速奔向她所指的方向。

  跑了一陣子,到了個人煙更為稀少的地方,他發現有個地方有水波,大概就是言舞被拖下水的地方。

  嘖了一聲,他脫下上身的衣物隨意丟在一旁,不顧刺骨的寒風和海水的冰冷直接跳了下去,果然看見言舞在水中掙扎,而她的腳邊有一團長而噁心的頭髮,還有一雙毫無血色的蒼白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腳踝,底下還有成群的鬼魂望著海面嗤笑著。

  用力地想扳開抓著言舞的手卻完全沒用,他自己也差點被抓住,只是又用腳踹了幾下就弄掉了,但底下的水鬼很明顯的沒打算放過他,繼續想伸手上來抓。

  言舞口中吐出所剩無極的氣泡,守知道他們都快沒氣了,先自己掙脫了那些手浮出水面,大大的吸一口氣,看見漂浮在一旁的寶特瓶更是乾脆撿來當氣瓶,裝了些空氣後摀住瓶蓋處並下潛,游到言舞身邊將保特瓶口抵在言舞嘴邊,或多或少讓她吸點空氣,腳邊更是沒放棄的直踹那隻鬼手。

  因為缺氧而快失去意識的言舞完全沒有力氣掙扎,寶特瓶已經隨海流漂走,守在心底嘖了一聲又再度浮出水面,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繼續下潛。

  他捧起言舞的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以口渡氣給言舞,在朦朧的意識中,言舞只看見了浮出水面的泡泡,也想起了自己現在應該要努力掙脫束縛,不能輕易放棄,因次她用盡剩下的力氣努力往上游。

  在二人的努力下,他們確實往上了一些卻也還是不夠,他們又沒氣了。

  這時,就連守的腳踝也被鬼給牢牢地抓住,他能聽見他們的嗤笑聲。

  然後他聽見了由水面傳來的一道水花聲。

  接著,他甚麼也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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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出爐啦www

海中渡氣甚麼的平常應該很浪漫,但現在完全是驚悚=A=+

有兩隻快被我搞死啦天紹大哥快來救駕喔ODO (艮


3/3內容估計這兩個孩子要被放置了,剩下是天紹和澄宇的天下 (閃亮(咦#

好怕之後會崩得更厲害呀我的天XDD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唐‧李白‧《擬古》十二首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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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天夜弦 於 2014-11-20 22:11 編輯

伊祁守、言舞、天紹、澄宇/番外。海螺傾訴之聲〈3/3〉





  天紹有些不安的掛了電話,猶豫著到底要繼續在這裡找線索,還是要沿原路折返回去找人。

  「啊、是你們呀!」

  遠處傳來一陣嘻笑聲,天紹有些驚訝地往聲源看去,發現淺蔥正在不遠的階梯上看著他,身後還跟著他的父母及哥哥,看來是剛從海生館出來。

  「怎麼只有你在這裡啊?小翡跟我說你們有三個人的。」赫連煌搔搔腦袋,不解地看著天紹。

  寒冷的海風吹著他們,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覺得在這個季節到海邊,而且還只有一個人是件很奇怪的事。

  「言舞失蹤了,守去找她,要我不要幫忙找,半小時內他們沒回來就......」

  「半小時沒回來就等著收屍了吧?海邊很危險的!」淺蔥急急忙忙地奔下階梯跑到天紹旁邊,語氣很是生氣,「他們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大概的方向?」

  就連淺蔥的父親,赫連成的眉都皺了起來,一旁的葉蘭,也就是淺蔥的母親,也有些緊張和擔心他們的安危。

  「他們是往北走......」

  天紹還沒把整句話說完,赫連成就往北方跑去了,長年累積下來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得快點找到那兩個孩子。

  「老爸,等等我啊!」赫連煌朝自家老爸大喊了聲卻完全被無視,叮囑了自家老媽和妹妹別亂跑之後也跟著追了上去。

  過了一陣子之後,葉蘭接到自家兒子的電話說人找到了,但是因為缺氧和失溫必須送醫急救。

  赫連煌很貼心地在電話裡忽略了找到的兩人腳上充滿了紅色的抓痕這件事,葉蘭對於那些事情一向是很膽小的。

  沒多久時間他們兩隊人馬都在醫院會合了,赫連成原本的衣服因為濕透了所以暫時換成病號服,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褐色的短髮仍不斷地滴水。

  「他們還好嗎?」

  天紹經常掛著笑容的臉也沉了下來,心情很是忐忑,澄宇則是交叉著雙臂飄在一旁,看著淺蔥絲毫不避諱的直視自己。

  「還好。」赫連成並不是個善於說話的人,因此只回了兩個字就閉上嘴巴。

  「醫生說他們就只有缺氧和失溫兩個症狀而已,好好休息,醒了就可以出院了不用太擔心!」赫連煌拍拍天紹的肩,燦爛的笑著安慰道。

  「嗯。」點了點頭,天紹聽他這樣說放心了不少。

  連絡了左夕月報告這件事情之後,卻只得到一些安慰和任務繼續的消息,讓天紹有點不太滿意,左夕月從電話中聽出天紹的不滿,很緊張地解釋都是長官沒血沒淚,要求繼續任務。

  「就剩下我們兩個還得繼續嗎?」天紹打完電話之後,早就猜到結果會是這樣的澄宇還是詢問了下。

  「是啊。」剛發生這種事情有些令人疲憊,天紹只能強打起精神來。

  「我可以幫忙的唷!兩位。」一手拿著海螺,淺蔥從天紹的背後竄了出來。

  「別亂嚇人啊!」被嚇到的澄宇指著對方的鼻尖大叫。

  「嘿嘿,抱歉啦!」淺蔥的道歉在澄宇眼裡看來很沒誠意。

  「妳也看的到?」天紹顯得有些驚訝。

  淺蔥點點頭,然後將海螺塞到天紹手中,「她可以幫你們,當然我也會幫的唷!」

  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幾個,因此講話可以比較不用顧忌,附身在海螺中的女孩直接和澄宇一樣從附身物中飄出來,和天紹面對面。

  「她是誰?」天紹愣愣地看著不明不白多出來的女孩。

  「她就是傳說裡的女孩,名字叫做沫花唷!」淺蔥介紹道。

  「那個傳說不是假的嗎?」原本的推測現在完全被推翻了。

  「那個傳說並不完全是正確的。」淺蔥搖頭,接著示意一旁的沫花繼續說。

  「我被當成祭品之後靈魂尚存,但完全不怨懟村民們,我守護著這個海岸直到現在。」沫花悠悠的說著,「只是現在有個可怕的東西,不斷地引發這裡的事端,那個東西現在就在那座島上,我曾想將它毀掉,卻因為我是靈體而沒辦法做到。」

  說完之後,她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滿是無奈。

  「所以要解決事情就得道那座島上去。」淺蔥接著這麼說,然後又補上了一句,「言舞他們會出事應該也是因為那個造成的。」

  沉默了半晌,天紹點點頭,「我明白了。」

  「那我們要怎麼去島上?」澄宇搖搖頭,提出了非常實際的問題,「我們問過那些捕魚的人了,他們說這裡沒一個人敢過去,那怎麼可能有人願意帶我們去?」

  「這個交給我吧!我可是很會跟人溝通的唷!」淺蔥一副事在必得的樣子。

  「那就拜託妳了。」對淺蔥有些半信半疑,天紹還是點了點頭。

  到了他們曾經去過的那個小漁港之後,淺蔥看到了某個剛從船上下來的大叔便歡樂的走了過去,天紹沒有跟上去,只是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大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一段不長的時間後,淺蔥對天紹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天紹過來,天紹就這樣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叔頹喪地離開,淺蔥歡樂的奔向指操控室。

  「剛才妳做了甚麼?」天紹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呀!就只是黑吃黑了而已。」淺蔥一臉純良的眨了眨眼睛。

  「黑、黑吃黑?」澄宇也驚訝的出聲,就只有沫花不曉得那是甚麼意思所以在旁邊亂飄,觀察船裡的構造。

  「嘛、這不是重點啦!」搖了搖手,淺蔥呵呵地笑著啟動了船隻。

  「等等,妳會開船嗎?」天紹突然意識到了現在最為重要的問題。

  「這種東西就是要靠氣勢來開的!」淺蔥說得毫無愧色,手中操縱的道也是有幾分模樣,至少現在船已經順利離港了,沒摔沒沉也沒亂衝。

  「妳錯得太離譜了!」要是有血能咳的話澄宇現在大概就咳血了。

  「反正我們現在都還好好的嘛!」淺蔥直接打哈哈混了過去。

  小島並不是太遠因此他們很快就到了,到達了之後他們就感受到了陣陣陰氣。

  「我留下來顧船吧!這個借給你,當防身武器。」淺蔥如此提議,然後在天紹手中塞了一把剪刀。

  「剪刀?」天紹有些疑惑的看著手中所謂的防身武器。

  「不用擔心,我這裡還有幾把唷!」淺蔥嘿嘿的笑著,然後在船上目送走那一人二鬼的組合。

  走進小島上濃密的樹林之後陰氣更重了,冬天本來就冷,又加上陰氣的冷度簡直好比零下。

  靠著已經來過幾次的沫花指路,天紹和澄宇緩慢而小心地走著,樹林間重重的白影就這樣看著他們,似乎沒有攻擊的意圖。

  走了不久,他們在一個空曠且沒有樹木遮蔽的大石頭上發現了一個黑盒子。

  「就是這個嗎?」天紹有些凝重地看著那個盒子。

  「真不舒服......」也同樣看著那個盒子,澄宇嘟嚷了幾聲。

  「請毀掉它吧。」沫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及喜悅。

  點點頭,天紹舉起剪刀,狠狠地往黑盒子的中心刺去。

  說也奇怪,這把剪刀居然就那麼輕易的將盒子刺穿,且讓它整個化為粉末了。

  森林裡傳來了枝葉的沙沙聲及無數句的謝謝,看來他們路上看見的那些白影都是被迫留在這裡的。

  「我也要謝謝你們,這樣我就能安心了。」沫花笑得很燦爛,最後和森林裡的白影一樣化為光點離開了,只剩下天紹手中的普通海螺。

  回去的路並不難找,淺蔥見他們回來還驚訝的說怎麼這麼快,才花了五分鐘,可剛才在島裡天紹覺得那絕對有一小時,比對了二人的手表之後果然有時差,但他們也不是很想追究。

  事情就這樣落幕了。





  言舞和守醒了之後淺蔥和他們又聊了幾句才和自己的家人離開,天紹和澄宇將海螺放回了沙灘,在他們都休息夠了之後踏上回程的路途。

  海潮拍打著沙岸,在海灘上的海螺似乎說了些甚麼。



  『謝謝你...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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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完結啦XDD

總覺得淺蔥挺出風頭的,有些對不起大家ry


是說2/3裡守最後聽到的水花聲,就是淺蔥的爸爸跳下去就他們的聲音喔ODO

而且爸爸又是個大鐵板,那些鬼就整個退散了www


是說那黑盒子到底為何會在島上呢?其實我啥也沒考慮過 (欸你#

總之就是有人放了那招陰的盒子,害靈魂被迫綁在這,海邊也變得容易出事ODO

到底是誰放的呢?

我怎麼知道啊w (欠打##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唐‧李白‧《擬古》十二首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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