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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靈偵】「我」在哪裡? - 閃爍著、閃爍著〈零〉

序章。



  鏘啷──鏘啷啷──


  鈴響的聲音迴盪著。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風車轉啊轉、轉啊轉。


  孩子們的笑聲、奔跑的聲音、風吹動枝葉的聲音、鳥鳴聲......

  泥土的味道很清晰,當中混雜著青草的味道,有些濕冷的感覺。

  一片漆黑,無法動彈,本來一直翻攪的胃部不知何時已經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我在哪裡?這裡是哪裡?

  好可怕,只有我一個人。


  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記得。


  誰來......快點、快點發現我......

  拜託了,呼喚我的名字吧......

  對了、我的名字......







  ──是什麼來著?









  『籠子縫兒    籠子縫兒

  籠中的鳥兒    什麼時候飛出來

  在即將天亮的夜裡    鶴與龜跌倒了

  在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在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


呃呃、我居然開坑了 (愣

總之這是超不負責任的坑,不定時更新也有可能就這樣放著了 (欸你#

當中的歌詞取自日本童謠《籠中鳥》,隨翻譯不同也可以叫《籠目歌》

大概是靈偵走向這樣/

可惡明明大綱都沒想好我開坑個 (ry

總之就是這樣,然後我在黑白講那邊開了個徵人帖這樣,歡迎踴躍報名喔//

籠中鳥、籠中鳥〈一〉



  鏘啷──鏘啷啷──


  鈴響的聲音迴盪著。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風車轉啊轉、轉啊轉。





  又是這些聲音,孩子們的笑聲、奔跑的聲音、風吹動枝葉的聲音、鳥鳴聲.....

  這次他確確實實的看見了,陽光明媚、枝葉搖動還有路上的行人們,但是明顯的看清眼前的情況之後反而聽不見鈴響和風車聲了。




  「這裡是哪裡啊?」他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光景四處飄──沒錯,就是飄。


  因為他已經死了。


  但顯然不知道這回事的他開始思考自己有沒有來過這裡,得出的結論是──不記得。


  他甚麼也不記得了。


  疑惑的皺起眉,他上前詢問一名看起來應該很好說話的婦人這裡是哪,但對方卻像沒看到他一般的走了過去。

  心情有些低落,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再去問別人了。

  接著他又飄去詢問一名小男孩,但這次小男孩不只沒注意到他,更從他的身體直接穿了過去。

  「被穿過去的感覺不是很好呀......」他微微鼓起臉頰,望著小男孩跑過的那個方向,「他不知道不可以隨便穿過別人,這樣很不尊重嗎?」

  要是有人聽到這一席話應該會很無言,但是並沒有人聽到他的低語,更沒有人瞧見他的身影。

  在心裡說著不要放棄、再接再厲之後,他又上前詢問一名中年男子,但仍然被無視了。

  就這樣不放棄的上前問話、被無視差不多第一百八十三次之後,他和一名男子對上眼了。


  是確確實實的對上眼,而不是這樣瞥過且完全穿過他。


  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他飄到了男子的面前,而男子則因為他的關係頓下了腳步。

  「這裡是哪裡你能告訴我嗎?我剛才問了好多人都沒有人理我。」他一臉渴求的望著男子,而男子則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始上下打量。

  「你...不知道自己是幽靈嗎?」男子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他,並抬起右手抓了抓自己帶有點茶褐的黑色短髮。

  「幽靈是甚麼?」面對這個詞彙,目前記憶猶如一張白紙般的他一臉天真地發問。

  「就是人死了之後變成的東西...」男子解釋完後狐疑地瞇了瞇玄色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

  「所以、我死了?」愣愣地看著男子,他整個僵住不動了。

  「嗯。」雖然看對方這樣子似乎有點可憐,但這也是無庸置疑的事實,男子緩緩的點頭。

  沉默了半晌之後,他緩緩地露出一抹笑容,「這樣呀!難怪呢。」

  「你...居然是這種反應?」有點訝異對方的接受度如此廣大,男子的話語頓了一下。

  「因為我甚麼也不記得了嘛!沒辦法啊。」笑的有些靦腆,他伸手搔搔自己頭上柔順的黑髮,語氣平靜。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鬼。」見他這麼說,男子皺起眉思索道,然後嘆了一口氣,對他伸出手,「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鬼,就幫你一把吧。」

  他愣愣地看著男子對自己伸出的手。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男子緩緩開口,字字清晰,「又或者說,你的執念是什麼?」

  「我......」猶豫了一會兒,他對男子伸出了手,這次很神奇的,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穿過去,而是確實的握上了男子的手,「我想知道『我』在哪裡。」



--

劇情正式開啟w

大家也可以跟著主角們一起推理唷//

這就是推理小說的樂趣之一嘛www



在這裡放上兩人的大概資料   ↓


※少年幽靈

  ???

  黑色柔順短髮、琥珀色眼瞳的男性幽靈。

  看起來大概介於少年和青年間的年紀,因為沒有記憶了所以很容易隨波逐流。

  討厭黑暗、濕冷的地方,看到食物就會想要全部吃下去,雖然幽靈並沒有飢餓感更沒有飽足感。

  總的來說是個靦腆乖巧的孩子。


※通靈男子

  司睦

  黑色帶點茶褐色短髮、玄色眼瞳的男子。

  目前24歲,自稱自由業者但其實就是個生活方式頹廢的傢伙。

  雖然生活方式頹廢但家中意外的乾淨,應該要說是到「幾乎甚麼都沒有」的狀態。

  明明會做飯卻懶得下廚,家中儲藏室囤積大量泡麵,各種品牌口味皆有。





其他未公開部份會在劇情進展中慢慢解開,當然大家也可以猜猜看唷w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詩經‧邶風‧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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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鳥、籠中鳥〈二〉




  孩子們的笑聲、附近學校放學的鐘響、鈴鐺發出細碎的聲響......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風車轉啊轉、轉啊轉。





  『籠子縫兒    籠子縫兒

  籠中的鳥兒    什麼時候飛出來

  在即將天亮的夜裡    鶴與龜跌倒了

  在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風車轉啊轉、轉啊轉。








  「回神喔。」司睦的大掌在他的面前揮呀揮,總算盼到他回神,「想起甚麼事情了嗎?」

  搖搖頭,他有些洩氣的扁扁嘴,完全不明白剛才閃神那段時間聽到的是代表些什麼。

  「總而言之你就先跟我回去吧。」抓抓自己的髮絲,司睦瞥了一下旁邊看著自己像在看神經病的路人,那些路人注意到司睦的眼神之後紛紛撇頭當什麼也沒看見。

  「嗯,謝謝。」舒了一口氣,他緩緩地飄在司睦的身後,跟著對方的步伐一段不長的時間後,一人一鬼進了公寓中的一間套房。

  進了套房之後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來回看著司睦雖然整齊卻有些頹廢感的氣質和乾淨到能稱作貧脊的客廳。

  「這你真的是你家嗎?不可以騙我喔!」一臉驚訝地往裏頭飄,他往廚房流理台望去,整個看起來都是全新的,「用樣品屋來唬我?」

  「這真的是我家...不對,你知道樣品屋這詞?」搔了搔頭髮,一臉無言的司睦看著他,頓了一下才驚訝地發現對方居然知道「樣品屋」。

  「好像慢慢想起一些事情了啊!」打開櫥櫃發現一堆泡麵之後關上,「不過關於自己的事情半點都沒想起來呢...」

  「淨想起些沒用的事啊。」司睦抽了抽嘴角,然後又看著他飄向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間的門。

  「唔哇!棺材!」他一臉驚訝的看著司睦的房間然後大喊。

  「沒禮貌,裡面才沒有棺材!」一掌直接往他頭上巴下去,司睦的太陽穴浮出了好幾個十字路口,「只是東西少了一點而已說成這樣。」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他昏了幾秒之後甩甩頭、保持清醒,不滿地鼓起雙頰,往房裡飄然後指著房間裡唯一的一個擺設,「裡面除了設計裡本來就有的壁櫥、窗戶和電燈之外就只有一張床了啊!怎麼看怎麼像嘛!」

  正如他所說,房間的擺設簡潔俐落到只有一張床擺在那裡,跟客廳的貧脊程度比起來這裡更沒有人味,而且床看起來也很久沒有被躺過了。

  「你都不好好躺在床上,床可是會哭泣的喔。」他在床上一彈一跳的,一邊玩一邊說著。

  「最好。」翻了個白眼,司睦轉身走回廚房,拿出泡麵,手腳俐落地用飲水機泡了一碗泡麵。

  「好香!我也可以吃嗎?」聞到泡麵的香味,他立馬從房間飄向廚房,一臉無辜地看著司睦,而司睦則是一臉「隨便、要吃自己泡」的樣子。

  見狀,他興高采烈地飄去拿櫥櫃的泡麵然後一邊哼歌一邊沖泡熱水。

  「鬼也會餓嗎?」看著開心哼歌的他,司睦又吸了一口麵。

  「不會餓呀!但我就是想吃......不行嗎?」無辜地眨了眨眼,他將泡麵端到餐桌上和司睦一起享用。

  「嗜好品啊...」點點頭表示理解,司睦繼續埋頭吃他的泡麵,垃圾食品粗糙卻讓人容易上癮的口感讓人欲罷不能。

  吃過飯之後,一人一鬼和諧的度過了一段悠閒的時間,而司睦則在他的堅持下無奈地去房間睡了。

  隔天一早起來,司睦恍神的盥洗更衣,然後緩步走向廚房,打開櫥櫃。

  這麼一開就讓司睦給嚇醒了!

  「我的泡麵怎麼都不見了!」驚恐的關上櫥櫃又打開、再關上又打開,裡面還是一樣是空的,然後司睦火速奔向家裡的儲物間,打開儲物間的門。

  「幽靈──!你幹了什麼好事?」怒不可揭的司睦大力關上裡面本應囤有大量泡麵的儲物室門板然後大吼。

  而此時他正好穿過玄關門板飄回來,呆愣地望著司睦,「啊、怎麼了?」

  「我的泡麵呢?」咬牙切齒的質問泡麵的去向,司睦現在非常想把對方大卸八塊。

  「我、我全吃了。」笑得一臉靦腆,他一邊飄著一邊搔頭,「不曉得為什麼,看著看著就很想吃嘛......」

  「幽──靈──!」

  在這個早上,整棟公寓的人都被這個莫名的怒吼給嚇醒了,上門抗議的人不是沒有但都被司睦的表情給嚇得半死。

  「想我們該好好談談。」揪著他的耳朵、趕走了第三個來抗議的住戶,司睦笑得讓人覺得好像背景就是無盡奈洛。

  「對、對不起......」他欲哭無淚的被揪著耳朵、飄著和司睦進房間,之後這段時間的事情他每次一回想起都會恍神發呆不願正視。


  而他們一人一鬼的生活,也才剛開始而已。


--

要段考了就莫名的想打文呀orz

下一章大概就會進入事件這樣,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更吶~


司睦是泡麵暴君www (欸你#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詩經‧邶風‧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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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零〉




  搖曳著的燈火照出詭譎的影子,她一手拿著燭台、另一手下摀住驚恐張大的嘴,水藍色的瞳孔緊縮,渾身顫抖。

  洋房的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

  外頭經過又經過了一輛車,車燈透過被雨刷的狼狽的玻璃窗映了進來。



  那裡站著一個女人,但這間洋房理應只有她一人。



  唰啦啦──唰啦啦──

  傾盆大雨仍持續下著,外頭的車又經過了一輛,這次她看見了女人眼上綁著的紅布條。

  她驚恐的往後退,不小心絆到了東西,發出的聲響似乎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女人以一種極度緩慢的速度轉頭往她望去。

  喵、喵嗚......喵嗚......



  貓的叫聲在這個詭異的時刻響起,還伴著搔刮牆面的聲音。



  她猛然關上那個詭異房間的門板,往客廳的方向奔去,中途還因為黑暗和急促絆了不少下。

  電力來了之後她仍不敢接近那個房間,她縮在被子裡低聲的唸著聖經。

  她在唸完聖經後摀著仍然無法平復的心口,喃喃唸著「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不會有事的」云云。



  而在那之後的幾天事情又來了。



  在半夜總會聽見誰走路的聲音、敲牆面的聲音、貌似扭打的聲音、搔刮物品的聲音及尖銳刺耳的貓叫聲。

  終於受不了了。

  她在正中午的時候,顫抖著手,撥了警察局的電話號碼。



--


第一起事件──菈爾莎洋房開啟!

今天明明段考結果我又來打文了 (欸#

總覺得因為現在精神沒有說很好所以打出來的東西也欠佳呀 (望

昨晚整個晚上都在做惡夢呀 (/W\)

雖然不太記得了,但總之就是個醒來也會覺得心裡不舒服的惡夢 (#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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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一〉




  「嘖、所以我才討厭公園。」

  司睦一邊不耐的搔著頭髮、大步走過一對一對假日放閃的情侶一邊嘟嚷著。

  還在為自己的耳朵受了一個多小時罪的他一邊飄在司睦身後一邊用餘光欣賞公園的景色。

  這裡是企鵝公園,被叫做企鵝公園主要是因為早期的遊樂設施都是以企鵝的樣子做的可愛設計。

  現在遊樂器材當然也還是承襲以往以企鵝為主題,只是公園的腹地因為幾年前的都市計畫而變得更大了,原本只有遊樂場的公園又增加了散步的步道、供人休歇的涼亭,甚至還有表演活動舉辦時能夠使用的露天舞台。

  從司睦所住的公寓到警局最快的路徑便是穿過這座公園,不然司睦根本一點也不想走這個折磨單身人士的鬼地方。

  步道的一旁還有一條健康步道和它並著,在步道的某段有著一個白色的心型拱門,拱門的中央綁了一條鈴鐺和一個長長的繩子,拉拉那條繩子鈴鐺便會發出聲響,很多小孩子喜歡玩那個鈴鐺,也有許多情侶喜歡一起搖這個鈴鐺,祈求兩人能夠長久。

  而在那附近又有做為造景的棚架,棚架上插著各式各樣的風車也爬滿了許多綠色藤蔓,當風吹來時風車總會轉起來,很多孩子們都會想要偷偷拔一支,但它固定的實在很牢靠,所以到現在也沒真的被孩子拔起來過。



  穿過公園之後很快就來到警局了,司睦熟門熟路地走進警局,劈頭就拍在當班警員的桌上重重一拍,「我要最近失蹤人口或死亡人口的名單。」

  「又來了?」林義宏冷著臉抬起頭和司睦對視,「這次是被什麼樣的鬼纏上了。」

  聽這樣的對話司睦似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這麼做了。

  「失憶鬼,而且就在你旁邊。」司睦指了指飄在林義宏身旁一臉好奇的幽靈。

  林義宏無言地望著司睦,大有一種「你不趕快說清楚,我就把你吊起來當警局門口裝飾」的感覺。

  「好啦!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很恐怖。」司睦再度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總之就是他失憶了,連自己怎麼死的和其他事情全部都忘光光,所以我才來你這邊要名單,看找不找的到。」

  「很有趣不是嗎?就讓他看看名單吧。」

  一旁走來一名氣質冷豔的美女員警,走到司睦身旁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反正你之前也都有給他看啊!只是都會先盧個一、二小時,你不覺得浪費時間我都覺得麻煩了。」

  林義宏瞪了來者一眼,然後沉默了幾秒,開口道:「葉華柔,你帶他去拿失蹤人口和死亡人口的名單,接下來讓他自己找。」

  「哎、為什麼不是你帶他去?」捲了捲自己披在右肩及胸的黑髮,葉華柔撇撇嘴。

  「因為是妳提議的,而且我當班。」林義宏瞥了對方一眼後又將視線放回眼前的資料上,內容大概是說最近半夜都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希望警方抽個時間去看看,她每天都被吵得無法安心入睡,因此希望能盡快解決。

  「好吧。那司睦小弟弟,我們走吧!」語氣中並沒有特別的不滿,葉華柔抓起司睦的手腕望裡頭的資料室走,到了之後倒是毫無留戀地就放手讓司睦自生自滅了,她可不想這麼無聊還去看那堆無聊的文字,而且自己也不是沒事做。

  找出了自己要的兩份名單,司睦先從最近的失蹤開始看起,翻了沒兩三下就找到了。

  「這個吧。」將那份資料拿出,司睦望著上頭笑的靦腆的照片,就和在自己身旁的這個幽靈如出一轍。




  「夏榆。」  




--


老實說我根本沒有找資料呀 (/W\)

所以對於警局程序還有一些什麼的請看看就好 (抹臉(你這不負責任的##

幽靈的名字終於出現了噢噢www

名字什麼的真的超難想 (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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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二〉




  「這就是我嗎?」幽靈湊了過來,神色茫然地用著半透明的手指撫上紙張。

  「嗯。」司睦點點頭,看著對方的動作,「你是夏榆。」

  就好像一到溫暖的風拂過一樣,司睦的話語拂過一幽靈的耳邊,心中感覺好像多了些什麼,脹脹的、熱熱的、感覺快要滿溢出來的,卻不討厭。

  臉上浮出淺淺的笑,一滴滴的淚從他的雙頰滑落,「嗯,我是夏榆、我是夏榆......」

  看著對方用著手胡亂地擦淚,司睦突然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慶幸自己「看的見」,否則對方可能就得在原地徘徊數個月,甚至是數年。

  一想到這裡,司睦不禁重重呼出一口氣。

  「謝謝。」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夏榆將原本擦拭淚水的雙手放下,身體仍微微顫抖。

  「還沒完成你的執念不是嗎?不用謝這麼早。」抓抓自己的短髮,司睦將視線移回資料上,「大約一個多月前失蹤的啊......」

  夏榆也湊了過來,對紙張上記載的東西有些熟悉卻又很陌生,感覺就像是隔著簾子在看甚麼一樣,很不清晰。

  「上面的資料寫的好像也沒什麼幫助...」看了一眼夏榆,司睦將這份資料和其他的一起收回去,不料卻掉出了另外兩份,兩份都是失蹤人口,「幫我撿起來一下。」

  「啊、嗯。」愣了楞之後點頭,夏榆彎下腰撿起那兩份資料,因為好奇心而稍微看了一下,「伊麗莎......還有小野健二...?」

  他對第一個名字並沒有甚麼印象,卻對第二個名字隱隱約約有種熟悉感。

  「怎麼了嗎?」伸手將夏榆看的發楞的資料抽走並放回原來的地方,司睦側頭問道。

  「啊...沒什麼。」將這種奇妙的感覺暫時放一邊,夏榆搖搖頭,看著司睦將東西放回原處之後和對方一起走出警局,而在這段路上司睦也和來時一樣,和警員們熟識的打招呼。

  「你跟他們很熟嗎?」夏榆飄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司睦的側臉。

  「以前闖禍闖太多了。」抓抓頭髮,司睦並不想解釋太多。

  夏榆也大概了解對方的意思因此並沒有追問,換了個話題,「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你等等就知道了。」似乎是不太曉得該怎麼解釋,司睦頓了幾秒之後拋出這句話。

  「故意賣關子!」夏榆在司睦身周亂飄藉此表達自己的不滿,卻被對方扯住沒辦法再亂飄。


  從警局出來之後搭了公車到附近的某座山裡大約花了一個小時左右,雖然說是山但其實也只是個丘陵而已。

  司睦一手扯著夏榆,先在附近的商家買了些零嘴後,熟門熟路地往裡走,不久就看到一顆巨大的樹木及樹下的一座小廟。

  「喂!有沒有人啊?」司睦先往廟裡探了探,發覺沒有人便朝裡面大喊。

  「這樣會不會有點沒禮貌啊?」仍保持著被對方扯住的樣子,夏榆有些擔憂地說,並一邊設法將司睦扯著自己的手指掰開。

  「就是說啊!你這樣也真是太沒禮貌了,這裡可是神聖的地方,哪是能由得你區區一介凡人隨意大小聲的地方?而且你每次只要出事了都往這裡跑,這裡清幽的環境都要被破壞光光了!你可知道都是因為所以我們工作量加重嗎?」

  像一串連珠炮一樣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只見一名灰綠色短髮、穿著和服的少年抱著一面鏡子走出來。

  「好久不見,豢鏡。」司睦舉起一隻手熟門熟路地打招呼,而對方顯然不是很領情。

  「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豢鏡現在非常不爽,由他現在衣裝凌亂的程度看來,應該是正在睡午覺結果被司睦的喊聲吵醒,也難怪他會發脾氣。

  「真薄情。」 司睦抓抓頭髮,表情很顯然並不特別在意豢鏡的態度,「林葉大人在嗎?我有事要找她。」

  「林葉大人正在休息喔。」戴著大圓斗笠、拿著一盤豆腐的男孩接著從豢鏡走出的地方走出來,要說是男孩似乎並不太妥當,因為他從外表看來跟人類實在有些差異,尤其是從他穿著木屐、只有兩根腳趾的腳看來。

  「浮盆也好久不見了。」再度舉起自己的手打招呼,司睦仍表現的相當隨意。

  「貴安。」浮盆露出笑容,然後好奇地看向一旁的夏榆,「請問那位是...?」

  「啊、你好,我叫夏榆。」被對方點到了的夏榆愣了一下,然後慌忙的鞠躬。

  「貴安,我是浮盆......咦?不、不用鞠躬呀!請快起來吧!」也跟著鞠躬之後才發現到好像有甚麼不對,浮盆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一邊手忙腳亂的對夏榆說。

  「這兩隻在搞甚麼啊......」一臉無言的看著夏榆和浮盆,司睦抓抓頭髮並發出感想。

  「挺好的不是嗎?」墨綠色長髮、奇妙黑色眼瞳的女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也和司睦一樣看著那兩個孩子。

  「林葉大人,好久不見了。」側頭望向女子,司睦仍一臉隨意地打招呼,不管是語氣上或行為上都沒有面對百年樹靈神祇的態度。

  「是一陣子不見了,但是我真心認為還是不要跟你見面比較好。」林葉點點頭,表情淡漠的用自己華美的衣袖遮住紅唇,「所謂無事不都三寶殿,你這次又是來求甚麼?」

  「不愧是林葉大人,真是開門見山、一針見血。」嘴上說著崇敬的話,但語調上卻聽不出半點崇敬。

  「不用客套了,浪費口水也浪費時間。」林葉淡淡的瞥了司睦一眼,「重點。」

  「是、是,我說重點啦!」本來想說要在聊個幾下結果就被對方給直接打斷了,司睦抓抓頭髮,開始講解有關夏榆一些的事情。


--


這次出現了很多名字呀www

\而且有三位非人出場囉/

設定方面豢鏡和浮盆是林葉大人的部下〈?〉,林葉大人是百年樹靈這樣//

因為活了百年又被人建廟供俸所以成了神,這邊和人設單不太一樣,希望孩子的親娘別介意呀ˊwˋ


另外我真的要說,夏榆和浮盆這兩隻真的超可愛的噢噢噢!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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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三〉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要我做什麼?」林葉大人無表情地說著,但語氣中透漏了些許不耐煩。

  「總之,就是想問林葉大人能不能幫個忙、把夏榆的記憶喚回來。」說了那麼多有些口乾,司睦就直接從旁邊的供桌上抓了一瓶柳橙汁,倒了一杯然後一口灌下去。

  「這是開掛吧。」一手搶過司睦手上的那灌柳橙汁,豢鏡語氣豪不客氣,「而且你剛才還那麼隨便的拿了供桌上的供品就喝,現在居然還敢求林葉大人這種事情!」

  「......差點忘了,這次的供品是附近那家雜貨店婆婆曬的柿餅。」抓了抓頭髮,司睦將手上的紙袋遞給豢鏡。

  「......柿餅啊。」接過紙袋,望著裏頭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柿餅,豢鏡的起床氣瞬間減少了六十個百分比。

  「......柿餅呀!」一旁的浮盆也靠了過來,望著紙袋裡頭的柿餅。

  有些無言地看著自家兩個被食物收買的小妖,林葉大人下了道聖旨,「去泡茶吧。可以和柿餅配著吃。」

  「我去泡茶!」浮盆一聽到指示就匆匆地跑進裏頭翻找茶具,而另一邊豢鏡也是馬上就跑進去找盤子裝柿餅。

  所以常言道:「要掌握人的心,勢必得先掌握對方的胃」,這一戰無疑是司睦獲得勝利。

  「那個、這個...所以現在是...?」被他們兩個的超快速度嚇得不知道現在是甚麼情況,夏榆只得向司睦投以求救的目光。

  「進去邊吃柿餅邊談吧。」林葉大人的語氣中帶了點些許的無奈,輕輕搖頭後舉步往廟裡走去。

  「走吧。」搔了搔頭髮,司睦也跟著走了進去。

  看著自己唯一比較熟識的司睦都進去了,夏榆也只好跟著進去,沒想到踏進古色古香的門之後居然像是踏進另一個空間一樣,裏頭充滿了綠意,他不禁感嘆了一聲。

  「這裡是我的神識空間,你就隨意吧。」用長長的袖子掩去自己的紅唇,林葉大人溫和地望著夏榆,然後猛地轉頭瞪向司睦,「......司睦,我不是說你,不要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坐沒坐像。」

  「這裡的植物很柔軟很舒服啊。」司睦的腳張的開開的,一臉隨意的樣子單手撐頰。

  「......跟你談道理是我的失誤,本就知道你聽不進去的。」林葉大人表情平淡的撇過頭,不疾不徐地坐上主坐的位置。

  而此時豢鏡也將柿餅擺盤好了端上桌子,浮盆則是拿著冒熱氣的茶壺及一些茶具走來,小心翼翼地放上茶几。

  「剛剛講到哪裡來著?啊、記憶對吧?」抓了抓頭髮,司睦用另一隻手把夏榆抓到自己旁邊坐下。

  「這個可以是可以,但後果可是很可怕的喔。」將浮盆泡好並倒進瓷杯中的茶拿起,輕啜一口,林葉大人微微瞇起黑色的眼瞳,「弄個不好的話......」

  「弄個不好的話...?」因為是攸關自己的事,夏榆認真地盯著一臉愜意的林葉大人,等待著下一句話。

  「爆炸。」扣的一聲將茶杯至桌上,林葉大人語氣平緩的好像在說「今天晚餐要吃甚麼」。

  「咦──!」

  「.......騙你的。」一臉平靜,林葉大人用衣袖掩去微微勾起的唇角。

  「好過分!」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後夏榆悲憤地從桌上抓起一個柿餅開啃。

  「所以真正的理由到底是甚麼啊?」也啜了一口茶,司睦玄色的眼瞳直勾著林業大人無表情的面容。

  「強行喚起記憶,不可避免的會受到記憶的強大衝擊。」林葉大人側頭將視線望向遠方,墨綠的髮絲隨著空間中的氣流微微飄揚著,「難過的、傷心地、痛苦的記憶更是首當其衝,弄個不好,這孩子可能會變成惡鬼喔。」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司睦不禁呼吸一窒。

  「即使如此,你還是想要用這個方法嗎?」林葉大人表情及語氣一如往常,但直直勾著司睦的視線讓人感覺很有壓迫感,好像整個人都要被刺穿了一樣。

  「......不。」司睦動動僵硬的頸子,搖了搖頭,背後冒出些許的薄汗。

  林葉大人的眼神回歸於往常,那種壓迫感一瞬間消失不見,讓司睦整個人都快要癱倒在這裡,而一旁的夏榆卻一點事也沒有,包括兩隻小妖也像是剛才甚麼也沒發生過。

  啜飲一口茶,林葉大人遞出一張便條,「到這上面寫的地址看看吧。」

  呼吸仍有些急促,司睦顫抖著手接過便條,上頭寫著的地址就在這附近,但他現在完全沒力氣去查看,只想好好的吃吃泡麵回家躺到柔軟的沙發上睡到明天天亮。

  「你絕對會有收穫的。」幾不可察的,林葉大人勾起唇角目送著身影有些搖晃的司睦及覺得有些莫名的夏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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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文章終於生出來了!

林葉大人威武!這就是所謂的神威啊www

上頭寫的地址大家應該都知道是哪就不解釋了 (欸#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詩經‧邶風‧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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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四〉




  那天晚上司睦草草的在附近的超商買了微波食品回家吃,吃完就倒頭在沙發上睡了。

  而夏榆還是一頭霧水,尤其是他想要拿超商裡的東西的時候居然都碰不到、直接穿過去的時候,這讓他非常不滿。

  不曉得為甚麼,現在只要是看到能吃的食物他就會覺得胃裡一陣難受──當然,他並沒有真的肚子餓、胃也沒有真正絞痛著,但心裡就是很難過,感覺好像不將那些食物吃進去就會一直難受下去。

  夜裡,夏榆很貼心的幫司睦將家裡的電燈給熄了,身為不需要睡眠的鬼魂,他輕飄飄地坐在陽台欄杆上,看著城市的夜景。

  他不太喜歡睡覺,睡了之後就會聽見那些莫名其妙的聲音,讓他完全摸不著頭緒又覺得那些聲音在傳達很重要的事,這讓他感到焦躁。

  不過至少他知道一件事能讓他不這麼焦躁。

  他知道自己叫做「夏榆」,因為有人親口對他說了「你是夏榆」,所以本來甚麼都不知道的他就成了「夏榆」,原本到底是不是這個人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喵嗚~」一隻三色貓愜意地在他的身旁坐下,搖著兩條尾巴,「晚上好呀!小少年。阿睦今天還真早睡呀!」

  「請問......您有甚麼事嗎?」愣了幾秒,夏榆轉頭望向對他搭話的三色貓。

  「因為有個地方我進不去呀!只好請能進去又看的到我的人來幫我囉!」順順自己亂翹的茶色長髮,瞬間從一隻貓化為人形的女人開口抱怨了,「為甚麼那個任務偏偏是我啊!三天五天還可以,我可是耗上了幾個月!本來裡面都一堆莫名其妙的結界了那個蠢女人還每晚念聖經!這下可好,外面的進不去,裡面的出不來啦!」

  「那個、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呀......」夏榆一臉無奈,這個看來應該是妖的女人一劈頭講的都是自己不懂的東西。

  「沒關係,小少年最好永遠不要懂!你只要懂一件事就好了──到了陰間之後,就算被上頭看上也絕對不要做『執行人』!這是個坑人坑鬼也坑妖的職業!就算我原本是個熱血的好女人也都被磨到冷血啦!」晃著兩條尾巴,女人狠狠地咬著本來收在袋中、現在因為心情不爽被拿來當發洩物件的竹筴魚。

  「我叫做夏榆,請問您是...?」不想讓整個對話方向往女人的抱怨直直衝過去,夏榆突然覺得過去一直在跟這類人物打交道的司睦好偉大。

  「噢、我叫尹鈴梨,是隻貓又,同時也是『執行人』。」好像稍微有些發洩夠了,尹鈴梨把竹筴魚全部吞進嘴裡。

  「『執行人』是甚麼呢?」偏了偏頭,在夏榆漸漸甦醒的記憶中他是知道貓又這種妖怪的,但『執行人』是甚麼樣的執行人他就完全摸不著頭緒了。

  「就是一種把不該留在人間的靈魂帶回陰間的職位啦!」尹鈴梨晃晃懸在陽台外的腳,完全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掉下去。

  「那麼我也會被您帶走嗎?」眨眨眼,夏榆微微偏頭。

  「你不是我手中的任務,所以不會是被我帶走喔!」兩條尾巴隨著自己主人的好心情搖曳著,尹鈴梨舔舔沾滿了竹筴魚味的唇。

  「那您知道為甚麼我能碰到司睦家裡的東西,卻不能碰到超商裡的東西的原因嗎?」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夏榆將這個今天梗在他心裡好久的疑問問了出口。

  「知道啊!」頭上的貓耳動了動,尹鈴梨微微偏過頭,「因為你被司睦『允許』碰他的東西,所以才能碰到呀!其他碰不到的東西是因為沒有被『允許』喔!不過沒有被『允許』其實比較正常啦!」

  「呃呃、好難懂的感覺呀...」夏榆覺得有些頭眼昏花,明明那些字詞他都知道也聽得懂,但串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請問『允許』是甚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抖了抖貓耳,尹鈴梨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解釋一樣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劃著,「不管甚麼生物,死了就和這個世界等於是斷了聯繫,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頓了一下,她再度開口:「但要是有甚麼『承認』了他的『存在』就能和這個世界搭上線、能在這個世界繼續存在下去,最好的例子就是那些被人供奉著的神之類的啦!」

  緩緩的消化著尹鈴梨的話語,夏榆並沒有打斷對方。

  「『允許』就是指那些『承認』了我們『存在』的人允許我們拿取一些我們本來不能拿的東西......當然,這是在鬼魂或小妖的情況下才是這樣的,強大的鬼魂或妖怪就不能用『允許』壓制了。」

  用手指玩起自己茶色的長髮,尹鈴梨晃著尾巴,「例子的話......大概就是中元普渡那樣吧!」

  「......您為甚麼願意和我說這些呢?」吸收了那些奇妙的資訊,夏榆愣愣地問。

  「小少年就當作是善良又熱情的大姊姊在幫助求知慾旺盛的小幽靈吧!」伸了伸懶腰,尹鈴梨手腳俐落地站了起來,而且準確地站在面積不大的陽台護欄上,「張紙條在那個泡麵狂醒來之後給他吧!跟他說要是他明天不來我會詛咒他下半輩子都吃不到他最愛的泡麵喔!」

  將紙條塞給夏榆,尹鈴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之後就化為貓型,手腳俐落地跳到附近一旁的樹上了。

  還來不及說再見對方就跑得不見人影,夏榆低頭望向手中的紙條,看到內容之後大大的楞了一下。

  「這不就是林葉大人給我們的那個地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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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章司睦整個被放置了呀、呵呵 (欸你##

預計下一章就要進入正題了真開心www

是說最近看了《我的鄰居們》這篇文章,裡面的攻居然叫做司暮XDD

不過那個司暮是個18歲的天才心理學家呀、我家的怎麼比##

是說這文章真的超好看喔!大推!

主角的鄰居都是堆變態殺人狂,可憐的主角保命之餘還要推理www

哎?怎麼覺得這次的後記根本變成推文來著##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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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五〉



  一醒來整個腦子都頓頓的,司睦從沙發上爬起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抓了抓頭髮,搖搖晃晃地起身前往盥洗。

  「啊、早安。」看見司睦醒來的夏榆揚起一個和煦的笑臉,手上拿著一支拖把。

  和夏榆對上眼,司睦的腦中迴路又頓了幾秒,「早。」

  這麼回答完之後才發覺哪裡好像不對,司睦的視線在對方的笑臉和手上的拖把間來回游移,「你在幹嘛?」

  「我在打掃呀!」夏榆看起來一臉神清氣爽,「良好的居家環境能夠讓人心情愉悅唷!而且我昨天也是這麼做的呀!」

  這麼一說,司睦想起昨天早上起來發現泡麵都空了之後夏榆才從外面回來,現在想一想他當時可能是倒垃圾去了。

  這讓他有些愧疚昨天早上揪著對方耳朵罵了一堆有的沒的一段時間,但是在仔細一想他忽然醒悟泡麵和家中清潔甚麼的根本不能比。

  泡麵比較重要。

  但是當有人問司睦「當一個小女孩和一碗泡麵同時掉進河裡,他會救哪一個」,他絕對會回答「小女孩」,而原因是「泡麵掉進河裡就不能吃了」。

  腦袋稍微轉了轉,司睦「喔」了一聲就去盥洗了,而夏榆則繼續自己的清潔大業,還愉悅地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等司睦盥洗完病患好衣服時,夏榆也已經拖好地飄回來了。

  「對了,昨天尹鈴梨小姐來過囉!還留這張紙條叫我給你。」將為了避免忘記而壓在桌上的紙條遞給司睦,夏榆又想起了對方交代的話,補充一句:「她還說要是今天不去找她的話,她就要詛咒你以後都吃不到泡麵。」

  「那個渾蛋,泡麵是我的命啊......」一臉嫌麻煩地將紙條接過,司睦看到內容之後大大的楞了一下,「這不是林葉大人給的那個地址嗎?」

  將林葉大人和尹鈴梨所給的紙條拿出來比對,除了紙條本身的花樣不同、上面的字跡不同之外,內容都是一樣的,完全是同一個地點。

  「搞甚麼啊!這到底是怎樣......」司睦抓了抓腦袋,光看這串地址想不出甚麼,夏榆也沒有想起甚麼和這地址有關記憶的跡象,所以他決定先出門解決早餐再直接去現場看看,他也想起了他昨晚該死的只買了晚餐忘記順便買泡麵回來,家裡還是完全沒有泡麵庫存。

  在早餐店裡不顯眼的角落和夏榆一起解決了早餐,這當中並沒有預期的遮遮掩掩,因為對方吃東西的速度根本是以秒計算,直接把食物往嘴裡塞,雖然動作還沒到不雅但也不怎麼好看,讓司睦懷疑對方是不是餓死鬼投胎。

  等等,餓死?

  腦中有甚麼東西閃了一下,司睦瞇了瞇眼,本來想直接問但又顧忌著這裡是公眾場所,所以他只好把問題暫時先擱著了。

  吃完早餐之後他們便往紙條上的地址出發了,距離不算太遠,坐公車差不多二十幾分鐘就到了,而這當中司睦也因為別的事情而忘了問剛才的事。

  到了指定的地點之後馬上就看見尹鈴梨了,尹鈴梨從樹上跳下到司睦他們的面前,還是維持著貓的型態。

  「找我來做甚麼?」望了一眼尹鈴梨身後的那棟洋房,司睦抓了抓頭髮。

  「我要帶這個洋房裡的一個女人離開。」尹鈴梨抖了抖貓耳,晃著尾巴,「但是我進不去,所以我要你幫我把那個女人的靈魂帶出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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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實際到洋房啦www

夏榆是個賢慧的孩子呀~
和司睦根本是天差地遠##

最近幾乎都在看一堆靈異小說,現在我在看《七人環》,目前才剛開始看而已但感覺挺不錯的www

和他同個作者的《鬼話連篇》也很好看呀~
這部我就看完了,看到晚上睡覺要開大燈才敢睡XDD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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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著、搖曳著〈六〉



  「妳在說甚麼啊?沒頭沒腦的...」抓抓頭髮,司睦一臉無言,感覺對方太看得起自己的智商。

  「你說誰沒頭腦?你才沒頭沒腦!」尹鈴梨瞪了司睦一眼,兩條尾巴都氣得發直了。

  「一開始就直接說一些有的沒的,連解釋也沒有,我當然甚麼都不知道啊!」聳聳肩,司睦一臉無所謂的攤手,「如果妳不先解釋下我就要回去了,我可是有好好來赴約了啊。」

  「我不曉得怎麼解釋啊!」尹鈴梨頂著一臉貓樣裝無辜,腳步輕巧的蹭到司睦腳邊,本來豎直的尾巴纏上了對方的腳,很顯然就是不想讓他走。

  「講重點。」低頭看著腳邊的貓,司睦突然覺得世間險惡。要是對方是用女人的樣子裝無辜蹭到他旁邊來,他只會感覺更噁心。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刻意討好自己,尤其是女人,這會讓他想起自己濃妝豔抹、貪得無厭的繼母。

  「有一個女人的靈魂在這裡很久了,我得帶她走,但是她的眼睛被矇住了看不見我,所以我每天都在外頭叫她,還用爪子抓牆壁吸引她注意,但她就是沒注意到。」一張貓臉皺了起來,尹鈴梨想到這段日子的辛苦,心情就有些不愉快。

  「妳不會直接進去?」蹲下身子使得自己和對方的對話能夠更方便些,司睦一臉「妳就拿這個煩我嗎」的樣子看著尹鈴梨。

  「就是進不去啊!」看到對方眼中的鄙夷,尹鈴梨氣的直接一尾巴甩在司睦臉上,「裡面的走道上有一堆莫名其妙的結界,專門對付我們非人用的,而且那個笨屋主晚上都一直唸聖經,本來那些結界的力量都已經隨時間慢慢減弱了,但被她這麼一唸結界又更鞏固了,我破不了,上次還差點被困死在裡面!」

  「所以妳才要我進去?」摸了摸被對方甩到的地方,司睦並不是覺得很痛,因此心情仍然算得上心平氣和,「那我進去之後要幹嘛?」

  「其實不用把那女人帶出來,只要把她眼上的那個布條拆掉,然後讓她和我對上眼就行了。」尹鈴梨用貓掌拍了拍腳邊的地,神情認真。

  「好麻煩啊!不過跟夏榆有些關係就不能不管了......」講到這裡,他突然發現那個應該算得上事件關係人的幽靈不見了,司睦開始東張西望,尋找著夏榆的身影,「他呢?」

  「小少年剛才進去院子裡囉!」抖了抖貓耳,尹鈴梨晃著尾巴望向洋房,「他剛才的樣子有些奇怪呀!好像看到甚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卻直直追進去。」

  皺了下眉頭,司睦也跟著踏進了洋房的院子,屋主似乎還沒回來,但房子裡隱約透露出一股怪異感,那種感覺不是出自於房子本身,而是裡面的某樣東西,他推測應該就是尹鈴梨說的那個「女人」,雖然她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他知道尹鈴梨為甚麼會被選為「執行人」的原因。

  傳說裡,貓是一種非常具有靈性的生物,尤其是玄貓。老一輩的人都會叮囑孩子們不能直視貓的眼睛,貓的眼睛是通往陰間的通道,地府會透過貓的瞳仁看著你。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但並非每隻貓都是這樣,只有特別具有靈性的貓才具有這個能力,例如玄貓,又或者是已經修煉成妖的貓又。而擁有這些能力的貓通常都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否則和尹鈴梨打交道這麼久,司睦也早該下去了。

  尹鈴梨沒辦法將那個女人帶出來的最大原因就是那個布條,因為那能力需要雙方對上眼才能夠產生作用。

  司睦緊抿唇角,感覺殺了那女人的傢伙一定知道這件事,為了要把她的靈魂留下來才在她的眼睛蒙上布條。

  思及此,他又覺得更加噁心。

  在他思考的完的同時他也已經找到了夏榆,他看見對方直愣愣的看著二樓的窗戶,動也不動。

  「夏榆?」司睦對夏榆怪異的舉動感到不解,又隱隱的覺得他說不定是發現或想起了甚麼。

  聽見司睦的呼喚,夏榆楞楞的轉頭將視線移到司睦身上,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恐懼及茫然。

  「你看見甚麼?」再度皺起眉頭,司睦眼神定定地望著夏榆。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夏榆的語氣有些飄忽,嘴唇微微地顫抖,身子也止不住的發顫。

  「你看見誰?」眼神還是沒有從夏榆身上移開,司睦有些擔心,這樣的情況會不會是甚麼壞事的前兆。

  沉默了幾秒,但因為這樣的氣氛而使得他們都覺得這段時間特別漫長。

  此時,夏榆開口了,語氣仍然有些飄忽,感覺風一吹就會散去。


  「健二哥......我生前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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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我好像弄出了個爆點來著w

是說關於貓的那個傳說我也是聽來的,其實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呀~

我聽到的其實只有講到黑貓,沒有講到貓又的部分,但這不礙事對吧? (欸你##

最近常看一些靈異懸疑的小說來著,希望自己寫靈異也有些進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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