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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日記2。

  請房仲業者把窗戶改成鐵捲窗,自從改裝後捻角山羊就沒騷擾我了。

  專心的更新觀察日誌,知道他們名字後我能更輕鬆的查到他們的資料,因為那些名字數量不多,上網搜尋還是有些東西的。

  研纓雛一直是學校優秀的學生,每年都會拿到獎學金,出去比賽十次也會有七、八次得獎。

  她沒有辦交友網站帳號,基本上找不到太私密的事情。

  另一個墨優夙,在網路上也只有他以前比賽得獎的事蹟,還有他出生於某個大企業,不過繼承人似乎是他姊。

  明明很有錢卻跑來住這種地方,是喜歡低調生活的人嗎?

  這幾天已經計算出那兩個人的規律了,研纓之所以會那麼晚回家,是因為去圖書館的夜讀室讀書,偶爾還會看報紙找舊資料。

  只要到假日就會跑去找房仲業者,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同學,說不定是她男朋友呢。

  研纓的生活規律就是--星期一到五上學,晚上會去夜讀室到深夜,假日跟房仲業者還有男同學到處跑。

  感覺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正值青春的少女應該會有幾個說三道四的女性朋友才對,但她身邊卻圍繞著一堆男性。

  難道,她是屬於太漂亮、太聰明所以交不到同性朋友的類型嗎?這其實很常見,太亮眼的女生會有機率被標註「外表亮麗內心臭婊」、「自以為是的公主病」、「做作表裡不一」的標籤。

  不過她也才開學幾天而已,這麼快就被校園霸凌了嗎?

  查了一下研纓就讀的高中--石羽高中,那是一所嚴格到很少校園霸凌的學校。

  看看校園評論和網友的留言,聽說只要有霸凌或自殺案件,這些消息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封殺,連校內師生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人被欺負或死亡。

  而且A、B班的人都埋頭苦讀,也沒時間去交朋友或找別人的碴,最差勁的就是G班。

  G班共有兩班,每班人數多達五十左右,通常都是家裡有錢但成績很差的人,那班的品性不是很好,仗著自己爸媽有錢有勢常常會去欺負人。

  他們基本上都選擇欺負校外生,因為石羽高中校內的階級制度關係,如果不小心欺負到哪個家世背景很硬的學生,會惹出很多事端自己也無法全身而退。

  石羽高中的評論都很極端,一方面是大眾認同讚賞這間學校人才輩出,另一方面指責G班養出來的角頭怪物。

  在第十一區各大國高中論壇都有提到--G班的怪物,鬼目道畫。

  據說他有預知能力,所以在打架的時候可以先知道敵人的攻擊方向,而且在做任何事之前會進行「畫占卜」,用占卜來決定今天要收保護費還是揍人。

  鬼目道畫的長相一直是個謎,他總是穿著帽T和窄褲,出門都會戴全罩式安全帽,身高差不多在一百七左右。

  看到這裡我不禁環手抱胸,對於窺之理這本書的下一集,似乎有點著落了,來寫個女高中生與校園神秘人物的故事好了。

  在另外一個筆記本上做了一些重點紀錄,接下來是去偷窺一號房的房間。

  臉貼上廁所裡的貓孔,我看見優夙充滿中式古典風格的房間裡,有個從未見過的面容。

  一名女性,茶色的長髮柔順的散落在背後,表情憂鬱疲倦,泛紅微腫的雙眼無神,整個房間裡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憂傷。

  嗯?這個女的是誰?優夙的女朋友還是親人?

  「唉……」她沉重的嘆氣,站起身四處走走。

  看見書櫃上的書、櫃子上的白鵝標本、優夙的家庭照,她邊看邊摸著隨後嘆氣。

  最後盯著衣櫃久久沒有離開視線,接著我看見詭異的畫面。

  女性在沒打開衣櫃的情況下,直接走進衣櫃,消失的無聲無息。

  「……」

  看優夙的房間沒了動靜,我默默蓋上貓孔坐回電腦前沉思。

  現在是下午一點多,這麼早就發生靈異事件了啊。

  叩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我跌在地上,緊張地盯著門板,想起那個唉聲嘆氣的女性。

  該不會……啊啊!不對,如果那個女性跑來找我,她應該會直接穿過門,敲門是多餘的吧!

  輕輕的把門挪開一點縫隙,我看見有隻肥嘟嘟的大白鵝站在我的門前,牠似乎沒注意到我開門,繼續用扁圓的嘴啄我的門。

  搞什麼呀!窗後有隻山羊,門前有隻白鵝,這邊是要變成動物園了嗎?

  「嘎嘎嘎--」白鵝圓亮的黑眼看見了窩在門縫的我,興奮的嘎嘎嘎叫著還不斷拍打翅膀。

  聽了那聲音就覺得煩躁,抓起門邊的雨傘驅離大白鵝。

  大白鵝見我揮舞雨傘,閃躲的同時試圖跑進我家,我趕緊一腳把大白鵝踹飛出去。

  踹的有點用力,不小心讓大白鵝撞上路邊的紅石磚牆,大白鵝無力的嘎嘎幾聲,隨後一拐一拐地跑開了。

  「呼!」

  收回雨傘把門鎖好,望著手機想叫房仲業者去連絡清潔隊的,他們也許能處理掉大白鵝。

  居然讓我住在有噁心流浪動物的環境,真是太糟糕了。

  盯著手機幾秒後,還是決定不打電話比較好,反正那隻大白鵝已經跑掉了,就算會拉屎拉尿也是別人家的事。

  繼續記錄著今天所看見的事情,看見網路上彈出外賣的廣告,感覺有些餓了。

  打開皮夾空空如也,想到今天是月初本來就沒有什麼錢,果然還是要去提款啦!

  滑開手機解鎖,點開常用聯絡人名單,撥出一個號碼。

  嘟嘟--嘟嘟--

  「喂?」

  「喔!媽,是我啦!現在把錢匯到我戶頭裡,都快餓死了。」

  --
  廢叭:
  流浪動物如果出現白鵝,那也真神奇呢w
  其實我在想白鵝跟白鴨哪個比較好,但論體型和攻擊力、食用部位來說
  白鵝功能多於烤鴨呢(欸?

  本篇的鵝是白鵝,不是天鵝唷!
  其實鵝不是那麼容易被踹飛的XD特別是很肥的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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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大姊姊。

  大姊姊的本名是砌九沐,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大姊姊,是大哥哥!

  現實的衝擊打碎了我的幻想,原來我一直在景仰一位大哥哥嗎?有女裝癖的大哥哥。

  「研纓小姐真糊塗呢,這種事情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了唷!」房仲業者拿了一堆報紙放在桌上。

  「嗚……我、我……對不起我太沉溺於幻想了。」羞恥的低下頭,真想挖洞活埋自己。

  現在想想和大姊姊生活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其他日子僅透過書信聯繫,大姊姊也沒讓我在他家過夜過,甚至會在太陽下山之前要我回家。

  不過房仲業者也真過分,當初我也使用了『大姊姊』這個詞,他居然沒有糾正我,還是他也誤認九沐是女的呢?

  等等!房仲業者也說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不就代表九沐的性別是大家都知道的嗎?所以房仲業者其實是在暗地裡偷笑我吧!

  「他打扮成那樣,不管是誰都會誤認吧。」失憶看著簡報,都是關於九沐個人工作室的報導。

  染砌是九沐工作用的名字,他都替博物館、動物園、生物研究室工作,有時候政府舉辦相關活動也會請他幫忙。

  更重要的是--砌九沐是奉祀羽縫的家族之一,是砌家的人。

  但他熱衷於製作標本和研究礦物,所以直接放棄爭奪廟主的權利,到山腰開了個人工作室。

  今年六月底,也就是我大考完的第二天,九沐早上被人發現倒在客房裡,衣服凌亂但沒有被性侵的痕跡,兇手好像在找什麼似的在屋裡翻箱倒櫃,但根據警方調查染砌並沒有東西遺失,不管是財物還是作品,九沐也沒有和人結怨,到現在都無法判定犯人的殺人動機。

  九沐被割喉失血過多死亡,雙眼、內臟皆被挖去,檢察官不排除是人口販子。

  「人口販子會去找成年人嗎?」我收起可怕的簡報,腦子裡徘徊著九沐悽慘的死狀。

  「唉呀,他們就像臭溝鼠,只要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會撲上去唷!」房仲業者遞了一杯水給我。

  「既然是巫術家的人,會不會是跟獻祭有關係?」失憶睡眼惺忪的說著邪門的話。

  失憶好像對奉祀羽縫的家族很有偏見,每次提到那個家族的人都會說巫術之類的,好像歐洲古代對女巫有歧視的人一樣。

  「把奉祀家族拿去獻祭?真有趣呢。」房仲業者瞇起眼掛著燦爛的笑容,「為什麼會這樣想?」

  「夢見的。」失憶伸個懶腰,語氣隨性的回答。

  房仲業者沒有生氣也沒有嘲諷,而是對這個話題更加有興趣。

  追問著失憶夢裡的內容,失憶的回答有點模糊,看來他快把夢忘的差不多了。

  他只記得自己走在漆黑的山路上,深山裡有間漂亮的房子,迷迷糊糊地走進屋內,看見裡頭凌亂不堪。

  有個全身黑漆漆的人形站在房間裡,旁邊也站著一個像是小孩的黑人形,他們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不斷的往地板砸。

  地板上有面鏡子被砸得粉碎,每砸一下便會噴出駭人的紅色液體。

  屋子裡充斥著各種人的碎唸聲響,像是在唸詭異的經文,接著一曙光乍現在眼前,夢境就到這邊平靜的結束。

  「喔?真是有趣的夢啊!所以你覺得這個夢跟現實的案件有關係嗎?」房仲業者把桌上的簡報整理好,堆放到一邊似乎不打算繼續研究簡報。

  失憶眼神向右飄移,夢境被人說有趣好像得到了誇讚一樣,有些不自在。

  「只是突然聯想到而已,沒有什麼根據。」失憶指著旁邊的鐵架,那裡放著一日早報,「有時候會做這種夢,像是報紙上的報導之類的。」

  今天早上的報紙頭條是關於通緝犯的事情,警方表示別區的通緝犯在追捕的過程有疏漏,導致犯人成功逃進第十一區,至於犯人的長相、詳細資料都沒有公布出來。

  失憶說今天早上的夢,就是夢見自己看了這張報紙,然後夜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跟通緝犯擦肩而過,沒看到對方的長相,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子。

  「所以通緝犯大概長什麼樣子呀?」就連報紙上都沒有照片,失憶怎麼會覺得夢裡的人就是通緝犯?

  「鵝,又肥又大的鵝。」失憶肯定的說著,「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那隻鵝就是通緝犯,而且絕對殺過人。」

  雖然很想相信失憶說的話,不過用第六感這種說法太抽象了,但那是他的夢,在夢裡本來就會有現實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看著房仲業者一臉開心,他對這種話題也有興趣嗎?

  之前有問過房仲業者,為什麼會說殺人犯可能住在我家附近那種令人誤會的話,房仲業者的答覆只給我一面小圓鏡。

  想起失憶說過的話--如果對於自己負面的想法付諸行動,那鏡子照出來景象就會變得醜陋扭曲。

  拿出鏡子放在腿上,房仲業者給我的小圓鏡有點花俏,背面有紅色的複雜花紋,看起來不是男性會喜歡帶在身上的樣式。

  低頭望著鏡面,那是漆黑如墨的色澤,今天也照不出自己的臉嗎?

  如果說我有負面情緒,那應該是執著在想要抓殺人犯吧,當初來到這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覺得染砌的那個人已經出事了,不管是大事還小事,如果有什麼人傷害到他,我一定會……

  「研纓小姐。」

  房仲業者忽然喊了我一聲,我趕緊把鏡子收起來,露出苦澀的微笑望著他。

  「怎麼了嗎?」

  「在想什麼呢?」

  「啊……那個、說到鵝,優夙家裡放著白鵝標本喔!之前不小心看見的。」

  慌張的隨便回應幾句,我想他們剛才在說夢到鵝的事情,那我就繼續延續那個話題吧!

  房仲業者和失憶同時露出複雜的表情,前者像是小孩找到好玩的玩具那樣的笑臉,後者是驚嘆的像是聽見哪裡有寶藏。

  「也就是說,優夙家裡可能窩藏通緝犯吧!」房仲業者雙手合十拍了一下。

  「呃、應該沒有……」

  「說不定夢境是有寓意的,和我擦肩而過的鵝,就是那個叫做優夙的人。」失憶自顧自的點著頭。

  「優夙才不是那種人呢!」

  真是的,這些人怎麼都各說各話,尤其是房仲業者,他應該知道優夙的為人。

  就算優夙家裡窩藏通緝犯,那應該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例如被威脅恐嚇等等的。

  「不然研纓小姐帶我們去看看那個標本吧。」房仲業者食指交扣,將下顎靠在手背上。

  「我也挺好奇呢。」失憶環起手認真的說著。

  「嗚……我知道了。」

  面對兩人的視線壓迫,我還是答應去跟優夙借標本,有時間再帶來給他們看。

  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一起收拾完東西後,我搭公車回到熟悉的街道。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多,街道冷清陰森的模樣讓我有點不安,想到有通緝犯的報導,又讓我打了個冷顫。

  路燈閃爍幾下,我感覺背後有不明的視線不斷盯著,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蹤我。

  如果是房仲業者想護送我回來的話,他應該會直接跟我說,而不是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

  頻頻回頭張望,幽暗不明的角落彷彿會伸出黑暗的爪子,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我知道在某處有個人蠢蠢欲動。

  這裡是管制區呀!什麼都有可能出現,變態、通緝犯、殺人犯……

  回過頭再次往前看時,赫然冒出一個人影嚇得我還沒大叫就先跌在地上。

  那是一個穿西裝戴惡鬼面具的男人。

  「哇啊!」想爬起身逃跑,卻因為嚇到腿軟變成狗爬式。

  沒爬幾步就累的靠在電線杆旁邊,腦袋混亂的想著那個人會不會把我剖了拿走內臟,加上帶著那種面具,感覺就很像要去做祭典的人啊!

  窩在電線杆旁一段時間,只聽見腳步聲走遠,那個人似乎對我沒興趣,感覺只是夜遊路過而已。

  「……」啊、是我太敏感了。

  「研纓!你還好嗎?」二號房的華狄特匆忙從遠處跑來,「聽見有人大叫嚇了一跳,原來是你呀!」

  「欸?華狄特?」疑惑的望著他,晚上戴著鴨舌帽又穿的大球衣,頸子上還掛了一台單眼相機。

  「我、我只是出來取材啦!寫作需要用到深夜場景。」華狄特將我拉起來,有點害羞的搔搔後腦。

  「這樣啊,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捻角山羊告訴我的呀!畢竟我跟他窗口對窗口,感情很好喔!」

  「是喔。」

  還以為華狄特是個孤僻的人,沒想到他也有熱情的一面。

  在華狄特的陪伴下我回到二號房,一路上也沒有不舒服的視線緊盯,不過對剛才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回家後趕緊大門深鎖,身為一個女孩子,我認為門板加厚加第二扇、防盜鎖三道、內建警鈴系統都是有必要的。

  光是要開門就需要兩把鑰匙、輸入密碼最後壓指紋,門鎖內部也有一個,是有點舊式的閂防盜鍊和橫向手動鐵拉鎖。

  房仲業者很貼心的幫我挑選有品味的樣式,這樣就算裝了好幾個東西也不會違和,反而讓我家的門看起來很高級。

  至於鐵窗的鐵欄杆我拆掉了,變成防彈玻璃和鐵百葉窗,鐵窗不美觀又有束縛感,百葉窗是樸素的白,可以自由收合又有鄉村美好的風格。

  也讓房仲業者把窗口改大一點,這樣要逃命我可以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唉,才剛搬來就搞得我好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樣,總覺得九沐死後殺人犯也會找上我,不知不覺就警戒起來。

  望著牆上的時鐘,那個時鐘是一搬來就有,時鐘中央有個像眼球的圖案特別凸出,因為設計特別加上我不想再買時鐘,就沒把它拆掉了。

  「嘎嘎嘎……」

  窗外傳來微弱的叫聲,感覺很像鴨子或是鵝,不過斷斷續續的,沒過幾秒聲音很快就消失。

  聽錯了吧!今天太累才會出現幻聽。

  趴在桌上打個呵欠,在洗澡前先小睡一下好了。

  --

  廢叭:

  一個女高中在街道上用狗爬式前進,這個畫面還真崩壞啊(被研纓打
  如果我是惡鬼先生,突然有個女高中生大叫又做出那樣的動作
  會嚇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XD

  人口販子會去找成年人嗎?這是個好問題
  我只知道成年女性比較容易遭受攻擊,小朋友不管男女都有危險吧
  至於男性……

  覺得騙器官買賣的人說,我會吸菸、喝酒又愛爆肝熬夜,每天都在吃泡麵跟麥當當
  器官買賣的人會放棄剖我嗎?

  器官買賣業者:先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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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行業。

 職場一直都是很險惡的地方,特別是那種分很多部門又細分好幾個職位的大公司。

  我在的那間公司是礦物研發產品的大企業,從採礦、加工、產品分類到市場行銷,客群橫跨日常用品、美術展覽、特殊行業等等。

  據說那間公司還跟類似陰陽師的家族合作呢!特殊行業就是指這種操弄神鬼的人吧。

  之前我只是分公司旗下小商店的職員,四處奔波推銷產品三個月,業務量突破紀錄後馬上升職為分公司行政人員,又過了一年受上司推薦來到總公司工作。

  現在的工作就是整理各分公司傳來的業績資料、客戶問卷和產品狀況,每星期還要製作開會簡報跟分發會後訊息給各部門。

  家人都覺得這種工作吃力不討好,希望我回家像之前那樣跟姊姊一起經營家庭事業。

  確實家業安逸又能減少職場險惡的衝突,不過大學畢業後在家兩年覺得很沒挑戰性,畢竟家裡主要是文書類型的產業。

  不過神奇的職業也不是沒有,像姑姑跑去當占卜師,爺爺還去經營農場、表妹開了一間跆拳道道館、堂哥則是開了一間夜店,舅媽更是神奇的斷絕紅塵步入佛門、叔父某天開竅去國外自稱當驅魔人。

  書家的職業也不遑多讓,書家婆婆跑去外面賣丸子賣出知名度,大伯去當警政、三阿姨英勇的開船去討海,雅溫的大哥打電動打到世界賽、雅溫的二哥是重金搖滾樂的主唱,她表姊還是新出道的歌手兼演員。

  看雅溫未來的志向是當考古研究家,這種未知的職業都能被接受了,我出去闖盪一下也沒什麼吧?

  頂多做到四十歲沒體力了再回家靜待養老,家族都掛著「三千六百行,行行出狀元」的布條,沒人當過上班族,我去增加一項職業成就也不錯呀!

  歷經五分鐘的家庭革命,在姊姊動用繼承人的身分權威後,我總算擺脫爸媽的挽留出去工作了。

  「新來的!這些資料讓你磨練一下!」

  厭惡的語調打斷我的思考,說話的是部門主任,他當主任有五年了,我一來就聽其他同事說他有多臭屁。

  整天不務正業只想著巴結主管和經理,每次有新人就會有狗眼看人低的心態,認為新人就是要被欺負幾天,沒經歷過職場險惡的人是不會成長的。

  停止敲鍵盤,我站起身俯視著主任,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矮我一節。

  主任查覺到身高的差異性,覺得羞恥正要破口大罵時,我微微抬起手做出停止的手勢,意思就是要他先別說話。

  意外的舉動讓主任愣住了一下,就趁著他閉嘴時我趕緊開口:

  「容我拒絕這些文件,依據主管分配的工作來看,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之前是可以完成一定進度,如果因為主任的怠惰拖延到其他文件進度,這樣主管就會很難辦事,主管難辦事就會不開心,不開心就會殃及其他同事,殃及其他同事就會引起向心力不足,向心力不足公司基層就不會穩固。」

  「你在說什麼廢話呀!我可是好心讓你磨練!」主任五官糾結成一塊,冷汗直接緊握著雙拳大吼。

  「若主任是要讓我磨練,那就應該從各方面,例如將這些文件分散讓整個部門的人共同承擔,這可以磨練我的團體工作能力,或是把我的工作包含這些文件分散出去,讓我去分配工作跟監督執行進度,這能磨練我的領導力,再不然主任自己完成自己的工作,我完成我自己的工作,這就是責任、義務和基層基本能力的培養。」

  「你!你這傢伙……」主任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

  「主任,這些文件請自己解決。」我將文件放回主任的位子,隨後回到座位繼續工作。

  「我會讓你升不了官!不過就是區區小職員,放屁還放那麼大聲!」主任指著我怒目橫眉,說完話還不斷用鼻孔噴氣。

  看看四周的同事,四五個人目光都朝我看來,沒有一個敢偷笑或竊竊私語,兩三個更是直接逃進休息室,就怕被主任的炸彈波及。

  唉,這世界通常講話大聲就贏了呀,說我區區小職員,他其實也是區區部門主任,彼此、彼此。

  看主任緊緊瞪著久久沒有離開,我也只能回應主任幾句現實話。

  「請問,你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當到主任的位置呢?」

  「哼!我可是辛苦了三年才從分公司上來的,你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主任揚起臉用鼻孔看我。

  「三年當上主任,五年內都沒升官,這樣看來十年後才有8.7%的機率成為主管呢。」

  「啊?」主任挑起眉歪著嘴,像是故意忽略我說的話。

  對於這種已經被憤怒拉低智商的人,我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三個月。」

  「嗯?」

  「三個月我就能當上主任。」

  「……」

  主任啞口無言的望著我,其他同事也目瞪口呆。

  「欸--?」

  眾人不約而同驚呼,我則是繼續工作,對於這種驚呼習以為常。

  其實要把這個怠惰的主任拉下來不是難事,這間公司三個月就會有一次評鑑,我有自信在評鑑上抓住升官的機會。

  在下班鐘聲響起的瞬間打卡,把所有東西收好後完全不留戀的離開辦公室。

  「優夙厲害喔!居然能讓主任閉上嘴。」

  「優夙等等有空嗎?不介意的話,請跟我吃個飯吧。」

  「優夙有女朋友……啊、我只是想告訴你公司單身女性很多。」

  「優夙當主任的話我一定會請你喝一杯!」

  「優夙的電話號碼幾號呀?人家的名片收下嘛!」

  一群人繞在我身邊七嘴八舌,為了優良形象依依回應他們,在升官前保持良好的同事關係是很重要的。

  走出電梯時,那些人歡樂的散去,似乎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看來那個主任待人不善呢,每個人都希望他趕快下台,比起嚴格的職場規則,更多人討厭自私的職場環境。

  「啊……優、優夙……我也可以……拿名片嗎?」

  轉身才發現有個瘦小的女性站在我身後,她的頭髮蓬亂的像是被貓抓過的毛線球,帶著古老的圓形眼鏡,臉上都是痘痘和油漬,彎腰駝背的縮在我的影子中。

  穿著脫線、袖子過長的毛衣,保守的長裙時不時拖在地上,腳上套著黑色毛襪,鞋子是破舊的帆布鞋。

  不完美,不和諧。

  瞇起眼退後了幾步,讓她脫離我的影子。

  「你是?」辦公室裡有這個人嗎?回憶了剛才跟我拿過名片的人。

  魁武的男人是阿野、高瘦瞇瞇眼的男生是小臣,燙捲髮的女生是黛絲,另一個豪邁的女性是艾莉,年紀稍長的老職員是芳姊。

  辦公室裡好像有暱稱會比較有親和力,想起以前雅溫都阿夙、阿夙的叫我,家族裡的人這樣叫還能接受,但外人叫還是怪怪的,果然保持本名稱呼比較好。

  「芹茵……常常幫忙跑腿的……」

  雖然不太記得這個人,不過還是把名片給他了,「往後還請多多照顧。」

  再怎麼邋遢的人好歹也算是我的前輩,而且以惡魔主任的欺負方式,讓一個員工好幾天不回家睡覺也是有可能的。

  也許芹茵就是上一個被欺負的人吧,看她個性這麼退縮,被欺負了肯定會悶不吭聲。

  跟芹茵道別後搭上回去的公車,公車上沒什麼人,只有一位女性坐在最後面中間的位置,穿著紅色旗袍黑色繡花鞋,雙腳交疊一副煩躁的臉。

  這幾天都有看見這位女性,也許她也是在這附近上班的居民吧。

  下車之後徒步走在街上,習慣繞點路到旁邊的關東煮店買點玉米和蘿蔔,老闆娘泡的茶挺好喝的。

  走到紅石磚牆時,看見研纓在我家門口焦急的張望著,過去一問才發現她是來跟我借白鵝標本,順便把昨天在圖書館的事情告訴我。

  雖然覺得她想做的事情一直都很危險,不過別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太多,進到家裡把白鵝放到研纓手中。

  「送你吧。」

  「欸?」

  「這個標本是我奶奶做的,聽說可以帶來好運。」

  「那、那樣的話還是--」

  「沒關係,感覺你比我更需要。」

  讓研纓把白鵝帶回去後,我望著櫃子上的紅線框,空蕩蕩的必需要找什麼遞補才行。

  「嘎……嘎嘎……」

  聽見窗外傳來虛弱的叫聲,朝窗外看出去,看見一隻大白鵝窩在狹道中。

  「還活著嗎?」盯著大白鵝,我想起紅線框的位置。

  『嗚喔!拜託快救我!』大白鵝激動地拍著翅膀大叫,『讓我進屋!』

  「嘖,居然還活著,這樣就不能做標本了。」

  『啊啊!這裡的人類怎麼都這麼無情呀!』

  「沒禮貌,有求於人的時候是用這種態度嗎?」我瞪著大白鵝,打量牠身上的羽毛和體型,果然很適合那個空缺呢。

  大白鵝忽然愣住了,收起翅膀發出呆版的嘎嘎聲,還碎唸著:『怎麼可能會有人類,聽得懂鵝說的話嘛。』

  「我還是等你死掉之後再來收屍好了。」正要關上窗子大白鵝再度激動大叫。

  『嘎嘎--拜託救我!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啦!』

  「什麼都可以?」

  『對!』

  斜過眼望著櫃子,我微微揚起嘴角。

  --

  廢叭:

  優夙先生的禁錮PLAY要開始啦 O口O!!
  遇到一隻能溝通的鵝,優夙意外的冷靜,對他來說鵝會不會說話都無所謂
  重點是能不能放在家裡XD

  對於職場危害嘛、幸運SS的優夙應該是感覺不太到

  假日應該不會更文,所以今天趕快更了一篇~
  究竟換了隻鵝,優夙會加倍幸運還是落魄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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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多出來的東西。

  我跟研纓的親密度增加了不少,每天早起多慰問一下她,偶爾晚上跟蹤她再用自然的方式跟她打招呼,然後一起回家。

  捻角山羊好像也察覺到我的殷勤,又開始用角戳鐵捲窗騷擾我,無奈我只好跟捻角山羊談論研纓的一些瑣事。

  例如她超喜歡優夙送的標本,她還說那個叫失憶的男同學,最近做了很神奇的夢,好像是標本在黑暗中發光形成結界,保護著研纓。

  聽起有荒謬可笑,但我可是很認真的紀錄著,如果失憶同學是什麼靈能力者或超能力者,我可以把這個訊息買給雜報社呀﹗

  把相機裡的照片輸入電腦,那都是在晚上偷拍研纓的照片,有時候還會拍到煩人的房仲業者,有他入鏡的照片我都刪掉。

  看了就覺得討厭!

  我把研纓的一些生活作息簡化告知捻角山羊,捻角山羊很興奮的說著要跟研纓約會。

  「呿、研纓身邊怎麼都是一些怪男。」我扶著臉不屑的抱怨著。

  捻角山羊搖頭晃腦,呵呵呵的笑著說,「華狄特也是怪男唷!你有資格說其他人嗎?」

  「啊?我這樣才是正常人好嗎?才不像你戴詭異的頭套,房仲業者的個性也很詭異,失憶可能還有能力嘞!不過優夙應該是最奇怪的。」

  「居然說優夙最奇怪,你才奇怪吧。」捻角山羊歪著頭語氣中充滿疑惑和質疑。

  「拜託!他家衣櫥裡可是有女鬼耶!昨天多了一隻會敲門的肥鵝,他還把白鵝限制在一個紅框裡不讓牠出去,這很奇怪吧!」

  「華狄特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捻角山羊仰頭做了深呼吸的動作。

  「我、我那個,因為被那隻鵝騷擾過,昨天聽見鵝叫聲繞到狹道內想驅走鵝,結果不小心看到優夙把鵝帶回家!就這樣!」

  「嗯?那衣櫥裡的女鬼呢?」捻角山羊把臉越靠越近。

  「好奇優夙會怎麼對待鵝,所以就躲在窗子邊看了一下,剛好看見有個女鬼把頭探出來,真是嚇死我了。」

  「這樣啊,你說謊但又不是全部說謊,味道濃郁不起來呢。」捻角山羊失望的嘆口氣,隨後坐回椅子上,「那麼研纓的事情你怎麼了解這麼多?」

  「就說最近跟她感情變好啦!如果你跟她去吃頓飯,會發現她其實是很喜歡聊天的女性,雖然話題都很怪。」

  捻角山羊盯著我瞧了幾秒,好像知道我說謊可又不知道是哪一段是謊話。

  「好吧,看在你對我友好的份上,我不會對優夙說的。」

  「啊?對優夙說什麼?」難道優夙是捻角山羊的監護人嗎?跟我講話還要回報給他喔?

  「優夙的腦袋很聰明,我想他聽見我們的對話後,一定可以用神邏輯揭穿你哪段說謊,很厲害呢。」

  揭穿我?哼!我可是能二十四小時觀察他的人,總有一天會抓住優夙的狐狸尾巴,然後用那條尾巴封住他的嘴。

  不過在這之前,我不能打草驚蛇,既然知道優夙是個精明的人,那還是少跟他接觸比較好。

  看一下手機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多,跟捻角山羊道別後拉下鐵窗,我又到了廁所偷窺優夙的房間。

  之前對研纓的房間比較有興趣,但後來發現優夙的房間超特別,所以制定了星期一到五觀察優夙房間,六日觀察研纓的房間,這樣的觀察日誌應該能寫得很精采。

  果然,我才剛貼上貓孔,馬上看見女鬼又坐在木桌邊,今天多了一隻白鵝,牠腳上套著紅色襪子。

  一鬼一鵝像是在聊天似的,女鬼喔喔啊啊的比手畫腳,白鵝嘎嘎嘎的亂叫。

  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啊!

  接著我看見女鬼打開衣櫥,隨手抓起一件西裝外套,抱著西裝外套羞澀的聞了聞。

  等等!難道說這個女鬼在暗戀優夙嗎?

  白鵝嘎嘎嘎叫了幾聲,在地上滾來滾去像是在嘲笑女鬼的行為。

  這隻鵝也太人性化了吧,牠真的是鵝嗎?

  女鬼愁著臉,抱著西裝外套窩進衣櫥關上門,獨留白鵝在桌子邊打滾邊笑。

  白鵝坐起身一團縮在桌腳,看四周無人噠噠的跑去冰箱,神乎其技的打開冰箱卻看見一張紙條寫著:現在不是吃飯時間,優夙敬上。

  「嘎嘎!嘎嘎嘎嘎--」白鵝氣的大力拍翅膀,伸長脖子大吼大叫,還怒甩冰箱門。

  白鵝好像真的很餓,看起來很失落的低著頭,看見書櫃上有種植小盆栽,用力撞櫃子把盆栽撞下來,然後吃掉沾滿泥土的草。

  女鬼大概是聽見了撞擊聲,好奇的把頭探出來,看見地上都是土露出驚恐的表情,穿上西裝外套版著一張臉,像是在模仿優夙的樣子。

  她指著白鵝喔喔啊啊的說了幾句,白鵝不屑的甩過頭還踢了踢泥土。

  如果要幫他們加上對話可能是--

  「你這隻骯髒的鵝,我有說現在可以吃飯嗎?」

  『哼!區區人類別想命令我。』

  「呵,那你也不過是區區肥鵝,看我把你吃了!」

  『嘎哇哇哇!』

  一鬼一鵝,在優夙家裡蹦蹦跳跳,原本優雅古典的房間就這樣淪為垃圾場。

  在暗處偷窺的我,看到這種場面都不經默默為優夙家哀悼,鬧鬼還養了不乖的鵝,現在優夙家正面臨被拆的危機。

  花瓶碎了,書跟掛軸散落一地,白鵝採到泥巴沾的到處都是,女鬼還控制毛筆、硯臺、墨汁攻擊白鵝。

  白鵝一個大鵬展翅閃躲,看起來很威卻完全無作用的被潑的全身黑,牠好像也生氣了,用翅膀掃土攻擊女鬼,不過物理攻擊也只打得到西裝外套。

  女鬼難得露出笑臉,雖然有點陰森,但她確實是用輕蔑的笑聲嘲諷著白鵝。

  白鵝噴了一口氣,跳到廚房流理臺上用嘴咬了一把刀,女鬼瞇起眼像是接受到了挑釁,雙手一握讓地上的花瓶碎片漂浮起來。

  「嘎嘎嘎!」

  「喔啊啊--」

  女鬼操縱碎片由四面八方圍剿白鵝,其速度驚為天人,碎片細小衝刺時宛如銳利的尖刺雨。

  白鵝毫無畏懼,嘴咬利刃一招天鵝迴旋打掉一波碎片,招式尚未止步,鵝腳用力一瞪衝進碎片中,再一招大鷹龍捲風掃飛所有碎片。

  「嘖!啊啊!喔呀呀!」女鬼一個彈指點燃瓦斯爐,發動一條火龍想把對方烤成焦鵝。

  「嘎嘎!」白鵝冷靜的跳到櫃子上,看見熊熊烈火撲來,黑色銳眼看準時機,使用點點紅鵝腳輕盈的跳上衣櫃又跳到茶几上,最後衝刺回流理台,將刀放下喘了幾口氣。

  女鬼看見白鵝躲開只是冷笑著,把火龍收到身邊集氣,四周空氣變得炙熱,吸進鼻腔裡都有焦炭灼燒的感覺,女鬼氣勢磅礡的「喝!」了一聲,發射寶玉大火球,大火直撲手無寸鐵的白鵝。

  白鵝力氣神之大的用翅膀手刀打壞水龍頭,大量冰水噴出熄滅了火球,水也順便澆熄火爐上的火,為了避免瓦斯中毒,還很聰明的關掉瓦斯。

  女鬼氣的抱頭左右搖晃,像是很苦惱為什麼殺不死白鵝,然而白鵝只是嘎嘎嘎的笑著。

  「咿呀--!」

  女鬼氣得長髮向上豎起,寒風陣陣邪氣爆發,所有電器用品炸裂,連瓦斯氣管都被從牆裡拔出來。

  滋嘶嘶嘶,瓦斯從老舊的鐵管縫隙噴出,刺鼻濃臭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這對需要用肺呼吸的生物來說是個困境。

  白鵝沒有退縮,緊咬著刀屏息以待。

  看到這裡……

  我不禁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嘟--嘟--

  「唉呀!華狄特先生是你呀,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那個……我覺得一號房快要爆炸了。」

  「哎?」

  --

  廢叭:

  結論--還好優夙是有錢人(炸
  因為把好運標本送給別人了,所以家裡才會變成這樣的吧(笑

  於是家裡被炸掉的優夙,回家之後要住哪裡呢?w
  原本說好只是觀察鄰居日常的文章,結果在優夙家鬧鬼+收養流浪動物之後
  變成某種對戰日常了(這也算日常?

  華狄特這篇又相當廢呀
  他沒什麼故事也沒有動力去找事做(例如:去找殺人犯之類的

  假日原本想耍廢到底XD但還是忍不住來寫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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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殺手。

  我是一個殺手,在組織裡已經有三年的歷練了,出任務從沒失手,平常還會多照顧新人,這讓我在組織裡備受尊敬。

  特工通緝單中,我被稱呼為「白羽殺手」,因為被我殺死的目標身邊都會留下一根白色羽毛。

  某天,因為組織裡出現叛徒,導致組織裡的殺手四方逃竄,在朋友的幫助下我成功逃到第十一區,並且找到一個能暫時躲避的地方。

  那個地方非常險惡,我不過就是想躲進一間屋子就被踹傷了,在巷子裡哀號半天都沒人來救我,當我想去山裡隱居時,忽然有個人接納了我。

  雖然有地方可以躲是好事,但那個人規矩很多。

  例如:不能踩出紅線框、沒在規定的時間不能吃飯、晚上九點就要就寢等等。

  『啊!你虐待動物!』

  忘了說,我其實是來自第六區的鵝,第六區的動物多數與一般不同,我們都是有證明晶片,代表我們擁有特殊的權利。

  如果人類把我們當作動物看待,就會無法與我們溝通,但偶爾也會出現特別的人類。

  對了!我是一隻殺手鵝唷!而我現在躲在叫做優夙的男人家。

  「我這是在保護你,真正虐待動物的人是不會關心動物的,讓你待在這裡既不會被人踹也不會被警察抓,吃的健康生活作息正常,這不是很好嗎?」

  優夙嘴裡說著聽起來合理但又奇怪的話,根據我對人類長年的了解,優夙是個控制慾很強的完美主義者。

  他把「囚禁、控制、束縛」說的合情合理,在掌握我的同時又給我有點甜的糖吃,乍看之下他是幫助我的恩人,事實上他只是想利用我補足生活所需。

  --需要,有一個東西放在櫃子上的紅線框內,不論死活。

  我如果死了就會被做成標本放在櫃子上,但活著也是被限制在房間裡,真痛苦啊……晚上就把他殺了吧!

  殺人只需要一把刀,但優夙不是普通人,他家還住了一個女鬼,那個女鬼一直妨礙我幹掉優夙,還逼我不要反抗優夙。

  呀啊啊!難道優夙是個操鬼師嗎?連睡覺都召喚式神保護自己。

  總之,我鬥不過女鬼,無法無聲無息的殺了優夙,只好假裝妥協等待時機。

  沒辦法長時間坐在櫃子上,我趁優夙睡著的時候悄悄跑去外面偷了一雙紅色襪子,隔天早上便大辣辣的穿著襪子在屋子裡到處跑。

  『你說不能踩出紅線,但我現在是『踩』在紅線上喔!』跺著鵝腳,我仰著頭說。

  「別把我家弄髒就好。」優夙冷淡的回了一句,然後提著公事包出門了。

  不能出門溜搭,我只能與女鬼聊天,聊一聊就因為無聊的事情開始丟東西打架。

  然後……我的記憶只到女鬼爆出怨氣,衝過來掐我的畫面。

  「阿白、阿白?」

  聽見優夙平淡毫無起伏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晃著腦袋,發現我正窩在優夙身上,四周的布景看起來是某台車子內部。

  『嗯?阿白是誰,現在我又在哪裡?』

  「你不是說你叫白羽嗎?感覺太可愛不適合你,所以暫時叫阿白。」

  『啊?』取的真隨便呀!白羽這個名字超帥,阿白是哪家狗的名字呀!

  「我們現在要去房仲業者家。」優夙在我開口前搶先說了一句,「我家會變成那樣是瓦斯外洩對吧?」

  我雙眼轉了一圈,看見女鬼表情驚恐,躲在優夙身後猛點頭。

  如果被優夙知道我跟鬼砸了他家,他肯定會先怪我,畢竟那隻鬼好像是他的守護靈,而我只是一隻來路不明的鵝。

  『對、沒錯!突然爆炸我都來不及逃呢。』裝作虛弱地趴在優夙腿上,順便發出痛苦的呻吟。

  優夙點點頭,隨後嚴肅的望著前坐司機,「房仲業者,你要負責。」

  「唉呀,優夙先生別這麼嚴肅,您家的鵝和那幅畫都沒事呀,我現在就替您安排暫時居住的地方。」

  「我要住你家。」

  「您、要住我家呀……我家太簡陋了,不能--」

  「生活機能便利,有公車也有超市,圖書館走十分鐘就到了,附近也有銀行和郵局,可以說是市郊最棒的地點,頂樓還有花園,假日會有行動咖啡店在樓上擺攤,而且這間公寓視野很好,幾乎能看見整個第十一區。」

  優夙板著一張臉快速說完,還緩慢的拍手幾下,諷刺意味十足。

  「可是……」

  「我還是打客訴電話吧。」

  「知道了,這是我的疏失,請您在鄙人寒舍暫住幾天。」

  優夙露出滿意的表情點著頭,我能從前方後照鏡看見房仲業者欲哭無淚的臉。

  業務員真辛苦啊。

  沒過幾分鐘我們就到了房仲業者家,他家比優夙家明亮很多,也有電視、大冰箱和漂亮的床。

  『呀!』

  進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跳到大床上滾來滾去,女鬼也很興奮的在室內到處晃。

  房仲業者交代一些東西後失落的離開了,優夙則坐在沙發上整理公事包裡的文件。

  「喔啊啊。」女鬼陶醉的趴在桌子邊盯著優夙,著迷到捧著臉傻笑。

  『人鬼戀是不可能的,放棄吧!』我打開冰箱翻找能吃的東西。

  女鬼揪起臉怒瞪我,優夙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我知道是你跟黛莉絲在我家打架,動到瓦斯管所以爆炸了吧。」

  『噗--』我把嘴裡的果汁噴出來,女鬼也嚇得躥進電視機裡。

  痛苦的咳了幾聲,我默默把果汁放回冰箱,然後想走回房間。

  「你知道嗎?床上的枕頭、棉被是用鵝毛做的,你如果不想坐在櫃子上,我可以讓你躺在床上。」

  優夙悠哉的簽寫公文,語氣仍舊是毫無起伏,無法看透他的想法,但我知道優夙生氣了。

  非常生氣。

  『我只是一隻鵝,怎麼會跟鬼打架嘛。』我裝傻的嘎嘎幾聲,但優夙的表情依然冰冷。

  「黛莉絲,我一直都知道你在那裡,告訴我實話。」優夙忽略我,對著電視機說話。

  電視機影像開始出現雜訊,然後斷斷續續亂跳的影像和聲音形成一段話。

  「你……知道……我?」

  「畫框上有寫你的名字,我一直都看得見你,只是不想管而已。」

  電視機掃過各種驚嚇的臉孔,裡面還夾雜著偶像劇少女心花怒放的畫面。

  「鵝……打翻……花盆……偷吃……我很生氣。」

  「原來如此。」優夙闔起文件夾,將東西收拾好起身進廚房。

  等等!難道優夙要把我煮來吃嗎?就因為我偷吃東西?把他家炸了只是個意外,都是女鬼的錯!如果她不攻擊我的話就沒事啦!

  我不能坐以待斃,要趕快殺死優夙或逃離這個地方,看著大門都是先進的防盜鎖,優夙為了安全連內側的鎖都關上了。

  走去陽台才想起這裡是十五樓,就算我的翅膀勉強能用,這個高度跳下去我還是會變成一團肉泥。

  女鬼發出陰森的竊笑,緩緩爬出電視機朝廚房邁去。

  可惡啊!這附近也沒有看起來能當武器的東西,而且我也不能同時殺人又要應付女鬼。

  優夙的腳步聲規律的朝客廳走來,我警戒的縮在陽台外,想先看看他想用什麼來烹飪我。

  「阿白,吃飯時間到了。」

  優夙端著大托盤,上頭放了青蔥炒蛋、炒三菇、燙空青菜、蛤蠣湯和大碗公五穀飯。

  『……』看著那些食物我不禁吞了吞口水,已經好幾天沒吃到正常的東西,之前住在優夙家也只吃了白麵包而已。

  「黛莉絲你坐在右邊,阿白你在幹嘛?趕快過來。」優夙穿著圍裙看起來就像個新好男人。

  跳上座位的女鬼開心到要融化了,原本陰鬱的形象瞬間轉為開朗的粉紅色少女。

  飢餓加上溫馨的氣氛,我忘卻剛才的警戒,跳上座位讓優夙打飯、夾菜給我。

  優夙坐下之後十指交扣將下顎放在手背,「比起懲罰,將事情的根本解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因為你們我能免費得到新的家。」

  『嘎?』我咀嚼的米飯,歪著頭思考優夙說的話。

  「沒事,吃飯吧。」

  外頭響起警車呼嘯而過的聲響,我完全不必擔心受怕,只需要享受好吃的食物和溫暖的室內就好。

  啊……優夙真是可怕的人,明明知道我被他利用了,可是心中湧出強烈的想法--

  被他囚禁真棒!

  --
  廢叭:

  囚禁教學(偽)1>你要先成為操鬼師,擁有一個守護靈保護自身安全

  囚禁教學(偽)2>軟硬兼施,讓被囚禁的人願意被囚禁

  囚禁教學(偽)3>囚禁對象最好是--處理掉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傢伙

  以上囚禁教學(偽)基礎入門,大家學到囚禁的技巧了嗎?(夢墨被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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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讀書會。

  已經習慣學校生活規律了,A班平常就是上課、考試、上課、考試、課後補習,下課時大家都會上廁所或繼續讀書。

  坐在旁邊的失憶幾乎都在睡覺,但是每節隨堂考都能考九十五分以上,老師對於成績好的學生都不會管太多,就任他睡到自然醒。

  「研纓醬!你好厲害唷!週考都是滿分。」綁著雙馬尾的棕髮女孩趴到我面前。

  她、她是……呃,好像是班長,叫做什麼名字?忘記了……話說「醬」是什麼意思呀?我看起來像某種醬料嗎?

  看我毫無反應,女孩嘟起嘴裝可愛的說著,「人家叫做薇妮醬,是風紀唷!」

  薇妮醬?是某隻黃色小熊在吃的蜂蜜嗎?不過……

  原來我們班有風紀呀,選幹部的那堂課沒認真聽,所以都不清楚班上有那些幹部,又分別是什麼人。

  「風紀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啦。」薇妮捲著髮尾,用嬌嗲的聲音小聲說道:「我懷疑班長在霸凌人喔!畢竟她身兼學生會長。」

  「我們學校有學生會?」高中就有學生會的學校真少見,我以為這裡只有普通社團,沒想到連學生會都有。

  「研纓醬也是書呆子呢!顧著讀書都沒好好享受生活。」

  「我認為在學校就是要讀書的,放學之後才是玩樂的時間。」有些不開心的回應她,覺得薇妮說話非常刺耳讓人討厭。

  「真--無聊。」薇妮笑嘻嘻的瞇起眼,雙手捧著臉若無其事的說,「抓到班長校園霸凌,這不是很有趣嗎?」

  我聳肩白個眼,薇妮的想法才是最無聊的吧!還有我連班長是誰都不知道,陌生人的事用不著我來多管。

  「要抓霸凌就去找老師。」拿出數學課本和英文講義,我決定用讀書作為不去的理由。

  薇妮一掌拍住我的書,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歪扭,「雅子可是很有背景勢力的人唷!加上她成績排行第二,老師的功能跟垃圾差不多。」

  雅子?是那個走後門的碎雅子嗎?她是那種會欺壓人的壞蛋?嗯……仗勢欺人似乎挺常見的,所以她說不定也是表裡不符的類型。

  薇妮開始說些雅子可疑的行徑,例如會把B班的人帶去隱密的地方說話,還會跟G班的人討錢,有一次還意外看見雅子在跟G班的混混打架。

  這麼說來,雅子每節下課都會出去,有時候身上會出現繃帶或貼布,確實有打架的嫌疑呢。

  在薇妮各種洗腦下,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她去找雅子,現在正好是午餐時間,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自由行動。

  此時多數的學生都在學餐裡吃飯,少數會在教室或頂樓之類的地方聚餐。

  最後我們在後花園找到雅子,她身上沾了淤泥,腳下倒了四五個男學生,各個痛苦的呻吟著。

  「我贏了,說好的事情別忘了。」雅子語氣沉重冰冷,高傲的俯視著地上的人。

  薇妮小聲驚呼,而我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冒出大量疑問,以前看別人被霸凌都沒有這麼震撼。

  我只看過隨著時間累積霸凌次數,最後被霸凌者會因為無法承受自我了結。

  通常都是一群人欺負一個人,很少看見一個人欺負一群人。

  「雅子!」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喊,身後的薇妮嚇的花容失色,看見雅子轉頭看來,她馬上飛奔離去。

  有這麼可怕嗎?

  在我發愣時,雅子邁開步伐優雅輕柔的朝我走來。

  「研纓同學?」雅子挑起眉,那高傲冷酷的臉龐帶給我極度的壓迫感,「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要打他們?」瞄了雅子白皙細嫩的手背,上面沾染著血漬。

  「這跟你沒關係吧?」雅子環手抱胸,豐滿的部位馬上被擠壓出來。

  看見對方的雄偉,我低頭看自己宛如砧板的胸膛,哀傷的斜過眼唉聲嘆氣。

  「也對,你霸凌別人的事情輪不到我管。」我覺得我的身心已經受到傷害,看看雅子修長纖細的腿,還有漂亮曲線的腰身,唉……

  「霸凌?在胡說什麼呀!」雅子怒視著我,咬牙凶狠的說著,「不清楚的事情不要亂說!」

  看她這麼生氣我也只是苦笑,「你又不告訴我,我當然也只能聽別人說呀,如果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說出來有何不可?」

  雅子瞇起眼沉默不語,勾勾手指要我跟她去某個地方,至於被打趴的男生早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來到偏僻的自然化學教室,雅子才剛打開門,裡頭的人馬上站起聲大喊:「大姊好!」

  「叫我會長呀……」雅子揉揉太陽穴無奈的說。

  「這是什麼秘密集會所嗎?」放眼望去,不管是身上刺龍刺鳳的,還是表情凶神惡煞的,他們看起來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會揮拳的人。

  「異端讀書會。」雅子從旁邊書櫃拿出一份文件給我,「這是學校同意我私辦的課後補習班,只要不搞出人命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拿過文件翻閱了一下,上面都是在外面鬧事的壞學生名單,和他們做過的壞事跟爛成績。

  雅子會去找那些學生進行「異端淨化」,用強硬的手段讓他們不再作惡,甚至回學校讀書把爛成績拉高。

  「你是新來的嗎?哼!告訴你我現在正在寫B班的考卷喔!」一個男生跳過來,把測驗卷貼到我面前。

  我看著考卷想了幾秒,拿起旁邊的筆隨便撇了撇,「寫完了。」

  語畢,男學生驚愕的頓了一下,拿出紅筆去台前對答案,他猛然大呼:「居然一百分!怎麼可能!」

  雅子抹著臉困擾的回應他,「這位是我同班同學,她可是班上第一名。」

  「咦--?」

  所有人瞪大眼退後了好幾步,有些人面帶畏懼好像怕我飛踢踹爆他。

  「雖然我成績還不錯,但打架什麼的完全不會……所以我不會打人的。」想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越說越怪。

  「夠了,你參觀完就趕快回去,等等不是還要抽考嗎?」雅子抽走我手中的文件,一副就是不希望我多留的模樣。

  「不用準備也沒關係的。」

  「什麼?」

  「那些題目都很簡單……」在一群討厭考試的人面前說這種話,他們應該會氣死吧。

  雅子搓了搓下巴,用詭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研纓同學,要不要成為異端讀書會的幹部呢?」

  「啊?可是我不會打架。」看文件上的流程,入讀書會的方式非常特別。

  如果不願意入讀書會就必須跟幹部打架,雅子已經打敗了十三個人,其中五個成功轉入B班,還有八個人也正在努力讀書。

  只要轉進B班或成為G班的第一名,雅子都會給予獎學金,所以才會出現雅子收保護費的謠言,事實上是雅子給他們錢才對。

  「我會教你防身術。」雅子拍拍我的肩,「你也不用真的去打架,只要教導他們讀書就可以了。」

  「如果只是讀書的部分,我應該可以。」

  雅子露出微笑,翻出另一個文件夾,「太好了,又多了一個幫手,你就當文書組的吧。」

  「又?」我以為雅子是唯一的幹部呢。

  「嗯,有會長當然就有副會長囉。」雅子輕鬆的說著,還要我在文件上簽名同意成為幹部。

  在我拿起筆的那一刻,教室門再度被推開,不良少年們緊張的站直身子,大喊:「老大好!」

  我看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帽T,黑色窄褲身形高挺的人,他帶著--

  全罩式安全帽。

  --
  廢叭:

  在優夙收集囚禁角色的同時,研纓加入了詭異的讀書會

  研瓔完全沒認真經營校園生活,連班上幹部是誰都不知道W
  身為女高中生,故事主軸就應該在學校裡嘛~

  加入讀書會後又會遇見什麼人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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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煩惱。

  沙沙--沙沙沙--

  「就說那個新來的很沒禮貌啊!」

  沙沙沙--沙沙沙--

  「給他一點工作就罵上司,這樣的人能用嗎?」

  「其他人都是這樣煎熬過來的,我們公司又不是什麼小雜貨店,是大企業!加班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沙沙--沙沙--沙沙沙--

  「還臭屁的說三個月就要把我拉下來,呿!學歷也才大學而已還敢嘴,我可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耶!」

  「我看他那種自負又傲慢的人,大概在公司做不久,三個月後的評鑑想必會慘澹無成。」

  「他可是得罪了上司,就算繼續留著我也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沙沙沙--沙沙沙--

  躺在床上聽著爸爸向某人抱怨的話,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憤怒起來。

  我爸是公司部門的主任,他最近常常喝得爛醉如泥,嘴裡碎唸著:「那傢伙真可惡。」

  問爸爸在公司遇到什麼問題,爸爸也不願意跟我說,我只好在他的手機裡加裝竊聽器,聽他平常和朋友訴苦的對話。

  原來呀,爸爸公司裡有一個叫做優夙的傢伙,總是準時上下班從不接手加班工作,部門裡的職員都跟他很要好,他們聯手起來欺負我爸。

  真是太可惡了!都已經領了三萬多的薪水,居然還沒有提早上班和加班的想法,像他那種只有大學畢業,工作經歷又少了的人,很明顯就是勞工命呀!

  勞工命的蠢貨居然妄想過好日子,還說什麼三個月就能升官的蠢話,基層員工安分的做也能做的久,他才剛進公司而已就不安分的挑戰不可能的事情嗎?

  為了不讓爸爸血壓飆高,我決定幫爸爸除掉那個煩惱根源。

  趁著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進他房間,找到一些績效資料,看著優夙的績效資料我不禁噗哧一笑。

  優夙的績效是水平成長,直的跟尺一樣呢,不像其他人起起伏伏,看起來就是有努力工作,而優夙只是做份內的事情罷了。

  這種人果然不可能升官嘛!

  翻出大量職員的名片,其中一張被揉爛的就是優夙的,名片堆底下還有他的履歷表。

  記下優夙的手機號碼和住家地址,我在行事曆計畫某天要去找那個人,看他照片正直的模樣,如果傳出他跟女高中生援交的醜聞,肯定會被裁員的。

  「媽!我去圖書館看書囉!」收拾完東西,我腦子裡滿滿的殘暴計畫。

  「薇妮,不要太晚回家。」

  「好!」

  坐著公車來到期待已久的地方,才發現優夙家正在施工。

  碰巧遇到隔壁房的人出來倒垃圾,我趕緊抓著問清楚優夙的事情。

  「不好意思!請問優夙住在這裡嗎?」

  那個住戶黑眼圈很重,穿著隨意頭髮也有些凌亂,瞇眼很沒禮貌的上下仔細打量著我。

  他拿起胸前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片,「你是誰?」

  「呀!那個、幹嘛拍我呀!」優夙的鄰居也太噁心了,根本是變態!

  「興趣。」敷衍的回應兩個字,用乾澀沙啞的聲音再次問道:「找優夙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啦,只是好其他家怎麼變成這樣。」

  住戶厭惡的朝優夙家望去,輕哼一聲扭著脖子說,「大概是瓦斯管太老舊壞了,引起小規模氣爆。」

  「他沒事吧?」氣爆如果能把他炸成黑炭就好了。

  「好得很,他那個人真無情,只關心自己家裡的畫和鵝,都不關心自己的鄰居有沒有受傷。」

  優夙果然是自私的人呢,連他的鄰居都給他差評,這種人應該快點被炸死才對,不然會拖垮我爸和那間公司的。

  我要為了爸爸和世界的正義努力除掉優夙,像那種壞蛋死掉了也沒人會傷心吧!

  原本只是想陷害優夙而已,現在我應該可以做的更過分,

  「啊!好香!」一隻螺旋角的山羊突然冒出來,他貼著我用力吸氣。

  「呀啊啊--變態!」我揮拳揍飛山羊,驚慌失措的逃離那裡。

  「牛排別跑呀!雖然只有三分熟,但也是很好吃的!」

  身後的山羊大吼大叫,還好被優夙鄰居及時攔住追不上來,他只能看著我越跑越遠。

  這附近的人好像都怪怪的,忽然想到老師曾經說過有一區是需要被管制的人,難道就是這個地方嗎?

  優夙住在管制區?嘿嘿,這說不定能當作一個陷害優夙的把柄,散播優夙是可能會犯罪的人等等。

  隨著時間推進,我在爸爸公司外徘徊許久,聽說今天有什麼重大會議所有人都必須來開會。

  爸爸真辛苦,就連假日也要在公司裡奮鬥呢,雖然很想接爸爸下班,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捏造出優夙可能援交的畫面。

  差不多四點整,我看見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快步走出公司,爸爸抱怨中有提到他都準時下班,我想那個人一定就是優夙吧!

  我趕緊跟在他身後尋找接觸他的機會,他走路步調精準的像是機械運作,不論前方有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止他前進。

  遇見推銷員,用力撞開。

  看見小屁孩擋路,移動中轉圈完美繞開,還不忘用嚴肅嫌惡的眼神瞪人。

  有野狗拉屎拉滿地,他一個輕功扶搖直上天躍上石磚牆,踩在石磚牆上避開那塊地雷區。

  一台賓士車失控迎面撞來,只見優夙完全無動於衷,在車子將要輾過他的那一刻--

  碰!車子忽然爆胎失去平衡打滑,撞進一旁的大型垃圾回收區,即便身後傳來巨響,優夙仍舊保持固定的速度前進。

  那傢伙……真的是人嗎?

  最後我跟他一起坐上公車,這班公車的乘客只有我、優夙和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子。

  優夙坐在最前面的位置,我和他保持距離坐在中間的座位,公車行駛的同時,紅旗袍的女子忽然站起身,走到我身邊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你認識那個男的嗎?」女子有雙銳利的鳳眼,臉很臭的用下巴指了指優夙。

  「不、不認識。」優夙該不會有混幫派之類的吧,現在是仇家找上門嗎?

  「這樣啊,想說那個男的挺有趣的,想認識他一下。」女子歪著嘴角笑了笑。

  嗯?不是仇家而是太妹想搭訕嗎?優夙雖然長得乾淨正直,但又沒很帥呀!這種人居然會被搭訕。

  「到底哪裡有趣呀……」喃喃碎唸著,腦子裡都是爸爸抱怨的話語。

  優夙是個懶惰又沒責任感的人,下班速度像是在逃命一樣,完全沒為公司著想嘛!害我爸工作量這麼大,還被優夙嗆導致心靈受創。

  女子挑起眉一臉趣味的說著,「普通人大概不會懂,我可是看見他身上詭異的能量唷!」

  「啊?」

  「你有沒有聽說過『言靈』、『預言』類似的故事呢?」女子雙腿優雅交疊著,纖細的手指捲著黑色髮尾,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就是可以用語言操控生物,或能說出未來的人吧。」記得言靈二字出自於日本,那好像是宗教迷信的產物。

  「沒錯,就是『語言』擁有力量的人。」女子點點頭闔上眼莊重的說,「我在那個男的身上感覺到的,是『咒』的能量,非常危險呢。」

  「優夙、啊!那個男的會詛咒人嗎?」我開始感到不安,難道說爸爸最近心情不好是被優夙詛咒了?

  女子半開著眼,漆黑的瞳眸斜過來盯著我,「優夙?你果然認識他。」

  「嗚……」說謊被抓包,我羞愧的往角落縮去,低著頭無顏面對身旁的女子。

  「算了,我對你來說是個陌生人,不想和我說實話也是正常的。」女子聳著肩繼續說,「剛才說到詛咒,如果那個、優夙?他是叫優夙沒錯吧。」

  「對。」

  「只要不跟他交談,應該就沒事了。」

  「就這樣?」

  「嗯亨,他看起來就是沒受過訓練的人,要做到一句話殺死的地步還差的遠呢!」

  看著女子一臉不屑,我有些質疑的看著窗外,那些怪力亂神的話我究竟該不該信呢?看優夙下班神奇的閃避危害,感覺女子的話有幾成是能相信的。

  如果優夙真的有什麼能力的話,那也--太不公平了。

  只要他跑去對老闆說:「讓我升官」,老闆說不定就會被操控然後幫他升官,如此一來爸爸努力辛苦的成果都會被一句話踩在底下。

  女子在某站下車,而優夙和我則是在終點站下車,繼續跟蹤優夙來到某個不顯眼的路邊攤,那裡賣著關東煮和一堆雜貨。

  「客人,今天還是喝茶嗎?」老闆娘很有朝氣的喊著,熟練的泡出一壺茶放在桌上。

  「麻煩外帶香菇、竹輪、玉子和牛肉福袋,三份謝謝。」優夙很自然的坐在中間的位置,好像是那間店得常客,筷子和醬料拿的很順手。

  「喔呀?客人食量變大了呢。」老闆娘笑呵呵的說著,「順便送你三顆魚丸吧!」

  「不是我要吃的,那是慰勞房仲業者的點心,家裡還有黛莉絲和阿白這兩個食客呢。」

  「唉呀呀、該不會……客人交了女朋友,還有孩子了吧!」老闆娘逗趣的說著,還像路邊大嬸那樣扇著手。

  優夙並沒有生氣,只是淺淺的笑著說,「如果那兩樣東西有必要出現在我家裡的話。」

  躲在巷口偷聽這些話,因為關東煮實在太香,忍不住探出半張臉偷瞄店裡的食物,還意外看見老闆娘特殊的造型。

  老闆娘頭上戴著若女面具,紫色長髮用橡皮筋隨意紮在後腦,俏皮的笑臉上帶著復古圓大的眼鏡,身上穿著像是研究室裡的白袍外衣。

  這樣的打扮,讓我有一種老闆娘演完能劇,趕場去演研究室博士後跑來這裡賣關東煮,老闆娘可能是B咖演員吧,要兼職度日真辛苦呢!

  「客人,需要來點什麼嗎?」老闆娘忽然抬起頭對我露出和藹的微笑。

  「啊?」我愣了一下,同時也看見優夙側過臉望著我。

  糟了!在這個時機點不是時候啊!趕快採取策略性的撤退吧!

  我頭也不回的鑽進巷子裡亂跑,明明知道不會有人追上來,但被優夙看見還是腦子一片混亂,只希望他不會記住我的長相。

  就在橫衝直撞的時候,無意間撞上站在巷子中央的人,我正想慌張的道歉時,抬頭一看--

  詭異的惡鬼面具印入眼簾。

  「嗚啊啊啊--」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帶惡鬼面具,但在幽暗不明的巷子裡遇到怪人,我還是嚇得亂跑亂叫。

  結果又跑回有關東煮店的那個地方,無力的跪在地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客人,有必要為了吃關東煮這麼拚命嗎?」老闆娘朝我走來,嘴裡說著我無法理解的話。

  「我……」我才不是因為要吃關東煮才跑回來的呀!

  「唉呀呀、我知道,要先跑到肚子餓再來吃,這樣才會更美味吧!喔齁齁。」

  聽著老闆娘詼諧的笑聲,我複雜的心情完全沒有平復,只是變得更煩躁。

  優夙提著袋子走出關東煮店,撇了我一眼冷冷的說,「學生早點回家比較安全,晚上亂跑小心遇到危險。」

  「……」臭著臉目送優夙離開,我真心覺得那傢伙是個爛人。

  如果是貼心的男人,應該會過來看看我有沒有受傷,或是問我怎麼跑成這樣之類的吧!呿!

  隨便敷衍的打發老闆娘,我今天沒抓到優夙的把柄絕對不會回家,就算現在路燈已經亮起來了也一樣,為了爸爸我不能輕易退縮。

  繼續跟蹤優夙來到一間房產店,他在店裡跟綠線條西裝的店員交談,不知道在聊什麼,店員可能收到點心很感動,就塞了一面圓鏡給優夙。

  「薇妮?」

  「嗚哇哇!」

  看優夙看的太專注,忽然有人從背後喊一聲,嚇得我雙手亂揮。

  鎮定下來後發現是老師,他嚴厲的目光就算隔著眼鏡我也能感受到銳利的像是被針扎。

  看到老師就想到最近才被唸成績退步的事情,原本想用雅子霸凌的事情讓老師分心,但後來發現計畫不可行就放棄了。

  「這個時間你應該在補習班或圖書館。」老師提了提眼鏡,開啟了喋喋不休模式。

  我不開心的揪著嘴,決定向老師吐苦水,說自己成績退步是因為優夙的關係,都是因為優夙讓爸爸困擾,也影響我沒辦法專心在課業上。

  雖然有些幼稚,但我也把自己的計劃跟老師說了,雖然我成績退步但至少還是A班的人,為了我的成績,老師應該會做些什麼吧!

  「所以老師,你可以想辦法讓優夙被裁員或辭職嗎?」我眨眨眼試著擠出眼淚,雙手放在身後搖晃著身子。

  「薇妮……照一下鏡子。」

  老師遞出一面鏡子,我也知道第十一區的規則,如果鏡子變黑就需要被輔導管制,不過我只是想替爸爸分擔憂慮而已,鏡子應該不會變黑。

  毫不猶豫的看向鏡面,果然照出我那可愛的臉蛋,代表我的想法沒有錯,我可是孝順父親的女兒,鏡子怎麼會變黑呢?

  「老師,我可是很純淨的,這樣你可以幫我了嗎?」

  「當然。」老師露出和善的笑臉收起鏡子,「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聽見老師要幫我,我當然是開心的跟了過去,太好了!現在有老師幫忙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到處跑。

  老師帶我到停車場,他的車全黑有圓弧流線感覺好像很高級,上了後座之後我才發現旁邊坐了一個雙馬尾的小女孩。

  「哈囉!」小女孩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手裡還拿著銀色叉子。

  「嗨。」不太會應付小孩,我只能尷尬的抽著嘴角。

  老師居然有女兒呀,第一次聽說呢,不過都買了好車房子說不定也很高檔,這樣家庭圓滿也是正常的吧。

  如果我的對象有房有車,而且又是名校教師,我也會想跟這樣的人結婚囉!

  「大姊姊。」小妹妹用稚嫩可愛的聲音叫著我。

  「嗯?」

  「你的眼球,很漂亮呢!嘻!」

  ……

  沙沙--沙沙--

  「我老婆好吵呀!說女兒這麼晚還沒回家。」

  沙沙沙--沙沙--沙沙--

  「反正女高中生都是這樣的吧!晚上不回家還以為很潮的去夜遊。」

  「先別管我女兒了,今天開會我把最難做的業務丟給優夙,他沒辦法在會議上拒絕我,哈哈!真爽。」

  沙沙--沙沙沙--

  「煩死了!我老婆一直在說女兒的事情,我的事業比較重要吧!小孩子又不能做什麼,只是浪費我的錢而已。」

  「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爛崗位!我都當主任五年了,也差不多該升官了吧!」

  「對了,你說過你會幫我對吧?酬勞到底是什麼呀?」

  沙沙--沙沙--沙沙沙--

  嗶。

  --

  廢叭:

  老師雖然現在很路人,但是我讓他開 Bentley 2016 Mulsanne
  雖然對車一點都不懂啦w但聽說賓利的車很厲害,所以就給他吧(喂
  (謎:文章裡根本沒明顯提到,你在放馬後炮而已)

  於是乎,第十一區出現了叉子妹妹

  有朋友說:夢墨文章裡的小妹妹,都是有問題的!

  啊~沒錯!那麼銀叉妹妹之後的表現究竟會如何呢?
  拿著銀叉會比紅色雨傘還厲害嗎w(當然是比不過蹬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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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之理。

 「聽說那是一本小說,好看嗎?」捻角山羊坐在鞦韆上,晃著雙腳擺動著鞦韆。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默默遞出一個平板,捻角山羊這才發現窺之理並不是市面上的實體書,而是在網路上連載的網路小說。

  連載窺之理的地方是個人架設的私人網站,裡頭的裝飾就像是一間旅館,點進網站裡會看見一扇門,上頭寫著:「光明無法進入,唯有黑暗才能曉知通道。」

  看著這行字,捻角山羊不管怎麼點螢幕,螢幕都只會定格在門口,閒置一段時間後網站就會自動關閉或跳轉到錯誤連線。

  「不就是要看一篇文而已,裝什麼神秘呀!」捻角山羊不開心的哼聲甩頭。

  旁邊的男子再次點開那個網站,在門口的時候將整個頁面反白,會看見有行黑色的字藏在陰影當中,點下去就會有一個臉部模糊的接待員冒出來。

  接待員頭上浮出對話框寫著:「客人,想要觀賞哪間故事呢?」

  捻角山羊看見有趣的設定,莫名有精神的搶過平板,「我要看研纓的故事!」

  接待員並沒有回應,而是彈出目錄要手動點入,捻角山羊身邊的男子溫柔的拿回平板,點開一個名為「空城區」的標題。

  點下去又彈出更多分類更細的文章列表,這次男子選了偏名叫做「3月24日,起霧了。」的文章。

  內容大約是主角在3月24日那天,發現外頭起了大霧,旅宿老闆大門深鎖並且交代千萬不可以出去,也不能打開門窗,不管聽見或看見任何東西都不要回應。

  在空城區,這樣的現象被稱為『霧潮』,旅館裡的年輕服務生說這區有個叫摩莉甘的女巫,有霧的地方就是女巫能移動的範圍,然而霧似乎覆蓋整個空城區,意味著女巫現在移動的範圍是整區。

  文章裡附上一張照片,那是從窗戶拍出去有點模糊的影像,有個看起來像少女的人形輪廓,少女還提著紅傘漫步在霧中。

  --她是女巫嗎?

  主角在文章裡提出了這個疑問,但旅館老闆卻否認了,老闆雖然說不出女巫真正的模樣,但他說那個紅傘少女不是女巫。

  3月25日,大家都聽見此起彼落的歌聲,像是在唱拔蘿蔔歌似的,還有一群人在外面跑跑跳跳的聲音。

  主角跟其他人一樣,依照規定都忽略了那些聲音,大家表情嚴肅面面相覷,氣氛宛如電影殭屍末日避難所的模樣。

  這次附上的照片是一個戴黑羊頭套的人,身上都是血的在街上奔跑。

  --這是神祕宗教儀式?

  主角內心充滿了好奇和猜測,但心裡話從未向任何人提起。

  因為時間過的煎熬漫長,旅館裡的人圍成一圈開始互相自我介紹,每個人輪流說自己在外面遇到的奇妙事件。

  匿名的A小姐,她自稱是第十二區的生物研究員,原本正在進行人體銜接計畫,好不容易讓一個頭爆掉的男人復活,男人卻突然發瘋自殺,這項計畫也被譴責沒道德而中止了。

  另一個匿名的B少年,他是來這裡參加足球交流賽的,聽說他住的地方是種很多蘿蔔的第十四區,那裡最奇怪的事情是,明明特產蘿蔔還會賣給外地人吃,可是當地人都會叮嚀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要吃白蘿蔔!

  頭上晃動著呆毛的青年C,沒說自己從哪來,但是他說他工作的地方有很可怕的前輩,只需要一根白羽毛就能把人打趴。

  旅店老闆簡稱D,說了一個小學生可怕的霸凌案件,大概是說一個小學女生被小情侶欺負,後來去找心儀的男生哭訴卻得不到幫助反而被欺負的更慘,最後她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這個案件因為霸凌者死亡遭到曝光,至於霸凌者怎麼死的?好像是利用空城區的特殊習俗,枉死的人搬去鐵往後就可以出來復仇。

  在這邊附上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紅布條和鹽水,據說把紅布條蓋住死者的雙眼,在撒上鹽水就能防止死者跑出來復仇,不過上布條撒完水一定要蓋上棺材,否則只是會讓死者更生氣醞釀怨念。

  「哇!好有趣的日誌!」捻角山羊再次搶過平板,隨點開一個日誌滑了幾下。

  裡頭還有一些像是採訪的文章,例如有人說遇到會跟你收五塊錢的公園幽靈,或是為了跟鬼交往替他訂製人偶身體之類的神奇故事。

  窺之理似乎是,作者遇上了某個人後改編的故事總集,像是落魄的江湖道士或喜歡做蛋捲的老師,其中交錯採訪改編的故事和修圖過的照片。

  小小的區域裡,卻能收集到很多的故事,窺之理的第一集用主角搭上公車繼續旅行做為結尾,而結尾的照片是在公車上拍的。

  每個乘客的臉都是模糊的,唯獨車窗外一個路人臉部沒有用特效修糊,只有因為畫質加上晃動關係有些不清楚。

  捻角山羊盯著照片許久,隨後轉過臉歪著頭看身邊的男子。


  「惡鬼先生,你也入鏡囉。」


  --

  廢叭:

  捻角山羊和惡鬼先生在公園裡玩鞦韆呀!

  從此之後就會有>公園裡有惡鬼和怪羊的傳說(誤

  窺之理的網站被做的很中二呀!華狄特總是在裝神祕w實際上只是個愛偷聽、偷看的人

  捻角山羊看見曼芙羅綿羊在霧中奔跑的照片,其實很想大笑w但大笑有失紳士禮儀
  (不過他其實已經做出很多有失紳士禮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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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必要。

  經過四天三夜的趕工,優夙的家很快就裝修完畢,我跟黛莉絲傻眼的望著十五坪的室內,經過改裝後像是來到另一個世界一樣。

  一樓被分成兩塊,靠窗的地方用東方古典雕紋的裝潢隔出小房間,用來泡茶、下棋、文書作業用,小房間兩旁牆上鑲進木製書架,少說能放上五十幾本書吧。

  客廳中央還放著矮方桌,門邊是簡易的小廚房和冰箱,黛莉絲的掛畫仍保持在原本的位置,畫下邊放了矮櫃,優夙說櫃子是給黛莉絲用的,以後她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就買來放在矮櫃上。

  這句話讓黛莉絲開心的到處飛竄,她好像不會因為是早上的關係顯得虛弱,難道說鬼其實不論早晚都是很有活力的嗎?

  靠近廁所的那面牆被建了樓梯,沒錯!優夙要求把室內裝修成樓中樓啊!樓梯中央又卡了一個簍空木櫃,那空間是給我用的,下方還放了懶骨頭似乎是我的床。

  哼!優夙這傢伙……就這麼想留住我嗎?如果是的話也沒辦法了,看在他廚藝很好又給我房間的份上,姑且留下吧!

  樓梯上去能看見雙人床和衣櫃,優夙似乎要求把天花板加高,這樣就算站著也不會撞到頭,還能加裝一扇落地窗讓陽光灑進房間裡。

  這根本是把整間房子重建了吧,可以想像房仲業者收到這樣的要求時,表情大概是快中風死人臉。

  連浴室的設備、磁磚都重新買過,還多了乾溼隔離的配備,考慮到鵝也是有清洗的需求,優夙特地買了小木桶給我,這樣我就能泡澡或是玩泡泡。

  啊!所以說,優夙真的是!我果然很重要吧!不然早就被做成鵝絨枕頭了

  在簽收房子的時候,優夙也沒壞到讓房仲業者付裝修費,除了水泥和工人費之外,其餘費用優夙都自付,這讓原本面容憔悴的房仲業者臉變回神采奕奕的模樣。

  房仲業者走後,我和黛莉絲在新家蹦蹦跳跳,優夙則是在書房裡忙著把舊書放上去,整理舊東西就花了一整天。

  雖然很多東西都是新的,但還是有優夙無法拋棄的事物,我聽黛莉絲說他是個戀舊的人,因為氣爆關係燒掉了很多東西,優夙現在應該會很難過吧。

  跑到優夙身邊,發現他又拿出紅膠帶正在貼紅框,凝望著被框住的家庭照,我發現照片上有個女人長得有點像黛莉絲。

  『那個是……』我舉起翅膀指著茶色長髮陰鬱的女人。

  「我姊。」優夙平淡的回答著,拉出四條紅膠帶在地上圍出放鞋子的框。

  原來呀,並不是「有點像黛莉絲」,而是黛莉絲長得像優夙的姊姊,黛莉絲和我一樣,都是為了頂替某個位置而存在的。

  我跟黛莉絲之所以能留著,是因為我們「有必要」住在優夙家,為了填補優夙內心的不安。

  對他的瞭解還不多,我只能猜測優夙是個表面上冷靜,但其實心裡缺乏安全感的人,而我們的存在增加他的安全感。

  優夙把所有紅框整劃完畢時已經晚上了,他打了一通電話告訴某個人可以過來,說要看看新家什麼的。

  嗯?是優夙的同事要來助他新家落成嗎?

  沒過多久,有人來按門鈴,優夙趕緊開門迎接外面的訪客,那是一位帶著惡鬼面具的男子。

  『嗚喂喂--讓那麼奇怪的人進到家裡沒問題嗎?』我大喊的同時,黛莉絲也趴在樓梯扶手上戒備著。

  「這位是惡鬼先生。」優夙淡淡的笑著,讓惡鬼先生坐在矮方桌邊,「請先稍坐等待,我去泡茶。」

  黛莉絲哀怨的看著我,好像在問我:「這個男的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跟你都待在家裡耶!怎麼會知道優夙在外面認識了誰。』

  「他是我在關東煮店遇到的。」優夙端著茶放在桌上,「以後我們會住在一起。」

  『什麼?』我和黛莉絲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家裡有鬼就算了,養鵝也說得過去,不過直接讓成年男子住進家裡……這個男的又是為了頂替什麼住進來的?

  忽略我們驚訝的反應,優夙坐在惡鬼先生旁邊,接著貼到他胸口上約一分鐘。

  「嗯,心跳沒有同步。」簡單的說了一句,接著優夙開始幫惡鬼先生把脈。

  『喂、喂!你在幹嘛呀!』我開始覺得優夙不對勁,惡鬼先生也很怪,被人摸來摸去還端坐在原地,像是人偶一樣完全沒反抗。

  優夙沒有搭理我,站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餐,還感嘆的說:「就算外表有點像,但還是不一樣呢。」

  嗚哇!惡鬼先生果然是為了頂替什麼東西而存在的。

  黛莉絲還沉浸在錯愕與驚慌之中,她現在好像很錯亂,不能接受優夙帶了一個男人回家,而且還要住在一起。

  用意念控制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你喜歡我還是他?

  優夙端菜過來時,看見黛莉絲拿著紙擋在他面前,優夙沒有太大的反應,把飯菜擺上桌坐在位置上合掌說道。

  「喜歡並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你們有存在的必要,為了讓我在生活中更加的快樂與祥和。」

  『……』這是什麼鬼話!

  看來對優夙來說,不管男女、人或非人都不重要,他不需要戀愛也不需要寵物,需要的是一個雅致。

  每天身邊都有一位像姊姊的鬼,還有兒時最愛的那隻鵝陪伴,現在又多了跟自己相似卻又不同的『朋友』。

  優夙,很自戀。

  他希望有一個跟自己很像的朋友,這樣才能理解他、認同他,並且欣賞朋友的同時也在欣賞自己。

  優夙,享受寵物的忠誠。

  小時候絕對有那麼一隻鵝,像跟班一樣在他身後追的跑,不論優夙對牠好或壞,那隻鵝都會接受,不像人類還會反抗、抱怨、背叛、講求利益。

  優夙,崇拜自己的姊姊。

  他可能是個姊控,但在倫理和嚴格的家管下,對於姊姊迷戀逐漸被扭曲,最後連他自己都遺忘了那種情愛,轉而變成縹緲的依戀。

  看看新家的裝潢擺飾,說不定也布置的跟他老家一樣,這樣才能有安全感。

  我想優夙生在家管很嚴的家庭裡,又是一直站在高處的天才,他對外面的世界肯定有很多不安的想法。

  在老家,有他熟悉和能預料的事物,但在外面的世界,沒有東西能被他掌握,所以至少--

  現在這個家裡,有他熟悉又能掌控的東西,這樣才能安撫外在無法預料的恐懼。

  表面上看起來沉著冷靜的優夙,潛意識裡說不定還是個小孩子。

  吃完飯後優夙把碗盤洗乾淨,惡鬼先生還坐在那兒,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我有點懷疑他倒底是不是活人。

  「那麼,來說一下這個家的規矩。」優夙脫下圍裙將雙手洗乾淨,坐回惡鬼先生身邊嚴肅的說,「首先……」

  話還沒說完,優夙忽然往旁邊一倒,直接靠在惡鬼先生肩上沒任何反應。

  惡鬼先生轉過頭望著優夙,緩緩舉起手用食指戳戳優夙的臉,但優夙還是維持同樣的姿勢毫無動靜。

  於是惡鬼先生又戳兩下,正要戳第三下時我終於忍無可忍大喊:『笨蛋!優夙睡著了啦!』

  黛莉絲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優夙睡覺時間是晚上九點整,隔天早上六點才會醒來。

  『真是的!他居然會有忘記時間的時候,現在怎麼辦呀?床在二樓耶!』

  惡鬼先生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指著黛莉絲說:「搬上去。」

  『你給我去搬呀!混蛋!不管怎麼說,你搬才是最合理的吧!』在對惡鬼先生大吼的同時,我才意識到惡鬼先生可以跟我溝通。

  又一個可以跟動物溝通的人類?優夙也太厲害了吧!不僅外表要有點像,連能力都相似嗎?

  惡鬼先生嘆口氣,毫不費力的扛起優夙爬到二樓,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優夙扔在床上,都已經製造這麼大的騷動,優夙仍睡的不醒人事。

  黛莉絲飛上去從衣櫃拿出睡衣,正在解開優夙襯衫釦子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脫優夙的衣服。

  「咿咿咿呀呀呀!」黛莉絲失控的尖叫,摀著臉撞來撞去。

  「唉。」惡鬼先生搖頭嘆氣,睡衣也懶得換直接幫優夙蓋好棉被,然後下樓準備出門。

  『啊!等等!你該不會要逃走吧?』如果要逃走也很正常啦!畢竟知道優夙是個怪人嘛!

  「散個步,六點前回來。」

  語畢,惡鬼先生就這樣離開了。

  當我發楞望著門板時,忽然感覺到莫名的既視感,轉頭一看是牆上的那幅畫。

  畫著黛莉絲人像的畫有點特別,整幅畫黏死在牆上毫無縫隙,平面的畫作中有條項鍊是微微凸起的。

  那條項鍊有點像是眼球,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有被盯著看的錯覺嗎?

  甩了甩頭,今天已經用腦過度該休息了,關上燈窩在軟骨頭上,很快的就進入夢鄉中。

  在夢裡,我夢見昔日當殺手的風采,想起當年我只需要一根羽毛能殺死目標呢。

  --

  廢叭:

  惡鬼先生無奈,只是去吃個關東煮,還要遇到一堆女高中生亂跑亂叫

  現在被優夙撿回家當食客了,原本看起來正常的人生終於該開始精彩啦~

  重建房子讓我想起日本娛樂節目>全能住宅改造王

  裡面的建築師真是太厲害啦!有時候看見改造完後的房子,我不禁也想落淚

  另一個喜歡的日本節目是>來去鄉下住一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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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白鏡教。

  觀察日記一天比一天豐富。

  研纓加入奇怪的讀書會,讀書會的頭目居然是傳說中的鬼目道畫,看來有必要增加跟研纓約出去吃飯的次數呢!要套出多一點有趣的情報才行。

  她的放學活動增加了不少,先是教一群混混讀書,晚上去圖書館夜讀,早上六點起床趕去學校練防身術。

  會做神奇夢的失憶同學,不知為何也跟在研纓身後跑,他的體力比研纓還差,但即使跑到喘如狗還是堅持要跟研纓一起鍛鍊體能。

  看研纓恢復正常女高中生的生活,我對她稍微沒興趣了,反倒是她身邊那群怪人,我覺得有觀察的價值。

  彙整完研纓的紀錄,我打開優夙的記錄檔。

  自從他家重建之後就變得更詭異了,屋裡多了一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優夙稱呼他為「惡鬼先生」。

  每天早上,優夙起床會做四人份的早餐,吃完早餐開始幫白鵝梳理羽毛和按摩,接著優夙會靠在惡鬼先生的胸口上,然後說一句:

  「你的心跳不能快一點嗎?今天跟我差了兩下。」

  惡鬼先生從不回應優夙問的問題,優夙也不會追問,收拾好公事包準時外出上班。

  優夙一出門,女鬼和白鵝就會圍到桌子邊,讓惡鬼先生替他們倒茶,就像是婦女八卦團一樣,開始七嘴八舌地發出各種聲音。

  唯獨惡鬼先生端坐在位子上,他一句話都沒說,頂多點點頭或是嘆口氣,不知道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裝懂。

  白鵝嘎嘎嘎亂叫,女鬼喔啊啊亂吼,我聽到頭都暈了,原本還期待他們會偷偷溜出去玩,結果好幾天看下來只要沒優夙的允許,他們就會乖乖地待在家裡。

  可惡呀!原本以為優夙是囚禁狂魔,現在看來好像是那些生物自願被關的,還被關的很開心。

  草草紀錄完優夙家的事情,我套上大衣戴著鴨舌帽打算出門走走,就算是散步我也有紀錄的習慣,隨身都帶著針孔攝影機和錄音器,只要在路上看見有趣的東西就能馬上紀錄。

  懶洋洋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聽說我住的地方治安不是很好,大家就算是假日也不會在家附近晃。

  「客人,要不要吃點心呢?」路邊有位紫髮女人向我招手,她臉上帶著神秘的若女面具。

  「等等!你該不會是晚上在這邊賣關東煮的老闆娘吧?」我赫然想起優夙常常去關東煮店喝茶,而那間店的老闆娘也是紫髮、頭頂面具。

  「喔齁齁,被認出來啦!」老闆娘扶著臉開心的笑著說,「不過,我是第一次見到您唷!」

  「啊、我是優夙的鄰居啦!有時候也會路過,優夙有提過,所以我知道。」

  「這樣呀。」老闆娘歪著臉,帶著若女面具讓我無法看見她的表情,她想了一會兒問道:「要不要來吃點心呢?」

  我望著老闆娘簡易的店鋪,只有一張桌子,鋪著白色帶粉點的蕾絲邊桌巾,桌上擺了四個三層竹籠。

  「你到底在賣什麼樣的點心啊?」違和的擺設讓我退卻兩三步,很怕等等打開竹籠會跳出怪物或發生大爆炸。

  「請客人自己打開來看吧。」老闆娘語氣俏皮的說,就像是想要惡作劇的小女孩。

  我吞了吞口水,雖然覺得有點恐怖,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掀開其中一個竹籠,濕熱的蒸汽打在我臉上,煙霧散去後我看見竹籠裡放著奶皇包。

  原來只是普通的蒸包,我果然想太多了。

  「看起來很好吃呢,給我一個。」奶皇包是我的童年,小學營養午餐的點心常常出現,正好嘴饞買一個解饞吧!

  老闆娘迅速包裝好奶皇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手中,並且嚴肅的叮嚀道:「一定要趁熱吃喔!冷了就不好了。」

  我點點頭,奶皇包裡面的內餡就是要趁熱吃,這樣才能感受到香郁奶甜充斥口腔的快感,黏熱的包子吃進肚子裡胃也變熱呼呼的。

  記得再往前有座公園,就坐在鞦韆上邊回憶童年邊享受奶皇包吧!

  捧著奶皇包腦子裡各種懷念,走到公園入口時,發現有個綁雙馬尾的女孩坐在鞦韆上,她嘴裡咬著銀叉一臉沉思。

  「小妹妹,肚子餓嗎?」我露出和藹的笑容走到她面前,遞出奶皇包向女孩表達善意。

  住附近居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孩,讓我好好認識一下,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建立這女孩的觀察日誌呢!

  女孩抬起頭看著我,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笑了笑,把嘴裡的叉子拿出來指著奶皇包。

  「真的可以給我嗎?」

  「可以喔!」

  聽見我的回應,女孩拿叉子插起奶皇包,兩三口就把包子吃光。

  女孩舔著叉子意猶未盡,看她這麼餓我開始擔心她是不是被家暴還是離家出走什麼的。

  「熱呼呼、軟黏黏的東西果然很好吃呢!」女孩晃著雙腳輕輕擺動著鞦韆,「大哥哥,為了回報你!跟你說個有趣的事情吧!」

  「喔?什麼事呢?」我坐在女孩旁邊的鞦韆上,偷偷按下口袋裡的錄音器。

  「爸爸常常帶我去一個地方,那裡有很多熱呼呼、軟黏黏的東西可以吃,有時候大家會不小心把東西吃完,然後大神宗就會叫大家一起去找熱呼呼、軟黏黏的食物,可是我都找不到呢!只能依靠爸爸。」

  「這是奶皇包同好會嗎?」我開玩笑的說,「除了奶皇包之外,半熟蛋的蛋黃、車輪餅、章魚燒,這些也是熱呼呼、軟黏黏喔!」

  女孩呵呵的笑著,搖晃著叉子說道,「只有被白鏡認同的東西才好吃喔!」

  「白鏡?」是指白色的鏡子嗎?這區的鏡子到底有幾種顏色呀。

  「大神宗加持過的鏡子就叫白鏡喔!」女孩瞇起眼用舌尖勾舐著叉子尖端,「看大哥哥這麼友善,今天就偷偷帶你去真實堂吧!」

  「真實堂……是寺廟嗎?」喔喔!我該不會遇到神祕宗教信徒吧!感覺很有被記錄的價值。

  「就是大家一起吃飯的地方啦!最近正好是大神宗授命尋找食物的時段,大哥哥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找食物喔!」

  「真不錯呢,但我真的可以去嗎?」

  「我會騙爸爸說你是我朋友,如果我爸爸要你照鏡子,你就說鏡面是黑的就好,絕對不能讓爸爸發現你真正的顏色。」

  女孩一臉神秘的說著,還用叉子在我面前揮來揮去。

  看來女孩所在的宗教很嚴格呢,如果被她爸知道我心懷不軌可能會被揍吧,大神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當的宗教。

  「知道了,那麼我們要用什麼聯絡呢?」我拿出手機,但想女孩看起來才小學,不一定會有手機。

  「大哥哥現在就來我家吧!」女孩跳下鞦韆,很有朝氣的伸直腰桿,「我爸爸現在在工作,不在家。」

  多麼危險的邀請呀!雖然不知道危險的是我還是小妹妹,我為人正直不對老弱婦孺動粗,但不明宗教的女孩呢?

  說不定我一踏進她家玄關,她就會拿叉子殺了我,或是其實她爸就在家裡,等我進去就把我五花大綁丟進冰水裡,然後通知人口販子把我賣去國外。

  「你家在附近嗎?」明明知道可能會有危險,但我還是決定深入女孩家。

  「不是唷,我家在市區。」女孩搖搖頭,兩邊的馬尾也隨之擺動。

  跟在女孩身後搭上公車前往市區,稍微跟她聊聊才知道她讀石羽國小,然後信奉大神宗的宗教叫做「真實白鏡教」,大神宗擁有神奇的力量,能讓鏡子照映出人真實面貌,虔誠的信徒在膜拜大神宗一段時間後,也能獲得神秘力量。

  女孩名叫「原寺栖」,她說是原子序的47,那剛好是銀。

  爺爺生前是個化學研究員,取名字都有特殊癖好,女孩的爸爸就叫「原棲玖」,原子序79是金。

  因為媽媽也被要求改名,最後被煩得受不了就逃家了,寺栖說如果媽媽願意改就會變成「貳芭」,因為爺爺說媽媽就像原子序28鎳一樣,擁有銀白的同時又帶著金的顏色,這是暗喻媽媽跟爸爸感情很好也很愛我。

  我內心默默吐槽寺栖的爺爺,居然用原子序幫家人取名,還強迫媳婦也要改名,到底多執著原子序呀。

  公車到站後我們徒步幾分鐘就到寺栖家,她家是普通的透天住宅,看起來沒什麼但裡面其實裝潢得很高雅。

  寺栖要我在客廳待一下,她去樓上準備晚上找食物要用的東西。

  「欸?今天晚上就要去嗎?」我什麼都還沒準備呀!

  「今天是無月之日,大神宗賜予大家力量最強的時候,會有很驚人的場面喔!」寺栖興奮的往二樓奔去。

  我坐在客廳裡左顧右盼,寺栖家裡沒什麼神像或是謎樣圖騰,還是說寺栖爸爸很低調,都把東西堆去二樓了。

  望著牆上掛的一堆家庭照,有一張是寺栖小學入學的照片,旁邊的男人可能是她爸。

  寺栖爸爸戴著金絲眼鏡,黑色頭髮梳成油頭,暗綠色的雙眼深沉穩重,感覺上是個很可靠的爸爸呢。

  絕對是知道女兒隨便帶男人回家,就會拿刀砍人的那種愛女爹類型。

  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有點想上二樓但這樣很沒禮貌,萬一寺栖換衣服……

  說到換衣服,我看過研纓纖瘦的身材,雖然穿著內衣,但她真的瘦到胸部都快不見了,連健身房教練的胸肌都比她大呢。

  至於優夙,他都是在浴室裡換好衣服才出來,衣櫃搬去二樓後就更沒機會看見他換衣服,只能看見鵝在屋裡亂跑,還有女鬼用力聞西裝的畫面。

  寺栖從二樓碰碰跳跳的跑到客廳,穿著黑色袍子整張臉塗白,塞了比較大件的黑袍子給我,然後開始往我臉上撲粉。

  「嗚喂!這是要幹嘛呀?」

  我被粉末嗆的不斷咳嗽,寺栖笑嘻嘻的說,「這是一種團體象徵嘛!不想被我爸懷疑就要弄得跟我一樣。」

  無奈我只好把自己的臉也弄得死白,然後穿上袍子聽寺栖說晚上找食物的規矩。

  唉……真實白鏡教到底是什麼詭異宗教呀,不過就是去吃飯還要打扮成這樣。

  寺栖換了一支新銀叉,然後多給我幾支,說遇到危險可以用銀叉保護自己,找食物的時候常常遇到敵人搶美食,要我自己多注意點。

  嗯?我們是要搶特賣食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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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
  
  用銀叉搶食材的話,我會聯想到煎熟的牛排被切成好幾塊
  然後每個人都在比誰更快插起牛肉,沒搶到的話就沒有免費的牛肉能吃了

  關東煮店的老闆娘,好不容易特製奶皇包,結果被拿去開啟主線故事XD
  華狄特你給我再去買一個呀!(喂
  老闆娘一直想賣新商品,不知道換下一個系列她會賣什麼東西

  關於用原子序取名XD我就是喜歡用怪怪的方式找名字呀
  在設定寺栖的時候,原本只想在名字裡放入銀,但不知為何想起以前教的原子序7
  然後就變成47了w然後媽媽應該覺得很不爽
  老公是金,女兒是銀,然後自己就要變成鎳,貳芭這名字確實不太好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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