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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工作者的日常其實還挺無趣的。

  賣聲音的同事一天要接幾百通電話,吃了十幾顆喉糖和兩千多公升的水,如果能在一天中講超過十小時的電話,一天的工資就會突破五萬。

  資深的藍鑽會鎖定某些顧客,知道那些顧客能講話的時間,拖住他們講個兩三小時,連續講講比限時通話還更賺,一口氣做整個星期,就能休息一個月不用接電話。

  賣身體的紅鑽生活多數非常混亂隨興,基本上也是先隨便接客人,做久了就會固定有幾個客人指定,每個紅鑽都有自己的價格,他們算是薪資最不穩定的類型。

  據我所知,紅鑽們做到一定程度時,他們就會漸漸脫離這個地方,然後宛如人間蒸發似的失去蹤影,通常不是招惹到哪位大人物,就是找到真愛所以退休。

  賣時間的白鑽是我最討厭的部門,那些女人都是靠臉皮厚度來賺錢,他們是俗稱的『出租女友』、『一日伴侶』這類的艾妮,所有人的時間都是固定一小時五百元,其餘有什麼特別互動的話要另外加錢,這部門可以說是剝皮事業啊!

  白鑽的每分每秒都需要錢,他們對時間敏感,至於感情比任何都還要淡薄,只要時間到了、錢給了,就會變個人似的,他們平常的活動也是跟客人吃吃喝喝,巴不得有客人帶他們長途旅遊。

  不過賺最多錢的還是黑鑽艾妮,因為我們什麼都賣,不管在哪個部門都吃得很開,相對的,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在工作中,睡覺也好、吃飯也好,就算是洗澡也都在工作中渡過。


  「艾妮。」管家先生富有磁性的音嗓叫喚著我,那種酥麻撩人的音線使我難耐麻癢。

  我盯著他那性感的唇,要不是我們在充滿惡臭的廢墟裡,我應該會直接把他撲倒在地,狠狠的侵犯他那樣誘人的唇峰。

  「什麼?」我已經懶的理會自己在鬧鬼的廢墟裡,內心只有飢渴難耐的衝動,特別是管家先生冰冷沉著的氣質,更讓我著迷。

  「手機響了。」管家先生指著我的包包,我這才發現手機已經響了一段時間。

  不耐煩的接起電話,皮條客打過來催我感快去工作,現在指名我的客人已經排隊排到都跑去總店砸東西了,如果我不去安撫客人的話,會被扣工資。

  真是的,我不就是縮減工作時間四小時而已嘛,怎麼就這麼多情商低的客人呢?

  隨便幾句敷衍皮條客後,我難過的掛掉電話,跟其他人說要回去工作了。

  「可是--我們還沒進去那個房間!」安苓小妹妹看我要走似乎很緊張,拉著我的手要我留下。

  「好吧,看一眼我就要走了。」我拍拍安苓的頭,接著抬起修長的腿一腳踹開那扇門。

  碰!

  門被我踹開沒多久,濃郁的惡臭席捲而來,我趕緊抓著管家先生的衣領,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吸氣,帥哥身上的味道雖然沒辦法掩蓋臭味,但至少能讓我精神好一點。

  安苓和警察先生被燻到直把消夜吐出來,加班先生和管家先生則無動於衷,他們靠著異於常人的耐力走進房間,用手電筒照著發出惡臭的來源。

  那是一隻--軀體是女人的袋鼠。

  沒錯!就是袋鼠的頭、雙手、雙腳縫在一個女人軀體上。

  縫合處爬滿各種蟲子,肥胖的白色蠕蟲多到直接掉在四周,蟑螂和飛蛾到處亂爬,像是沒感受到外人進入般,繼續啃蝕著屍體。

  屍體躺在巨大的紅色圖騰中央,旁邊有幾根燒一半的蠟燭以五角形圍在屍體邊。

  警察先生面有難色,拿起對講機好像想叫其他警察來支援,不過他才剛拿出對講機,黑暗中突然有影子閃過粗暴的打爛對講機,我趕緊拿手機給警察先生,但卻發現訊號竟然零格。

  我剛剛不是才剛講過電話嗎?

  對講機被當場打爆,這讓所有人提起警戒,我們把安苓圍在中間緩緩朝大廳前進,漆黑的走廊上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以我的直覺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地上那個圖騰是『牲口真理之光』的試煉大門。」安苓翻閱著我給他的文件,「如果獻祭成功,進到屋子裡的人就會無法出去,除非通過牲口試煉才能離開。」

  「啊?」我想起那個詭異邪教的瘋狂舉動,他們的試煉該不會要我們跟某種動物上床吧?

  「嘿!屍體不見了。」加班先生用手電筒照著房內,剛才還躺在圖騰裡的袋鼠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該不會變成殭屍……然後要對我們灑辣椒,接著強暴所有人……」

  「我這裡有槍。」警察先生把槍亮出來給所有人看,「裡面有六顆子彈,一人一顆綽綽有餘。」

  「這是警察該說的話嗎?」我不滿的揪著嘴,「對了,跟在你身後的菸骨郎呢?」

  「不知道。」警察先生上膛後,就一直拿著槍。

  「如果我們在這裡死掉的話,會怎麼樣嗎?」加班先生困擾的問著安苓。

  安苓四處翻翻,不是很確定的回應,「呃……從報紙上的文章看來,我們的屍體會被做成藝術品,被支解後重新跟其他動物重組,像剛剛那具屍體差不多。」

  「沒有離開的方法?」我煩躁的搔著頭,真希望皮條客在打過來一次。

  「新聞上都是被獻祭的紀錄,好像沒人逃出來過……」安苓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眾人此時陷入一陣沉默,我們不敢隨意移動或觸碰任何東西。

  這時,加班先生忽然指著走廊深處,「等等!那個味道--是惡鬼先生。」

  「啊?」我挑起眉,想到那個戴惡鬼面具的西裝男就有些興奮,不過他不是跟路邊攤的老闆娘一起離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味道很遠,不過照著味道走應該可以出去。」加班先生有些開心的說。

  「這已經不是嗅覺了吧。」警察先生不太信任加班先生的話,「這麼臭的情況下,你還能聞到遠方的氣味,難道你的鼻子上黏著狗鼻嗎?」

  「別說這麼大聲,萬一我死後屍體真的被拿去跟狗重組怎麼辦。」加班先生仰起臉嗅了幾下,「嗯,原來如此!他們車禍了!」

  「喂喂!這已經不是嗅覺的範圍了吧!」

  「嘛,反正我就是聞到他們被車撞的味道,放心啦!他們沒受傷。」

  「那我們現在要往前走嗎?」管家先生冷冷的插進一句話。

  由於沒有破解試煉大門的方法,大家也只能跟在加班先生身後,警察先生在他身後負責照明,我跟管家先生壓後照顧安苓。

  安苓說,試煉大門是混合七大原罪之後的幻象,在屋子裡的人會看見可怕的東西,如果越害怕幻象就會真實,最後自殺或暴斃,就算平安離開屋子也會精神錯亂。

  說到七罪,身為特種行業的我應該就是色慾的阿斯莫德吧!

  不過說到害怕的東西,其實我也很多,像是密集恐懼症、咬不到嘴唇、大家都不見之類的。

  喀啦!

  身後忽然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我才回頭看一眼,身邊的人竟然都消失了。

  糟糕,難道是內心的想法被發現了嗎?

  漆黑的走廊上只有我一人,手上的手電筒忽明忽滅,過度寂靜的空間裡只有我自己的喘息。

  一個不注意就陷入幻象中真糟糕啊!

  我點起一根菸,坐在原地等著更恐怖的幻象出現,畢竟自己一個人其實也沒多嚇人,我還比較怕其他人變成神經病性格崩壞呢!

  「艾妮。」

  我才剛這麼想,就聽見管家先生的聲音,有個溫熱的物體貼在我側耳,一雙炙熱的大掌從後方環住我的腰,這種觸感非常真實,讓我以為自己真的被管家先生抱著。

  「嗯……如果我現在轉頭會看見什麼?」我默默舉起手向後摸著,管家先生的臉部感覺很正常,手也沒有變成別種生物。

  「會成什麼樣很重要嗎?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上床?」管家先生語氣中帶著笑意。

  果然還是要開幹啊!但如果我真的跟『這個管家先生』上床,那在現實是什麼樣的畫面呢?我會像瘋子一樣撕了管家先生的衣服,然後強制羞羞。

  或是,空幹?

  這有形象問題啊,搞不好其他人正在旁邊笑我呢。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對於跟幻覺上床我還在猶豫。

  「你希望我是什麼?」管家先生溫柔地解開我的上衣,伸手探入我的衣服內。

  「喔……其他人也跟我一樣看見幻覺了嗎?」

  「轉移話題,哼。」管家先生冷笑後輕咬著我的耳垂說,「一句話,要不要上床。」

  啊啊!這麼強勢又急躁,真讓人害臊。

  是因為我滿腦子都是淫蕩思想,所以我的幻覺才會環繞在上床之中嗎?

  不管了,反正在這裡猶豫也出不去,乾脆就先爽一波後再想辦法,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我轉頭看著管家先生,露出邪魅的笑容。



  「喂!艾妮!等等啊--」

  加班先生慌張的喊著,他正被黑鑽艾妮壓在圖騰中央,他全身都沾滿紅黑色黏糊糊的東西,原本以為是袋鼠的血,不料卻發現是特級辣椒醬。

  被辣椒醬的辛辣逼出淚來,加班先生努力掙扎不讓黑鑽艾妮解開自己的褲檔,一來是因為自己帶不夠不能付十分鐘的錢,二來是上床地點太髒怕感染到什麼怪病。

  「警察先生--管家先生--安苓--你們在嗎?」

  加班先生賣力的喊著,但完全沒人回應,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跟其他人走散的,只知道手電筒突然沒電,然後被黑鑽艾妮強拉回散發惡臭的房間,接著就變成被撲倒的狀態。

  黑鑽艾妮以前當過戰場傭兵,力氣大得嚇人就算了,制服人的技術也是非常到位。

  「啊啊啊啊--」

  某處傳來安苓的淒厲尖叫,加班先生雖然很想知道安苓怎麼了,但他自身難保無法脫身。

  房外傳來各種碰撞聲,安苓那巧小的步伐在室內咚咚咚的亂跑亂跳,他可能是被什麼東西追,也許被攻擊了在閃躲攻擊他的東西。

  「艾妮、艾妮!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安苓遇到危險了!」

  黑鑽艾妮完全沒理會加班先生的話,把雙手從褲檔移開,轉而朝加班先生頸子上一掐!

  加班先生表情痛苦,想把黑鑽艾妮的手扳開卻因為缺氧逐漸失去力氣。

  搞不好會被姦屍啊!

  「啊啊!警察先生住手!」安苓又大叫一聲,隨後傳來一聲槍響。

  「呀!」不知道哪飛來的子彈打在黑鑽艾妮左手臂,他痛得鬆開雙手往旁邊倒去。

  找到逃脫的空隙,加班先生連滾帶爬的奔離房間,朝著安苓大叫的地方跑去。

  踏出房間的剎那--整間旅館眨眼間變得異常明亮,明明是水電都沒通的廢墟,此時竟然像在營業般的燈火通明,雖然察覺到異樣的變化,但加班先生急著趕去找安苓,沒時間思考太多。

  「安苓!」加班先生衝到大廳,看到大廳的景象讓他錯愕的說不出話來。

  警察先生被紅色繩子以龜甲束縛法吊在大廳中央,而安苓手裡拿著紅色綁繩,正用後高手手縛綁管家先生,看見這幕意外的場面,加班先生心情變的複雜起來。

  安苓綁完管家先生,隨手撿起地上的繩子抬頭看著加班先生,「叔叔你們都壞壞喔!我要把你們通通綁起來,綁起來後就來玩遊戲吧!」

  「咦?安苓,你該不會被什麼幻覺洗腦了吧……」

  「欸--這是個奇怪的問題,到底是我被幻覺影響,還是加班先生你出現幻覺呢?」

  「不、不不!肯定是你被影響了,不然幹嘛把他們綁起來。」

  「因為警察先生想要飲彈自盡,管家先生則想綁住我,說什麼我怪怪的會做危險的事情,真是的!奇怪的是叔叔你們吧!加班先生不是還有性方面的問題沒解決嗎?」

  「呃……有性需求的是黑鑽艾妮。」加班先生覺得安苓變得有點可怕,想慢慢退後離開大廳,身後卻碰到柔軟的胸部,那是面目猙獰的黑鑽艾妮。

  加班先生還沒做出反應,黑鑽艾妮便一把掐住加班先生的頸子,只用了一隻手就把加班先生舉起來,接著狠狠地把他從樓上丟到大廳。

  加班先生身手敏捷,一個後空翻安全落地隨後閃開安苓的套索。

  看著兩人步步逼近讓加班先生非常焦慮,他開始思考倒底是自己陷入幻覺,還是幻覺讓他們瘋狂,如果不趕快找到確認的方法,自己最後的下場大概就是跟狗屍體重組再一起。

  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加班先生感受著周遭氣息,還有……

  嗯?沒有惡鬼先生的味道。

  加班先生再次睜開眼,回到那漆黑黑的走廊上,自己正拿著手電筒照著前方。

  環顧四周再次確認氣味,確定有惡鬼先生的味道後才鬆口氣。

  「太好了,我還以為沒辦法脫離幻覺呢。」加班先生轉頭看向後方,想跟其他人談論幻覺。

  手電筒才剛移向身後,就看見黑鑽艾妮掐著奄奄一息的官家先生,安苓拿槍指著倒在旁邊的警察先生,他似乎開槍打了警察先生,地上、牆面和天花板被畫滿奇怪的圖騰。

  有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出黑暗中,那個人只用簡單毛巾遮住重要部位,他臉色鐵青雙眼無神。

  那是童燁森。

  不!更正確的說法是--四肢被替換成女人、軀體由袋鼠銜接,只有頭是童燁森的東西。

  童燁森嘴部僵硬的抽動著,似乎想擺出微笑的表情,他用沙啞的聲音唸唸有詞,不知道是在唸咒語還是有話要說,加班先生聽不清楚那些話,只知道眼前的東西並不是幻覺。

  加班先生緊握著手電筒,看著童燁森聯想到袋鼠屍體,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是不是,少了頭呢?

  那個女人的頭,沒接在任何一個地方,那他在哪裡?

  --
  廢叭:
  這星期結束這回合(?
  上星期終於考玩期中考w
  考完的假日正好遇上1111節
  總之,就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對吧:)
  所以我決定!

  耍廢

  然後就像爛泥一樣爛在房間裡一整天
  打手遊、聽鬼故事、玩遊樂園單機遊戲、刷漫畫(加倍的宅氣啊
  耍廢一整天後,萬惡的星期一告訴我:
  「你的作業呢?實習呢?報告呢?社團呢?#$!#!@#@#$@#%$」

  !目皿目#
  然後夢墨就回不去了(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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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警察局裡的工讀生阿蒼,最近警局內一片混亂,身為工讀生的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讓我很愧疚,畢竟工讀生不算是警察或義警,頂多是個多事的良民而已,沒有公權力或更多的資源。

  當初會來這裡當工讀生,都是為了跟下半身前輩一起工作,但不知從何開始,下半身前輩越來越少值班,就算詢問其他警察他們也只回不清楚。

  聽說近期的案件都是邪教、失蹤案等等,我開始擔心下半身前輩是不是被捲入危險的事件裡?儘管目前的案件都是捕風捉影的謠言,還是讓整個警局裡瀰漫著緊張氣息。

  這裡只會有人突然炸成肉醬,不會有人突然失蹤,就算是死也會有蹤跡,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從直接蒸發、失蹤,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這是某個前輩跟我說的『第九區鐵則』。

  蜀葵市是個特別的地方,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的鐵則,第九區的鐵則之一就是絕對不可能人間蒸發,如果有人忽然失去音訊,那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例如:被毀屍滅跡、抓去器官買賣等等。

  這個鐵則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我也不清楚,總之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居民都非常相信所謂的鐵則,即便有些鐵則非常莫名其妙,他們頂多抱怨幾句但仍會遵守。

  跟我同輩或年紀比我小的人,很多都不會相信甚至會想挑戰鐵則,像是耍廢不工作、不上學、甚麼都不做,或是不給煙骨郎錢、菸,看看會怎麼樣。

  據說做了那些實驗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實驗結果都能從報紙上看見,除了死之外沒有其他結果,至於有沒有活著的案例我也不清楚,因為他們在實驗之後也沒上傳結果。

  下半身前輩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覺得日子變得很無趣,心情也漸漸焦慮煩躁起來,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了下半身前輩才努力當工讀生的,每天滿腦子都是下半身前輩美麗修長的雙腿。

  於是,某天結束工讀生的工作後,我決定要在附近兜圈子,看有沒有照到下班身前輩的可能,就算是一點消息也好,至少讓我知道下半身前輩現在怎麼了。

  開著出租車,我想先從山上往市中心找去,山路其實沒有很複雜,除了車過不去的獸徑外沒有其他叉路,從最高處逐漸往下開,路過一個廢棄百貨公司時,忽然看見有人在路邊招手。

  我停下來看清楚招手的人是誰,發現是個女學生,那個女孩手裡拿著四角內褲用力吸著,眼神有些兇惡的朝我瞪來,好像很焦慮憤怒。

  「小妹妹,這麼晚了還待在外面很危險喔。」我搖下車窗對女孩大喊,女孩看起來像是清純年華時期的高中生,雖然拿著內褲有點奇怪,但我還是沒辦法放一個女孩在深山裡。

  「我叫內褲同學。」女孩冰冰說著同時吸了兩口內褲,「可以載我去一個地方嗎?」

  「呃……如果帶你回家的話當然可以……」

  話才說到一半,內褲同學便把手機螢幕貼到我面前,「我要去星空旅館。」

  「旅館?」我愣住了,內褲同學該不會是援交妹?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一樣,內褲同學露出睥睨的眼神,「我要去找我的管家。」

  「管、管家?咦……這個時間嗎?」

  「你很煩耶!要不要載我去一句話!」內褲同學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坐上副駕駛座。

  這是強迫我答應的意思嗎?我無奈的嘆口氣,反正也剛好要下山,用手機查詢旅館位子發現正好會路過市區,姑且就當作順路送內褲同學過去吧。

  沿路上我們都沒對話,內褲同學只是一直吸內褲和看手機,好像想和誰聯絡但對方都沒有回應,也許就是剛才她提到的管家。

  過了兩三個街口,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內褲同學沒發現我其實在市區內多繞了兩圈,為了尋找下半身我盡可能把每一個地方都看過一遍,前輩是個只有下半身的女人,如果出現在市區裡應該會很顯眼,但繞了這麼多圈我完全沒看見她。

  果然只有兜圈子一點效率也沒有,還是要下車問附近的比較好,不過內褲同學還坐在車上,有個怪女孩在的話也不好辦事,還是趕快載她去旅館吧。

  旅館所在地有底偏避,道路旁野草叢生,感覺等等看見墳墓也不奇怪。

  現在時間,凌晨一點多。

  「你的管家真的在這種地方嗎?」我有點不安的問,「這裡應該不會有旅館……」

  「星空旅館是廢墟。」內褲同學語氣平淡的回應,「我的管家今天跟朋友去見網友。」

  「啊?事情好像有點複雜呢。」管家跟朋友去見網友也不用雇主來擔心吧,我雖然很想跟內褲同學這樣說,但怕惹她不開心所以還是沒說出口。

  「還好吧,他只是聽從我的命令觀察邪教儀式而已,他們要去見的網友跟邪教有點關係。」

  「咦?」內褲同學竟然可以這麼冷靜的說出可怕的話,「邪教儀式也太……不管怎麼聽都很危險呀!你叫自己管家做這種事可以嗎?」

  內褲同學吸著內褲斜過眼望著我,「會怕的話,現在就讓我下車,我自己走過去。」

  「不、那個……這樣也很危險。」

  「哼!你也不過就是多事的路人嘛,跟著我到旅館可是會被牽連的喔!」

  我有些猶豫車速漸漸變慢,如果是下半身前輩她會怎麼做呢?明明知道前方可能會有危險,還是會奮不顧身的衝進去幫助需要的人嗎?還是會像一般人一樣撒手不管?

  老實說,我不清楚內褲同學需要什麼幫助,也不知道她究竟會不會遇到危險,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只是個路人不必管太多,太過涉入別人的事情自己也會遭殃。

  握緊方向盤我緊閉雙眼,心中有股炙熱的力量湧出,那是有勇無謀伴隨著強大好奇心的情緒,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假借幫助人的名義去探究自己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內褲同學已經好無保留的告訴我,她要去的地方跟邪教有關,而她自己也正在觀察邪教儀式,接下來她將遇到什麼事情跟我毫無關聯。

  但,如果我跟她一起印去旅館的話,就不是毫無關聯,絕對會變成此生擺脫不掉的夢魘。

  我有預感內褲同學要去的那間旅館應該發生了某些事情,她會出現在深山中的廢墟邊、想連絡某人卻聯絡不上、親口告訴我關於自己的事情,總總跡象看來--

  第一次見到她的地方,應該是她和管家平常去的聚會地點,如果要觀察邪教儀式絕對要在隱密又人煙稀少的地方吧!剛才那個廢墟非常適合。

  結果內褲同學沒有在那個地方遇到管家先生,所以才不斷想聯絡管家,遇到我的時候也打算利用我去找管家,搞不好我在市區兜圈子時,她也在市區裡尋找管家的身影。

  至於星空旅館這個地點,管家也許在出門前發了短信給內褲同學,內容自然是跟網友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她應該跟管家約好報平安的時間,超過那個時間沒有回報就代表出事了。

  雖然這只是我不完全的猜測,不過我極大的好奇心驅使我踩下油門加速,就算我的推測是錯的,搞不好到那邊根本沒事,內褲同學最後真的是援交妹,說什麼邪教只是在耍我也無所謂。

  我只是想--只是想--

  在平凡無奇的日子裡,做點刺激的事情。

  即使,要付出一生的代價也沒關係。


  「小心!」內褲同學忽然大喊。

  我睜開眼看見前方有人,一個緊急煞車也沒沒辦法避過,迎面撞上一個西裝男和疑似小吃攤老闆娘的女人,他們推的小攤販被撞得稀巴爛,鍋碗瓢盆叮叮咚咚的散落一地。

  當車子停下來時,我只愣在駕駛座看著擋風玻璃上的黑輪,心臟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著,就在我腦中一片空白時,內褲同學已經跳下車查看剛剛被我撞的人。

  那兩人好端端的站在路邊沉默不語,西裝男戴著惡鬼面具,老闆娘則是戴著若女面具,詭異的造型讓我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人,我有點希望他們只是深夜到處飄的鬼魂。

  如果是活生生的人,那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啊!

  內褲同學下車和他們交談幾句,幾分鐘後內褲同學拉著西裝男坐在後座。

  「走吧。」內褲同學輕鬆的說著。

  「欸--什麼走吧!幹嘛讓奇怪的人上我的車呀!」

  在我抱怨更多之前,內褲同學環起手語氣嚴肅說道:「喂,要不要我提醒你剛剛閉著眼睛開車,因為這樣撞飛別人的小攤販,人家老闆娘和員工沒追究就不錯了,你還厚臉皮的想抱怨什麼啊?」

  「不、不是啦!我撞到人確實不對,但這跟那傢伙要一起去旅館有什麼關係?如果他受傷的話我可以載他去醫院,應該不是去旅館吧!」

  內褲同學用力拍上我的肩,沉著臉加重語調,「你這個路人,叫你開車就開車,廢話不要這麼多。」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我已經決心要參與你說的觀察邪教計畫了,好歹也讓我知道那個西裝是誰,為什麼被撞還沒事,還有很多事情我想知道,你能跟我聊聊嗎?」

  內褲同學瞇起眼,退回座位上吸著內褲,她思考了幾分鐘後終於開口告訴我邪教儀式的事情,從她的高中同學遇到一雙手開始,到她的管家跟一群人一起在廢墟聚會,如今遇到一位可能跟雙手有關的網友,到現在管家跟那個網友見面後便失去音訊。

  西裝男內褲同學也不熟,但她知道西裝男多多少少跟管家有點接觸,所以才希望西裝男一起到旅館看看管家怎麼了,至於西裝男被車撞怎麼會沒事,內褲同學也不清楚。

  說完一長串的來龍去脈後,內褲同學跟我要了一瓶礦泉水解渴,「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既然聽完就別想中途落跑,要參與到最後喔!」

  「知道了。」我不耐煩的回應,接著繼續開車。

  回憶著內褲同學說的話,他們接觸到的邪教儀式來自『牲口真理之光』這個邪教團體,目的則是要把肢體散落的女人組回去。

  肢體散落的女人……

  我想起下半身前輩和只有一顆頭的女人,他們都是身體的一部分,頭、下半身還有其他部位,難道下半身前輩失去蹤影跟邪教儀式有關?

  「對了,這位是惡鬼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內褲同學挑起眉問我。

  「叫我阿蒼就可以了。」我對惡鬼先生保持警戒,他臉上的面具實在讓我無法安心,「為什麼惡鬼先生要戴面具啊?那個老闆娘也是。」

  內褲同學吸了吸內褲,原本無神的雙眼忽然雪亮起來,貼到惡鬼先生身邊問:「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嗎?」

  她這麼問的同時,已經把惡鬼先生的面具拿下來,完全沒經過對方的同意。

  「喔喔喔--」內褲同學脹紅著臉發出不明驚嘆聲。

  「幹嘛?」我從車內後照鏡撇了一眼惡鬼先生,他的長相很普通並沒有讓我能忌妒或羨慕的地方,我還覺得自己長得比他帥呢!

  「欸?你反應這麼冷漠,該不會是忌妒吧?」內褲同學惡意的笑著。

  「忌妒嘛……我幹嘛忌妒普通人呀,反倒是你,表現得太浮誇了啦!要給他做面子也不是這樣來著,惡鬼先生是為了增加存在感才戴面具的吧!真是可憐的邊緣人。」

  內褲同學用力踹了一下我的椅背,「路人閉嘴!把車停下來好好看清楚他的臉啊!」

  「不要,比起臉我對下半身更有興趣,長相什麼的只是膚淺的人才會去看,下半身比較真實吧,從肌肉線條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習慣,與其摘面具不如脫褲子。」

  「你這個變態!」

  「沒經過別人同意就摘別人面具,內褲同學也是個變態呢。」

  「摘面具也沒什麼吧!你叫別人脫褲子耶!」

  「衣著的功能在於遮蔽,面具也是一種遮蔽呀!大辣辣的卸下別人身上的遮蔽物,這跟撕破別人衣服是差不多的道理,人家惡鬼先生的臉說不定很敏感,你讓他的敏感點曝露出來這不是變態是什麼啊!變態女!」

  「這是什麼自以為是的說詞啊!為什麼遮蔽物下的地方就是敏感點?再說,哪有人會看別人下半身的肌肉去推測習慣呀!你只是想看別人下體才掰出一堆幹話騙人吧!」

  「不是下體是下半身,你這個吸內褲的變態女,該不會拐別人上車是為了搶別人的內褲吧?你現在手上的內褲絕對是男人的四角內褲!惡鬼先生你要小心啊!」

  「我才不會隨便收集內褲呢!除非惡鬼先生的內褲是名牌,如果跟我的管家一樣穿90%純棉內褲才值得收藏啊!只有90%純棉內褲才能吸到內褲原主人的味道。」

  「啊啊!你果然是變態!還是個樸實外貿協會的內褲變態。」

  「吵死了!你這個下半身控!」

  「內褲變態!」

  「下半身控!」

  「內褲變態!」

  「下半身控!」

  「內褲變態!」

  「下半身控!」

  就在我跟內褲同學爭吵不休時,惡鬼先生突然伸出手壓住我的膝蓋迫使我踩剎車,正想罵他時,我才發現旅館門口就在前方,如果沒踩剎車的話就會撞上大門。

  差點又要車禍啦,我有些內疚的看著惡鬼先生,他已經戴回面具用食規律敲著門把,似乎在意示我趕快開車門。

  把車停好後,我跟內褲同學戰戰兢兢的跟在惡鬼先生背後,雖然他看起來很詭異,不過跟在他身邊有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喀擦!

  惡鬼先生毫無畏懼的打開門,我跟內褲同學一左一右的探頭望向裡頭,旅館裡被畫滿奇怪的咒文和圖騰,陰森冰冷的氣息宛如無數隻手撲向我們。

  我吐出一口熱氣竟然在室內化為白霧,看來室內的氣溫比外面低很多,現在也不是冬天,旅館空調應該也沒在運作,廢墟裡的氣溫為什麼異常驟降呢?

  惡鬼先生推開了沒卻沒往前走,他輕輕說了一句「最好不要進去」後便沒再多說。

  內褲同學撥了好幾通電話,但都沒打通,旅館深處也沒傳出鈴聲或手機震動的聲響,管家有可能已經離開旅館了,不過他不接雇主電話也很奇怪。

  「我的直覺認為,管家還在裡面。」內褲同學全身顫抖,就算很害怕還是捏著內褲踏入旅館裡,「身為雇主,不能拋棄自己的管家,就算是屍體我也要帶回去安葬。」

  「直接做最壞的打算嗎?」我打個冷顫,這間旅館確實沒辦法讓人有樂觀想法。

  惡鬼先生拍拍內褲同學的肩膀,接著把她拉到身後由自己打頭陣,就算沒有任何照明也能安穩的走在前方,而我們則小心翼翼的走在後方。

  上了二樓氣氛更加詭異,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浮出來,周遭已經冷到我必須縮著身子行走,內褲同學臉色也很差,但她完全沒有要逃離的意思,眼神堅定的跟上惡鬼先生的步伐。

  二樓走廊上的電燈是亮了,這讓我很疑惑,明明是廢墟竟然還能通電?

  燈光是老舊昏黃的橙色,我們沒走幾步就看見幾個人倒在地上,內褲同學沒搭裡其他人,直接奔向某個男人身邊,並且很緊張的想把他搖醒。

  「喂!管家醒醒啊!」內褲同學不管怎麼搖管家都沒有反應,她把耳朵貼上管家胸口幾分鐘後,表情絕望的看著惡鬼先生,「他、他心跳停止了。」

  「咦?這些人該不會都……」

  正當我想說他們都死時,惡鬼先生冷靜的跨步走到管家身邊。

  我還想說他是不是要做CPR之類的急救術,結果惡鬼先生竟然一把跩起管家的衣領,握緊拳頭朝他胸口一記直拳!

  碰!

  管家直接被打飛幾尺,內褲同學愣了幾秒後慌張的跑去查看管家的狀況。

  「咳……」原本停止呼吸的管家竟然有了反應,雖然沒有清醒但至少恢復呼吸。

  「喂喂!這樣也太粗暴了吧!那有人直接用揍的啊!」雖然惡鬼先生救了管家,不過那種急救方式太亂來了,萬一沒救活還打斷骨頭傷到內臟怎麼辦?屍體可是會血腫啊!

  除了管家外,其他人包含一個小女孩,都被惡鬼先生以粗暴的方式打醒,最先清醒的是一個上班族,被打的地方是左臉,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跳起來握住惡鬼先生的手。

  「果然沒錯!是關東煮的味道!」

  看上班族在那邊傻笑,好像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死掉似的,他很迅速簡潔的說自己剛才看見什麼重組屍體、大家都出現幻覺等等,因為聞到關東煮的味道堅信惡鬼先生會來救他們。

  上班族好像有夢中夢的況,先是夢見差點被黑鑽艾妮強制羞羞,然後又看見女國中生對其他人捆綁PAY,知道這景象是幻覺後從幻覺中脫離,但並沒有清醒,而是看見二層幻覺。

  關於屍體重組的畫面。

  再被惡鬼先生揍醒之前,上班族正在跟重組的屍體纏鬥,原本差點要被掐死還好惡鬼先生及時把他弄醒才免於窒息的命運。

  其他人陸陸續續清醒,因為惡鬼先生下手太重,女國中生甚至抱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有個警察則是摸著被手刀重擊的側頸,還有一個被稱作黑鑽艾妮的女性,明明是被打腹部卻一臉幸福的樣子。

  「到底為什麼用揍的會有效果啊。」我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惡鬼先生。

  「這是除靈。」惡鬼先生語氣正經的回應。

  「啊?騙人吧!哪有這種除靈方式!」

  「殊途同歸。」

  這個『殊途』,真是充滿了惡意啊。

  --

  廢叭:

  標題取名無能,就由這篇主角擔當吧(咦?
  手指恢復住況良好,既然如此當然是要噴幾個字出來
  羊駝小劇場雖然畫完了,不過明天再發吧
  今天就先用兩篇文章結束這回合(?

  話說拳頭急救術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以前看過某偶像劇,男主角被醫生宣判GG
  女主角槌一槌男主角胸口男主角就復活了
  看到這幕,旁邊的醫生都要哭了吧W
  醫生這麼辛苦卻來打醬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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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體驗『牲口真理之光』的試煉。

  那是一個,試著挖出我內心深層恐懼的幻覺。

  深愛收集物品的我,站在一個無邊無際純白空間裡。

  我聽不見任何聲音包含自己的呼吸、心跳,就算吐氣、拍手、跺腳也發不出聲響,彷彿被什麼吸收似的,有個看不見的怪物會在聲音出現的瞬間,將聲音吃抹乾淨。

  在這個空間駐留一會兒,我並沒有感到任何恐懼,反而很期待試煉會帶給我什麼幻覺,老實說我也不清楚自己害怕的事物,並不是毫無恐懼,而是我無意間迴避太多害怕的東西。

  周遭逐漸出現疑似人的形體,一坨一坨的色塊集結成堆,高高低低的物體四處遊走,那些像人形物體宛如失真影像,張著嘴發出嚴重雜訊。

  他們在說話,我卻聽不懂,也看不清楚那群人的外貌。

  不知不覺那些扭曲的人們將我團團圍住,嚴重低畫質讓我雙眼無法對焦,在眼球被壓迫到炸裂前,我閉上雙眼,為了不去聽刺耳雜音,我用雙手摀著耳朵。

  看不見、聽不到,我只能感受到一根纖細的手指在我胸口上游移,柔軟碩大的肉團貼上我的背部,有個人從後方對著我的臉邊吹氣,他輕輕啃噬的我的唇瓣,伸出舌頭用觸碰我的眼皮。

  「管家先生。」

  輕柔妖媚的聲音直搗腦中,那是黑鑽艾妮。

  我放下摀耳朵的手,試著抓住她,卻只能觸碰到幾根從我指間溜走的髮絲。

  黑鑽艾妮鈴鐺般清脆淘氣的笑聲在我耳邊環繞,就像一隻貓正在玩弄無助的老鼠,她時不時用手輕撫而過我的臉頰,偶爾又用指尖劃過我身體。

  雖然聲音和行為都很像艾妮,不過我非常清楚正在挑逗我的女人肯定是幻覺。

  「你是誰?」我語氣平穩的問著。

  「你覺得我是誰?」艾妮呵呵幾聲突然撲上我的胸膛。

  「嗯……如果你是黑鑽艾妮,這代表我內心渴望或害怕她嗎?」

  艾妮用頭蹭了蹭,一手正緩慢滑進我衣服裡,「你渴望和我上床,還是害怕跟我上床呢?」

  我稍微思考了幾秒,好像只要提到跟艾妮有關的事物,就會跟性愛脫不了關係。

  從來思考過自己有沒有那方面的需求,每次艾妮咬我嘴唇時,我也只認為那是某種友好的表現,她會咬我的嘴唇,不就是覺得我的嘴唇很優秀嗎?

  除了嘴唇之外,艾妮應該不會對我有其他非分之想吧?

  應該……吧。

  艾妮彈了一下我的腰帶,戲謔的笑著說,「一句話,要不要做?」

  「不要。」

  也許是我回答得太快,艾妮停止所有動作,她遲遲沒有回應讓我不禁好奇的睜開眼,想看看她到底是受到多大的打擊,還是我已經戰勝幻覺回到現實了。

  一睜開眼,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黑鑽艾妮,而是戴著詭異面具的惡鬼先生。

  我正想開口問話,他突然迅速出拳打在我胸口,力道之大使我整個人被打飛,感到劇烈疼痛後腦中劇烈翻騰,過度暈眩混讓我感覺噁心,還沒來得及吐就重摔在地,痠麻刺痛佈滿全身,明明只是被揍一拳而已,為什麼會全身痠痛?

  「咳……」

  由於衝擊力太大導致我痛得無法馬上起身,身體像是被巨石壓住般動彈不得。

  這是幻覺的一部分嗎?我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昏迷了?

  當疼痛逐漸退去後,我才能正常呼吸並且疲倦的用手支撐身子坐起來。

  精神還有些恍惚,視線還沒焦距便有個女孩朝我撲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了些話,太過於含糊我也聽不太清楚,直到她拿出內褲擦臉時,我才認出這女孩是我的雇主--內褲同學。

  「太好了,管家先生沒死。」加班先生露出欣慰的表情,摸著腫起來左臉看過來。

  「怎了嗎?」環顧四周,眾人圍著我臉上掛著擔憂,有些人看我沒事鬆了口氣。

  「管家先生一直沒醒,我們還以為你沒通過試煉。」安苓緊抱著文件,諾諾說著大家被惡鬼先生揍醒的事情,接著提起自己看見的幻覺,「我的幻覺很可怕,差點要被艾妮做那種事……」

  「我也是。」加班先生環起手點點頭,「被塗上辣椒,差點被艾妮那樣了呢。」

  警察先生表情嚴肅,斜過眼盯著艾妮瞧,「發覺自己陷入幻覺,原本想舉槍自盡卻被艾妮綑綁在椅子上,她拿著蠟燭、辣椒醬狠狠蹂躪我,」

  頓時,所有人用質疑的眼神看像黑鑽艾妮,被眾人用火辣視線注目,艾妮有些為難地抱著手臂扭腰,她想說些辯解的話,但想到自己是別人內心的噩夢又慚愧得無法開口。

  「原來大家這麼怕我啊……」艾妮失落的低著頭靠在牆邊,「就只有我沒看到可怕的幻覺,難道說現在這個狀況也是幻覺嗎?被大家討厭、排擠,不太好受。」

  「艾妮沒看見恐怖的幻覺?」上班族先生挑起眉,覺得好像不太對勁。

  「我的幻覺是跟管家先生滾床單嘛!」艾妮抿著嘴羞澀的低著頭,腳尖不安分的畫圓。

  「我的管家才不會那麼做!」內褲同學憤怒的大喊,拿出四角褲用力吸兩口,「不管你們剛才陷入多可怕的幻覺都不重要,現在所有人都離開這間旅館!這裡讓我覺得噁心。」

  「可、可是文件顯示的資料說,要通過試煉才能離開。」安苓再次翻出關於獻祭的文獻,遞給內褲同學等人審閱,「只要進到旅館的人都要接受試煉喔。」

  「不過我們還沒看到幻覺呀。」內褲同學才剛說完,載她來旅館的男子忽然癱軟倒地。

  眾人同時反射性往後一跳,只剩惡鬼先生還站在他旁邊,我抱起內褲同學做好隨時帶主人跳窗的準備,萬一主人也看見被強制羞羞的幻覺,搞不好會精神崩潰暴走。

  雖然內褲同學總喜歡吸內褲,但她只是癖好有點變態而已,在性與愛情方面可以說是非常保守,遇到喜歡的對象會示愛,不過不會做出太多肉體上的接觸,交往階段最多也只能牽手跟擁抱,如果要親吻或更深層的接觸,就要到結婚階段。

  「阿蒼?」內褲同學小聲的叫喚著,然而對方毫無反應,她只好繼續靠在我身上吸自己帶來的內褲,「惡鬼先生可以除靈一下嗎?」

  惡鬼先生輕嘆口氣,接著跩起阿蒼把他向上拋,握緊右拳狠狠地朝阿蒼下顎摜去!

  「噗喔!」

  碰!

  阿蒼發出難聽的哀鳴,他並沒有飛出去重摔在地,而是扎扎實實的整個上半身卡在天花板上,眾人用複雜的視線盯著阿蒼,沒有人想過去把他拔下來。

  「嗚嗚嗚!姆呼呼--」阿蒼的四肢掙扎著,他好像說了很多話,但因為頭被卡在天花板裡,我們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惡鬼先生輕嘆一口鬆懈下來,我想阿蒼大概除靈結束了吧,剩下就是內褲同學還沒出現進入幻覺的症狀,內褲同學緊緊摟著我,好像很怕自己也被暴力除靈。

  拍拍內褲同學的背,這種時候我也只能安撫她的情緒,畢竟自己對於妖魔鬼怪類的事情不是很了解,用打的除靈搞不好是正統的流程呢!

  雖然很痛,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和別人陷入危害中,我希望內褲同學多少要忍一下。

  就算頭被打進天花板裡,也要忍。

  惡鬼先生沒有暴力對待內褲同學,只是舉起手彈一下內褲同學的額頭,表示這樣就能避免遭遇亂幻覺試煉,但不保證之後的試煉可以倖免。

  接著,眾人忽略卡在天花板上的阿蒼,一群人繼續討論該怎麼離開旅館。

  嘰--

  走廊深處傳來老舊木板移動的聲響,眾人不約而同停止討論,原本情緒穩定下來的內褲同學又開始緊張,同樣是小孩的安苓也往身邊挪動,抓著我的褲管瑟瑟發抖。

  警察先生舉起槍對著黑暗處,黑鑽艾妮則是擺出戰鬥姿態,加班先生和惡鬼先生直接退到我身後,這種場面和氣氛,讓我想起以前玩殭屍單機遊戲時。

  按照目前的位子,前面兩個是主攻、我是支援、後方遠程,不過加班先生和惡鬼先生都沒武器,而且我要一次帶兩個小孩,感覺全程戰鬥都只能靠警察和艾妮了。

  眼角時不時晃過阿蒼的雙腳,他似乎還沒放棄掙扎,由於失去眾人吵鬧的聲響好像讓他更緊張,這個沒戰力又掛在不明位子的傢伙,大概也不會有攻擊力吧。

  嘰--噠、噠、噠。

  聲音開始緩慢移動著,感覺發出聲音的主人是以S形方式移動,腳步聲聽來不像是蛇,感覺更像喝醉的醉漢走路歪來歪去,拖沓又無力的腳步聲讓我們更緊張。

  畢竟,這種地方絕對不會出現醉漢。

  「呃……」

  伴隨著腳步逐漸逼近,依稀能聽見沙啞痛苦的呻吟,前方的兩人並沒有退怯,反而全神緊繃挪動身子往前移動。

  我想他們的戰略應該是主打近戰,如果前方人員能及時擋下敵人,後方空位夠大我也能即時反應,最後面的人也能接應我身邊的小孩直接撤退。

  當然這是在理想的情況下,如果迎戰狀態不理想的話……

  嘰。

  身後也傳來細碎的迴響,加班先生和惡鬼先生不約而同往後看。

  黑暗中並沒有緩慢移動的敵人,而是--

  碰!

  一隻腐爛的袋鼠暴衝而來!

  不對!是袋鼠頭銜接在人體上的怪物!

  「小心!」

  加班先生第一時間先把惡鬼先生推開,原本只是想讓惡鬼先生壁面襲擊,殊不知牆壁和窗框意外脆弱,就像是薄薄的玻璃一碰就碎,惡鬼先生手肘只是輕碰一下,整個牆面竟然崩塌粉碎,加上加班先生用力過頭,惡鬼先生沒站穩直接摔了出去。

  「惡鬼先生!」內褲同學奮不顧身飛撲過去,雙手抱住惡鬼先生的腰,但一個小孩子根本拉不動大人,她反而跟這一起摔出去。

  安苓反應比我更快的搶先環住內褲同學雙腿,接著我抓住安苓的腳踝匍匐在地,以詭異的姿態形成人體繩索阻止惡鬼先生和內褲同學摔死。

  加班先生跟敵人扭打成一團,他們從走廊打到旁邊房間裡,要不是我現在掌控著三個人的性命,我應該會過去那個房間裡觀賞打鬥過程,加班先生沒武器怎麼戰鬥真讓人好奇呢。

  警察先生、艾妮那邊的戰鬥似乎也很激烈,沒聽見槍聲但乒乒乓乓起此彼落的雜音也讓我很有興趣,想他們到底在跟什麼東西戰鬥。

  「嗚……我快抓不住了。」內褲同學哀號著,但她臉上卻著幸福又痛苦的笑容,沒想到鮮少表現情緒的她,可以露出這種複雜矛盾的表情。

  「管家先生--快把我們拉上去呀!」安苓脹紅著臉說,「請不要往下看……」

  不要往下看?我下意識低頭一看,並沒看到什麼奇特或不好的東西,只看見安苓白色內褲上繡著小熊,其實我覺得安苓比較適合穿純白的內褲,有圖案會讓太稚氣。

  「管家先生?可以、可以快點拉我們上去嗎?」安苓的聲音變得有乾澀,全本白皙的肌膚逐漸轉淡粉,雙腿夾緊僵硬的輕微扭動。

  「非常抱歉,就算你們很輕,以我的臂力還是無法將兩個小孩、一個成人拉起。」

  當我悠哉地回應安苓時,我半身已經往前滑懸在空中,安苓、內褲同學、惡鬼先生則以倒掛的姿勢在外頭搖擺。

  再怎麼說這裡也只是二樓,惡鬼先生應該可以直接落地,然後接住內褲同學,減輕重量後我也能把安苓拉起來,為什麼他不這麼做呢?

  我正想出聲提醒,視線才剛從小熊臉上移開時,印入眼簾的畫面竟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旅館的位子不知何時從平原上變成靠在懸崖邊。

  這是幻覺嗎?還是平原才是幻覺?

  無法辨認是真是假,我只能繼續抓著安苓,但就算我堅持得住,內褲同學和安苓沒過多久仍會鬆手,這種時候真希望有人能拉我一把。

  咚!身後傳來一身悶響,聽見喋喋不休的抱怨,我想那是終於掙脫天花板的阿蒼。

  「救命啊……」安苓也聽見阿蒼下來的聲音,她像隻虛弱的落水貓顫抖的喊著。

  阿蒼三步併作兩步急忙跑來,看見我們狼狽模樣睥睨的哼了一聲,「剛剛都沒人要救我,現在要我來救你們是怎樣,真麻煩。」

  他嘴裡和著麻煩,但還是彎下身想要抓住安苓的腿。

  就在阿蒼碰到安苓腿的那一瞬間!

  噠噠噠噠--

  一顆球狀物迅速彈跳而來,宛如失控的公牛衝撞阿蒼腰側。

  「啊!」

  阿蒼發出刺耳的慘叫,整個人被撞出去就算了還跩著我的衣領把我一起拉出去。

  我連同其他四人墜落懸崖,途中只有阿蒼哇哇大叫,忽略那惱人的雜音,眼尖掃過崖壁上的樹幹,反射性伸出手抓住最粗的樹幹,手臂一個火熱發疼後我停止墜落。

  左手握著樹幹,右手抓著安苓,抱著安苓的是惡鬼先生,內褲同學則像猴子寶寶一樣四肢緊扣在惡鬼先生身上,至於害我們墜崖的阿蒼,抓著惡鬼先生的雙腳繼續大叫。

  看到阿蒼安然無恙我覺得頭疼,我單手支撐了破百公斤的重物,還要聽他那噁心的慘叫,這根本是一種身體與精神的折磨啊!

  阿蒼雖然看起來沒有很胖,但正常男性的體重少說也在六十五公斤以上,如果能擺脫那個多餘的重量,搞不好我能在手脫臼之前想出爬上去的辦法。

  惡鬼先生抬頭望了一下我又低頭瞧了一眼阿蒼,他用皮鞋尖端踢了踢阿蒼的手腕,這讓阿蒼非常害怕,惹得他又是陣陣淒厲哀號。

  我想,如果阿蒼沒抓著惡鬼先生,也許可以背著內褲同學試著攀岩,一人分擔一個孩子的重量,這種想法確實不錯,不過現在有個叫做阿蒼的累贅,不處裡掉我們絕對會一起摔死。

  「嗯……各位,我有個提議。」我冷眼看著阿蒼,語氣平穩的說,「把阿蒼弄下去怎麼樣?如果他下去的話,我可以背著安苓,惡鬼先生則背內褲同學,我們四個可以一起活下去。」

  「同意。」內褲同學恢復一如往常的冷靜,面無表情迅速同意我的提議。

  「這樣可以嗎?」安苓同學雙手緊緊抓著我,搖擺的小腳試著扣上我的腿,「如果他摔下去的話,我們不就殺、殺人了?」

  「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反正就當作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嘛!」內褲同學身子往下挪,想用腳把阿蒼踹下去。

  「等、等等!搞不好這也是試煉!是某種幻覺!」阿蒼滿身大汗語無倫次的吼著,「看清楚你們在哪裡呀!不要輕舉妄動!不是還有人沒通過試煉嗎?」

  「好像很有道理。」我開始思考從什麼時候出現破綻,如果我們真的在幻覺中,應該會有不合理的地方,像是……

  「管家先生?」安苓仰起臉,不安的看著我冰冷嚴肅的臉。

  「幻覺裡總有不合理的地方。」我喃喃唸著,握著安苓的手逐漸放鬆,「安苓,你什麼時候會介意別人看你內褲?特別是明知別人會往下看,還刻意叫人別看,而且你明明是個普通學生,救人速度怎麼可能比我快,這已經不是反射動作可以解釋的行為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阿蒼在下方後叫起來,「難道你要害死我們嗎?」

  「如果,你們都是幻覺死不死都無所謂吧。」我鬆開手安苓卻緊緊握住我的手腕。

  「管家先生!這不是幻覺!會死人的!」

  「安苓,老實說我看過你的內褲很多次,你喜歡穿裙子,行為舉止又大剌剌的,不管是盤腿而坐還是雙腳開開的坐姿,你總是無意間露出內褲一點都不在意被別人看見,根據前幾次的印象和我對你的認識判斷,你不可能穿著有小熊圖案的白色內褲。」

  「啊?你在說什麼變態的話啊!」內褲同學也忍無可忍的朝我大罵。

  「看來你也不是內褲同學。」我半瞇著眼口氣嚴肅的說,「用內褲視人,這可是主人您教導我的,身為內褲愛好者並不會以分析內褲語穿著者為恥,更不會因此說出變態這兩個字。」

  三人聽了我的話頓時語塞,剩下惡鬼先生沉默不語。

  惡鬼先生是個神祕的人,他這麼安靜讓我有點猶疑是否真的要掙脫其他人,加班先生判斷現實的標準在於惡鬼先生身上的味道,那我應該怎麼判斷惡鬼先生是真是假呢?

  看我遲遲沒作出選擇,惡鬼先生輕輕的說了一句:「踢開他們。」

  身體彷彿接收到無法抵抗的指令,當聽見那句話的剎那間,我的腳用力踹開安苓,自己非常錯愕能在無意識情況下作出慘忍行為。

  四人墜落漆黑的懸崖,我久久凝視著下方,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錯。

  這是真實的試煉嗎?還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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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原地望著詭異的畫面,管家先生趴在窗邊好像睡著了,安苓跟內褲同學在地上揮舞四肢還不斷尖叫,黑鑽艾妮和警察先生則是在毆打空氣。

  卡在花板上的阿蒼澤在啜泣,好像遇到什麼讓他很難過的事情,於是我把他從天花板上拔下來,發現他必著雙眼像是做了惡夢一樣痛苦的哀嚎著。

  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上一秒走廊深處傳來『嘰--』的聲音,接著大家就像中邪似的做出這些奇怪反應,難道那個聲音種催眠嗎?

  「第二階段。」惡鬼先生冷靜的說著,他單手扣著下顎陷入沉思。

  「什麼第二階段?」我搔著後腦杓聽不太動惡鬼先生的話。

  「試煉。」

  「喔!原來是指試煉呀!不過我怎麼沒事?」

  惡鬼先生沒回應我,反而轉身看向走廊最底部的房間,就是有組合屍的詭異房間,看惡鬼先生邁步朝那裡走去,我也提起公事包緊跟在後。

  手電筒再次照亮噁心的房間,一樣臭氣滿天、一樣畫滿圖騰,差別只在魔法陣中央的組合屍已經消失,我皺起眉懷疑自己是不是還陷入試煉中,畢竟幻覺和現實實在太像,根本沒辦法辨認自己是清醒的還是昏睡狀態。

  惡鬼先生要我繼續照明,而他負責在這噁心的房間裡翻找線索。

  我們找到了一些還沒用完的蠟燭,惡鬼先生把蠟燭擺在魔法陣四周,記得原本的魔法陣是五角形,而惡鬼先生現在擺的卻是八角形。

  「這樣亂擺可以嗎?」

  雖然我有所質疑,但惡鬼先生沒因為我的質疑停下手邊的動作,他從雜物堆翻出幾本書和零散的文件,似乎有人在召喚試煉之門前研究了一下魔法陣。

  看惡鬼先生還在翻東翻西,我索性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拾起破舊的文件紙瞧瞧,發現那是針對牲口真理之光的研究報告。

  牲口真理之光,最初是一個屠宰場公會,當時因為流行病導致屠宰業嚴重受創,快要失業加上各種壓力,公會高層便到處求神問卜,最後在第十區遇到一個女人,那女人自稱見過蜀葵市最初的真祖,相信只要崇拜真祖就能獲得自由與快樂。

  女人懷裡總是抱著一個嬰兒,他說這是全能神的容器,只是容器還不完美,需要通過層層試煉改造容器,才能做儀式讓全能神降臨。

  為什麼要讓全能神降臨文件裡沒提到,只知道公會高層拿了很多女人的錢重振屠宰業,而女人也不介意支付這些錢,他跟公會簽訂條款,屠宰業重振之後要定期做下列三件事情--

  第一,每星期貢獻一隻牛或羊,他們頭上一定要有健康漂亮的角。

  第二,每星期貢獻巨大的魚。

  第三,每年至少要貢獻一個男人和女人,不分年齡和身體狀況。

  想要動物的角,理由在於女人表示見過頭上有角的人,那種人有強大的力量和可怕的破壞力,他們會被罪惡和負面的東西吸引而來,並將那些東西拆之入腹,女人相信身有罪惡者被吃下去會獲得淨化,汙穢的靈魂能獲得解放和救贖。

  至於巨大的魚,他說萬物生命皆起源於大海,所以大海裡的生物最貼近原始生命,紙要讓原始生命進化成神的容器,這樣肯定能提高容器與神的相容性。

  要男人和女人是為了在神降臨的時候要有娛樂氣氛,氣氛愈高昂神會越開心,如果是禁忌的性愛更會引來頭上有角的真祖,所以最好貢獻的是家族或犯罪者。

  當時公會覺得女人可怕,但為了在艱難的經濟低潮活下去,公會還是接受女人荒謬的條件,每星期貢獻畜生和海產很簡單,但要貢獻人就非常困難。

  有段時間,公會會和黑道來往,看有沒有無家可歸的賭徒或吸毒者,如果有債務纏身需要用身體還錢的人也可以,反正有些卑賤的人就算從社會上消失反而更好,公會秉持著順便消除社會害蟲的心態把抓來的人送去給女人。

  女人從沒嫌棄也沒挑剔,只要有依照約定辦事公會就能拿到錢,那些可觀的金額讓公會的人對女人畢恭畢敬,漸漸的也出現女人的崇拜者。

  崇拜者在工作休息之餘,和女人共組了羽牛魚自由教這樣的組織,起初活動內容只有解剖動物,後來女人也對崇拜者公開自己為什麼每星期都會需要畜生和海產、每年都會要一個人。

  目的就在於研究如何更靠近真祖或神明,每年要來的人都會被關在地下室,和動物們一起生活,試著讓他們變得更像動物,也會把那些人身體某些部位替換成動物的肢體或眼球等等。

  多數人都會死於破傷風或其他感染疾病,死掉後內臟就會被取出做成標本或賣掉以此獲利,女人富有的祕密就是做器官買賣,或是將畸形人種以藝術品的方式販售給心理變態的有錢人。

  羽牛魚自由教在女人的瘋狂下成長茁壯,但他們一直沒成功做出適合神的容器,也沒吸引有角人追殺他們,女人身體也漸漸老化,當初他抱來的那個嬰兒,過了十幾年也成了年輕有為的組織繼承者。

  女人死後被剁成肉醬餵給海龜吃,組織成員持續飼養著海龜,相信海龜的壽命能讓女人的精神近乎永恆,當領頭換人後,和屠宰公會的合約也就此結束。

  新領導開始與黑道勾結,販售藥物和器官、人體買賣,商業化和鞏固勢力後組織向外發展,從非洲、柬埔寨掠取人體實驗素材,實驗失敗的素材以低價賣出,用換來的製造簡易武器在賣回去給當地居民,無限循環以達到每天都能研究容器的目的。

  他們的教義和試煉也是從這一代逐漸形成,第二代領導死前娶了七個老婆,只有其中一個產出畸形胎,他們便好好照顧畸形胎輔導他成為領導。

  這個嬰兒從正面看是個健康的男嬰,但如果側躺就會看見他尾椎後面有長出另一個下半身,而且是個女性下半身,嬰兒有兩顆心臟、胃、腸、性器官,也就是說男嬰背後的那個部位也是一個活體,只是沒有思考能力。

  嬰兒被稱為「跋摩聶」,組織投入所有財力和心血讓跋摩聶活到三十幾歲,他非常聰明而且研發出許多魔法陣跟煉金術,為了延續擴大組織實驗體範圍,把魔爪伸向開發度較低的醫院跟部落,提供廉價的醫藥換取當地民眾信任,在就醫過程中順便推廣邪教教義,並且收養貧窮家庭無法照顧的孩子,或有重大疾病家裡付不出醫療費的病童。

  孩子們從小就被洗腦成組織成員,深信自己未來有機率成為神的容器,如果不幸身亡肯定是真神下達了轉世命令,要他們脫離此生的試煉重新做人。

  跋摩聶做事總小心翼翼,也會嚴格管控組織成員,為了掩飾解剖動物的殘忍行為,在後期還建立愛護動物保護角團體,只要一通電話就會到府領取不想養的寵物,或是到你家解決流浪動物的困擾。

  人體和陸上動物的素材解決了,只剩巨大海洋魚比較困難,若要捕魚會引起別國注意,要買魚自然也會被當地買家關注,畢竟能購買整條巨大魚的人肯定來歷非凡,不是高級餐廳就是有錢人。

  跋摩聶決定買下東南亞某座小島,定居在小島上每天去捕魚,還會聘海盜聲東擊西讓海巡的注意力分散,同時也讓其他座島主不太敢回來這個海域。

  最後跋摩聶在三十八歲時因心臟麻痺死去,死得太突然讓組織大亂,他們開始分裂成主張讓領導復活的「五角教」,和希望透過屍體組合成神容器的「羽神光教」,最後就是目前有留過紀錄的「牲口真理之光」,他們就是一群想跟動物交配和沉溺於淫慾的團體。

  三個教團亦敵亦友,偶爾會互相提供魔法陣相關知識,但也會因為教義宗旨理念不同爭執。

  五角教信奉著吃到第一代領導屍體的海龜,據說那隻海龜至今都還活得很好,五角教的財力以人口買賣和藥物為主,教團標章是有五根角的海龜。

  羽神光教維持著真祖還以神之容器的信念,領導身邊通常都有一個小孩,小孩一但過了十五歲就會被獻祭給神,他們的財力以武器走私、娼妓為主,教團標章是一個有五對翅膀、頭上一對牛角的小孩,小孩性別不明。

  牲口真理之光則是以「自由」、「性慾」、「融合」為理念,通常都是負責做實驗的組織,會吸收年輕混混作為實驗品,然後攻打農場搶奪動物,五角教、羽神光教負責提供他們武力和錢財,這個組織只要向世人展示真祖和神的存在即可,該教團沒有標章圖樣,他們只有一個空洞的五角形。

  隨著時代變遷,五角教和羽神光教已經完全商業化,唯獨牲口真理之光還沉迷於瘋狂中,五角教和羽神光教也會繼續給牲口真理之光資源,但他們已經不追求真祖和神,只是打著神的名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牲口真理之光由於太過猖狂,被各界通緝追殺最後躲進蜀葵市,和第十區當地邪教交流一番,因為宗教互相排擠緣故,只能搬移到隔壁的第九區駐紮。

  他們透過網路有意無意的散播教義,晚上在街上遊蕩尋找適合的實驗體,也會扇動有志青年協助完成邪教儀式,第九區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最近他們在街上看到一對情侶,有個女生跟一隻袋鼠交往,兩人因某些緣故吵架,組織覺得這對情侶很有潛力,於是開車製造女友自殺的假象,然後扇動袋鼠讓他把女友拼回去以此復活。

  不過袋鼠很聰明,還沒拼起來就發現其中有詐,於是中途退出讓女友呈現肢體分散自由移動的狀態,只要沒有屍塊就無法進行邪教儀式,把有自我意識的屍蒯找回來花了一些時間,後來透過控制童燁森的思想蒐集其他素材。

  牲口真理之光把袋鼠殺了支解,也趁管家先生不在的時候支解童燁森,也把袋鼠女友的屍塊湊齊,接著把兩人一袋鼠的屍體拼接成兩種容器,只要獻祭不同年齡層的男女,兩個容器就會成為組織的新領導,屆時肯定會降下神蹟。

  看完這些文件,我感覺頭皮發麻,沒想到這個邪教組織的起源這麼恐怖,他們不只是普通的瘋子,無法想像這是召喚成功日後會帶給世人什麼影響。

  「我們應該想個辦法中斷儀式。」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我轉頭就看見惡鬼先生在舊的魔法陣上覆蓋了新的東西,五角陣變成八角陣,八角的連線使用鹽巴,每個角各有一個蠟燭,八角陣中央放了一面小圓鏡,鏡子上用寫畫了太極圖。

  小圓鏡四周又用鹽巴畫了五個小圓圈,第一個圈擺上代表木的綠色葉子,第二圈擺上表水的一滴純水,第三圈放上代表金的圓形金色鈕釦,第四個圈放上代表土的沙子,第五個圈放上代表火的小油燈,油燈是用小碟子裝油,在裡面放繩子在點燃的自製小火苗。

  咦?惡鬼先生要作法嗎?

  第一次看見別人佈陣我非常期待,雖然不知道惡鬼先生是用哪種道門,不過能感受到如此神聖的氛圍就讓我興奮不已,也許只要靠這個陣就能破除儀式了!

  「給我一樣物品。」惡鬼先生站伸出手要我遞東西給他。

  我思考幾秒鐘,隨後把公事包整個交給惡鬼先生,惡鬼先生接過公事包,把東西放在其中一根蠟燭旁邊,接著指著門外輕輕說著:

  「他們的也要。」

  「欸、要湊齊八樣東西嗎?」我看著八根蠟燭。

  一個是我的,接下來是管家先生、警察先生、黑鑽艾妮、安苓、內褲同學、阿倉,如果全部放上去的話,還會有一根蠟燭沒有東西,那位子是誰的呀?

  有很多問想問,不過要先解決目前的窘境,來去蒐集其他人身上的東西吧!

  --
  廢叭:
  突然變成加班先生蒐集物品大冒險(誤
  自己寫了一個詭異的宗教團體
  老實說我也不懂邪教構成方式啦
  只知道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邪教基本上都崇尚惡魔
  以惡魔的原樣再去塑造教義、教徽
  不過很多惡魔都是以山羊的模樣呈現呢(山羊好可憐XD
  山羊會變惡魔的由來
  大概跟夾在麵包裡的臘腸狗之後被叫做熱狗的由來差不多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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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鑽艾妮。」

  加班先生把我搖醒,我躺在地上感到全身痠痛,好像做了某種激烈運動似的,光是痛根手指整條手臂就會算痛發麻,這讓我無法一下起身。

  看我動彈不得,加班先生簡單的解釋我跟其他人剛剛陷入第二階段試煉,我的試煉好像是跟敵人對打,因為我戰鬥力太強,破壞了很多門和房間,最後累癱在地上睡了一陣子。

  我之外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加班先生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他們,唯獨我一叫就醒,但因為打空氣太過頭,導致我醒了也沒辦法移動。

  唉,體力真是大不如前,想當年在床上激烈運動還能持續好幾個小時呢,現在只是揮揮拳頭踢踢腳,竟然就累癱在地,連抽菸的力氣都沒啦!

  加班先生坐在我身邊,開始說起惡鬼先生要破除儀式的事情,還有這個邪教的源起等等,如此完整的紀錄是在畫有圖騰的房間裡找到的,這聽起來有點奇怪。

  「教徒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在這裡?」我好奇的問。

  加班先生皺起眉,環起手思考了一會兒,「也許,是來不及帶走的資料吧。」

  「所以說,幹嘛把紀錄帶過來呀!感覺像故意要給誰看耶,搞不好這是他們吸收新教徒的手法呀,知道邪教秘密然後開始研究等等。」

  「好像很有道理。」加班先生恍然大悟似的瞪大眼,「難道這是信徒設計好的圈套?」

  「有可能唷,他們可以潛入袋鼠的房間,綁架他或先殺了他,從電腦裡找到我們相約的事情,然後在我們來之前佈好陣法,等我們進來後就讓我們變成祭品。」

  一下裝神弄鬼,一下陷入幻覺,我覺得所謂的試煉只是在消耗祭品的精神力,進來的人也許是為了製作成容器的一部分。

  加班先生有神奇的嗅覺,警察先生則是奇妙的靈感力,而我擁有強健的體魄,至於管家先生的和其他人,大概也有讓邪教想挪用的部位,或是他們是用來當作其他實驗用的素材。

  如果他們成功了,那究竟會召喚出什麼呢?

  還是,這群瘋子只是想把屍體接合在一起,藉此滿足他們變態扭曲的心靈。

  聽加班先生說,要破除儀式必須蒐集所有人身上的一樣東西,問我有沒有可以給的物品,我稍微想了想,很擔心東西交出去後會拿不回來,於是我把一對耳環交給加班先生。

  雖然四肢還隱隱作痛,但我不想繼續躺著,勉強自己站起身跟加班先生一起蒐集東西,分別拿了警察先生的皮帶、安苓的髮圈、管家先生的帽子、內褲同學的內褲、阿蒼的手機,全部拿完就蒐集了七樣物品。

  「還差一個。」我抱著那些東西困擾的看著加班先生。

  加班先生也很疑惑,不知道第八樣物品到底要放什麼,我們只好先去小房間把東西交給惡鬼先生。

  當我們踏進房間時,第八根蠟燭的位子已經放了一本手札。

  在惡鬼先生的允許下,我跟把東西放在正確位置上後,悄悄打開手札瞄了幾眼。

  手札裡的頁面幾乎都被撕爛,存留的頁面也被塗的亂七八糟,只能隱約看見封面上好像畫著一個五對翅膀的小人頭,他上有牛角的圖案。

  「這本手札哪來的呀?」我把手札放回蠟燭邊,靠在旁邊的牆稍作休息。

  惡鬼先生沒有回應,無法追問出答案,我跟加班先生也只能坐在一邊胡思亂想,我和他還玩起推理遊戲,不過不管哪個說法都沒辦法證實我們的猜測。

  是惡鬼先生自己把手札放上去的呢?還是邪教教徒的某個成員也待在這個屋子裡?不過信徒也會陷入試煉當中嗎?還是有某個在追邪教的記者偷跑進來了?

  總之,有很多個可能。

  惡鬼先生用兩指夾住一張紅紙,在半空比畫幾下後用力跺腳。

  一秒、兩秒、三、四……

  過了許久,我們在房間裡提起警戒不敢大意,就算惡鬼先生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都沒有動靜,我們也沒鬆懈,沒過多久惡鬼先生忽然輕輕吐了一口氣,隨後房間裡馬上有了變化。

  嘩!碰--

  放在蠟燭邊的物品突然燒起來,有的還直接炸開碎裂。

  加班先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公事包被炸爛,我們反倒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阿蒼的手機,希望他的手機是那種用了很久的零元機。

  惡鬼先生拍拍手上的灰塵,帶著詭異面具的臉轉向我們,感覺好像再說:「破除儀式了,你們可以離開這個廢墟。」

  當惡鬼先生邁步離開這個房間時,我跟加班先生也跑去找其他人,輕易地喚醒他們也把卡在天花板上的阿蒼拔下來。

  其他人一臉茫然,雖然想解釋剛才神奇的破除儀式陣法,不過現在先離開這鬼地方才是重點,半推半拉要大家離開廢墟,由於第二階段的試煉讓眾人身心疲倦,光是從二樓到一樓就花了不少時間。

  一群人狼狽地走出廢墟,各自隨地坐在看起來舒服的地方,我和加班先生則是激動的說著剛才看見的事情,惡鬼先生早就默默走遠,只剩我們留在原地大談神祕宗教和儀式。

  說完複雜離奇的故事後,天也差不多要亮了,警察先生負責載安笭、阿蒼回去,管家先生則載我、加班先生、內褲同學回家。

  我已經累到坐上車便開始昏昏欲睡,靠著車窗看著逐漸明亮的荒野,朦朧的視線中似乎出現一個黑影,那個黑影站在廢墟邊,注視著我們直到車開進樹林看不見廢墟為止。

  果然還是很在意手札的主人呢,如果他跟我一樣陷入了試煉,那就代表他也是容器素材的祭品吧!

  他是什麼時候進廢墟的?是他獨自一人完成儀式的嗎?那本手札裡原本寫了什麼呢?

  滿腦子都是問號,但我已經累得不想去就答案,現在就先好好的睡一下吧!


  幾天後,大家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我們一如往常的聚在百貨公司裡,聊天的內容不限於神秘現象,就算只是單純的抱怨生活,我們也能愉快的度過每一次的聚會。

  童燁森和袋鼠合而成的屍體在廢墟中被發現,女人破碎的殘肢則在深山的某處被挖出來,警察先生帶領著大批部隊在深山裡搜索好幾天,原本想試著抓住邪教組織的成員,沒想到找到一堆失蹤人口和走失寵物的屍塊。

  這個驚人的消息讓各大新聞媒體無限報導,至少有一個星期頭版都是關於深山裡的屍體,還有牲口真理之光的瘋狂行徑。

  安苓在學校也製作了一份關於這個案件的報告,這讓他在學業成績上獲得非常亮眼的成績,而手機被弄壞的阿蒼恨透我們了,他說我們破壞了他的初戀,還炸爛他剛買不久的手機,已經將我們這群人列為永久拒絕往來戶。

  不過就是失戀和手機壞掉嘛!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最近的新聞都是那個事件呢。」加班先生用手機撥放著新聞,沒過幾秒就關閉頁面,「這一區會出現邪教也很正常呀,媒體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這麼變態的殺人手法倒是第一次。」管家先生把報紙摺成方形,墊在杯麵上看了一眼時鐘,「最近警察先生都忙到沒辦法來聚會了。」

  「不知道他的占卜事業有沒有繼續經營,還有個都市傳說還纏著他,真辛苦呀。」加班先生開啟新的頁面,輸入都市傳說四個字按下搜尋。

  「煙骨郎啊……」安苓的聲音顯得相當失望,「明明這區的傳說,卻沒有其他區的帥氣,我也好想唱唱蘿蔔歌、整天起霧潮不用上學。」

  「至少他挺有品味的呀。」我點起一根惡靈菸,深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

  今天的聚會在凌晨一點左右結束,真慶幸我們都是夜貓子,我明天也沒什麼客戶所以可以混晚一點再回家,最近許多人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帶去某處支解,所以沒事就會趕快回家,有陌生人靠近就會盡可能避免接觸。

  這讓皮條客很頭痛,雖然電話部門業績大幅提高,不過主要抽成還是從紅鑽、黑鑽而來,所以我們若接不到客人,公司營收也是會收到部分影響。

  我是無所謂,平常沒花到什麼錢,就算三四個月沒工作還是能活得很好,只是我無法長時間不做事,所以只要沒客人我就會跑去商店、加油站等等的地方打零工。

  第九區呀、就是一個要不斷工作的地方。

  靠在自家陽台,抽著今天第八支惡靈菸,思考著明天要去哪裡兼職時,也在想著那本來路不明的手札,那晚之後也沒見到惡鬼先生跟賣關東煮的老闆娘。

  他們去哪了呢?

  早知道惡鬼先生如此神出鬼沒,就應該在廢墟見面時強迫來一發,和長得不錯的男人在神秘的邪教儀式裡做那種事,應該會很刺激。

  深吸一口菸,滿腦子幻想著不乾淨的畫面,不知不覺揚起嘴角走入房內,轉個圈躺在床上,我望著自己吐出來的白色煙霧,身邊圍繞著惡靈菸清甜的水果氣味。

  有點感嘆自己沒有留下聯絡對方的方式,不過他有手機嗎?

  惡鬼先生那種人應該也是特別的存在吧,感覺不太像幽靈或怪物,也不是傳說生物或現象,他是很真實的存在,卻又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打電話給認識的朋友,希望他可以替我查查惡鬼先生這個人,就算沒辦法和他見面,至少也讓我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只要是人總會有什麼紀錄吧。

  經歷過邪教儀式的特別體驗後,我開始有了出去冒險的想法,雖然第九區有讓人沉淪的惡靈菸,不過惡鬼先生那種神秘的存在更讓我著迷。

  再次吸菸,吐菸。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五點,沒多久又是新的生活,我又要去上班、去聚會、買菸、抽菸,這裡的生活說規律又沒這麼規律,說毫無變化又沒那麼死板。

  翻個身看著自己的衣櫥,幾乎沒動過的行李箱就放在裡頭,衣服雖然很多但不一定要全部帶上,在這裡工作全都是兼職,隨時可辭去。

  凝視著衣櫥許久,視線緩緩挪向家門。

  嗯……

  還是先戒菸吧。

  吸了一口菸輕輕吐出,白色煙霧遮住了我的視線。

  --
  廢叭:
  最近參加了一個小比賽(?)
  參加前去看了幾篇歷屆得獎的文章
  嚴肅的主題我很不上手啊、
  不過還是試著寫出一篇寄出去了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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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姊,本名原堊綾,元素週期原子序第20號的諧音。

  雖然元素代表鈣,但他本人的愛好跟鈣一點關係也沒有,身上的骨頭也沒有比較堅硬或多出幾根,會取這種奇怪的名字,都是因為取名字時有詭異的癖好。

  難得的休假日,原堊綾沒有放任自己睡到中午過後,而是比平常更早起床,梳妝打扮後提著包包走上冷清的大街。

  最近他辭去了許多兼職工作,只轉心從事一個危險但能得到大量報酬的工作--走私。

  跨上電動機車,利用電動機車低噪音和行動便利的優點,偷偷摸摸來到偏僻的港口,這是一個放滿私人貨櫃的港口,雖然是政府名下的區域,但為了賺更多錢政府把港口劃分成好幾塊分租給公司或私人使用。

  原堊綾把機車停在圍牆外,身手矯健的躍上三尺高的水泥牆,抓著水泥牆邊的鐵桿爬到更高的貨櫃上,站在高處掃過各種顏色的貨櫃,最後雙眼鎖定在爬滿藤壺的深藍色貨櫃。

  抓著吊車的鐵鍊盪到地面上,原堊綾扭著水蛇腰朝貨櫃緩緩走去,從不遠處就能聞到貨櫃裡傳出一股海腥味,儘管氣味讓人作嘔,原堊綾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貨到付款喔,可別直接把貨櫃搬走呀。」原堊綾環手抱胸,轉過身望著對面貨櫃,一個嬌小的人影在貨櫃後騷動著。

  原堊綾勾起嘴角淡淡的笑著,他站在深藍色貨櫃前從容不迫,耐心的等待對方自己走出來,僵持了幾分鐘,有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小孩走了出來。

  「確定是……我的貨?」小孩聲音顫抖的問。

  「給我錢,就是你的囉。」原堊綾優雅的抬起右手,在深藍色貨櫃門上敲了敲,「你要出多少?」

  「我要先看貨。」小孩揪著自己的衣領緊張到發抖,「他們失敗了……我不能失敗。」

  「喔?最近報紙上說的屍體重組案嗎?那是你們搞出來的?」

  「不是我!我只是被捲進去的受害者。」小孩有點激動的吼著,「少廢話,還不快讓我看貨。」

  原堊綾並沒有因為對方態度差勁感到生氣,聳了聳肩雙手抓住貨櫃門上的鐵桿,獨自一人輕易拉開鐵門,就在門被拉開的瞬間,惡臭更是排山倒海撲了出來。

  彷彿全身毛細孔都被帶有魚臭的鑽入般,光是碰到漫出來的氣味就讓人渾身麻癢,原堊綾慶幸自己穿了挺厚的衣服,至於毒氣般的臭味他早就習慣,他聞過比這個更臭的東西。

  小孩瞪大眼仔細觀察著貨櫃裡的東西,那些全部都是魚的殘塊,魚鰭、魚尾、軀幹、眼球、牙齒、下顎等等,來自各種魚身上的殘塊塞滿了貨櫃。

  「這個量足以讓你們做實驗了吧?」原堊綾歡開周遭的氣味,他有點後悔沒戴手套來,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指甲裡卡滿了死魚細菌。

  「嗯。」小孩用力點頭,抿著嘴左顧右盼,「確定其他買家不在附近?」

  「你再繼續猶豫,就會出現其他買家唷。」原堊綾燦爛的笑著,拿出手機亮出一堆訊息,「這次的買家也包含龜龜、角角角角角,他們也許會出更高的價格呢。」

  小孩瞇起眼有點疑惑,花了一點時間才知道原堊綾口中的暱稱代表著誰,「呵,他們失敗了,我絕對會成功……所有生命的起源都來自於海,用陸地上的畜牲進行儀式果然會失敗嘛!哈哈哈,一群蠢蛋!」

  原堊綾看著小孩時而大笑時而憤怒難過,並沒有懷疑他的精神狀態,而是完全認定小孩是個瘋子。

  雖然是瘋子,但是個有錢的瘋子,做完這次交易他就要離開這個地方,打算回去家鄉跟哥哥一起拓展其他商機。

  「你還有五分鐘,到底要不要買?」

  原堊綾語氣嚴肅起來,再過不久這裡會湧入大量人的人潮,不管是工作的還是取貨、進貨的人,只要這個詭異的交易現場被人看見,原堊綾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

  小孩表情有點扭曲,似笑非笑又好像在生氣,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用手機連絡了某人,沒過多久,原堊綾收到一封帳戶通知,有一筆可觀的金額匯入他的戶頭內。

  「和你合作真是太棒了,以後還有見面機會嗎?」小孩歪著頭發出難聽的笑聲。

  「看狀況吧。」原堊綾發現小孩變得越來越奇怪,直覺告訴他不能繼續跟小孩相處太久,確認金額後他馬上翻牆騎機車回到市區。

  在市區閒晃幾圈,順便買了一些冷凍食品和飲料,才剛回家就看見有個男人坐在他的沙發上,男人如往常般穿著套裝,以前習慣穿著西裝和燕尾服,可能是換了雇主最近都穿的比較潮,不變的是只要到原堊綾放假的日子,他就會出現在沙發上望著筆電。

  原堊綾把手上的雜物塞進冰箱,倒了兩杯牛奶走到沙發邊,彎下身輕輕的在男人耳邊說「我現在也要稱呼你管家先生嗎?」

  「那我也要稱呼你為金姊。」管家先聲語氣平淡的回應。

  「不錯呀,在這個地方工作不要用真名比較好是吧。」原堊綾把牛奶放在桌上,趴在管家先生腿上,仰望著管家先生冷峻的臉龐,「我打算離開這裡囉,你還要繼續在編號2020部門工作嗎?」

  「嗯。」管家先生不多做解釋,盯著電腦螢幕陷入沉默。

  「這次要走私誰?」原堊綾整個人滑到管家先生懷裡,左手扣著管家先生的頸子,坐在他腿上看著螢幕,「唉呀,這次要綁架成年男性啊。」

  「我沒有綁架他們,是他們自願來這裡。」

  「是喔,那我走私的魚塊也是自願來港口的。」原堊綾修長的手指在管家先生胸前不斷畫著圈,「你不是用了什麼手段,讓那個少爺轉學來這裡嗎?當然你也有盡到管家的職責,不過最終的目的是把貨物賣出去吧。」

  管家先生感受到原堊綾強烈的視線,他大概知道原堊綾在暗示邪教儀式的事情,把貨物賣出反而害到自己,這讓同樣在編號2020部門做走私的原堊綾很在意。

  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普通的曖昧,雖然還沒到達交往的地步,但也不是單純親暱的朋友,他們的感情很複雜,不過在雙方都還沒攤牌的情況下,是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少爺是成功賣出去了,但附加的代價有點高。」管家先生想起廢棄旅館裡的幻覺,這讓他感到頭疼的揉著眉心。

  「買家是邪教信徒很有趣呀,今天早上我也遇到買魚的信徒呢。」原堊綾伸手搶過滑鼠,打開未知網域翻出一列名單,「在賣東西前,了解客戶的背景很重要喔。」

  管家先生看見走私客戶名單裡有許多是罪犯、黑道,少數會出現奇怪的宗教份子和不知為何有走私需求的平民。

  多數客戶資料都不是很齊全,很多都只有從遠處拍到的照片,還有跟一群人照相沒辦法判辨哪一位是本人的團體照,名字也都用惡趣的暱稱代替,例如龜龜和角角角角角。

  「你早上的客戶叫做小屁孩?」管家先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原堊綾。

  原堊綾歪著嘴笑了笑,「這是我做的客戶資料,要用什麼暱稱是我的自由吧。」

  「唉,算了,下次不要再跟邪教做走私交易比較好。」

  「不過就是賣臭掉的魚,有什麼好擔心的。」原堊綾不以為意,他認為那些爛掉的魚就算被當作儀式祭品,邪教信徒的妄想也不會實踐。

  管家先生沒說什麼,關掉客戶名單再次打開委託走私的頁面,他這次要走私的商品是一個成年男子,對方沒指定要什麼樣的人,只說商品必須身強體壯而且沒有不良嗜好,不碰菸酒毒,也沒有犯罪前科,最好是那種善良的市井小民。

  這次委託非常困難,如果指定商品是身強體壯的罪犯之類的還比較好辦,但現在對方要求的完全就是要一個身心健全的社會人,在環境混亂的第九區這種人幾乎沒有吧。

  「你覺得這個客戶想做什麼?」管家先生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可能心理變態,想要殺個人。」原堊綾隨意回應,「客戶要拿商品做什麼我們管不著吧,就算要把袋鼠支解接到人的身體上,還是把少爺支解放在廢墟裡,那些糟糕又惡劣的行為跟我們無關。」

  「但販售商品給他們,放縱他們做壞事的是我們。」

  「管家先生,難道今天我賣了一根香蕉,買家用香蕉殺人後我們要負起提供武器的責任嗎?我只是賣了一根香蕉欸!」

  「雖然你的舉例有點奇怪,不過你說的有點道理。」管家先生其實是懶得和原堊綾辯論,「所以,你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委託嗎?」

  原堊綾撇了一眼委託內容,寄件者的名字是流水號,委託人已經寄一半的訂金給管家先生,還強調要在短時間內收到商品。

  「把商品活著帶來第九區就行了吧!」

  原堊綾覺得有點麻煩,但管家先生難得會想把業績推給別人,原堊綾想說衝個業績對自己沒什麼影響,反正就是走私一個普通人,比聞臭魚簡單太多。

  「你打算去什麼地方找貨?」

  「蘿蔔田……或是容易起霧的那個地方。」

  管家先生聽不懂原堊綾在說什麼,去蘿蔔田是要抓農夫嗎?

  總之,原堊綾好像有自己的策略和做法,管家先生既然已經把這份工作推給別人,就別過問別人要做什麼。

  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管家先生把筆電闔起塞進書櫃裡,「我等等要去當計程車司機,你要搭順風車嗎?」

  原堊綾毫無猶豫的點頭答應,跟著管家先生下到停車場,原堊綾才剛上後座馬上看見一隻藍白拖,看那隻鞋好像被人穿過,原堊綾不禁翻個白眼把鞋子丟出去。

  「你又在後車廂放了什麼呀?」

  「沒什麼。」管家先生冷靜的回應,坐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你的品味真讓人難以理解耶,那支鞋是中年大叔的鞋子吧!你是看上對方哪裡?沾滿汗臭的無袖背心嗎?還是有補釘的七分褲。」

  「是內褲。」

  「啊?」原堊綾有些錯愕的瞪大眼。

  「他是我服侍的主人需要的東西,不然我也不想把路邊醉漢打包回家。」

  「唉呀,是那個喜歡吸內褲的孩子,他怎麼有這麼多錢繼續聘你?」

  「他有保邪教意外險,如果他在非自願的情況下遭受邪教侵害,可以獲得將近三百多萬的補償,那些錢在昨天撥款了。」

  「這什麼奇怪的保險啊。」

  「蜀葵市就是這樣的地方,不管到哪裡都有奇怪的東西。」

  「好像是呢,那麼邪教儀式最後可能成功吧。」

  「所以我才說,不要再接他們的委託。」

  「知道啦,這是最後一次。」

  原堊綾靠在窗邊看著車外景色,他倒是有點期待儀式成功後會出現什麼東西。

  編號2020的計程車緩緩駛離市區,開上蜿蜒的深山小路,消失在枝葉茂密的樹林中。

                     【2020說】-終-

  --
  廢叭:

  這系列主要是在寫邪教啦W(原本預計在15篇前結束結果拖太久了)
  最終,邪教儀式到底有沒有成功呢?
  未來的【說】系列可能會提到XD

  雖然應該不會有人提問,不過還是開放提問單這樣
  即使沒有人提問還是會開啟【2020說】想告訴你。
  --提問單--

稱呼:
請問(人名):



舉例:

稱呼:齁醬
請問(人名):請問煙骨郎是來打醬油的嗎?

煙骨郎:沒錯!(吐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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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醬(作者本人)、原堊綾(特別來賓)、警察先生(主持人)

齁醬:大家安安!《說》系列又完成了一篇了呢!(布幕上升、拉炮,碰!)

警察:很意外讓我當主持人,一般來說應該由出場率高的角色來當吧。

堊綾:警察先生的出場率不低呀,而且還有奇妙的能力。

警察:特別來賓竟然是如此汙濁的女人。(嫌棄臉)

堊綾:唉呀、不然你希望本作的都市傳說『煙骨郎』來當吉祥物嗎?

警察:我就不做了。

齁醬:嗚啊啊!別走,問卷回答還沒開始呀!(拉住)

警察:問卷什麼的,就算不用三個人也能解決吧。

齁醬:不--拜託別走啦!(噴淚)

堊綾:作者這麼愛戴警察先生,你就留下來嘛!

警察:……(很勉強的坐回位子)

齁醬:好的,那開始來看問卷吧!

稱呼:祀夜
請問作者:所以,香蕉要怎麼殺人?

堊綾:唉呀呀,不就是強迫讓人吃下去,讓對方噎死後把香蕉皮丟在旁邊嗎?

警察:竟然在警察面前談論謀殺。(拿出手銬)

齁醬:等等!這只是假想題啦!不會真的有人死。

警察:哼,如果是假想的話,堊綾你的假想實在太普通了。

堊綾:難道你有更不一樣的香蕉殺人法嗎?

警察:我曾經看過一個水果殺人案件,雖然對方不是用香蕉,但是差不多的水果,嫌犯使用的是木瓜,犯案手法是把砒霜在木瓜汁裡,受害者喝下去後中毒身亡。

齁醬:香蕉跟木瓜是完全不一樣的水果吧……

堊綾:兇手加料才不是創意呢!花式噎死對方不是很特別嗎?

齁醬:為什麼這麼執著噎死人啊?

警察:汙濁的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我們還是趕快看下一個問卷吧。

稱呼:邦尼
請問作者:吉祥物是袋鼠還煙骨郎?

齁醬:袋鼠唷!

警察:吉祥物死的也太慘了,他真的是吉祥物嗎?

堊綾:煙骨郎不是吉祥物?那他來幹嘛的?

齁醬:煙骨郎是來走馬看花的啦!哈哈。

警察:完全沒助益,只會造成別人困擾的傢伙,可以讓他去別的地方走馬看花嗎?

堊綾:這樣煙骨郎就會變成別區的都市傳說,第九區沒都市傳說也有點無聊。

警察:有一堆反社會分子,就讓這區夠精彩了。(嫌惡臉)

齁醬:那麼,下一個問卷!

稱呼:大海小魚
請問作者:下一篇會出現關於海鮮之類的生物嗎?

齁醬:其實不確定耶。(笑)

警察:提到海鮮,那下篇的場景可能是第四區水都區,或第五區動物區。

堊綾:這很難說唷!依照齁醬的腦洞,搞不好在高科技的區域裡,會出現詭異的海鮮。

警察:嗯……邪教儀式都跑過來了,確實……

齁醬:總之,等我有時間會繼續填《說》系列的故事,感謝仍有再關注支持的讀者們!

警察:下一個問卷是--

稱呼:小趙薇
請問惡鬼先生:你是都市傳說的都市傳說?

齁醬:呃、這題是要問……?

堊綾:應該是『惡鬼先生比都市傳說還神秘』的意思吧。

警察:不過就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怪人,哪裡有神祕點?

齁醬:雖然問題有點複雜,不過還是請惡鬼先生來回答這個問卷。

惡鬼先生:我只是在旅遊。

齁醬:完全沒爆點的回答呀!

警察:記得之前惡鬼先生還說過要去娃娃區,結果跑到第九區來啦。

堊綾:欸?竟然想去那麼噁心的地方,惡鬼先生去那裡想做什麼?

惡鬼先生:唉……其實很想回公司工作。

堊綾:是工作狂發言呢!惡鬼先生果然還是適合第九區。

警察:強迫放假確實讓人很絕望,這個問卷的意思應該改成『惡鬼先生比任這區的都市傳說還勤勞』。(藐視煙骨郎)

齁醬:啊啊、難道我要開啟新的敲鬼門系列文了嗎?
(惡鬼先生出處於【敲鬼門】系列)

惡鬼先生:如果可以,請速戰速決。

齁醬:這樣是希望我開坑還是別開……

警察:要不要開,請你們自己私下討論吧。

堊綾:好,下一個--咦?沒問卷了!

警察: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我還很意外問卷這麼多。

齁醬:既然沒問卷了,就來談談《說》系列之後的發展吧。

堊綾:難道下一篇真的會出現海鮮?(疑惑)

齁醬:什麼類型的海生物我已經決定了,要猜猜看嗎?(笑)

警察:海星。

堊綾:海綿。

警察:喂,你說的根本不是海鮮,是在影射某部卡通嗎?

堊綾:嘿嘿,忍不住接下去了嘛!

齁醬:小小的提示一下,是魚類唷!

警察:該不會是羊駝金魚之類的異形。

齁醬: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異形啦!

堊綾:搞不好是摩羯座那種生物呢,真浪漫。

警察:浪漫?(睥睨)

齁醬:你們猜的東西都不是魚類……

警察:因為作者腦洞很大,很難想像你會寫正常的東西。

堊綾:對呀,袋鼠都能被分解重組了,魚大概也會不成魚形。

齁醬:確實啦!只有一部分是魚。

堊綾:所以下篇場地果然是水都區囉!

齁醬:不,下篇是《孟陽的騷擾靈》釋出。

警察:記得那原本是寫去投稿的小說呢,今年是最後一戰了嗎?

齁醬:其實投稿之路也已經達到我的願望目標啦!未來會慢慢釋出投稿的小說。

堊綾:真好奇《說》系列寫成投稿小說的樣子。(挑眉)

警察:反正肯定又會超展開了吧,這就是作者的特色。

齁醬:欸嘿嘿,這算是讚美嗎?

警察:褒貶皆有。

堊綾:我頭褒貶皆有一票。

齁醬:你們回答讓我心情很複雜。(抿嘴)

警察: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一起來做個收尾如何?

堊綾:好--!(伸懶腰)

齁醬、警察、堊綾:感謝各位的閱讀與支持,下回見!

(揮手、布幕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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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號最後一篇呀、看來這次我來得頗早
夢貘好久不見呢

如果想投稿說系列的話,可以考慮考慮蓋亞出版呀
畢竟規定裡面也有就算在網路上放過也可以投稿呢

有點好奇被車撞到的北風最後跑去哪了呀
是說之後連關東煮攤都要保險了呢

再來就是,我有點想寫聞影同人文呢,不過不知道夢墨會不會排斥所以先來問問看
可以的話應該是能夠當作今年的生日賀文唷~
啊、但是之後的點文大概會是上班族先生與冰箱仙子的故事XD不過這種點文好像被禁止了呢

啊啊,明明就在期中考其間我卻還是花了好幾個小時把這篇看完
不過真的有值回票價呢(票價?
謝謝你寫的文,真得很好看唷
安安我是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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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18# s95016547

安安!
蓋亞我有研究過
不過蓋亞的風格通常比較嚴謹
所以我暫時還是以比賽為主
目前也寫了新的小說,關於賣房子的鬼故事?

北風被車撞後,先回家處理居酒屋了XD
發現在外面賣關東煮太麻煩W

聞影的同人OK呀W
生日點文的部分,只要是我的原創都可以點喔

謝謝你花這麼時間看完文章~
我會繼續努力寫作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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